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开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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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好几天，宁天天都觉得宁次怪怪的。
在学校寡言少语也就罢了，修行的时候更是时常一言不发，明明对练还是招招狠手，但有时神情又很空洞，不知道在看什么。
甚至他都忘了指出宁天天的不足，以至于现在宁天天都不得不主动询问，结果往往只是换回一句“抱歉”。
“你最近真的很奇怪啊……”
宁天天终于忍无可忍，小小年纪一天天想东想西，好好学习不行吗？
“啊……我知道了，是终于发现教不动我了吗？”宁天天换了种方式，用开玩笑地语气说道。
“抱歉……”
又是这句。
以往要从这个少爷嘴里听到这两个字，比登天还难，最近却频繁出现。
“天天……你为什么想要变强？”宁次刚问出口，就觉得这个问题很傻，读忍校的孩子，谁不是以这为目标，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宁天天能给出别的理由呢？
硬要说的话，和她熟起来的契机也很奇怪。
一直以来，两人在凉亭上都没怎么对话过，天气转凉后，宁天天嫌冷，更是再没去过凉亭。
宁次有时也会想，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答应帮助她修行呢？
也许只是想有个不那么烦的人，偶尔也能说上点话吧……
“啊……我呀，可是要成为纲手姬那样的女忍者哦。”
懒懒散散的，一听就是随口胡诌。
“是因为有想要守护的人吗？”宁次想到了那天她许下的心愿，“所以想要变强？”
“怎么说呢……这是一方面啦，但其实我对‘强’并没有一个很明确的目标，所以只能尽可能地把能做到的事情做好。”
“能做到的事情吗……”宁次若有所思，很快又自嘲地笑了起来，“可是我会想去试一下，‘不能’做到的事情。”
他要变强，强到超越日向家的所有人……让宗家诧异、让宗家羞愧、让宗家悔恨！
“那就去做吧！”宁天天拍拍宁次的肩，“不去做的话，怎么知道是‘不能’呢？”
不去做的话，怎么知道是“不能”呢？
“啊！下雪啦！”
女孩接住雪花，看着它在手心里融化，她像是收获了什么意外惊喜似的，欣喜地冲宁次喊道：“宁次！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父亲。
宁次抬起头，雪花纷纷落下。
在木叶积满雪的时候，富仁也终于回来了。
“天天啊……我的女儿啊——”一别数月，老爹动不动就泪流满面的架势愈演愈烈，像是一次要把之前的量补齐似的，抱得宁天天都快窒息了。
“你再这样……”宁天天好不容易才从富仁的怀里挣脱，“我真的就不会想你回来啦！”
“这么说……”富仁泪花澎湃，“哇……天天你也有在想我，爸爸真的好高兴啊呜呜呜呜……”
随着富仁的归来，宁天天也不得不与泉暂时告别。
“这样，我也可以和队友一起出任务了呢。”泉按下不舍，揉了揉天天的头，宁天天抱了抱她。
随着雪慢慢积聚，当树枝终于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时，忍校这一年的课程也告一段落了。
富仁这趟回来，还带回了最新款的电视机。宁天天相当震惊，虽然换台都是用的旋钮，像极了80年代的显像管老电视，但怎么说也是让她久违了的科技产物。自己再坚持多活个几十年，没准这里也能有电脑、有网了！
天知道她多怀念马爸爸！多怀念点开手机平板就能看电视小说的时代啊……
然而，在和富爸爸一同塞在被炉里看了几天演技浮夸的爱情肥皂剧后，宁天天无聊得打起了哈欠。什么大名公主爱上了卑微忍者呀、什么被战争阻隔的生离死别呀、还有忍者家族的长篇流水账……要多狗血有多狗血！
奈何富仁泪腺发达，每次总会感动得眼泪汪汪，抱着宁天天放声痛哭，大叹人间世事无常、人生命运多舛。
本来肥皂剧还能勉强看看，但富仁每次这动静太大，宁天天终于受不了了，想起出门去找宁次，活动活动僵硬的筋骨。
下过雪的地面被踩硬后，就会变得又湿又滑，但通向日向家的路上，雪依然蓬松，只有寥寥几个脚印。
白雪随着宁天天的脚步发出“咯吱咯吱”响声，她玩心大发，在雪地里跳了起来。
“哈哈哈……”
每踩一下，雪就陷下去一寸，宁天天干脆借着脚步，在这条路上写起了字来。
“就写‘请给我金手指’吧！”宁天天愉快地哼起了歌。
“那个……你在做什么？”
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宁天天抬起头来，雪娃娃一样的女孩站在路中间，扑闪扑闪的大眼睛，明明很好奇，却不敢回应宁天天的目光，低下头来，眼神缥缈。
“哦，是你呀！”宁天天想起来了，让宁次情绪大变的日向宗家大小姐。
还没等她上前打个招呼，一个黑影倏然落在两人中间。
“雏田大人！”来人着急地扶住雪娃娃的肩，“你怎么跑到外面来了？修行就快要开始，日足大人已经在道场等候了！”
雏田怯生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情愿，“那个……我……”
“雏田大人，快与我回去吧，不要让日足大人久等。”日向家的下人完全没看天天一眼，不由分说，直接将雏田带走了。
“宁次的妹妹……原来叫雏田啊……”
她想起《木叶周刊》上写的，古老的家族制度，成为分家的一员，就意味着一生都将为宗家奉献……奉献什么呢？杂志上也说得不清不楚。
