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情思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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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走着两个令人艳羡的青年男女。男子面如冠玉，星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不时的对着女子说上几句，而与他相反的是，女子娥眉微锁，让人生出一股怜爱之情，双眸尽是逼人的灵气，举手投足之间，高贵的神态自然流露，却又似乎带着一点点霸气。引得路人不时的转头凝望，不是别人，正是妍凤二人。
正走着，前面终于出现一个茶棚，华洛好似看到救星一样，飞也似的找了个位置坐下，还不忘热情的招呼妍凤。
“我都快要渴死了！”华洛大呼小叫的。
妍凤也是一头的汗水，正准备坐下，茶棚里几个不怀好意的壮汉靠近：“小娘子，一个人啊！”
妍凤皱眉：到处都有这些不怕死的家伙。只是这个动作在壮汉眼里却更加增添了几分娇柔，他们越发的大胆，甚至有两个还凑上来准备动手动脚。
“搞了半天，我以为是什么玩意儿在乱吠呢呢，原来是几个狗腿子啊，可惜了，还是瞎了眼的狗，我们明明是两个人！”一个嘻皮的声音响起。
“小子，让你多嘴！”壮汉瞥见郎才女貌，更加的不服气。拉开架势就准备对华洛动手。
“小娘子，救命啊！”华洛很快的闪到妍凤的身后。
妍凤也不瞥向众人，神情清冷，只吐出一个字：“滚！”
壮汉不敢相信这话从一个佳人的嘴里吐出，不免恼怒成羞，“爷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华洛也不再多嘴，闪到一边认真的看热闹，还不时的发出：“好！左勾拳！”
“打他鼻子！对，就是这样！”
......
“兄弟们，撤！”一群大汉捂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脸，落荒而逃。
旁边某人狗腿的端茶递水，好不殷勤。
“真是打的够漂亮！”华洛啧啧的称赞，就好象是自己打赢了人家一样。茶客们也看的得意：“这位小哥，你家娘子可真是厉害，一个人就能把他们打趴下！这些恶霸啊，总是无事生事，今儿个啊，总算被人教训了......”
“我家娘子她啊，生来力大无比，这些个毛贼，她哪放在眼里！”华洛也不解释，一个人拼命的向周围茶客吹嘘着。看在妍凤眼里，有点不自在。
......
喝完茶，两人继续上路。
“想什么呢？”华洛笑嘻嘻的脸又凑了过来，妍凤总怀疑他为什么有那么多的话题。她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此刻一想到离京已久，皇帝找不到她人，不知道是否会拿柳炎出气，她无意识的加快了步伐。
良久，才发现华洛没有跟上，不禁转头看去：“怎么了？”
华洛嘴里叼着个不知道从哪里拔起的枯草，嬉皮笑脸的看着妍凤：“人老了，你走那么快，追不上喽！哎，最糟糕的是，竟然没有人理我这样一个美男子。”
看样子，不光是自恋，甚至还有些无赖。
妍凤抱歉：“对不起拉，只是我......”
他吐掉枯草，快步上前：“你是不是一直这么的冷漠啊？”
“恩？”妍凤愕然，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冷漠，或者自己本是如此，也或者从她进宫的那天起，她就带上了一个冷酷的面具。思绪把她带回到那不堪的记忆中，她痛苦的闭上眼。
华洛突生一种不忍：“走吧！”
斜阳撒下最后一丝余辉，古道上，一前一后的人影在夕阳下更加显得落寞。
......
“老板，来两间上房！”华洛阔气的呼喊着，边说边笑着看向妍凤，“当然，我可没有银子哦！”
妍凤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附耳嘀咕道：“我也没有！”
华洛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你确定？曦儿不是给过你银子？”
眼前的男子象个孩子一样，妍凤不由的笑起来：“确定！是给过，不过我没有收下罢了！”
老板招呼着：“二位客官，我们只剩下一间上房了，二位是要还是......”
