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三角／全员]雪之寒》小鸡爪子

60、伊丽莎白

　　“君临失火了。”

　　当伊丽莎白第二次走出帐篷时，她看见基尔伯特站在外面面对着君临城的方向说道。

　　伊丽莎白心里一惊，忙走到基尔伯特旁边朝君临城的方向看，只见城墙包围的君临城内火光冲天，几乎把整个天空都映成火光的颜色。那火烧得灼热被风吹出来，将这已经有些寒冷的地带带来了一丝热气。

　　“怎么回事？”伊丽莎白见到这景象，有些震惊，“城内怎么会起这么大的火？”

　　“阿尔弗雷德那家伙该不会想要火烧君临城吧？”基尔伯特似乎是感到有些棘手般地看着那冲天火焰说道，“该死，阿西和尤利娅还在里面！”

　　他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然后转过身，朝帐篷外的马走了过去。

　　见状，伊丽莎白忙跟了过去，“你要干什么？”她问道。

　　基尔伯特没有回答她，而是径直朝帐篷和马走了过去。帐篷里面是德古拉，此时他也出来了，“君临城失火了。”基尔伯特走过去对德古拉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国王门的方向，“王耀把让珑星等在国王门，但那鸟儿看到火指不定会发狂，我得去国王门看看。如果需要的话，我得进君临城去援助王耀。”他没有提路德维希和尤利娅的事情。

　　德古拉顺着他指的方向回头看了一眼君临城，当他看到那火光时也倒抽了一口凉气，“红神在上，”他震惊道，“阿尔弗雷德是要把君临烧成废墟吗！”

　　随后他想起基尔伯特的话，于是匆忙转头对他道，“凤凰的话，让王濠镜和你一起去吧。”他如此建议道。

　　说完，德古拉进了帐篷，把王濠镜叫了出来。

　　“我也去。”伊丽莎白对基尔伯特道。

　　“你在这儿守着营地，理查德。”基尔伯特对她说道，他语气很快，像是军官在下达命令。然后不等伊丽莎白回应，他就转过身去整理军队了，不留一点闲话的时间。

　　他向来如此，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一到重要的事情时，就严肃得不像话。

　　待王濠镜出来以后，他就驾着马，和王澳一起带着一批军队朝着国王门的方向去了。留伊丽莎白站在原地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

　　守着营地，她心重复着远处消失不见的基尔伯特的话，他是故意那么说的。理查德，好久没有人如此称呼她了，她知道，基尔伯特意有所指。

　　伊丽莎白叹了口气，转过身进了帐篷。

　　她这次进的是罗德里赫的帐篷，不过她进来的有些不合时宜，因为罗德里赫正在给亚瑟上药，亚瑟没穿上衣，而霍兰德正站在旁边观察情况。

　　但伊丽莎白似乎并没觉得有什么，她毫不避讳地径直走到床边询问，“柯克兰怎么样了？”

　　霍兰德并不知道伊丽莎白在红堡的时候一直女扮男装，看她进来的时候愣住了，倒是罗德里赫和亚瑟都没什么反应，亚瑟甚至很平静地回应她，“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伊丽莎白心想，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君临失火，要不然这首相恐怕刚解决完了哥哥的事，又要负伤去解决弟弟的事情，虽然不是亲弟弟。

　　伊丽莎白能看出来，亚瑟回来以后情绪一直很低落，基尔伯特和她说，他哥哥查理在战场上死了，死前把狮鹫城公爵的戒指给了他。现在那戒指就戴在亚瑟的手上，伊丽莎白注意到亚瑟手上的那枚戒指。那戒指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一颗金色的宝石，简单到普通。

　　虽然他有了这戒指，可铁民会听从亚瑟柯克兰的号令吗？伊丽莎白看着那枚戒指想到。之前铁民都听从查理柯克兰的号令归从于北境之王的麾下，而现在查理柯克兰死了，戒指却落到了归顺琼斯的亚瑟柯克兰手里。铁民究竟应该听谁的？

　　她正这么想着，突然听到了外面有骚乱的声音，似乎是有谁要强行闯入他们的阵地。

　　想必霍兰德也听见了，因为她一抬头，正好和霍兰德的眼神对上。

　　下一秒，她几乎是想也没想，从旁边抽了一把剑，转身掀开帘子就冲出去了。

　　与此同时，霍兰德也拿着剑走出来。

　　“我看你的意思是让你在里面待着。”霍兰德出来以后说道，他的声音里带了些惊异，似乎没想到她也会突然拔剑冲出来。

　　“被我吓到了？”伊丽莎白问道，“实不相瞒，在以前，拿剑是我的本职工作。”

