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帝后同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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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凝聚着一股肃穆的气氛，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凝重的神情。
柔妃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的挺伤心的，不过这一切倒也不奇怪，事关自己的性命，她倒也把戏都做足了。
“太后，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鬼迷心窍的去鞭打许充华......”柔妃整个脸都哭花了，妍凤看着柔妃的样子，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却又想到许充华无故丧失了一条人命，怎么也笑不出来，内心生起一丝凄凉与惋惜。
太后看着宇文曜，很想说些什么，却又怕惹怒了皇帝：“皇儿啊，你看这事怎么办？”
宇文曜冷着一张面孔，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良久，终于开口：“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何以你会突然去倚云殿？何以朕出现的时候，你却疯狂的抽打许充华？”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啊，臣妾只记得用过晚饭，在御花园散步的，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皇上明鉴啊......皇上......”
无凭无据的，柔妃确实比较吃亏。
太后连忙求救的看向皇帝，不忘帮柔妃争辩：“皇儿，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如烟啊？那些小蹄子，看到你如此宠爱如烟，难保不会生忌妒之心，再说了，许充华死都死了，她腹中的孩子还说不准是谁的......”
“母后！”宇文曜语气严厉起来，“不管怎么样，柔妃毕竟伤了一条人命，朕如果不处置，何以服众？”
看到宇文曜毫不给面子，太后脸上有些挂不住：“皇儿，你不要忘记了，柔妃可是你的表妹，哀家的侄女，再怎么不济，她好歹也是个贵妃，那许芷烟不过一个小小的充华，更何况还做出有辱宫廷之事......”
“够了，母后，天子犯罪，与庶民同罪，你不要再护短了，到底许充华有没有做出这等事了，此事再慢慢追究，现在总得把眼下的事给处理了......”宇文曜的语气越发的强硬。
妍凤有些奇怪，看样子宇文曜一定要重惩柔妃了，她的内心有些疑惑：为了一个充华，几乎要跟太后撕破脸皮，到底这个充华在你的心中占据了什么位置呢？
太后也恼怒了，气急败坏：“皇帝，本朝律文规定，后宫属太后，皇后执掌，后宫不得干政，同样的，皇上也无权过问后宫之事！今日这事，当属后宫处理，哀家再怎么样，也是先帝亲封的，更何况，还有皇后在，恐怕此事皇上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母后，你......”宇文曜愤怒，却很快转怒为笑，“既然如此，那总该问问皇后的意思。”
妍凤惊诧道：“我？”
“皇后，你是意思呢？这可事关一条人命......”宇文曜的话语里半带威胁。
难得太后也对妍凤露了个好脸：“皇后啊，这后宫之事，你可得拿捏准了啊，这万一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却不说下去，自顾自的把玩着手上的戒指。
一时间，似乎所有的难题都推给妍凤了。
妍凤有些恼怒，却也无奈：“太后，事发当日，臣妾也在场，亲眼目睹了柔妃鞭打许充华，而后许充华伤重不治......”
才说了几句，就看到宇文曜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而太后脸色则是阴云密布，一变再变。妍凤绝对相信，此刻太后恨不得掐死她。
妍凤慢悠悠的喝了口茶：“只是，臣妾也发觉到一些疑点，何以柔妃当时目光涣散，神情古怪呢？”
妍凤暗想：还用了个好听点的词呢，当时的柔妃绝对是神情呆滞。相信宇文曜也看到了这一点，只是他不说罢了！
太后很满意妍凤的答复，得意的看向皇帝：“皇儿，既然皇后都说了，此事存在颇多的疑点，此时也不急着处置，我看这样吧，就让柔妃禁足一段时间，查实了再说！”
宇文曜满面阴霾，狠狠的瞪了妍凤一眼，拂袖而去。
......
“太后......”地上的柔妃委屈的扑向太后，太后则是怜惜的安慰着，好一副动人的场面。
妍凤也不愿再逗留：“太后，若无其他的事，臣妾先行告退！”
“今日的事，皇后做的很好！不管怎么说，如烟，你总该感谢皇后！”太后眼神瞥向柔妃，示意她做出点反应。
柔妃没奈何，只好道了个谢，满面的不情愿，妍凤也不想再过问，今天的事，她这么做，并不是想帮太后或者柔妃，自己不是想得罪哪一方，也不想巴结哪一方，她只是如实禀告而已。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有些简单的事情，总是会想得很复杂。
......
