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三大将修罗场》海歌Zora

12、第八章 生日

　　“对不起，诺拉。”

　　萨利诺眼中积淀的情绪如此之多，像黑压压的云彩，嘴边还挂着若隐若现的微笑。100的黑化值在他头顶上跳动，这个男人为什么就连道歉都能做到半真半假。

　　他戏谑似的捏了一下我的脸，这熟悉的动作让我有些恍惚。虽然我的青梅竹马是萨卡斯基，可他太古板。库赞与我成为至交好友也是后来的事情了。在我的少女时代，一直以来都是萨利诺带着我一起四处玩乐，穿越大街小巷。
　　是他带着我品尝人间珍馐，也是他教会我品鉴艺术珍宝，更是他引领我走入文学殿堂。

　　他最喜欢逗我，尤其喜欢捏我的脸。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就变了呢。

　　我看着萨利诺离开的背影，披风上的“正義”二字十分扎眼。他的腿那么长，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走廊尽头。我在原地驻足沉默了许久。

　　诸法空相，或许只有心无挂碍，方能度一切苦厄。
　　可在我离开之前，我还有一心事未了。那就是我的学生克比。

　　“举起你的剑。”

　　克比颤颤巍巍冲着我把剑举起来，脑袋上全是汗珠。
　　我拔出湛卢，手腕轻轻旋转，湛卢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直接冲着他劈砍下去。
　　然而这孩子被我利落的举动吓到不行，连和我面对面的勇气都没有，直接滚到了另一边。

　　我侧过身，对他这种窝囊的举动有些无语。还好是我，先不说萨卡斯基，就是库赞也会对这种懦弱的行为破口大骂。

　　我再次俯身起剑，身朝后方回旋，点扫起无数杀意。这一次他倒是没避开，用剑抵住了我的攻击，尝试用蛮力支撑。然而也是虚架子，毫无用处，因为他心生恐惧。
　　我收起剑，把湛卢插回剑鞘里。克比完全不敢直面我的剑，这种情况下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克比整个人焉了吧唧的：“对不起老师……您告诉过我要相信手中的剑，我却怀疑它。”

　　我摇头，十分肯定的下结论：“不，克比，你怀疑的不是你手中的剑，你怀疑的是你自己。”

　　克比灰头土脸的低下头，我的话应该是戳中了他的内心。再胆小的男人，也有想成为英雄的梦想。可他对自己从来对自己都没有信心。

　　“你知道么克比，其实我很敬佩海贼。”

　　他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我，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

　　“大海对于我，是一种自由的向往。我热爱大海，是因为海是那样无边无际，放眼望去与天相交成一线；夕阳下的海面是那么柔和，那么恬静。”
　　“可我也害怕大海，雾渐渐散去后，大海会露出它的本来面目。汹涌的海浪是那样的猛烈，它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使人恐惧。”

　　“我从来就反对海贼的存在，因为有些东西，存在即是原罪。这些海贼们因为财富，因为荣耀；因为梦想，因为自由。离开坚固的土地，放弃身上的牵挂，不顾一切自由航行在大海上，时时警惕着大海的威胁，这需要巨大的勇气。”

　　“而勇气，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品质。”

　　我蹲下来捧着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在克比的眼睛里，我看见了令我动容的善良和胸怀。

　　在海军这个怪物和巨人层出不穷的队伍里，克比算得上是十分瘦小，并不扎眼的粉色的头发掩盖着十字疤痕，额头上还有一个夸张的眼镜。他笨手笨脚的冲我鞠了一个躬，整个人显得是那样的拘谨和懦弱。

　　但我一眼就看中了他。

　　“老师和你一样，我们都天性怯懦。”
　　“可重要的从来不是出身，而是选择。”

　　我拍了拍克比的脑袋，一点点的看着他的眼睛焕发出奇异的光彩。就像我相信路飞一定会是海贼界的明日之星那样，克比在将来也一定会是海军的新英雄。

　　我期待着这一天，尽管那一天到来之际，我很有可能不在他的身边。

　　“这是老师给你上的，最后一课。”

