33、八千字大肥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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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胜权冷漠的继续说道：“因为我们双方都动手了。”
朴世路见他还想动手：“崔胜权！”
他冲过去扒在崔胜权背上抱住他，却被一个过肩摔直接摔在地上，朴世路被摔到感觉整个人都散了架一般，痛到咳嗽出声。
赵以瑞更加意外了，她没想到这人居然连自己的老板都一视同仁。
崔胜权眼中已经发展成了病态的固执，丝毫听不进别人的劝阻。
他走过去拿起烧酒瓶，张根秀瞪大眼睛急忙劝阻道：“拜托你住手！已经结束了，他已经昏过去了！”他站起来试图拦住崔胜权。
“我们会离开……”话还没说完就被崔胜权一巴掌呼在脑袋上推倒在一旁。
富江本意自然是无所谓崔胜权怎么收拾喝醉的那人，但她突然想到崔胜权可能面临的牢狱之灾和朴世路店面会受到的影响。
她皱了皱眉，转身往厨房走去，而赵以瑞却以为富江临阵脱逃想撇清关系，不禁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崔胜权拿起酒瓶走到成贤面前蹲下，此时赵以瑞脸上的看戏的笑容已经逐渐凝固消失。
他举起手里的酒瓶，毫无感情的准备落下。
“你这个流氓！”
崔胜权动作忽的顿住，他茫然的看向左边走来的人。
马贤伊不耐烦的说：“你干嘛在这里闹事？”她面无表情的对朴世路说：“我就跟你说过他改不了的。”
她停了一秒，故意语气讽刺的说：“幸好你现在知道了，把他开除吧。”
崔胜权这时陡然清醒，他看向一旁倒地的朴世路，脸上突然慌张和后悔，低头说：“对不起。”
他站起来对坐在地上的朴世路说：“我不会再这样了，请原谅我一次。”态度非常诚恳，似乎开除他比打人要承担的牢狱之灾更让他难以接受。
赵以瑞难以置信的嗤笑一声：“他是神经病吗？”
朴世路站起身来，看着在自己面前低着头的崔胜权，神色复杂，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指责的话，只看着马贤伊说：“先打给119吧。”
“好…”
朴世路看着抱臂斜靠着在门框上看向这边的富江，便知道了刚刚是她叫马贤伊出来的，刚抬脚想走过去，身后便响起声音：“有人在吗？”
店里的人齐刷刷全都看向了门口，只见走进来两个警察。
坐在地上的成贤连忙直起身来举了举手示意自己身上有伤势是受害者。
警察走到朴世路面前说明情况：“我们是接获报案才过来的，”他扫视了一下一片狼藉的现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朴世路随着警察的视线看了下地上的状况，随即说到：“啊那个……我们跟喝醉的客人起了争执。”
“这样啊……争执吗？”他停顿了几秒：“其实我们是因为其他事情过来的。”
“什么？”朴世路和其他人都疑惑的看着他。
“有人检举这里有未成年人。”
“未成年人？”朴世路似乎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又求证了一遍。
赵以瑞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朴世路解释着：“没有，我们店里现在只有一桌客人，没有未成年人……”说着他转过去，突然顿住，朴世路看到赵以瑞无辜的冲着自己笑着，他停了一秒，自己都不相信的继续说：“应该没有…”
警察让赵以瑞三人出示身份证，崔胜权想起刚刚查看身份证时的事情，此时又见那女人心虚的低下头，他顿时后悔不已，绝望又懊恼，他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警察局内
