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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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朴世路回到家时，富江已经睡着了，他轻轻打开房门看到她已经熟睡，黑发披散在床上，没有平时的娇纵和傲气，她的睡颜看起来就像睡美人一般，过分的美丽，没有任何生气。
这让朴世路又突生了一种富江随时会消失的想法似的，他并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不光是她这随心所欲的性子让人觉得抓不住，更多的是让自己感觉她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似的。
朴世路走到富江床前，似乎是为了确定她还活着，伸手轻轻的用指背磨挲了下她的脸颊。
柔软，温热。
他缩回手，觉得自己真是有点神经质了。
想到晚上送富江回来时，她在车里的暧昧动作，朴世路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会，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走出房间，
在他关门后，床上的少女缓缓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她勾起嘴角轻笑了起来。
第二天
之前积压了五个月的单子，富江终于全部处理完，最近两个月的新单也结束了。
她这生意接待的人不多，每个月有大概三单左右，好在赚的钱不少，属于开张吃半年的类型。
最近比较空闲，于是她决定今天开始就不再去工作室了，直到有新的单子进来之前，富江都会去甜夜帮忙。
下午四点，两人一块走进甜夜，却发现马贤伊已经在教崔胜权熟悉收银操作台了，她已经气到拿着话筒骂道：“你在搞什么，我都教你几次了？你是白痴吗！”
朴世路插着兜走进来接话说道：“他是。”
两人齐刷刷转头看向他。
富江正从他身后走进来，照例进店里第一件事是拿盒牛奶喝，其实店里之前是没有牛奶的，除了厨房有为了做料理买的大盒装牛奶。
冰柜里的小盒装牛奶还是朴世路特意进了一批放在冰柜里方便她喝，虽然是因为富江才进的货，但在甜夜，牛奶居然变成了热门饮品。
本不应该出现在酒馆的饮品，很多人看到冰柜里有一排牛奶，却都会拿一盒，还有些人喝完酒以后也会要一盒牛奶解酒或者安抚一下不舒服的胃部。
可以说是无心栽柳柳成荫了。
朴世路走到收银台前，看着崔胜权说道：“你好早来。”
崔胜权笑着回答：“对啊，反正在家也没事做。”
马贤伊眼睛扫到地上的大包裹，连忙提醒朴世路：“老板，有包裹，是你买的东西吗？”
朴世路看向一旁摆着的盒子：“送过来了啊。”他走过去。
崔胜权好奇道：“超大的，那是什么啊？”
朴世路接过小刀划开纸箱边说：“我们生意一直没有刚开业那半个月好，虽然现在也不错，但还远远不够，得想点办法。”
他打开纸盒：“这是营销用品。”
四人往里看去，朴世路满脸期待的微笑着，但其他三人的表情却很微妙，马贤伊皱眉看着里面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崔胜权喃喃着：“营销？”
富江无语的看着里面的玩偶服。
朴世路穿上玩偶服，拿着宣传单就出去了，留下的三人继续准备开始营业。
虽然店里少了一个人，但好在今天不是周末，9点半之前人流量也不大，天黑了下来，店内只有一些散客和学生，零星两三桌。
马贤伊和富江到外面透了口气，冷冽的风吹散了疲惫，突然马贤伊看到经常在他们店门口讨吃的猫咪又过来了。
她拿来一些食物喂着猫，猫咪明显很喜欢她做的东西，天天都来这里蹲守。
富江对动物没什么喜爱之情，虽然也觉得这猫有点可爱，但也只是站在一旁看着马贤伊喂食，自己边喝着手里的牛奶。
这时朴世路回来了，他老远就看到富江的背影，见马贤伊也蹲在一旁，好奇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富江把头往旁边歪了一下示意他自己看。
这时他才看到地上的猫咪：“它还真准时，每天都过来。”朴世路抱起猫咪撸着。
马贤伊却越看越奇怪：“诶？你怎么没穿人偶服回来？”
朴世路表情不太自然的一语带过：“因为发生了一些事。”
正当他想转移话题问问店里的情况时，富江看到他苍白的脸和毫无血色的嘴唇，皱了皱眉：“你脸色很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她语气平淡，但不难听出里面的关心，马贤伊神情微妙的看向富江，心里腹诽道：原来富江也是会关心人的吗？真是难得，所以两人果然关系不一般吧。
