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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海盗来袭 ...
“上帝保佑我们一路平安……”
尤长风侧头看到有人在做祷告,他走过去拍了拍爱德蒙的肩:“唉,你信什么教?”
“教?”爱德蒙日常呆滞.JPG,不太能跟得上尤长风的脑回路。
尤长风:“天主、基督、□□之类的。这玩意儿,是所有人都信吗?”
爱德蒙摇了摇头:“说不上信不信吧,比如说我们经常会用到上帝保佑,更相当于口头禅。只不过人嘛,还是多一些敬畏之心比较好。”
尤长风意外地看了爱德蒙一眼:“我以为你……不过也是,喜欢大海的人最是热爱自由,怎么可能屈从宗教束缚。”
爱德蒙谨慎地说:“这种话,你还是尽量少说,万一哪天遇到的是狂信徒呢?”
尤长风张大了嘴,嘴型变成了一个浮夸的O型:“真是不可思议呢唐泰斯,胆大如你你竟然还知道谨慎这个词怎么写!”
爱德蒙悲愤地看着尤长风:“你就不能少嘲讽我吗弗尔南多?”
“不能。”
尤长风话音刚落,却发觉船的后翼传出了一道尖锐的哨声。
爱德蒙脸色一变,大声朝着船尾的乔喊道:“怎么回事?”
回应他的是两道更加尖锐短促的哨声。
“是海盗。”爱德蒙的脸色沉了下去,“这是我们的暗号,乔和约翰在船尾发现了海盗的踪迹,弗尔南多,你跟着我!”
尤长风连忙跟着爱德蒙往后船走去。
“爱德蒙!”乔递过望远镜:“就我站的这个位置,北纬23°左右!”
爱德蒙接过一看,随后立刻对前排等候就位的约翰喊道:“吩咐下去,全速前进!”
“收到!”
“收到!”
尤长风明显感觉到船舱内的气氛变得很凝滞,直到约翰和乔都不见人影了,他才开口问爱德蒙:“海盗真来了?”
爱德蒙点了点头,目光很亮:“那群狗崽子,嗅到味道就不放了……”
“能甩掉吗?”
爱德蒙摇了摇头:“恐怕不行,海盗的船轻,吃水不重,我们这次的货物较重。”
尤长风:“你不打算放货?”
爱德蒙龇牙:“现在还不打算。”
“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尤长风不可思议:“说好的不爱钱人设呢?”
爱德蒙:“这是莫雷尔船长交给我的使命,哪怕付出生命我也要坚守岗位,而且这次的货丢了我们也赔不起。”
"噢那还是别丢了。"尤长风内心里疯狂打起算盘,这要是赚不了钱还倒赔,他怎么有脸回去见他妹 ,那还不如和海盗死磕,没准儿还有戏。
爱德蒙拍了拍尤长风的肩膀:“放心,弗尔南多,我有计划,只要我们驶入那不勒斯海域,便会有船队接应。”
“那必须保证在此之前不被追上。”尤长风咬牙:“你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吗?”
爱德蒙握住腰侧的匕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我向来都是用最积极的心态做最坏的打算,弗尔南多。”
“……”
狗屁的小太阳天然呆男主!这货就是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尤长风闭眼开始脑内循环骂骂咧咧。
……
地中海一带海盗们常年搜刮的线路其实与唐泰斯所选择的线路是不一致的。
从马赛到那不勒斯一共途径五处补给站,线路说远也不算远,唯一使得他们铤而走险的原因极有可能是船上有人走漏了消息,海盗们盯上了此次他们运送的贵金属。
而且这一次他们是三面主桅帆的大船,速度上便已经输给了海盗改装的轻灵与续航能力兼具的双桅船了。被追上只是迟早早早的事……
嘭——嘭——
随着海盗船的靠近,尤长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升起了黑色的骷髅刀剑旗帜,对方的船上还驾着火炮,正朝着他们的这个方向瞄准射击。
“草!”尤长风阴郁地啐了一口,19世纪的海盗为了货物杀人不眨眼,根本没法谈判的,一旦让海盗上船,后果就是任人宰割。
绝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乔,能从对方的旗帜上看出他们是什么路数吗?”尤长风问道。
“是那群该死的维京人!”乔的脸色很不好看:“最古老的海盗族群之一,也是地中海区域最凶悍的海盗,他们的首领上过S级的通缉榜,但从来都只有他杀人,没有人杀他的那种狠角色!”