警察先是调了监控录像，虽然成贤的确是先骚扰富江，但关键在于是她先动手的。
“川上富江小姐对吧，你是日裔韩籍？”
她即使在警察局坐着，也是贵气十足，冷漠傲气的脸庞上明显心情不好。
“嗯。”富江敷衍的回答道。
成贤已经先送去医院了，赵以瑞和张根秀在她右手边坐着，而左手边则是朴世路和崔胜权。
“是这样的，监控我们已经看过了，你正当防卫的理由可能不成立……”面前的警官整理了一下措辞，不想让富江在警局闹起来，这些漂亮女孩受到骚扰如果得不到她们想要的结果，可是会闹翻天的。
他一天班都这么累了，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警官继续说着：“毕竟他只是口头骚扰，而你却是先动手的，私下调解最好，而这位先生……崔胜权对吧？”他看了眼崔胜权的身份证。
“他则是在正当防卫的范围内，两人都各自打了一拳，伤害程度是差不多的。”
富江面上不屑，嗤笑着说：“我受到了骚扰，还得等他对我造成伤害之后才能还击？未免太可笑了。”
“他不仅对我进行了口头侮辱，还拉住了我不让我走，请问我不还击还伸过脸等着他打吗？”
警官噎住，事实的确是富江说的这样，只有造成伤害之后才能还击，并且伤害必须对等，要不然则是防卫过当。
但他又不能承认她说的话，警官知道这又是个多事的主，不耐的说：“他骚扰你的时候你可以好好说嘛，何必先动手呢，现在的确是对他造成了暴力伤害，如果能私下调解那自然是最好的，可如果那位受伤的先生坚持对你起诉，那事情发展会更严……”他还没说完，就见富江举起左手手腕。
她看似纤细脆弱的手腕，似乎一折就断，胜雪的白肤上面青紫交加一圈，明显是成贤在拉着她手的时候用力过度导致的。
富江本身肌肤就比较薄软，随便磕碰一下就会红一大片，自愈能力似乎只适用于见血的伤害以及宿醉一类的代谢，皮肤普通磕碰还是只能慢慢消。
但她手腕上的伤势还是很唬人的，警官也并不知道富江肌肤本来就敏感，他随即神色便凝固了。
原本皱着眉忍着怒火的朴世路刚想开口质问警官为什么一直不想好好处理这件事，甚至不停地在为那个叫成贤的男人说话，可看到她的手腕也愣住了，眼底有心疼的情绪蔓延开来。
“我现在算正当防卫了吗？”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警官。
可他似乎还是不想更麻烦，继续说：“你这只是青紫，但那位男士可是……”还未说完，这次却是被朴世路打断。
“警官，富江虽然是韩籍，但日裔的身份也是摆在这里，她在韩国受到骚扰，警察却不公正处理，只想敷衍了事，而且是她受到喝醉的疯子骚扰在先，这是警察应该有的态度吗？”
朴世路黑着脸，质问着警察。
他最敬佩的就是警察，他们应该是公正公平，是正义的，可现在面前的这警官却一脸不耐烦，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且在他看到富江手腕上的伤势之后，怒气瞬间被点燃，理智崩断。
既然这警察想敷衍了事，那他就往警察最棘手的方面闹大，牵扯到国籍方面，警局自然不想闹开。
富江转过头见朴世路居然也学会了威胁，她轻轻勾起嘴角笑了，随即再次添一把火。
“你可以在手机上查查川上富江这四个字，如果我心情不好，突然想在网络上说说自己受到的不公正待遇，会怎么样呢？”她笑着，声音娇俏，眼底却是让人不可忽视的戾气和威胁。
警官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查了下，却发现富江居然是个知名度还算高的网络红人。
舆论的力量自然是可怕的，国籍歧视和舆论的双重压力，到时闹大了，第一个下岗的就是他。
警官面色不虞，黑着脸说：“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张根秀正好坐在她旁边，看着富江的手腕，面露愧疚，低声说：“对不起，是我没有好好拦住成贤哥，才让你有这么糟糕的经历。”
