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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野雀 ...

  •   这么跟你说吧,我叫陈闻野,我有一个妹妹叫文雀。
      哦,我的妹妹,她和我长得不像,你要知道,我身体里流淌着一半西方的血液,可能是欧洲也可能是北美,你要知道,我之前的头发是金黄色的,还有我的眼睛,你看看,对了,刚才讲到哪里了,我的妹妹,我必须和你讲讲她,是的,我必须和你讲讲她。

      大概十五年前吧,我还在高中,我搞大了一个女孩的肚子。怎么说呢,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先撞见另一个女孩跪在地上给我*,我提上裤子看到她眼睛里的颤动,后来她就有意无意地接近我,你知道的,单纯的女孩心思最好猜。不久后我就睡了她,她似乎很痛苦,这是我的遗憾。再后来,她哭着告诉我她好像怀孕了,真可笑,什么叫好像,一个女孩连自己怀没怀孕都搞不清楚,你能指望她爱上你吗?我让她去打掉,她很乖,也很蠢,找了家小诊所,结果差点死在里面。

      可想而知,我被她怒气冲冲的母亲扇了一巴掌,不,应该说是好几巴掌。我的妹妹文雀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随着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响,文女士也来了,你可以把她当作我的妈妈。这是很有趣的一幕,一个金发碧眼的混血儿,一个表情冷淡的女孩,还有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士,没错,就是我们一家三口。
      文女士那天看上去格外清醒,二话不说开始扇了我一巴掌,然后用她的香奈儿小包砸我的脸颊,上面的山茶花配饰砸得我生疼,视线模糊间我看到了文雀望向窗外的脸,这一切的确和她无关。文女士边打边说我和我的死爸一样,就知道搞大别人的肚子,她的声音格外尖锐并且持续不断,吓飞了窗外树上的麻雀,阴影划过文雀的脸,我当时只觉得那很美。
      你说说文女士这话说的是不是火上浇油,谁愿意总被提起自己女儿肚子被搞大,那个女孩妈妈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香奈儿的包还是一下又一下砸到我的脸上。
      文雀走过来拉走了文女士,文女士还是怕她的,怕她的女儿。

      事情的结局就是我被辍学了,无所谓,我本来就不是学习的料。
      为什么要提这件事情呢,不是搞大了女孩的肚子有多光荣,这是我成长的一个转折点,你知道成长吧,没有人的成长是直上直下的,听我一句话,成长是靠机遇的,仅仅靠时间反而难以弥补。

      回家后我还得继续打理小卖铺,你别看我现在这么成功,但是我只是靠一个小卖铺起家。我把喝过的饮料玻璃瓶搬到货车上,接过司机递来的一根烟,烟雾缭绕中,文雀向我走来。她穿着黄绿相间的紧身T恤,牛仔喇叭裤和塑料凉鞋,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染成黄绿色搭在颈间。我灭掉刚抽两口的烟放到屁股兜里,帮她拎起吉他,她没正眼看我,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我坐在她的床上,看着她在化妆镜中倒映出的样子,她仰起头在用中指涂眼影,半眯着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猫。
      我打开她的琴盒,发现她换了一把琴。我有点生气,你知道,年轻人火气总是很大,会无缘无故的恼火。还有,我看到她没有穿胸衣,那件单薄的针织上把她*的形状展示的一览无,这让我更生气。我踹了一下她的凳子,她身体一下子前倾,瘦短的衣服上移,露出她一段腰肢。
      我让她别穿那么骚。她转过身,把头发撩到肩后,歪着头告诉我她再怎么骚也不会让男人搞大肚子。
      我看着她闪着珠光的绿色眼影,拉住她的手腕顺势让她倒在我的身上,你根本不知道那有多么柔软,她挣扎着想起来,发梢扫过我的脸,我把她抱得更紧。天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蹭来蹭去让我有了感觉,很显然,她也注意到了,停止了挣扎,皱着眉头看着我。我把手放在了她的腰窝上,看着她稀疏但是卷翘的睫毛,笑着说要不你帮帮哥哥。我的手开始慢慢下移,可是气氛还没到位,她就大力把我的手扯掉,起身收拾皱皱巴的衣服,扫了眼我*的下面,说我想女人想疯了吧。