　　她话说完，就转身骑上马，朝骚乱的地方奔过去了。霍兰德爵士紧随其后。

　　当她赶到现场时，发现对面是一个金发碧眼的高挑女子，骑着一匹白马，手里拿着一把染血的长剑，红色的斗篷在风里翻飞，上面绣着柯克兰家的狮鹫图案，旁边一匹黑马上是一个与她面容十分相似的金发男子，两人都是来势汹汹，脸上写满了愤怒。

　　霍兰德认出了那个男人，“乔治柯克兰？”

　　但看样子，两个人都没有带军队，似乎是单枪匹马杀过来的。王耀说今晚北方人也会打君临，伊丽莎白想起来，那这两个人很可能是违反军令私自出来的，他们没有得到北方人的允许，趁着伊万在君临城里偷偷跑出来了。

　　他们两人已经杀了一些守在外面拦截的多恩士兵，地上全是尸体，而那狮鹫斗篷的女子怒气冲冲，绿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怨恨，“让亚瑟柯克兰出来！”那女子怒吼道，声音沙哑，似乎是刚刚大哭一场，“我们柯克兰家的帐，今日就要在这里好好算算！”

　　想必她应该就是亚瑟的姐姐，柯克兰家的长女玛格丽特柯克兰了。“你胆子不小。”伊丽莎白在马上对她大声道，“这里是凤凰的军队，你单枪匹马，也敢在这里放肆。”说完她驾马往前一步，“看在北方人无意攻打我们的份上，我放你们回去，不然别怪我们无情了。”

　　玛格丽特冷冷地笑了，她绿色的眸子里装满了不屑，“你是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丫头，也敢在这里和我叫板。这是我们柯克兰的家事，和你们凤凰可无关，赶紧把亚瑟柯克兰交出来！”

　　她声音里满是愤怒，几乎已经失去冷静讲话的可能。或许他认为是亚瑟杀的查理，伊丽莎白在心里猜测，又或许，她想要那枚戒指，因为按道理来说，第一顺位继承人是她，如若女人没有继承权，那继承人除了亚瑟便是她身边的这位乔治柯克兰。

　　“如何没有关系？”伊丽莎白问道，“只要他在凤凰的军营里，他就是凤凰的人。”

　　“再不把亚瑟柯克兰交出来。”玛格丽特拿剑指着她道，“我会让你后悔插手别人的家事。”

　　“那我就让你后悔拿剑指着海德薇莉家的人。”她话音刚落，两腿一夹马肚，拿着剑就冲了上去，那边玛格丽特也不甘示弱，举剑与伊丽莎白对上。

　　而另一边，乔治刚想上前帮姐姐，结果就被霍兰德拦下了。

　　他该顺便算算安东尼奥的帐，伊丽莎白一边想着，一边有条不紊地避开玛格丽特的攻击，然后寻找对方的弱点趁机攻击。

　　闪避，出剑，回身，又一剑，剑的光芒在月色下闪耀着水一般的光辉。这是我，她心想，这才是我，我本就属于战场，本就属于战斗，对于她来说，剑再怎么笨重，也比花环和胭脂称手。她想飞奔回营地穿上铠甲，和基尔伯特，和安东尼奥一样冲上战场，和敌人在厮杀之间拼个你死我活。

　　玛格丽特似乎是没有料到这个穿着昂贵裙服的女孩竟然身手不凡，来回了几招之后，竟露出了破绽，让伊丽莎白在肩头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鲜血如注，玛格丽特吃了痛，换了一只手拿剑，继续朝伊丽莎白刺过去。

　　“我劝你回去吧。”伊丽莎白一边抵挡着她的剑招一边大声说道，“你无非就是想要亚瑟手上的戒指，无非就是想要得到狮鹫城的继承权就是了。可如今战况不明，北境之王和凤凰还在君临城中，一切都没有定数，你就要带着铁民在这里和我们多恩，和君临开战吗？”

　　“不止如此！”玛格丽特招招凌厉，剑剑逼命，每一剑都直冲着伊丽莎白的死穴而去，仿佛把怒气发泄在了她身上，“他杀了查理，我就要杀了他！”

　　“他没有杀查理柯克兰，查理是自杀的！”

　　“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大哥怎么可能会自杀？”

　　伊丽莎白也不太相信查理是自杀而死，但基尔伯特告诉他，查理似乎是受了什么控制，他不愿意被操控，所以自杀。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楚，因为当时是在战场上，他一边和敌人厮杀，一边还要注意着这边亚瑟和查理的战况，很多对话他都没有听清。

　　“收起你的怒火，用脑袋好好想想吧，柯克兰家的玛格丽特。”伊丽莎白一招一招地接过，去寻找对方的破绽，“我若是要编谎话，说点什么谎话不比这个谎言要高明？你自己想想你认识的亚瑟，他怎么可能为了那枚戒指去杀自己的大哥？”