富江此时对赵以瑞和张根秀都嫌弃无比，赵以瑞冒充成年人导致朴世路的店受影响这点就够她厌烦的了，张根秀自然也被她连坐厌恶了，即使他虽然也努力阻拦了那男人，但富江可不会安慰他并不是你的错这种话。
所以此时富江不光没有回应他，还把头扭到朴世路那边不看张根秀，冷哼一声表示对他的嫌弃，正眼都不愿意看。
张根秀觉得她的反应也是正常的，因为他不觉得富江必须接受自己的道歉，她和朴世路都有权利不原谅他们三个人。
这时警官开始处理起赵以瑞的事情，朴世路接过赵以瑞的□□仔细看着，神色不明。
崔胜权不满的和警察理论着：“这什么鬼情况？我明明检查过他们的身份证！明明骗人的是他们，为什么我们得遭殃？”
“你问问他们？”他指着赵以瑞和张根秀：“喂你们两个，我有没有检查你们的身份证？”
赵以瑞没有接话，只是撇嘴坐在那。
警官制止崔胜权的吵闹：“好了，你是因为打了人才被带过来的，请你先冷静一下。”
崔胜权极为不满的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少在那边叫我冷静，阿西…”
警官本来就因为富江和朴世路威胁他的事情感到很恼怒，也站起身来不耐烦的看着崔胜权。
崔胜权想到朴世路因为停业会受到的影响就怒不可遏：“你知道那里店租多少吗？只要一个星期做不了生意，店就会倒，你知道吗？可是你却因为这些毛头小子就要我们停业两个月？”他越说越激动：“我大哥好不容易才开了这间店！”
警官掀起眼皮看着他，不耐的说：“你说话最好不要那么冲，我说过会另外调查，你没听懂吗？店家通常停业本来就要两个月，我们会依法处理这件事。”
说到最后他隐隐有种快感，毕竟之前他们才威胁过自己，现在不也面临停业而要倒闭了吗？
“这什么破法律！”崔胜权愤怒的推倒桌面上的一样东西泄愤。
朴世路终于站起身来：“好了，别吵了。”他神色平静：“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
经过刚刚的事情，他已经对这个警官很失望，但此刻却依然阻止了崔胜权。
“大哥…”崔胜权还想说什么，却被朴世路扶着后脖颈带了过去。
他脸上带着复杂的情绪，眼睛盯着崔胜权，严厉又坚定的问：“你，真的不知道吗？”
崔胜权瞬间便变了脸色，不复刚刚的愤怒，神情顿时萎靡下去。
“我把事情交给你办，你明明心里有怀疑，还接了客人，所以呢？这是我们的错对吧？”朴世路知道，这事是他们做错了，那没什么好辩驳的，无论什么事，既然一开始就做错了，那就要接受这个现实。
可崔胜权还是很不甘心，这是他自己做错的事情，是赵以瑞那些人做错的事情，为什么让大哥承担后果呢。
“可是你没有错啊。”崔胜权垂着眼低落的说。
朴世路听他说完这句话，神情无奈但也没有埋怨，只是安抚着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崔胜权懊恼的叹着气无力坐下。
朴世路恢复面无表情，插着兜对警官说了句：“对不起。”
警官脸色依然不好，没接他的话。
他没理会警官的脸色，继续说：“因为是第一次，所以要停业两个月对吧。”
这时警官才看向他，冷淡的说：“对，这事应该会这么处理。”
张根秀此时按捺不住的站了起来：“等等，是我们欺骗他们的，他们为什么得蒙受损失？”
警官经过刚刚的事情本来就一股火气憋闷在心里，此时见这毛头小子也敢对自己喊叫质疑，顿时按捺不住烦躁的大声说：“你凭什么讲话那么大声？乖乖坐下等家长来！”
张根秀听到家长两个字却好像被触到了什么痛点一般，咬着牙说：“我没有那种东西！不管要罚钱还是怎样，我都会负责的！”
警官彻底不耐烦，懒得跟他再说话，扭过头不耐烦的说：“你们这群人怎么一个个花样这么多？”
朴世路却摸了摸张根秀的头：“你也别吵了。”
“什么？”张根秀一脸茫然。