刚出大殿，小桃就慌张的迎上来：“主子，皇上在栖鸾殿等你呢！”
妍凤无奈，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她微微叹了口气：“走吧！”
“主子，皇上他好象很生气呢？”小桃尽责的禀告，“他很生气的摔了很多花瓶杯子。”
“知道了，走吧！”
......
栖鸾殿一片狼藉，宫女们畏缩着，宇文曜阴沉着脸等待妍凤的归来：“该死的女人，是朕看错你了吗？”
待到看到妍凤进来，脾气更加的暴躁：“过来！”
他已经许久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妍凤说话了，冷冰冰，无感情的，又把妍凤的记忆带回到从前的那些晚上。
看到妍凤低头不语，他用力的把妍凤的头掰起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巴结上她们吗？”
妍凤不想回答，她也不屑回答：若是不相信自己，回答了那又怎么样？宇文曜，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的失去判断力？
恨透了妍凤这种不理不睬的态度，以往宇文曜还认为妍凤这样的个性让人颇感兴趣，今天却觉得既失望又恼火。
“回答朕！”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的挑起自己的怒火，以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妍凤终于开口：“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
......
沉寂，没有人开口，宇文曜就这样死死的盯着妍凤，似乎要从妍凤那高傲的神情中看透点什么，而妍凤则不屈的看着他。
又是这种神情，宇文曜的心“咯噔”了一下，倔强，不屈，包含着一丝的恨意。
像极了母亲被押去刑场的神情，也像极了死去她。
他猛然手一松，跌跌撞撞的走出门去。
这样的宇文曜是妍凤从未见过的，颓废，内疚，她松了口气，却又有些不放心。
一晚上，妍凤都有些不安，心中总有些不好的感觉。她终于按捺不住，唤来了小桃：“去打听下，看看皇上现在在干什么！”
小桃乐了：“主子，你还是放心不下皇上啊......”
......
“谁啊？撞死我了。”小桃的痛呼声传来，“小喜子，你不长眼睛啊！”
这丫头，别的倒没有学到，倒是把妍凤火暴的脾气学了点去。
“皇后娘娘，你去看看皇上吧！”小喜子求救道。
妍凤好奇：“怎么？”
“从栖鸾殿回去后，皇上他就一直猛灌酒，嘴里还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不过奴才好象听到娘娘的名字。”
......
推开大门，一股子酒臭味，大殿里黑漆漆的，连个人影也看不见。妍凤忙吩咐点灯，却不小心踢到了什么。等小喜子把灯点起来，却发现地上俨然卧着宇文曜。
他已经喝的酩酊大醉，抱着酒坛子睡的象个孩子。
妍凤皱眉：这样子下去的话，明天肯定会病了。回头招呼小喜子：“搭把手，把他弄到床上去。”
喝醉久的人可真沉，忙活了半天，终于把宇文曜拖到了床上，妍凤认命的帮他把靴子脱了，盖上被子，正要走时，看到宇文曜又把被子蹬了。
“哎！真是的！”妍凤俯下身想帮他拖被子，宇文曜正好翻个身，一个趔趄，妍凤不小心扑倒龙床上，就这样脸贴着宇文曜。
这是妍凤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盯着宇文曜，睡梦中的他眉眼柔和了许多，眉头微皱着，让人生起一种想要抚平它的冲动。
妍凤不由自主的摸上他的眉，却很快抽手：我这是怎么了。
正要起身，宇文曜却嘟囔着：“别走！母后！别离开我！”
他的眼角似乎带着泪水，好似感到周围有人，他紧紧的搂住妍凤：“别走，别离开我！”
......
妍凤想争脱，却没料到他劲如此大，没奈何，就这样半躺着。
小喜子和小桃看到如此情况，知趣的退出，不管妍凤在里面如何使唤，也不再进来。妍凤恨不得把他们二人抓过来打一顿，估计明天宫里又要传出各种风声了。
夜更静了，宇文曜似乎好久没有睡的如此香甜了，惟有妍凤，别别扭纽的侧卧着，浑身疼痛，还得忍受满殿的酒气......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 帝后同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