朴世路自然也知道富江在关心自己，他沉默了几秒便说出了下午发生的事情。
“我本来在路边发传单，结果有个小孩在捡球，有辆摩托车看到小女孩在路中间便紧急刹车，车后面坐着的女生就飞了出来，我在她砸到地上之前冲过去接住了她。”
他撸了两把猫继续说道：“结果没想到是那天遇到的疯女人，不过没一会我就晕了过去，他们把我送到了医院，人偶服破了就被跟那个女生一起来的男生丢了，好在传单帮我收起来了。”朴世路笑了笑。
“晕了过去？那么，医生怎么说。”富江找出他刻意没提起的事情，不容他回避。
朴世路有点心虚的低头咳了一声，说：“是因为过劳才晕倒的，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马贤伊却毫不意外：“你最近真的太操劳了，好歹休息一下吧。”
“没事，我们再招两个员工就不会这么累了，而且店里的宣传也是要加紧。”他放下猫，站起身笑了笑。
店里又进来一桌客人，马贤伊便进去了，朴世路见富江冷着脸不说话。
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顶说：“生气了吗？”
富江没什么表情淡淡的说：“我生什么气，累坏的又不是我。”
朴世路却笑了笑：“看来我们富江也会关心人了。”
她扭过头不再看朴世路，他插着兜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别生气了，我明天就好好休息一天，嗯？”
富江没接他的话，只是冷哼一声，明摆着不相信朴世路说的，不再理他，冷着脸走进了店里。
………………
赵以瑞和张根秀还有他的朋友成贤在到处找能吃东西喝酒的地方，刚刚她被长家小馆识破了□□，未成年不能进入，三人只能另寻去处。
赵以瑞却突然看到一家店，她想起那男人发给他们的传单。
“去那里怎么样？”三人看向赵以瑞说的地方，上面写着「甜夜」
“欢迎光临甜夜！”崔胜权和朴世路一齐说着。
朴世路见走进来的三人，非常意外，竟然是他们。
赵以瑞走进店里，却发现店里的生意还不错，不大的店面也坐了有五六桌人，店面装修比较特别，酒馆的元素又结合了法式浪漫和日系休闲，两种风格意外的很搭。
店里的灯光也是暖黄色的，配合着人声和菜品的热气看起来暖意融融。
赵以瑞心想着，还以为这里生意很差，这男人才急于宣传甚至过劳到晕倒，没想到却是一间在梨泰院也还不错的店面。
三人坐下之后，崔胜权把菜单拿给他们，并且端上一盘零食。
他回到收银台询问自家老板：“你认识他们？”
朴世路看了眼正在看菜单的赵以瑞：“见过几次，你先查看下他们的身份证。”说完他便去给顾客上菜。
“好。”崔胜权点点头。
正当崔胜权拿着身份证时，赵以瑞和张根秀略微紧张的看着他的表情，这时旁边那桌客人喊道：“您好，请给我们菜单！我们还要加菜。”
“哦好，来了。”崔胜权匆匆忙忙看了眼他们的身份证，的确都成年了，虽然这个女生长得有点和身份证上不太符合……但是也没有很不像。
而且旁边桌的客人喝高了一直在催促，崔胜权只得把身份证还给他们，便过去拿菜单给催促的那桌客人。
但他却没看到身后赵以瑞三人松了口气的样子。
三人正玩着手机等上菜时，并没注意到身后富江从门口进来，端起了厨房窗口那的菜品向他们走来。
张根秀一开始只闻到一阵极其诱人的饭菜香味传了过来，之后便看到一双骨相极为好看，纤细白皙的手端着菜品放到了他们桌上。
他下意识的就看向这双手的主人，礼貌的微笑着想说声谢谢，可话还没说出口便有片刻的失神。
只见旁边的少女微微弯着腰，黑发随意的挽着，白肤胜雪，一双浓密睫毛下的凤眸带着勾人的意味，几缕发丝垂下，更添妩媚，古时候说的祸国殃民的美貌，张根秀似乎突然能理解了。
旁边的赵以瑞放下手机准备吃东西，却见张根秀和他带来的朋友成贤都在看着服务员发呆，她挑了挑眉看过去。
赵以瑞本身的相貌已经很好，身材更是苗条修长，但此刻她也被富江的容貌和气质给震撼住了。
难怪他们看呆，这幅容貌放哪都会招人追捧。
赵以瑞回过神来，拿起筷子打了下张根秀的头：“呀，傻了吗，还吃不吃东西了。”
富江并不在意他们怎么样，放下盘子便转过身离开，这时成贤却突然开口：“等等。”
她神情冷漠的看向这男人，刚刚他打量的眼神就让自己很不舒服了，现在叫住自己，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
成贤明显没注意到她眼神里的不屑和冷意，清了清嗓子自以为很帅的说：“你好，能问下你的名字吗？”
“我想你不需要知道。”她开始不耐，语气里明显能听出来。
而赵以瑞和张根秀自然也看出来了，不过赵以瑞是看戏，她刚刚虽然也被震撼住，但美貌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这服务员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居然不会让顾客都心生不满吗？
