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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陆远桥的嘴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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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会出去趟,你们不用等我了。”那意思是他会在外面吃。
我和龙文章两人目送他进房间,穿戴好军装,离开团部。
“这,快天黑了,还要出去啊。”龙文章又开始碎嘴。
我回头瞄他,但没有驳斥,因为我也和他想的一样,我们心里都有些疑问。
“又是那个特派员,没事干嘛要见团座,还是私下里------”
我依然沉默着听他说。
“这样子不好,这可是虞啸卿的地盘儿。”
“可我们是驻地部队啊,不是虞师------”我转过身,和龙章一样坐在门槛上发呆。
“你说团座,为什么不愿意跟虞啸卿呢?”
“------尊严吧。”话刚出口,连我自己都十分震惊,包括龙文章,我俩面面相觎,似乎在不经意中捅破了某层窗户纸。
“团副,你说那姓陆的好那口,他会不会看上咱团座了?”龙文章冷不丁突然冒出这句话。
“你还有完没?别瞎传!”我无奈的别过头。
“真的!”他瞪大两眼,不依不饶地紧抓我的手臂继续说,“是真的,千真万确!不然,你看他都四十有余了还没成婚是为什么?他是一文官,又不打仗。再说了,咱团长那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双眼睛,全是水啊,男人看了也会心跳的。再说了,万一他想害咱团座呢!”
我回脸看他,虽然觉得这段说词很没正经,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有些道理。
我开始担心,龙文章也担心,莫名其妙的担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俩人就这样蜷在门槛上发呆,直到日明变月黑。
“请问,长官找我来,有何事?”廖文清来到陆远桥下榻的别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桌的饭菜。
“啊,你来啦,坐下说,坐下说。”陆远桥笑眯眯的示意廖文清坐到他身边的位置。
“今天,陆某多有得罪,廖团长受惊了。”等他坐定后,陆远桥站起来急忙斟酒。
“啊,哪里,没有的事。”和虞啸卿同级的军官竟然为他斟酒,廖文清受宠若惊,站起身来。
“关于304团的事,还请长官多担待了,我辈本无所求,只为能报效国家。”廖文清先干为敬。
“好,廖团长年轻有为,实乃我国之栋梁啊。不过304团的事的确有些难办------”陆远桥突然严肃起来。
“为什么,这次我们也参战了啊!”廖文清不明白。
“唉,就像我白天说的,军费吃紧啊,”陆远桥拍了拍廖文清的手臂,“廖团长还年轻,大有可为!不一定非要在战场嘛,如果廖团长喜欢,陆某愿意举荐你到军部去,那就不用在这前线啦,再无性命之虞!”陆远桥煞有介事的说道。
廖文清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他只觉得自己开始头晕,并且视线也渐渐模糊------
“团副!你看团座还没回来,咱去找虞师座吧,现今只有他能保团座。”龙文章语不惊人死不休。
“废话,能去我早就去了!”我瞪他,团座最怕的就是欠虞啸卿人情,我看得出来。
“可,万一出事怎么办?”龙文章火急火燎地,越急眼仁越大。
“会不会是我们想太多了?”我自我安慰起来。
“就怕万一啊!我们过去又不合适,那姓陆的可是跟虞师座同级。”
“虞师座万一不理呢?就怕把事情闹大。”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的团副,你想想今天师部会议那姓陆的咄咄逼人的样儿,现在晚上又请团座吃饭,能有什么好啊!赶紧吧!”
听他说完,我也是越想越不对劲,遂立刻赶往师部找虞啸卿!
“啪!铛!”廖文清倒在锦织的地毯上,浑身无力,只能靠手臂勉强撑着。原本端坐的凳子也躺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他抚摸自己的额头,却瞥见陆远桥毫不惊讶的继续端坐着。
“那酒,有问题。”廖团长此刻连说话都很吃力。
“呵呵,”陆远桥忽然轻笑起来。
“为什么?你下毒?”
