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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狐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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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天天的忍者校园生活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摈弃杂念后,学习变得顺利了许多。
也许是在天天刻苦的带动下,栀子偶尔也会主动留下来陪她练习,但通常就会发展成天天在刻苦,栀子也刻苦地在一旁看漫画。
出于好意,栀子曾旁敲侧击地劝说天天:“我爷爷说,现在是和平年代,毕业做个下忍平安生活是OK的啦。”
从某些方面来说,前田栀子也是继承了前田家“苟到最后就是赢”这一家训的“天才”。
只是……
“你再这样,恐怕毕业都困难啦!栀子!”天天毫不犹豫地戳穿,“尤加利老师说下周会有考核,你这样真的可以吗?”
“没关系!”前田栀子将漫画放在膝盖上,双手枕在后脑勺,靠在树干上,阳光透过树叶,落下斑驳的光点,小女孩难得一本正经道,“反正现在只是体术嘛,我爷爷说,不是最后一名就可以了,后面只要掌握几个忍术就能够顺利毕业的。”
前田家的爷爷就像是一位隐士高人,栀子张口闭口间,总像论文强调引用时点出原文出处。
谈话间,前田栀子露出了一个有点傻气的笑容。
天天想起这个女孩曾悄悄向自己炫耀,她的家族虽然在木叶没有闯出过什么名堂,也没有像日向家或者宇智波家那样厉害的瞳术,但却传承着“幸运”这一犹如开挂的血脉。
“这是我爷爷说的,所以我们家才能从几次忍界大战里延续至今,当年大战里灭族的都不在少数。而且就在几年前九尾妖狐袭击村子的时候,我们家没有一个人受伤。”她还特别竖起一根手指强调,“一个都没有哦。”
宁天天对这种说辞半信半疑,她可没有“幸运”的家族BUFF,只能在将来未知的危险来临前,让自己尽可能变强。
栀子毫不介意她的好友是一个与她相反的刻苦好学的孩子,学校里绝大多数同学都和誓要把咸鱼精神贯穿到底的栀子不同,她的好友没有大喊大叫地嚷嚷“我要做火影”之类的热血口号,在栀子看来已经算是一个理智的人了。
两个6岁的早熟的小孩就这样惺惺相惜。
唯一让前田栀子很费解的,就是尤加利老师调整课程时间后,天天对午睡的执著了。
“这个年纪的小孩睡不好可是长不高的!”都796了,还不让人午休也太惨了。
前田栀子对天天的说法很不认同,“那是因为你每天练习得太晚啦!”如果像她一样,放学就回家,吃完晚饭看会漫画,老老实实早早睡觉,每天都会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这么努力,是有什么非常远大的目标哦!”咸鱼栀子坐起身来,捧着脸,一板一眼地说道。
“啊……我确实有个非常远大的目标啊……”天天非常坦白。
“什、什么!?”栀子赶忙扶住天天的双肩,她好不容易相中的朋友,万一隐藏着和粗眉毛一样傻气的热血,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当然是要好好活下去,然后回到真实世界中呀。
不过这些可不能告诉前田栀子小朋友呀。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宁天天笑眯眯地拍拍栀子的头,“等你长大吧!”
“什么嘛!连我都要保密!”这话让栀子不开心了,她气鼓鼓地嘟囔,“天天你不也还只是个小孩子嘛!”
训练场的一侧的角落忽然响起了一阵骚乱,打断了她们俩的对话。
像是什么东西同一时间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等宁天天回过头去时,那个位置已经被“嗖嗖”蹿过去的学长学姐们围得个水泄不通,刚刚还人满为患的训练场霎时间只剩下两个呆若木鸡的小朋友。
七嘴八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隔得太远了根本听不清,八卦栀子迅速将注意力从“天天的秘密”转移开来,兴致勃勃地拉着好友一路小跑了过去,要看个究竟。
“喂!快还给我!”从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中心,传出一位学长的怒吼。
“都说了快还给他。”
“快点!”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却无一人敢上前。
仗着个头小,栀子紧紧攥住天天的手,用力挤进人群的包围中。
眼前是和天天在一乐拉面店有着一面之缘的鸣人,过于宽松的衣服上被划了几个破口,脏兮兮的挂在身上,脸上剐蹭的伤口刚结痂,手背和小腿上还有一小块青肿,鼻涕在脸上晃来晃去,又被他“呼噜”吸了回去。
怎么看都是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孩样,偏偏脸上带着有恃无恐的傻笑,一手叉腰,一手转着支苦无。
身旁的栀子只看了一眼,就死死抱住天天的手,缩着脖子往后退了一步。
“我只是借来玩玩嘛。”他无视周围人的腾腾杀气,摊开手来耸着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忍者学校的教具都是特制的,不允许在课堂外使用。根据前田栀子的说法,成为职业忍者后,忍具就是工资福利的一部分,每隔一段时间会配发,以补充损耗,但还未从忍校毕业的学生,想要自己进行课后练习,就得自行购买。
对于大的忍者家族来说,可以作为练习使用的废旧忍具多得是,但普通人家想要凑齐一整套足够满足训练的忍具,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再说了,这么容易就被我顺走了……”说着,鸣人做了个鬼脸,“笨蛋!”