不过，不管富江是冷漠，还是高傲，娇纵，或是生气，都别有一番风味和魅力，举止投足之间散发着十足的吸引力。
张根秀刚想阻止成贤不要再拦住富江，成贤却先一步开口，他饶有兴趣的笑了笑：“说实话，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我能否有幸请你喝一杯？”
富江嗤笑一声，他的措辞听起来是挺礼貌，但眼神可不是。
这种眼神她既熟悉又厌恶，令人恶心至极。
“没兴趣。”她丢下三个字便头也不回的走了，成贤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自己外貌条件不错，别的女人遇到搭讪就算拒绝也不会如此态度，那种高高在上又不屑的笑，简直让他在张根秀和赵以瑞面前毫无脸面可言。
赵以瑞看着富江走远，嗤了一声：“现在的服务员都这么嚣张吗？真好奇这店的投诉有多少。”
张根秀却沉默了一会，突然说：“不感兴趣的话拒绝搭讪不是很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赵以瑞瞟了他一眼，觉得张根秀今天有点奇怪，不过也懒得再跟他说下去，作为服务员，言行是影响店里的声誉还有生意的，这么娇纵任性，也没有礼貌，这家店还能有这样的生意，真是奇迹。
她刚想举起筷子夹菜，却发现菜品摆盘非常高级，心思巧妙，设计很有创意，加上灯光加成，很是漂亮。
赵以瑞拿出手机对着菜品，换了几个角度拍了不少照片，张根秀早已习惯她的操作，成贤却好奇的问：“她为什么拍的这么认真？”
张根秀解释道：“因为她是网红，追踪人数超过70万人。”
“真的吗？”
赵以瑞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随便拍一下出来的成品都很好看，她又试了一下味道。
这家店真是处处都是惊喜，装修，摆盘，味道，都很出众，特别是菜品，竟然……比长家的还要好吃很多。
“这家店，不管是论酒馆还是论餐馆，在我去过的店家里面，甜夜这家店，可以说是数一数二。”她似乎知道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顾客了。
虽然一开始她以为这些客人都是被富江的外表和这里的装修风格吸引来的而已，可是这菜品的味道实在是给甜夜加了太多分，说是高级餐厅的料理也不为过。
赵以瑞也突然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还在拼命宣传了，甜夜……还能更火爆。
即使这里的员工都奇奇怪怪，但是在绝对的美味实力下，奇怪的员工也成了强烈的特色之一，而且周围的客人似乎很多都是回头客，她已经听到不少人熟稔的叫着那女服务员的名字了，似乎是富江？
赵以瑞突然觉得这名字很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成贤这时也没在意赵以瑞怎么样的表情，他的视线时不时就绕到富江身上去了，却发现她对别人都没有刚刚对待自己那种不屑的表情。
这让他又想起刚刚自己丢尽的面子，不禁恼羞成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没多久便酩酊大醉。
夜色越来越深，很快到了十二点，因为不是周末，不管是大学生还是上班族第二天都需要早起，店里已经只剩三桌客人了，都是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一桌的。
窗外的吴秀雅正站在那神色复杂的看着玻璃里面的朴世路，她还看到了刚刚被自己赶出去的那个未成年女孩。
吴秀雅想起下午张大熙对她说的话：“朴世路那家伙开的店，看起来生意不错，听说去过的人对菜品的味道都赞不绝口，甚至有人说，比长家小馆还好吃许多，哈哈哈哈……”
“既然你之前说了，你是长家的人，那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虽然这小子还不成气候，但实在是…碍眼的很。”
她站在那看了许久，以前的种种往事不停地在脑海里浮现，虽然纠结万分，但最终，吴秀雅还是拿起手机，拨出了电话。
她举报了甜夜。
此时，甜夜内
“酒都喝完了，回家吧，我们明天还要上学。”张根秀催促着成贤。
但成贤却颇为不耐烦道：“好啦，我知道，你干嘛那么急？”
朴世路正在厨房和马贤伊准备明天的限定供应菜品，耗时比较长所以需要提前一天准备，这是拿来回馈给办了会员卡的老顾客的，是朴世路在邮轮上从老厨师长那学到的一道西式宫廷料理，非常的美味。
崔胜权和富江在外场收拾，正当她路过张根秀那桌时，成贤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喂，你是叫富江是吧，怎么，就这么看不上我？”