　　玛格丽特的攻击没有停下，她的怒火也没有止息，“哈？”她的言语充满了嘲讽和嗔怨，“他不会吗？他不会吗！他早就不是柯克兰家的人了，我看他该改姓琼斯！”她越说越怒，甚至不顾肩上的伤口进行攻击，血顺着白色的袖子流下来，随着剑招像是落花一样洒了出去，“在格兰岛，大哥期盼着他能留下来，他却转头就回了君临！君临有什么好，有什么好！”

　　她说到最后，声音竟有些哽咽了。

　　“让他出来！”

　　伊丽莎白的左臂被她划出一道伤口，但很明显的，玛格丽特打不过她，只是伊丽莎白有心忍让而已，“我劝你冷静些再找亚瑟谈判。”伊丽莎白忍着疼痛劝说道，“先不说亚瑟现今身受重伤出不来，就是能出来我们也不会让他见你的，你情绪这么激动，失手杀了他怎么办？”

　　“我就是要杀了他为大哥报仇！”

　　伊丽莎白想再次提醒她查理不是亚瑟杀的，但转念一想，玛格丽特当真不相信查理是自杀的吗？

　　不相信和不愿相信，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她趁间隙转头看了一眼乔治和霍兰德。霍兰德没有伊丽莎白那么好心，已经逐渐占了上风。于是伊丽莎白剑一挑，骑马转了个身，然后对霍兰德大声道，“霍兰德，如若等会儿玛格丽特柯克兰再前进一步，你就无需再留手，直接将乔治柯克兰斩杀！”

　　闻言，玛格丽特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转头看她的弟弟。趁玛格丽特转头之际，伊丽莎白突然纵身跳了起来，踏着马鞍就跳到了玛格丽特转过去的马上，从身后将剑抵在了玛格丽特的脖子上。

　　“可恶！”玛格丽特瞬间反应过来方才伊丽莎白是有意使她分神，于是反手一剑朝后刺过去。伊丽莎白斜身一躲，然后用另外一只手紧紧攥住了玛格丽特拿剑那只手的手腕，“你打不过我。”伊丽莎白说道，玛格丽特还在挣扎，然而从小习武的伊丽莎白力气大得很，她挣脱不开。

　　随后，伊丽莎白转头看向乔治，“乔治柯克兰，”她喊道，“你姐姐的命现在在我手上，想要她活命，就停下你的攻击。”

　　那边乔治回头，看到姐姐被制住了，惊了一下，急忙往后撤过去，避免霍兰德的攻击，随后停下了剑。

　　“放开她！”乔治有些恼怒地喊道。

　　“可以。”伊丽莎白说道，“我没想杀她，只是让你们姐弟俩冷静冷静而已。”玛格丽特还在努力挣脱伊丽莎白攥着她手腕的手，伊丽莎白却平静得很，“让你们姐弟俩清醒一下，凤凰、北方人和琼斯还在君临里打的不可开交，剩下的事我看还是他们定出胜负以后再说吧。胜负未定，你拿到了戒指也没用。”

　　说完，她对乔治扬了扬下巴，“带着你姐姐回去。”伊丽莎白说道，“等战争结束以后，你们大可以向琼斯要人去。”

　　说完，她松开了玛格丽特，然后不等玛格丽特回身攻击她，她便跳下马，纵身跃上了自己的马，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哼。”玛格丽特收起剑，她还在恼怒着，但看样子她也知道，自己今天是闯不进去了。“懦夫！胆小鬼！”她骂了两句发泄自己的愤恨。

　　随后，玛格丽特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些不甘心地瞪了伊丽莎白几眼，然后才将剑收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她语气稍微有些平静了。

　　“伊丽莎白海德薇莉。”伊丽莎白也将剑收入剑鞘，平静地报上自己的名字。

　　“等着吧。”玛格丽特的声音随着风的声响怒吼，“杀亚瑟的那天，我会连你的项上人头一并挂在狮鹫城的城门上。”

　　说完，她一扬马鞭，转身带着弟弟离开了。

　　伊丽莎白骑着马立在原地，待到柯克兰姐弟两人已经看不见身影了以后，她才转过头看霍兰德，“回去吧，”她朝帐篷的方向歪了歪头。

　　霍兰德看她得眼神有些惊奇，“玛格丽特的剑术不亚于乔治，你竟赢她赢得那么轻松。”

　　伊丽莎白笑了笑，把剑往上一抛，然后接住了，“没人告诉你吗？”她说道，声音清脆而响亮，“君临的御林铁卫长都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

　　“基尔伯特？”

　　“就是他。我敢说全红堡的人没几个能打得过我。”

　　“基尔伯特都败给你的话，”霍兰德认真地评价道，“那我想不是没几个，而是没有。”