“就是因为你没办法负责，所以才是未成年人。”他嘴角扬起微不可见的弧度：“小毛头。”
张根秀顿时软了下来，顺着他拍自己肩膀的力度坐了下去，赵以瑞却在旁边认真的看着朴世路说话的脸若有所思。
富江却眯起眼，在旁边撑着下巴看着他说教的样子，轻声说了句：“真是爱说教的家伙。”
这时警局的门被推了开来。
“哦～大家辛苦了！”突然响起一个男人不着调的声音大声说着。
富江掀起眼皮看向来人。
是一个穿着深紫色西装外套，梳着背头的男人。
但随着他的走近，在场很多人脸色瞬间变了。
她最先注意到的便是坐在旁边的张根秀，他转过去看到来的人是谁之后立马转过来略显烦躁的吐出口浊气，面色懊恼。
而面前这警官也从面对他们的不耐烦转为意外和谄媚。
朴世路的反应最大，他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就脸色转为严肃和隐忍。
男人明显认识他，非常意外的说：“朴世路？”随即反应了两秒便神经质的大笑起来。
在富江看来，十分欠收拾。
“这不是长家的常务吗？你怎么会来这里？”警官鞠躬着毕恭毕敬的说。
男人走向张根秀，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这家伙是我的家人。”
“什么？”警官惊讶之后突然灿灿的笑了：“这样啊。”
男人指着朴世路说：“这位则是我的同学，嘶，不对，他还没毕业就被退学了。”他十分欠扁的凑上前说：“我们应该不算是同学吧？”
富江这下猜到这男人是谁了，张根原，撞死朴爸爸肇事逃逸后安然无事的那个人。
她想到朴爸爸宽厚的笑容和朴世路提起这事时的神情，眼神暗了下去，面色瞬间阴郁几分。
“呀～我们会这样见面也是有缘，哈？”他语气阴阳怪气，但脸上却面无表情，对朴世路伸出手想握手：“很高兴见到你，朴世路。”
一旁的崔胜权怒气冲冲的站起来：“你在干嘛！”可朴世路却阻拦下了崔胜权。
但富江却也起身，她懒懒的站起来，踢开身后的椅子，没有轮子的座椅划出一道让人难以忽视的声响。
她没有正眼看张根原，但神情却是不屑至极，娇纵又不耐的说：“真是吵闹，我当是哪个臭虫在这里咋咋呼呼，原来是做贼心虚的恶臭味。”说完她还抬手优雅的在鼻子前挥了挥手似乎是要挥去“臭味”一般。
“困死了，快把事情处理完我好走人。”富江点了点桌面催促着警察。
朴世路看着富江不耐的神色，却知道她是在压抑着怒火，而怒火自然是因为张根原。
警官看了看她，没说什么，坐下继续处理着他们这些事需要办理的文件。
张根原眼底却弥漫着翻腾的怒气，做贼心虚？真是好笑，他为什么要心虚，不过是撞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反正自己也不会坐牢，为什么要心虚？
最终他不想在别人面前展露自己发火的样子，只能压抑下火气，依旧嚣张的笑着问：“看来这位漂亮的女孩，就是朴世路的朋友了，你刚刚说我是臭虫？”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这么快就对号入座了。”她依旧没有看张根原，似乎是一眼都懒得分给他。
朴世路在张根原说话前出了声：“警官，还需要多久我们才能走？”
“一会就行。”
张根原本来要发火，此刻却被他们堵了回去，跟女孩子扯皮也有失风度，只得咬牙切齿的笑了笑。
赵以瑞观察着这几人，眼里都是探究。
张根原突然想到让朴世路更难堪的办法，他笑了笑，走到张根秀身后说：“我家这小子好像让我朋友陷入了困境，我觉得很过意不去。”
他装作好朋友的样子走到朴世路身旁：“怎样？要不要我帮你？”
朴世路面无表情却咬紧了腮帮子，富江自然都看在眼里，她不禁烦躁不已。默默用眼神剜了张根原一眼。
警官立马意会，谄媚的说：“如果他是你朋友的话，那应该有办法…”他再次还没说完就被富江打断。
她嗤一声；“呵，谁和这种臭虫是朋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既然刚刚已经谈好了处理结果，就依法处理，麻烦你快点。”