      你觉得这很奇怪,是的,当时我也这么觉得,我想文雀也会这么觉得。
      我问她怎么换琴了。她告诉我那一把配件不行了,要拿去换。我对这个解释很满意,胸口也没有那么闷了。我看着眼前正在扎头发的文雀,我应该讨厌这个女孩的,真的,我本来应该讨厌这个女孩的。

      我小时候就知道,她是那个男人的孩子,文女士深爱的那个男人。文雀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享受到了父母的双倍爱,你知道的,文女士抱着文雀,听那个男人边弹吉他边给她唱情歌。
      而我,不过是一个被遗忘的小杂种,一个金发碧眼的小杂种。在我小时候,文女士总是和那个男人享受着激烈的性*,你知道的,文女士从来不吝啬她叫*的声音。在我无意间撞到她们的幸福的时候,文女士也不吝啬她的茶杯,鲜血从我额头流了下来。文女士从那个男人身上起来,装模作样地扒开我金色的头发,给我贴上一块创可贴,但是血液马上浸透了它。文女士让我带着文雀滚,对,我清楚地记得她用的是滚。
      那时候文雀又小又软,比现在爱笑多了,最喜欢啃自己的脚丫。我觉得我喜欢小孩,真的,我应该和我未来的妻子生一个小孩。
      继续说文雀,在她准备上幼儿园的时候,那个男人走了,文女士开始变得阴晴不定。我执意要把文雀送到幼儿园,我不想看到她像我一样上小学的时候连二十六个字母都不知道,天啊,你敢想象吗,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孩,却不会说英语。后来,文雀上小学的时候被音乐老师建议去学吉他,文女士每月拿出五百块钱,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多么希望自己能把这五百块钱拿走,去游戏厅或者是录像厅,但是没有,我永远都是帮她拎着琴,在免费小公园的长椅上坐着,等她下课。
      你说我应不应该讨厌她?

      我想你应该听腻了我们小时候的事情了吧,那我给你讲讲你最喜欢的,我的发家史。

      怎么说呢,我还是要感谢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走了,只留下一把木吉他和一堆唱片,哦,还有文女士一颗破碎的心。
      我对所谓的摇滚乐不感兴趣,我嫌他们吵,但是文雀喜欢,小学就不知道从哪里淘到了一本吉他书,自己弹出了门道。她也爱听那些东西,打口碟,我看你这么年轻,刚毕业吧,你应该不知道什么是打口碟。打口碟,我们叫洋垃圾,一些欧美滞销的唱片,在碟的边缘打上一个小口,但是里面的歌没有被破坏,顺着大海飘到这儿。文雀没事就带着个耳机听那些,人家可不是瞎听,她还翻译夹页那些英文,字典都要被她翻烂了。
      说到底还是我聪明,年轻人就喜欢这些外来文化。我每个月都去港口淘一麻袋洋垃圾,刚开始是像图书馆一样租出去,后来我发现时代变了,电脑普及了,网络也有了,一个人上传了一张碟片,整个论坛都能听到。于是我另辟蹊径,跟电子厂的师傅学习电路组装,又淘回来一批残次品MP3,修好后直接把歌曲导进去。我说了,我不懂摇滚,但是文雀懂,她帮着把歌曲按风格分类,再推荐给别人。
      你真应该看看那个年代,现在不行了,怎么不行了呢,文化不行了,我搞这个的我还不懂吗,听我一句话,文化自信提升的文化,不是自信。

      话说回来,我们靠这个赚了第一笔钱,我给文雀做了把电吉他,没错,我自己买配件做的,前前后后研究了一个月,我知道她喜欢绿色,特意上的黄绿色的漆。所以你能理解了吧,为什么我看到她琴盒里不是那把琴,我会很生气。