张根秀连忙起身抓住成贤的手腕：“哥，你别这样，你喝醉了，我们快回去吧。”
“我没有喝醉，你给我走开，别碍事。”他甩开张根秀的手，继续用令人不适的语气对富江说：“你再漂亮，不也是个服务员吗？不过是个打工的而已，我让你坐下喝一杯，就坐下！”
他声音不大，厨房内因为抽油烟机和各种器材的噪音，朴世路跟马贤伊都没听到声音，也就没注意这边的情况。
可碰巧的是，因为只剩赵以瑞他们这一桌了，崔胜权这时正好出去丢垃圾，外场只剩富江一人。
她视线移到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上面：“放手。”明明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却让成贤感觉到了强烈的威压，顿时后背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但随即他便忽略了这压力来源，默认不可能是富江：“你这是什么嚣张的态度，不就是跟其他人一样都是打工的吗？不会以为自己有一副漂亮的脸蛋就傲气起来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夸张的笑着。
张根秀实在受不了他的流氓行径，上前想去拉开，最终变成成贤一手拉着富江不放，一手跟张根秀推搡着：“臭小子我不是说了吗别烦我！”
“成贤哥，你别太过分了，快放手！”
富江第一次警告之后便没再说话，她眼底浮现出浓厚的狠戾，拿起放在桌上张根秀喝完了的啤酒杯，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狠狠砸在了成贤的额角上。
其实她本来是想砸中他的眼睛，可惜位置偏了一些。
成贤顿时松开抓着两人的手，捂住血流如注的额头，富江冷眼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眼底的戾气还未散去，她把杯子又重重放回桌子上。
张根秀也在成贤的惨叫声中呆住了，他下意识看去富江那边，却被她眼里的戾气和病态震住，但更让他关注的是，富江眼中更深处的情感，那是非常厚重的厌恶还有憎恨。
一个人要遇到多少次这种事情，才会有这么强烈的恨意。
张根秀突然理解富江为什么会一开始连场面话都懒得跟成贤哥说就直接不留面子的拒绝了。
这是经历太多同样的事，才会麻木又冷漠不屑的坚定拒绝。
成贤捂住自己剧痛的额角，疼痛令他激发恨意，新仇旧恨累积起来，顿时恶向胆边生，他冲向转身准备走开的富江，这次连张根秀都没反应过来。
崔胜权刚进门，便看到这幅场景，气愤的想冲过去阻止，却有人比他快一步。
成贤抓住富江的肩膀狠狠掰过来，高高扬起手，正要落下巴掌，却被一只手稳稳抓住。
“谁允许你在我的店里，打我的人？”朴世路眉眼间全是隐忍的怒意，还有一丝和富江如出一辙的戾气。
成贤用力想抽回手，却发现撼动不了丝毫，不禁恼羞成怒，咬牙切齿道：“给我放手！你们就这样对待客人吗？”
“对于你这种无赖的客人，就是这种方式对待，现在给我滚出去！”朴世路甩开他手的同时发力把他往后推，成贤直接被推坐在地上。
但喝醉酒的人一向胆大胡来，他不死心，爬起来冲上去朝朴世路的门面挥拳，电光火石之间，这拳却被冲上来的崔胜权挡了下来。
他的嘴角瞬间见了血色，可见这拳多重，成贤奇怪的看着崔胜权，不耐烦的说：“你在搞什么？干嘛掺和进来！”
崔胜权吐了口血水，低垂着眼睛冷酷的说：“你不仅骚扰富江，还想对大哥出手，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哥被打。”
话音刚落，他抬起眼睛，那双眼里充斥着的全是怒气和暴戾。
成贤不屑的嘲笑了一声。
这时张根秀虽然觉得成贤做的实在过分，但到底也是自己关系不错的朋友，连忙上前拦在成贤面前，阻止两人更进一步的激发矛盾，他连鞠两躬：“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们马上出去，所以……”
崔胜权一步步逼近：“是那个混蛋先打我的。”
“什么？”张根秀似乎不知他为何说这句话。
而成贤则是恼怒于他说自己是混蛋：“什么？混蛋？”他推开张根秀拦着自己的手臂：“让开！”
“你不用担心要赔偿医药费。”崔胜权说完这句话，便重拳砸在成贤右脸上，张根秀反应不及，连忙过去扶倒在地上的成贤。
赵以瑞看戏看到现在，不可置信的笑了出来，她发现这店里的员工包括老板，意气用事和暴力因子的程度真是一个比一个重。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 3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