　　伊丽莎白“哈哈”笑了两声，然后驾马朝帐篷的方向走过去了。我果然适合战场，她心想，拿剑的时候心情那么畅快，比穿着漂亮的裙服待在华丽的宫殿里要自在多了。基尔伯特上战场的时候应该叫着她一起，说不定还能少受一点伤。

　　但是当她和霍兰德一起走进帐篷，看到正低头看一本医药书的罗德里赫时，她又有点嫌弃自己身上的裙服因为刚才的战斗而脏了。她用手捋了捋自己乱乱的头发，然后没话找话般地看向一旁坐着的亚瑟柯克兰，“你还好吧？”

　　亚瑟似乎没想到伊丽莎白一进来竟然是先询问他的情况，绿色的眸子里有些许的不知所措，“我没事。”他说道。只是但凡敏锐点的人都能看出来他情绪上绝对有事。

　　霍兰德不合时宜地开口，“你好像很关心亚瑟柯克兰。每次进来都先询问他的情况。”

　　闻言，伊丽莎白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抬头瞪了一眼霍兰德。她那哪是关心亚瑟柯克兰，她只不过是没话找话说罢了，如若今天坐在那里的是安东尼奥，她大概就会变成关心安东尼奥了，“毕竟都是在红堡待过的人，”伊丽莎白干巴巴地解释道，“关心一下很正常。”

　　说完了，还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罗德里赫观察他的反应。

　　罗德里赫像是根本没听到刚才这里发生的对话，他快速地翻完了那本医药书，然后抬起头来看霍兰德，“刚才外面怎么了？”他问道。

　　“是玛……”

　　霍兰德话还没说完，伊丽莎白就打断了他，“有几个野人想偷偷打进来，我和霍兰德解决了。”她快速地解释道，“不是，我是说霍兰德爵士很英勇，他把那几个野人解决了，嗯。”伊丽莎白点点头，连珠带炮地用谎言堵住了霍兰德的口。

　　说完，她转头看了看霍兰德，向他示意了一个眼神。千万不能让亚瑟知道刚才他的姐姐来过，伊丽莎白在心里想，他姐姐还扬言要杀了他为查理报仇，亚瑟的情绪现在已经很低落了，不能再刺激他了。

　　看到伊丽莎白的眼神，霍兰德很识时务的闭了嘴。

　　罗德里赫点了点头，然后起了身，“我再去看看弗朗西斯。”

　　伊丽莎白见他要出去，便也转身跟了上去。罗德里赫倒是没阻止她，这几天他一直在照顾伤员，虽然有其他人帮忙，但他最为大学士，很多事还总是亲力亲为，导致他这几天几乎没怎么合眼，因为疲惫，话都很少说。

　　“你该休息休息了。”伊丽莎白跟在他身后，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你会累坏的。”

　　“我没事。”罗德里赫说道，他的声音很小，散落在了君临城外的风中。

　　怎么可能没事？伊丽莎白心想，这几天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不仅仅是疲惫的问题，那些垂死之人抓着罗德里赫的袖子求他救救他们，然而那些身受重伤回天乏术之人，有的罗德里赫也救不了。他虽然疲劳，但真正伤害到他的是自责。

　　他一直都这么善良，一直都想尽力的去救助所有人。

　　一阵风吹过来，吹过了伊丽莎白的头顶。她突然觉得很冷，这风异常的冷，她身上这件单薄的裙子根本抵御不住那寒气，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前面的罗德里赫似乎也注意到了这冷得异常的寒风，他转过头去看向伊丽莎白，随后就看到她被刚才那阵风吹得瑟瑟发抖。

　　“你应该多穿点。”罗德里赫看着她道，然后不等伊丽莎白制止，他就把自己披着的斗篷解下来，披到了伊丽莎白身上。

　　风虽冷，伊丽莎白却觉得自己的脸一下子烧起来，“呃，不用，我不冷……不是，我是说您也很需要斗篷……”她一时慌乱，竟然对罗德里赫说起了敬语，“罗德，你还是……”

　　天啊，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都烧起来了，她究竟在说什么……

　　她话没说完，突然感觉有一小片凉凉的东西，落到了自己的脸上。

　　她一怔，伸手去摸了摸脸。

　　罗德里赫也发现了，他也伸手摸了摸额头，然后抬起头去看看天。不是雨，伊丽莎白意识到，但那凉凉的东西确实是从天上落下来。她和罗德里赫一起抬头看，只见天空中，一片片白色的雪花，如同白色的精灵一般，自上空无声地落下，慢慢地降落到人间。

　　君临城中的火还在燃烧，而天空中则开始落雪。

　　“下雪了。”伊丽莎白接了一片雪花，对罗德里赫说道。

　　“是的。”罗德里赫回应道。

　　“冬天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