　　落日留下长长的影子，一片血红，天色很快就暗下来了。我心事重重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思索着我惨淡的未来。

　　最遥远的距离是人还在，情还在，回去的路已不在。如今这最后一件事情也做完了，是真的该到我离开的时间了。

　　我慢腾腾的把家门打开，却惊觉哪里不对。本来应该是一潭死水的空气里却有多余的气息。

　　有人！有人闯进我家！

　　我握紧湛卢，做好了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的准备。可当我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子后才发现，房中的人并不是我一开始假设的海贼——

　　萨卡斯基正对着我，面容沉静。萨利诺侧过头，冲我露出了奇怪的笑容。库赞低着头，手中抚摸着一瓶红酒，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三个人端坐在这四方桌子的边侧，像极了三方会审，而我就是那个被审判的人。

　　“……有事儿么……三位大将？”

　　身为海军大将，居然擅闯私宅？你们三个人是怎么进来的？但眼下的局势迫使我把这句话费力的咽下。

　　没有一个人回答我，气氛就在沉默之中越来越尴尬。他们闯我家门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我演哑剧么？

　　库赞突然开口：“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忘了么。”

　　生日？今天是……3月20日，还真的是我的生日。我顿时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都忘记了我自己的生日，他们居然还记着。

　　“还真的……我居然给忘了。”

　　萨利诺懒洋洋的说：“耶～好可怕呀，小诺拉如果没有我们在身边时刻保护，肯定过的很不好。”

　　我其实想开口反驳，我一个人不是不可以！然而我还是闭嘴了。我偷偷的看了一眼萨利诺头顶上100的黑化值。库赞和萨卡斯基的黑化值已经双双99了，接下来我最好谨言慎行，不能激怒他们。

　　我想了想，库赞手中的红酒估计是送我的生日礼物。我转身去厨房，从拿出来一些点心和高脚杯。

　　“我家里除了甜食没有别的东西……”我太知道这几个男人的口味了。萨卡斯基最好养活，白米饭配辣椒；萨利诺喜欢的食物和他本人太像了，他喜欢味增拉面和香蕉；库赞比较讲究，最爱的是雪莉酒这种清新饮品。

　　如果说三个人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偏爱肉食。然而现在家中没有多余的食物供我为他们料理，因为我随时会离开。
　　呵呵，我真是一个失败的主人。客人来了我就只能提供一些冷冻的甜食，就连饮品还得让人家自带。

　　“没关系。”
　　库赞把空酒杯接过，拿他带来的红酒给我倒满。然后气氛一下子又冷淡了起来，我看着眼前红色的液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此情此景突然让我想起了我过二十五岁的生日的那天。彼时因为奥哈拉事件触怒了背后世界政府的我被放逐到CP9刚满一年。马林梵多的海军们都不好出面，但是鹤姨还是坚持来看我。

　　虽然那个生日很冷清，但是我却觉得很温馨。因为鹤把我搂在怀里，替我梳理着我的头发，就像母亲一样。

　　走之前，她问我：“诺拉，如果有一天让你在萨卡斯基，库赞和波鲁萨利诺三个人中选择一个人，你会如何选择？”

　　这个问题让我十分排斥，我从来都不敢想。我摇了摇头：“不会有那一天的。”

　　我躲避的神色在大参谋鹤中将的眼里无处遁形。很早我就知道，这无情岁月就像奔腾大海，弹指之间世事沧桑。有些东西注定会走向我不愿意看见的那一幕，因为他们是未来的海军大将，是未来的海军掌舵人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会离开。”

　　鹤姨愣了一下，大抵是因为我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随后她的嘴角立刻绽放出笑容，那是母亲对于任性女儿的包容。可在我看来，那笑容半是欣慰半是忧伤。