但不管是奉献什么，从她这个现代人的角度，出于自愿的那才叫奉献，以所谓的规矩、制度为枷锁，完全是无视人权的做法。
也难怪宁次会那么愤恨，如果换成她，穿成一生下来就要因家族制度的束缚、注定成为其他某个人附庸的人，怕是会当场翻脸要求重新换人。
不过说是 “奉献”……万一是奉献□□呢？
宁天天被自己这个想法也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这很合情合理啊！
从遗传学的角度讲，白眼、写轮眼这类罕见的血统，长期保持与外界通婚的话可能很快就会被稀释掉，但这又很难解释近亲结婚没有遗传病的问题……总不可能是这个世界的人基因有别于现实，可以随便骨科吧？
“啊啊啊啊啊——”意识到自己越想越污，宁天天赶紧拍拍自己的脸，“别开车别开车！人家都才5、6岁……”
“你在干什么？什么5、6岁？”
宁天天顺着声音看去，宁次正站在门口，一脸不悦，“你在这嘀嘀咕咕转了好几圈了，为什么不进来？”
宁天天的脸“腾”的红了，回头瞥了瞥，自己刚刚无意识地在宁次家门口留下了一圈又一圈的脚印。
太丢人了！都走到人家门口了还没意识到。
*
木叶的冬天很短暂，不过两月，枯枝便肉眼可见地抽出了新芽，木叶的忍校也迎来了一群新的小鸡苗。
“咳咳！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将正式接触到系统的、专业的忍者修炼啦……”三代目火影，同时也是木叶忍校的名誉校长，向新生发表致辞。
“啧啧啧……三代火影亲自来了，你说我们开学的时候怎么没这待遇？”栀子趴在树上，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对天天说。
宁天天穿来的时候已经坐在教室里了，哪里知道入学仪式是个怎么情况。
木叶的新生入学日会比其他年级开学早一天，全校的老师都会出席，在孩子们面前露个脸。本来和宁天天没什么关系的，奈何栀子硬要拉她来看。
“你觉得这样藏着有用吗？”宁天天看着把拿树叶猥琐遮掩的栀子，“就不说尤加利老师了，三代目耶，肯定早就发现啦！”
“我这是为将来做练习。”栀子说的“将来”，是作为八卦记者为《木叶周刊》供稿的事情，自然是要好好把藏身的本事练好。
他们前田家，别的能力没有，隐藏行迹个个都是好手，可以说是把变身术发挥到了极致。家里的大人都不急，反正“学校都是会教的”。
栀子的目标当然是能混进《木叶周刊》编辑部，要知道，他们前田家的女性之所以能在木叶女忍者协会的精英组织“蝴蝶会”中占据一席之地，靠的就是这本让女忍者们欲罢不能的八卦周刊，但凡开一期天窗，就会有女忍者往编辑部寄苦无。
说着，栀子又开始摆弄起了她的望远镜。
“我看看啊……奈良家……秋道家……山中家……木叶的金字三人组耶，猪鹿蝶齐了？他们这三家人也是巧了，孩子都是同年。”
“哦！竟然还有犬冢家和油女家的！”
“啊……那不是佐助嘛？” 栀子放下望远镜冲天天惊呼，“宇智波家竟然也是这一届！木叶能叫得上名号的有头有脸的家族……都是扎堆生孩子的嘛？”
焰火大会一别之后，就再没见过这位宇智波家的小男生了，宁天天也来了兴致，夺过栀子手中的望远镜。
“哪里哪里？”
望远镜圆圆的框里，佐助双手都放在裤兜里，背上是醒目的团扇家徽。
佐助也入学了的话，那么差不多年纪的金毛小鬼，不知道木叶会不会允许他这个自带不定时炸弹的“危险分子”入学……
宁天天移动望远镜，四下寻找了一番，在最后排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丛金毛，不时踮起脚，兴奋地四处张望。
“天天，你说我用‘震惊！三代目火影亲临，木叶黄金一代诞生’来做标题怎么样？还是说……”
栀子正自顾自地描绘着自己的构思，却听到宁天天说了一句“鸣人也在啊”，吓得手一抖，用来做遮挡物的树枝直接脱手，掉了下去，“什么！？”
她的下巴都要落到地上了，“怎么能让他来学校呢……危险危险，太危险了！”
“啊，还有宁次的妹妹……”宁天天继续汇报，可爱的女孩子低头搓着手指，显然是没认真听三代目火影讲什么。
“怎么可能……”栀子从宁天天手里扯走望远镜，嘟囔着，“日向家怎么可能会把宗家的继承人扔忍校来……”
“哼！”
两人头上传来冷漠的哂笑。
宁次站在更高处，一手撑着树干，眼周筋脉凸起，想是已经使用白眼，将学校的情况一览无遗。
“你你你你……”栀子气急败坏地指着宁次，“你怎么来了！？”
明明都没有叫上他！一定是暗地里跟踪来的。
“啊，因为刚刚看到了两个很可疑的家伙，自以为是的伪装实在是太蠢了。”
只是路过而已，瞅见天天和栀子鬼鬼祟祟地钻进树丛，暗中跟在后面想看她们俩打算干些什么，结果竟然是为了这么无聊的事。
当他打开白眼确认了以后，心却沉了下来。
宗家竟然把雏田送忍校了么……就像他这个不怎么听话的分家子弟一样，那位名义上的日向家下一任继承人，也被放逐了。
有一瞬间，他心中掠过一阵痛快。
但痛快过后，确是更加汹涌的痛苦。
放弃雏田，意味着宗家有了另外的人选。难道是日向花火？雏田的亲妹妹……犹记得在她出生时，即便自己万般不愿，仍是前去拜过礼，算起来现在也不过周岁，难道宗家这么快就放弃雏田，转而培养花火了吗？
思绪走到这，宁次不禁觉得荒唐可笑。
父亲……你看到了吗，那个令你舍命的‘理由’，被你维护的宗家抛弃了！
手不受控地使上了劲，树干“咯咯”作响，然后“啪”的裂开，竟是捏碎了一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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