“那不是毒。廖团,我怎么会毒死你呢。”陆远桥离开凳子,俯身跪坐在廖文清的身边,凑近脸,笑得阴森森的。
“来人啊!那是什么?”廖文清觉得他的表情很恶心,想避开,却又无力挣扎。
“没人会来的,我的部下把门都锁上了。那里面有一点迷药,所以你没力气,不过,还有别的。”他更加过分伸出手的去触摸廖文清的脸庞。
“什么?”廖文清因为他的异常举动而感到恐惧,被他碰到地方,开始莫名的发烫。
“还有一点春药。”陆远桥笑的更加肆虐。
“啊?你?”廖文清惊恐的使出浑身力气想逃离,却顶多只能翻个身而已。
“别害怕,我的廖团,陆某只是想好好跟你聊聊罢了。”满脸□□的特派员俯身在背后轻声细语。
连耳根能感受到他嘴里吐出的热气,廖文清浑身战栗,再加上身体慢慢变得有反应,他有些绝望的睁大眼睛。
我急急忙忙地赶到师部,门口那卫兵已经跟熟络了,虽然天色已黑还是帮我通报了下。
“进去吧。”卫兵出来时对我说。
“多谢。”我着急的跑了进去。
虞啸卿在书房,我进去的时候他正看文件,台灯泛着黄光,灯罩是翠绿色的。头一次瞧见虞师不穿军装的样子,此刻他只着一件白衬衫,儒雅婉约,不复平日铁血的模样。他正看着我,充满疑问地看着。
“师座!”我先敬了个军礼,然后走到他的书桌前。
“什么事?”
“我们廖团长被陆特派员叫去了。”我轻声报告。
虞啸卿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后又问我:“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不知道,他差人给我们团座送信,又不让我跟着,到现在还没回来,我们都很担心------”我有点不好意思,在师长面前,感觉的自己像个丢了孩子的家长。我说完后偷看了虞师的反映,没想到被我瞟见不得了的表情。
他发怒了,眼睛有些充血,嘴唇紧闭,只是因为我这几句话,我没想到。
“我知道了。”他突然站起来,笔直的像杆上了膛的枪,迅速的穿起军服扣上皮带。语言似乎是平和的,但听起来就像是海啸之前的暗流。
我等着,跟他一块去找我的团座,可他却打算一个人去:“你先回去,我会处理的。”
“------是。”我只能听从他的命令,只能这样了。
虞啸卿开着吉普车离开师部,不许任何卫兵跟随。目送他离去的背影,我蓦然有个念头——这样子下去,团座会不会出了龙潭又如虎穴啊?我为自己的想象力而感到恶寒。
同一时间,特派员的下榻处,陆远桥正在欣赏廖团长躺在地板上慵懒的模样。
“廖团,你身为一个男人,长成这样本身就是一种罪过。”陆远桥微笑,去解他的军服纽扣,被对方抓住手腕阻止,然而抗拒是无力,却更像是在挑逗。
“你要干什么?”廖文清拼尽全力地想支撑起身体。
“你说呢?”特派员笑的很开心,开始松他的军服上的腰带。
“你------放手!你竟敢,我怎么说也是个团长!”廖文清又恨又气,却毫无办法。
“怎么不敢,我只是个被你迷住的崇拜者者之一,还望廖团垂怜,我想廖团是不会说出去的,呵呵。”陆远桥肆无忌惮的大笑。
的确,身为军人,还是个团长,这种事若遇到了谁也不敢说出去,那简直是奇耻大辱。
军服的外套被敞开,陆远桥渐渐压到他身上,慢慢解衬衫的扣子。廖文清药性发作,浑身像烈火炙烤一般燥热难受,头昏沉沉地,但意识还在,他死命抓住对方的衣袖,想把他拉开,却是徒劳,他害怕的摇头:“不要,别这样!”越是挣扎越是撩人。
陆远桥看得心动不已,伸手抚弄他额际有些打湿的秀发,“文清,你从了我,我会对你好的!”他说完便俯身亲吻身下人的脸颊。
廖文清用力闪躲,却完全无法逃开,而且由于药物的作用,亲吻更是加剧了生理的反应。
“你放开,混蛋!”
“文清,文清。”
“哐当!”就在紧要关头虞啸卿踢门而入。
地上的两人同时看去,陆远桥诧异万分,廖文清眼眶湿润,有些惊喜却也止不住的难堪,廖文清别过头去,此时陆远桥正好离开了他的身体,遂拉上衣服。
虞啸卿没有说话,默默的随手关上房门,陆远桥的手下则根本就不敢靠近这个房间。
“你,上峰派你来,是干这个的?”虞师的目光死瞪着陆远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