      你要知道,人尝到了赚钱的甜头就会步履不停,谁会跟钱过不去呢,何况我那个时候不上学了,我更应该把心思放在赚钱上。
      文雀在弹琴,双腿交叠在一起,没有一丝余赘感,把我的计划说了出来。其实那个计划放到今天来看都毫不过时,我知道网络这个东西早晚会普及,别看现在网吧风生水起,以后必定倒台,电影也好,音乐来好,说到底讲究的是一个氛围……我不多讲了,你知道就是现在那些livehouse的原型。
      文雀没有表态,她只是很平静地问我文女士会答应吗。

      我陷入了思考,文雀走后我下楼看了眼文女士,她依旧在听那盒磁带,那个男人留给她的磁带。这个磁带也有一个故事,我知道你还是想听我和文雀那些事,不过请耐心听下去。
      那个男人走后,只留下这盒磁带,那段时间文女士磁带耳机不离手,而且只要是戴上耳机就仿佛置身事外,不会理睬任何人。偏偏那个时候,有新的开发商要来开发这块地,每天都派说课前来,有的时候是公司员工,有的时候是原来老邻居,甚至请来了地方官员。但是我们的文女士怎么会抛下和那个男人的记忆呢?
      最后一次派来的说客是一帮□□,他们随意推翻货架,破坏食物,我从来不参与这些事,因为这些是文女士的是,不是我的事。可是文女士依旧沉浸在她的音乐世界。你根本不敢相信,还是小学生的文雀赤脚走下楼,一把把文女士的耳机和磁带拽掉,砸到了墙上。
      我觉得那一瞬间是我人生少有的安静时刻。
      后来,说客也不来了,所以我们的杂货店在新建的高档小区里格格不入。文雀又给文女士重新录了一遍磁带,不过文女士的状态好多了,虽然听磁带的时候依旧如此,但是感谢老天,不应该是感谢文雀,她不会一天磁带不离手。
      文雀对文女士来说,填补了那个男人的地位,你知道的,文雀喜欢弹吉他,长得清冷,每一处都像那个男人。对于我,她是我和文女士之间的一堵墙,没错,她保护了我。

      你说我的想法有没有付诸于实践?当然有,我准备了能有小半年吧,已经到电工走线这一步骤了,但是当我回去后,只看到了消防员用水管浇灭了最后一团火苗。那个疯女人,对,就是文女士,拎着酒瓶抽着烟,涂着猩红的嘴唇,用疲倦的眼神看着,对我说我算什么东西,这是她的房子。
      后来,我们住到了政府救济房,晚上我在外面抽烟,文雀出来要了一根,她告诉我说没有拿到音乐学院奖学金和offer,过两天准备跟别人去南方赚钱。我问那个名额是谁,她看着我说说了我也不知道。再后来的一个雨夜,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老房子前的文女士被车撞飞,当场死亡,紧接着这辆车又撞向回去取琴的文雀。

      你觉得这有些草率?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警察说那是一辆□□,至今也没有抓到凶手,我累了,我可以来一根烟吗?好吧,那继续吧。

      没有了文女士,老房子终于被拆了,我把所有的钱打到了文雀的卡上,让她出国读书。
      那场综艺录完了已经凌晨三点,周围的人一一和我打招呼,我无视了他们,只想在人群中找到她。她看上去没有那么惊喜,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我帮她拎琴,就像几年前那样。
      她变化很大,之前闪亮的眼影被一双疲惫的眼睛取代,因为录节目穿着死气沉沉的高领毛衫和大衣,头发也就单扎了个马尾,她甚至没怎么和我说话,在车上就昏昏沉沉睡去。我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就那么看着她,直到助理给我打电话,我才记起早上六点飞总部商议新节目。我飞来飞去折腾了一天,只是为了看看她。