富江阴郁暴戾的眼神直直看着他，气场对他全开：“别，再，闲，聊，了。”
瞬间，警官额头上低落几滴冷汗，谁都不知道他此刻承受着怎样的恐怖威压，他甚至都没有精力去问张根原的意见，抖着腿坐下，马上开始处理文件，只是颤抖的双手落入在场所有人眼中。
张根秀和赵以瑞有点意外的视线落在富江身上，而张根原看着她的眼神则更愤怒了。
朴世路本来还在紧绷着马上就要崩断的神经立马松懈了下来，他无奈的揽住富江的肩膀上下抚摸了两下以示安抚，镇定着她的情绪。
随即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摸了摸自己头顶的发，冷静的叙述着：“在来到这之前，我的梦想是当一个警察，但我以前一时忍不住怒气，就成了有前科的人。”
他说到这，张根原嗤笑着看着朴世路。
赵以瑞和张根秀也略带惊讶的看着他。
“有前科的人不能当警察，我了解这点后就死心了，因为警察的职业就是要守护法律。”朴世路看着警官胸前挂着的工作牌：“警察要比任何人都清廉正直，那才是我所梦想和尊敬的警察。”
“可是，你这是在做什么？他算什么？他是总统吗？”朴世路虽然是在质问着，但语气却冷静又执拗。
“凭什么他一句话就滥用公权力？”
警官这时还没从刚刚富江的威压中恢复过来，冷汗已经浸透了衣服，他吞咽了下口水，没有回复朴世路的话，也不知道如何回复。
但朴世路也不在乎他回应与否，只说道：“我和他不是朋友，请你依法处理。”说完便拉着富江的手腕走了出去。
崔胜权听到大哥的话更是懊悔不已，如果不是自己，怎么会让大哥陷入如此境地。
赵以瑞见他们就这样走了，想了想，却跟着冲了出去。
“先生？”
两人听到赵以瑞的喊声，却都没有回头，朴世路只问着富江：“冷吗？我回去给你煮碗面。”
“不要，我又不饿，只想洗热水澡。”
可这时赵以瑞却拉住了朴世路之后才放手，他们都回过身看着她。
“你脑子还正常吗？”赵以瑞不可置信的问朴世路。
朴世路一头雾水：“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赵以瑞追问。
“你怎么这样问？”他不明所以。
“照这样下去，你的店会被停业。”
“所以呢？我让未成年人进店里本就应该被处罚。”朴世路皱了皱眉。
富江倒是抱臂冷眼看着她固执的追问，可笑，她有什么立场在这里质问？
赵以瑞一脸不可置信的笑了：“只要那个人帮忙，你就能免于被停业啊？他都要帮忙了，你干嘛不接受？”
富江娇笑了下，随即挑眉，丝毫不遮掩不屑和厌烦的情绪，对赵以瑞说：“关你什么事？”随即便和朴世路转身走人。
赵以瑞自然感觉到了她的厌烦不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笑了笑，开口说：“我知道了，因为会伤到你的自尊心吗？”
她自以为了解的猜想着，边走向他们，继续说：“就算店倒闭，你的自尊心还是比较重要吗？”
朴世路彻底不耐的回过头：“怎样？你为什么要无故找茬？”
“因为我看不下去，做生意的人要懂得低头，你这样有办法做生意吗？”
“你之前也说过，什么都不懂就别多管闲事。”朴世路没有回应她的质问。
“我不知道啊，虽然我不了解。”她顿了顿：“但只要你忍耐这一次就可以解决…”
“忍耐这一次？”他虽然语气依然平静，但抓着富江手腕的手却突然紧了紧，明显能感觉到他情绪开始激动。
“忍耐这一次，最后一次，一次又一次，虽然当下会很好过，但是，那些忍让，会让人改变。”
赵以瑞盯着他的眼睛，显然还是不能理解朴世路说的话，叹了口气，不耐的低声道：“真够固执。”
她抬起头：“要是你的店停业，别说是一次了，你的一切都会完蛋。”
富江本来懒得理这莫名其妙的女人，可听到赵以瑞不停地在这说着自以为的道理，她翻了个白眼。
“真是吵死了。”
赵以瑞皱眉：“什么？”