“什么!?”被偷走忍具的高年级男生眼中蹿出怒火,他紧握拳头,要冲上去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顿,“你这……”
天天虽然不知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围攻一个小孩,但事发突然,她无力阻止,下意识地闭上了眼,不忍看到鸣人挨下这一拳。
周围的人抢先一步抱住了那个大个子男生。
“快冷静一点!”
“喂!他……他可是……”
这些人畏畏缩缩的话似乎让大个子冷静了点,但鸣人好像一下子又失去了兴趣,他嘟囔着:“嘛……真无聊。”
许是对手上的苦无失去了兴趣,一个没控制住,苦无脱手飞了出来,钉在栀子脚边。
“啊——”栀子吓得跌坐在地上。
“抱、抱歉……”鸣人也愣住了,他伸出手,想上前扶起栀子。
栀子浑身发抖,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尖叫着:“别、别过来——”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学生们犹如被栀子的恐惧传染了似的,纷纷后退。天天托住吓到腿软的栀子,对眼前的状况非常焦虑迷茫,明明鸣人没有做什么,但这些人却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学校是怎么把这个怪物放进来的?”
“啊……太可怕了……”
“他不会是要……”
空气掀起了奇怪的波澜,正中间的鸣人垂着头,额上的金发盖住了他的表情,一言不发地沉默着,好似漩涡的中心,即将要迎来一场暴雨。
阻断暴雨的是赶来的忍校老师。
除了尤加利以外,还有几人宁天天并不认识。他们背对着鸣人,把他与学生隔开。
“栀子!”尤加利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瘫坐在地的自己的学生,担忧地叫了出来。
“鸣人,学校不是捣乱的地方。” 脸上横着一道刀疤的老师说着。
“我才没有捣乱!”鸣人双手扯着衣服,强忍着泪水大喊着据理力争。
“尤加利,这里交给我们。”
刀疤脸老师向尤加利示意,忧心学生的尤加利赶紧上前抱起栀子,看到栀子并没有外伤只是受了些惊吓,给了天天一个“安心”的眼神:“我先送栀子去医务室。”
天天在鸣人和栀子之间来回看了两眼,最终决定跟上尤加利老师。
宁天天相信,学校这么多老师都在,是能够制止鸣人和学生们之间的冲突的。比起这个,她现在一肚子疑问,简直不懂为什么大家对鸣人的态度这么奇怪,只是一个小孩而已,学生们又恐惧又厌恶,栀子见到鸣人更是紧张害怕得不行,刚刚抱住天天的手,指甲都快嵌进了天天胳膊里。
再在医务室见到栀子,她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只有红红肿肿的眼睛才看得出刚刚哭过。
栀子正从尤加利手中接过一杯热茶,看到好友为自己赶来,栀子跳下床,搂住天天,“哇哇”的又要哭出来了。
“天天!刚刚真的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好了好了。”尤加利老师好不容易把栀子从天天身上剥下来,将她送回床边,又擦了擦小姑娘的眼角,安慰道:“栀子,没事了哟。”
安顿好栀子,尤加利似是想起了重要的事,转身看着天天,皱着眉仔细思考了会,最终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天天,虽然你不是木叶村出生……”
宁天天生怕她说什么“你不是这个村的人少管我们村的事”,求知欲让她赶紧表明立场,“但我是木叶的学生呀!”
这句话说进了尤加利心坎里,眉头一下子舒展了。
“只是这件事,关系到村子的安危……刚刚你见到的那个小孩……”
“漩涡鸣人?”天天确认道。
“嗯,漩涡鸣人……”尤加利忽然反应了过来,“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我、我们见过面……我爸爸还请他吃过拉面……”
不仅见过,当时看富仁那种怀念又关怀的目光,还怀疑这孩子是他的私生子,不过后来也没见富仁再和鸣人见面,今天鸣人这衣衫褴褛的样子,生活条件也不像是有了改善,以宁天天对富仁的了解,如果真是富仁的私生子,他不可能这么多天来一直都不闻不问的。
尤加利听她这么一说,紧张得汗都快落下来了,她正视着天天的双眼,认真道:“天天,你要记住,绝对不要靠近那个孩子!”
“咦?”宁天天眼睛中写满了问号。
尤加利急了,“因为那孩子,身体里封印着九尾妖狐!”
九尾妖狐?
宁天天听栀子说过,五、六年前,一只九尾妖狐袭击了木叶村,四代火影用尽生命,才将这只妖怪封印,她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以讹传讹的传说……所以他们把妖怪封印进了一个孩子身体里!?
“那……鸣人自己知道吗?”
体内封印着一个妖怪,而自己却因为是妖怪的容器而被周围的人恐惧、厌恶……
“他不可以知道的!”栀子赶紧出声,有些着急地解释,“我爷爷说,如果作为容器的那个人知道妖怪封印在自己身体里,封印就会一点一点地失效!”
“为、为什么?”宁天天费解。
“因为……没有人能够抵抗这股力量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