      你应该知道我的公司,那档新节目反响也不错,帅气的男孩子玩乐队总会吸引不少女孩。原创能力?他们不需要原创能力,都是我公司的乐手代创作的。文雀就是一个乐队的音乐枪手。我当然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她没有让人失望。混娱乐公司的都不傻,看破也不说破罢了。

      那段时间她心情不错,适合了这种工作强度,和周围的人也都熟悉起来。甚至有天中午她录完音给我送了份饺子,是她自己包的,鲅鱼馅的,你应该没吃过,我们小时候经常去的饺子馆,鲅鱼是那里的招牌。
      本来我是有机会和她一起吃的,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但是那个婊~子进来,上来就拉着我的手要一起去吃饭。你知道她吧,几年前很火的明星,火的原因就是和我谈恋爱。
      当时为了炒作公司和她,和几个高管商量的结果,娱乐公司帅气总裁和新人女演员职工,多俗啊。那个婊~子的确当真了,不过她很适合这种角色,让她演估计还演不出来这个效果。
      文雀走后我有点胸闷,看着那盒饺子也没有什么食欲。我盯着那个打扰了我好事的婊~子,让她脱了,她起初眼睛中充满了惊异和不可思议,但是在我的重复后,眼睛逐渐被玩味和羞涩所替代。
      我突然在她身上看到了高中时候被我搞大肚子的女孩的样子,有些女孩真是蠢,把男人的野性当玩笑,轻暴力当刺激。听我说,我在这方面经验足得很,这种游戏中受伤的永远都是她们。
      我看着脱*的女人,告诉她等我回来,她有些期待地点点头。我走的时候把那盒饺子带走,顺便告诉外面打扫卫生的大叔去把我办公室的地毯清洁一下。
      我去找文雀,录音师说她走了,我胸口又开始发闷,回到办公室里在沙发上要了她,她的神情有些恍惚和不自在,我觉得这不应该是我的错误。

      后来一切都很顺利,我们真的是以家人的方式相处。她给一些人录歌,参加了两个综艺的后场乐队,我们去墓地看了文女士,一起吃了饭,我把老房子那块地上的房子高价买了下来,把钥匙给了她。
      但是我不知道她的腿伤的那么严重,因为她根本没有和我说。

      事情的导火索是一个不自量力的男孩,因为演了一个同性恋剧火了,粉丝很多,给公司带来了很多红利,是那个时候主捧的艺人。你说说,都这样了可以见好就收,但是那个男孩非标榜自己是个音乐人,要参加一档音乐人原创节。前两次就很糟糕,你知道,后期调音师都无法挽救的那样,第三场直接就被淘汰了,其实这没有什么,你知道的,玩玩就好了。
      公关团队把视频给我看的时候,文雀在医院里躺着。
      视频里她低着头,身体有些不自然地晃动,进入第二副歌的时候她应该是要去踩一块效果器,就是可以改变吉他音色的东西,但是没踩上,还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整个乐队都在一瞬间看向她,第二副歌准备再起一遍,但是还是失败了,文雀给他们了个眼神,降了一个调。但是那个不自量力的漂亮男孩哪里懂这么多,导致整个歌非常不协调。
      我都忘了当时是怎么看完这一段的,心脏就像是麻痹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我低声让他们关掉。那个时候我真应该马上跑去医院,而不是在那里听什么狗屁公关的发言。他们说什么为了安抚粉丝必须把责任都推到这个乐手身上,还要保证以后对团队进行严格管理。我十指相扣,勉强只听进去这么多。