“安排撤离,不要货物了。”爱德蒙一边迅速下达指令,一边暗地里给乔和约翰比了一个手势,没让其他人看见。
“爱德蒙你确定吗?这批货可是运往那不勒斯……”约翰也不着痕迹地回了爱德蒙一个手手势,他的表情有些凝重。
一般这样的情况是爱德蒙确定船上有内鬼才会同他俩这样交流,但竟然让不轻易怀疑他人的爱德蒙也怀疑上的人,是百分之百一定有问题的!
“之前我还打算同他们拼一拼,但是搞清楚,对面是维京人!我们全上都没有胜算的……但我有一些别的计划……”爱德蒙迅速地说:“放船!乔和弗尔南多过去。约翰,辛苦你带着舱门的那几个兄弟们和我一起留守。”
“是。”
但尤长风没走,他之前跟着乔和约翰绕船不下一周,他知道救生船只能坐三分之一的人!
尤长风跟了乔一段,然后停下了脚步。
“医生,快来!我们得走了!”乔把在围栏处大喊:“必须有人去报信!战场就留给爱德蒙和约翰!他们能行的!相信他们!”
“你们走吧,我得留下。”尤长风转身往回走。
“蒙代戈医生!你干什么!”乔想要将他叫回来:“那些海盗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所以我更不能走了,上战场光靠战士能行个屁!就跟打团不带治疗光靠DPS一样迟早团灭!”尤长风说道:“我留下!你们赶紧滚!”
……
艾尔维·曼斯菲尔德出身在一个海盗‘世家’。
他的父亲,老曼斯菲尔德是牙买加一带,统治了整片大西洋的噩梦般的存在。
而子承父业,艾尔维将家族事业扩张到了地中海,甚至偶尔也同周遭政府合作,心血来潮时也会跳票。
他的年纪很轻,大概二十六七,可倒在他的刀和火枪之下的亡魂却早不计其数。身上的鲜血和功勋也深受着手下一干骁勇跋扈的海盗们的爱戴。
他的职业生涯已有十一年,从未遭受过任何阻碍失利,唯独除了这一次——
远远地看着那艘流着肥油的大船出现在视野里,艾尔维吩咐属下死命追击,眼尖的海盗们拿着望远镜发觉了大批的船员开始放救生艇弃船而逃,便立刻上报给了艾尔维。
艾尔维原本以为对方看到维京旗帜便吓退了,于是理所应当地、大摇大摆地一脚踏上了对方的领地。
“别动!”
爱德蒙露出一抹邪气的、没有丝毫惧意的笑容,他随船经验不少,非常清楚海盗最爱的上船位置,因此躲在死角抓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擒贼先擒王的机会:“否则这把刀会立刻割破你们首领的喉咙!”
“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艾尔维笑了,他看到这个比自己还嫩的楞青头有些轻蔑,完全没有把爱德蒙和爱德蒙身后的那几个大高个放在眼里,毕竟他身后的海盗喽啰们可是实打实的百来号人。
“当然了,地中海一带通缉令S级别的海盗只有你一个。”爱德蒙说。
“你既然知道,还胆敢这么做,将来是不打算出海了?”
爱德蒙将刀紧贴住艾尔维的喉咙,语气冰冷地说:“你猜,如果杀死你,将来是会有人替你不计代价的复仇,还是立马会有替代你的人?”
艾尔维眯起眼,他意识到眼前的楞青头不是一个好惹的,于是给包围着他们的手下打了个眼色。
“你松开,我们放弃这次行动,怎么样?”