“当然要！”不待妍凤反驳，他已经飞速的回答，边说还边催小二带路。
天字号房到底是不一样，屋内极尽奢华，只是妍凤无法安心享受这一切，她担心的是银子问题，还未开口询问，华洛早已经不知去向。
正担心中，人影一晃，他倒是进来了。
“你看！”他神气的瞥向妍凤，手里炫耀的举着一个袋子。
“哪来的？”妍凤好奇。
华洛得意洋洋：“你不知道天底下有种人叫偷儿吗？”
......
“时候不早了，睡吧！”妍凤瞥向华洛，后者正用一种奇特的眼光看着她：“女人，你读过《女诫》吗？”
“没有！”妍凤很干脆的回答。身在一群大老爷们之间，没有人要求她读这些玩意儿，兵法之类的书倒的读过不少。
“那《妇德》呢？”华洛不死心的问道。
“也没有！”
“那......”
“都没有，如果你介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话，你睡吧，我出去走走！”妍凤说完，走出房间。
今夜的月儿额外的圆，望着圆月，妍凤心里涌起一丝悲凉，人道是月圆人圆，只可惜，对自己来说，却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情。想到桂宫的嫦娥，是否她也如自己这般的寂寞。自从解下战甲，换上红妆后，自己的内心似乎也变的柔和起来。
......
房间里剩下华洛一个人干瞪眼，说也奇怪，提出共居一室的是自己，现在觉得别扭的又是自己。
华洛自嘲：人家都不介意了，那我着什么急啊。突然想通后，觉得心情额外的清朗，他信步走出去。
妍凤一个人坐在长廊上，在华洛看来，她的背影分外的凄凉，看着妍凤沉思的背影，华洛有一丝的失神，妍凤长的的确很美，但是她的美，不是小家碧玉散发的气韵，也不是豪门贵妇的风情，她的美很真，很纯，就似一坛好酒，初入口时刚烈，但慢慢的，你会沉醉其中，百般甘甜。当看到她，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不知何故，华洛生起一丝怜惜，轻轻的解下外袍，上前准备为她披上。却在瞥见她眼中的泪水后愣住。
听到脚步声，妍凤拭去泪水：“怎么还不睡？”
“今夜月色这么好，又有佳人相伴，光是睡觉，岂不是浪费了！”华洛打趣道。
华洛扔过一壶酒，两人静静的坐着，对着这皎洁的月色喝着，梦着，醉着。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长，似要重叠，却又因风的吹动而摇摆不定。
“你相信吗？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月亮。”他低语，语气中似乎带着惊恐。
“恩？”
“以前我害怕黑夜，因为那样我会找不到我自己......”
妍凤尚未弄懂他话里的意思，华洛的话题已经一转：“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上官妍凤！”
“妍凤......”华洛认真的咀嚼着她的名字，他的眼眸一亮，“闻名天下的衍风将军？”
“你知道我？”
“当然！”他轻声的哼起一曲童谣：“汐宁郎，真窝囊，红妆女，戍边疆！”他的声音很低，充满柔情。
他的脸是如此的近，近得让妍凤有点不自在，以往和将士待在一起，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她忙起身，却一不留神差点摔了。
华洛忙扶住她：“小心！”
他的手暖暖的，不像妍凤长年冰冷的手，觉察到手中的异状，他低头，妍凤抽手，有些慌乱。
“你的手？”
“以前伤的！”曾经妍凤从未如此介意过自己的残缺，只是今夜却大不相同。因为他的眼中不似别人同情或鄙夷的目光，而是心疼，满满的心疼，看得妍凤的心猛然一揪。
“还疼吗？”他柔声询问。
妍凤摇头，她早已经忘记了最初的伤痛，那段最艰苦的日子她早已经挺过来了。
“可惜了！可惜了！”不知他在为自己可惜，还是在为妍凤可惜。
......
“夜深了，睡吧！”
夜越发的宁静，苍茫夜空下，伫立着一个身影：“先生，果然不出你所料啊，可是，你猜到了我的心思吗？我到底该怎么做？”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情思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