富江抱臂，一只手漫不经心的点着自己的泪痣，冷漠又高傲的讽刺她：“你们一个两个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管是你还是那个臭虫也好，怎么，停业？那又怎样，就算倒闭了也是朴世路自己做出的决定，你这种无关紧要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质问质疑？”
“忍让？我和朴世路的字典里都没有这两个字，我们，有资本和资格不忍让，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说让我们忍一次还是两次？”
富江扯出一抹病态阴郁又妩媚的笑容：“不管朴世路做什么决定，都是因为他自己的信念，不需要你理解，懂了吗？”说完便懒得再分她多一眼。
朴世路本来烦闷的心情突然消失不见，心里也暖暖的。
他低下头扬起嘴角，揽住富江的肩膀准备离开，可这时张根原却走了出来。
啪，啪，啪。
他鼓着掌笑着走向这边：“真不愧是朴世路，哦？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跟以前一样，是不懂世事的毛头小子，没想到连你的朋友也是你的忠实拥泵，厉害。”
朴世路神色瞬间冷了下来，盯着来人，不语。
“不过我也能理解，你因为我去坐牢，也因为我被退学……”张根原装作一副朴世路冤枉他的样子：“你还认为是我撞死你爸的吧？嗯？”
他自顾自唉声叹气了一番，又抬眼说着：“不过你知道吗？”张根原走近，在朴世路耳旁说：“你想的没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的不能自已，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初中毕业，有前科，又是孤儿，阿西～因为我而毁掉人生的可怜虫朴世路。”
张根原虽然是在羞辱着朴世路，但眼里却带着点红，似乎是情绪比朴世路还激动一般。
“真是的～这该怎么办…啊！疯女人你干什么！啊西…”他还没说完就被富江一脚踢到□□，瞬间便面容扭曲的捂着裆部一句嚣张的话也说不出了。
“疯女人？”她挑了挑眉，又是一脚踩上张根原的鞋，还碾了两下。
朴世路每次要怒火刚起来都被富江的行为给浇灭了，他呆愣的看着她利落狠厉的动作，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啊！你这个疯子！”张根原连连后退，捂住裆部的手让他腾不出手来阻止富江，眼睛里瞬间充满红血丝瞪着她。
朴世路见他这样，上前一步挡在富江面前，完全挡住了张根原愤怒的视线。
张根原红着眼瞪着他：“我说了你们果然是物以类聚，都最擅长暴力，都是疯子！怎么，你只知道让女人为你出头吗？朴世路竟然变成躲在女人身后的胆小鬼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朴世路拦住身后再次蠢蠢欲动的富江，经过这四年和爸爸还有富江的快乐时光，他早已不再像以前那样冲动愤怒，朴世路冷漠的看着张根原：“还有六年。”
“你在说什么？”张根原觉得他莫名其妙。
“你的追诉期。”
朴世路话音刚落，张根原的表情瞬间凝固，刚刚用神经质般的笑和羞辱朴世路来掩饰住的心虚，慌乱，还有以前爸爸威胁他的阴影如潮水般涌来，他表情再也维持不住，慌乱无措。
“我的计划，长达十五年。”朴世路盯着他完全乱了表情的脸：“我会让你看到什么叫固执，什么叫血气方刚，所以…”
“等着瞧。”
他拦住富江头也不回的走了，留张根原和赵以瑞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八千字大肥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