“曼斯菲尔德阁下怕是当人是个傻子。”爱德蒙认真地说:“让你的下属将船后退到三海里以外,然后我会放您走的。”
艾尔维被气得拍了拍手:“你可真是有种啊。”
然而在艾尔维拍手之后,从他身后立刻扑来一名身形矮小但速度迅猛的海盗,对方带着短匕朝着爱德蒙狠狠地扎了过来,而爱德蒙反应已经足够快了,却依旧被对方突然之间的暴起而刺穿了小腿。
爱德蒙脸颊上的肌肉微微颤动着,随后手中的匕首划破艾尔维的脖颈,一道细细的血线瞬间渗出,使得那名突袭的海盗不敢有继续的动作。
艾尔维眼神一暗,他发觉挟制住自己的这个年轻人依旧没有丝毫的惧色,知道这次只能战术性暂退。
但不代表他后退之后不能马上发起进攻,于是艾尔维老练地沉声说:“我答应你的要求,我先让他们后撤,然后你再放我。”
爱德蒙笑道:“曼斯菲尔德阁下,您早该这样多好。”
……
而尤长风赶到的时候,那些海盗早已退去,艾尔维也刚刚离船,而爱德蒙被约翰扶到了一旁的担架上,只是对方似乎扎到了爱德蒙的小腿动脉,约翰手忙脚乱的用布条勒死爱德蒙的小腿,却止不住渗血。
“蒙代戈医生!”约翰猛地站了起来。
“海盗呢?”尤长风扫到爱德蒙的状态,眼神凝固了一瞬。
“去我的房间把医药箱拿过来,速度要快!”尤长风吩咐道,然后用手按住爱德蒙的小腿。
“你还能听清我的声音吗,唐泰斯。”
爱德蒙勉强地点了点头。
“你可能伤到动脉了。”尤长风皱紧了眉头:“船上条件不好,我需要知道是什么刺穿的你的小腿,如果是有毒或不干净的东西,造成了污染性的损伤,最坏的打算是截肢。”
“是匕首。”爱德蒙隐忍着痛苦道。
“匕首?”尤长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如果只是匕首还好,但就是怕19世纪的海盗已经心眼儿坏到会涂破坏神经或血液的毒药。
现在他没有血检仪,也没办法进行重建术,只能用最保守的治疗方式,做最坏的打算。
约翰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将医药箱塞到尤长风手里。
“没关系,我明白,你尽力便好。”爱德蒙笑了笑。
尤长风眼神黯淡了下去,这个小子太年轻了,他作为医生,其实理应尽力保住对方的腿。
如果进行保守治疗,也许不至于截肢,但一定免不了今后腿脚不便。但如果现在施展外科手术,环境恶劣是其一,其二是过度曝光未来的医学技术,对他个人而言并不算是好事……
1812年整个欧洲还不曾有过这样的外科手术,而且没有麻醉,外科手术的发展还得等个十年,而麻醉手术起码得等到1846年左右了....这臭小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这样的痛苦。
尤长风有些讽刺地想着,别痛得产生幻觉,起身来给他一刀就是了。
可是,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他已经行云流水地打开了手术箱,布置起了简单的手术环境里.....
这该死的职业病!
尤长风咬牙,算了,他既然握着手术刀,便做不到不为患者拼尽全力。
将简陋的手术条件迅速铺展开来,彻底消毒之后,尤长风转头对着爱德蒙说:“我要给你的小腿做手术,无论你看到什么、感受到多么疼,你都只能信我。因为不管是整条船也好、乃至整个欧洲也好,都只有我保得住你的腿!所以爱德蒙·唐泰斯,你愿意相信我、把性命交给我吗?”
"弗尔南多,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认真的样子哎,平时都无精打采...唉唉好了我不废话了你别瞪我!"爱德蒙眨了眨眼:“我愿意。”
尤长风抿了抿唇:“你最好是。准备好,我要将你的四肢固定住了。”
“别皱着眉头了,这样老得快,”爱德蒙不仅十分配合,竟然还温言安慰起来。
只是没过一会儿,他的皮王的本色又开始显露了:“嘿,我说弗尔南多,你干嘛不和他们一起走?你知不知道一会儿我放走的海盗头子很有可能和他的喽啰们汇合之后又会朝我们攻过来?你这次怎么这么义气?难不成是因为舍不得我啦?”