      我没有给出意见,让所有人出去,把那个男孩叫了进来,走之前我特意嘱咐助理把这层的监控都关了。
      那个男孩还是一脸不甘的样子。你说说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年轻人。我一开始只是提出了我的建议,希望他接下另一个同性恋的剧本。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说是还要坚持自己唱歌的梦想。我都不好意思说,他那叫梦想么,他那叫痴想。
      没关系,我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我对他说别浪费这么好看的脸蛋了,去演戏吧。显然他还不死心,他说是乐队的问题,我又问他乐队有什么问题,你知道的,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显然他没把握好,我讨厌文雀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
      我从角落的高尔夫球包里拿出了球杆,你知道的,生意人都爱玩这些玩意。就像是平时击球一样,我动作标准,干净利落,结束后还用男孩的衣服把沾染的鲜血擦干净。
      我觉得我还算是宽宏大量,我蹲下看着他肿起来的眼睛,告诉他脸蛋养好了就去演戏。这次他没有机会反驳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觉得我太残忍了吗?那你觉得他们对文雀呢?
      医生告诉我了好多术语,我都忘记了,主要就是说,右腿的伤势越来越严重,可以保留,不过以后跑医院的频率会越来越快,主要还是尊重文雀的意见。
      她不应该做出这种选择,我还没拥有自己的演唱会,没有让自己的乐队上过台,你知道吗,她应该属于工体,再像十七岁一样闪闪发光。

      我累了,不想讲了,可以让我歇一会儿吗?

      后来我的公司上市了,在纽约交易所挂的牌,那天也是她做手术的日子。等我回国,她一个康复周期要完成了。她让我回老房子,我看着做轮椅的她,心理难受的要死。她直接问我,文女士死的那天我在哪。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想去推她的轮椅。她灵活地转了一圈,直面着我。
      我仿佛看到了用力摔磁带机的那个她。
      她很平静地掏出了一张卡,告诉我上学时花的钱都在里面。我不理解这个举动,我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她。然后她告诉我,她和她的康复师在一起了,以后不会再做职业乐手,准备在幕后工作。
      我觉得应该告诉她了,我横抱起了她,她在做无用的挣扎,我扛着她上楼,剥开了她,她在哭,可是我没有理会,我像一枚钉子,一枚炽热的钉子,划开了她的柔软,我像是消失在虚无缥缈中,我能感受到她的心率和呼吸,缠绕、蔓生、翱翔,最后撞出无数个我自己。
      我的文雀,起身红着眼呆滞地看着我,然后呕了出来。
      我用衬衫给她擦嘴,抱住无力反抗的她,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她打碎了床头的花瓶,向我肩膀刺去。

      我应该没死,不然不会在这里和你说话。
      你要看看我们吗,这是我们的照片,是幼她儿园老师给我们照的,你看看这写着,文野,文雀。
      他们都说我是人生赢家,食物是我们的第一食粮,那么娱乐就是我们第二食粮。我是全国最大娱乐公司的掌命者,可以一手决定谁成为下一个世界焦点,哪首歌布满大街小巷,哪部小说会被买下版权。但同时我是个不知道妈妈是谁爸爸是谁的杂种,是一个伤害了自己爱人的混蛋,是一个你们口中的精神病患者。你满意了吗?
      我从来没输过,也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还记得开头那个被我搞大肚子的女孩吗,她是城建局长的女儿,我不想厌恶的眼神再出现在文雀眼里,我应该让他和我们承受一样的痛苦。后来文雀被人顶替,我需要一笔钱送她去国外读书,我又用那个女孩的*照威胁她那懦弱的爸爸,让他自己找人把文女士解决掉,那块地自然而然就是他的了。
      你不需要知道我和文雀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但是我把能给她的都给她了。

      我真的很爱她,如果需要证明,你可以刨开我的眼睛,进入我的身体,看清我的每一处血脉。你摸摸这里,这是心脏,这里装满了她的名字,每次听到她的呼喊就会跳动一次。这里是肺部,不需要空气,但是没有她我就没有办法呼吸。别害怕,再摸摸,这是我的胸膛,我会在这里旋上一枚闪闪发光的螺丝,带着她的血进入我。别躲呀,这是我的喉管,请你拨开它,看看我呼吸的逻辑,即使剩下的只是灰烬,我也不会让它复燃。
      你别跑,我还没说完呢,她今天没有来看我,不会没有关系,我会被安静地绑在床上,被注射一针镇定剂,我终会和她在梦里相见,我的野雀。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野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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