　　“这样也好……磨练自己，逼迫自己，让自己的内心强大起来吧。有一个像礁石一样的男人供你栖息固然好，可是……”

　　鹤突然沉默了，她抚摸着我的脸颊，眼神愈发难懂了起来。

　　“我可怜的孩子……”
　　“如果不是礁石，而是拖人下坠的漩涡，你该如何解脱呢。”

　　而如今这个生日也很特别，因为这是第一次——库赞萨利诺萨卡斯基都在这里给我庆祝生日。虽然表面上大家能安安静静的坐在同一张桌子旁，暗地里却波涛汹涌。

　　这三个男人目似剑光。他们锐利有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如果有旁人在一定以为是放高利贷的来上门找茬了。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一块肉，已经被他们深邃犀利的眼睛从头摧残到底。

　　我连忙低抿了一口红酒，没想到这三个男人的眼神更放肆了。

　　“我要走了。”
　　或许是因为这酒馥郁醇厚，香气过于浓烈醉人。我的大脑被熏得晕乎乎儿的，这句话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

　　我想起了我对克比说的那关于“勇气”的一番话。我是他的师长，应当起表率作用。库赞，萨利诺和萨卡斯基都是我重要的人，我不能有一天直接就不告而别，一走了之。这太不负责了。

　　库赞和萨卡斯基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只有萨利诺依旧微笑着，只不过笑容愈发奇怪。

　　萨卡斯基沉声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离开海军，离开马林梵多。”

　　其实许多年以前，当泽法老师领着我去见库赞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我未来的宿命——
　　我嫁的人，一定是未来的海军元帅。

　　从战国，卡普还有泽法老师的态度来看，他们所属意的未来的元帅很有可能是库赞。他与我志趣相投，惺惺相惜，是我同心同德的战友。他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如果战国元帅还有泽法老师，都想让我嫁给他，做未来同元帅风雨同舟、共进退的元帅夫人。我想我会欣然接受的。

　　可背后的世界政府呢？以他们的作风，要么是有铁血手腕的萨卡斯基，要么就是有天龙人支持的萨利诺，绝对不可能是库赞。因为世界政府绝不会让一个蔑视他们，甚至私下可能想要推翻他们的人当上元帅的。

　　萨卡斯基崇尚激情的正义，扫除天下所有罪恶是他的志向。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元帅之位他绝不会让给别人。萨利诺平日里偷奸耍滑玩世不恭，或许他对元帅之位没有兴趣，亦或许他也有只是我没有发现。

　　无论是谁，他们终有一战。这世间从来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赢的人当上元帅，输的人……

　　我不敢想输的人有什么可怕的结局，是他们三个人其中的哪个人我都不能接受。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心里铺垫着，一直告诫自己不要难过。因为只有我的离开，才能化解他们之间的冲突。可如今，眼泪还是不自觉的流下。

　　“对不起，可我必须要走。”

　　“系统提醒您，所有目标人物的黑化值都已经到达100。您目前已经处于极度危险状态。请您以最快的速度远离目标任务！！越远越好！！”

　　这是第一次，系统这个电子音有了人类的情绪。它似乎对我目前危险的境遇十分着急。我还没能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库赞用手蒙着脸，仰天发出了奇怪的大笑，他在我面前还没有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

　　“我知道你要去哪，你是要去找泽法老师，你爱慕已久的男人。”

　　他的笑声如此刺耳，让人不寒而栗。

　　“我说的对么，诺拉？”

---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糟糕了！我写的东西越来越糟糕了！！！！我必须要唾弃自己-_-||
女主的白月光的确是泽法，但是她对泽法的敬意永远超过爱意。也就是说，女主对泽法的感情还是尊敬最多，那点爱意根本不会挥散出来。换一句话说，女主永远不会越雷池一步。她和泽法根本就没可能。
可在三个男人眼中……嘿嘿……那可就不一样了。
小黑屋倒计时，大家要明白老福特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