“走?”尤长风一瞬不瞬地开始进行手术,一边感受到爱德蒙紧绷地肌肉,知道对方是在强忍着痛苦,一边试图同对方说话、转移对方的注意力,一开口却全凭本能,完全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是啊,我干嘛不走呢,明明我只是想来赚钱的,干嘛跟着你们这群一点也不惜命的蠢蛋赌上性命?啊也许是愚蠢也会传染的吧。”
爱德蒙的脸色越来越白,可他愣是没有叫一声痛,他看着尤长风的手十分灵敏的握着手术刀对他的小腿进行手术的样子,没有感到害怕,因为爱德蒙发觉对方的目光在做手术的时候是那么的认真、凝重。
让人情不自禁地就想去相信。
“其实我并不讨厌你,弗尔南多,你知道吗,我通过你的双眼能看得出,其实你我是同路人。”爱德蒙说:“你虽然嘴上说得是钱,但其实你和腾格拉尔不一样。你眼里是有光的,它虽然现在被蒙上了一层细细的灰,但总有一天会被风吹散,显露出本来的模样的....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追逐梦想的渴望,是人无论如何都遏制不了的,只要那份渴望的光芒一天不灭,你便会一直自我约束,做不了坏人。”
“光?”尤长风面无表情地说:“哦不,你可能看花眼了,约束着我的可能是那该死的医学生誓言……实践证明,这种东西真的不能随便出口,即便你无意,它也会在无形之中约束着你。”
“那你……噢!!”爱德蒙忍不住哑着嗓子嚎了一声,眼泪被生理性地刺激了出来:“上帝啊,我敢说我这辈子最丢人的一次都被你给看光了……”
“忍着!还差一点!”手术还差最关键的一步,尤长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警告对方:“别动!如果你忍不住,那就把自己给敲晕!”
“不行……不能晕,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告诉你……”
“闭嘴!现在还不是说遗言的时候!”尤长风脸色奇差。
“不、不是!你知道为什么法老号之前很少遇到海盗吗?除了维京海盗以外别的海盗几乎都避让着我们船队走……并不完全是因为我们航线选得好的缘故。”爱德蒙低声说:“是因为,我们有同归于尽的勇气。在船长室下方,埋了足够多的炸药。只要将阀门下方的控制器按下去,船底会被炸出一个大窟窿!”
尤长风皱眉:“这样的机密,是最后的手段了吧……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正因为是机密,所以更不能瞒着救命的医生。”爱德蒙虚弱地笑了笑:“那么作为获取信任的报答,你说点什么好听的给我听吧……弗尔南多,你会念诗吗?”
尤长风忍了又忍,本来没想搭理对方,只不过一想到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对方坚持到这种地步着实不易,而且手术也即将在对方的废话声中进行最后的收尾了,因此他才开始低声念道:
“当我成为医学界的一员:我郑重的保证自己要奉献一切为人类服务。”
“我将会给予我的师长应有的尊敬和感谢。我将会凭着我的良心和尊严从事我的职业。”
“我的病人的健康应是我最先考虑的,我将尊重所寄托给我的秘密,即使是在病人死去之后。”
“我将会尽我的全部力量,维护医学的荣誉和高尚的传统。我的同僚将会是我的兄弟姐妹。”
“我将不容许年龄、疾病或残疾、信仰、民族、性别、国籍、政见、人种、性取向、社会地位或其他因素的考虑介于我的职责和我的病人之间。”
“我将会保持对人类生命的最大尊重。我将不会用我的医学知识去违反人权和公民自由,即使受到威胁。”
“我郑重地做出这些承诺,自主的和以我的人格保证。”①
“这是……这不是诗。”爱德蒙喃喃地说:“可是,我怎么觉得,它听上去却比世界上任何一首诗都还要动听?”
尤长风完成了最后的缝合,满头大汗地看着同样满脸冷汗的爱德蒙,笑道:“是啊,这不是诗,这只是一首普普通通的医学生誓词。”
爱德蒙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尤长风:“这可一点儿也不普通!”
①此段摘自 2006年5月世界医学协会 第173回理事会修正直译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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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海盗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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