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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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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毫无新意的故事，灰姑娘爱上王子却被抛弃。男人急于摆脱，用金钱打发，被女人拒绝。一味的纠缠最终令他感到厌烦，于是男人选择了最直接有效的解决方法。孩子，则被扔在了流星街，从此以后未过问一句。
他说得很慢也很淡，回忆一段属于他又脱离他的身世。他的脸始终挂着一丝嘲讽，却不知究竟是对谁。
他说那个该称之为父亲的人死了，自己甚至都没见过他。
他说他讨厌不断被牵连，讨厌那些只凭自己意志企图左右他的人。
他说既然现实不放过他，那么倒不如由他自己去决断。
他说他要接手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哪怕那些并非是他真正想要的。
但直到结束，他都没说明到底恨的是什么？是生他却从未照顾过他一天的母亲，还是明知他存在而不曾关心过他的父亲，抑或是其他什么原因...
回忆嘎然而止，停顿在库洛洛最后那句回答，‘属于自己的东西’。
放下手中铅字笔，酷拉比卡坐在脚手架顶端，脑中不断重复库洛洛的声音，一字一句都包涵了深意，重到库洛洛自己也无法理清。
那同样是个残缺的故事，酷拉比卡知道。被隐藏的部分，才是男人真正的心结。只是库洛洛不提，他亦不问。毕竟，那些是连诉说都显沉重的过往，自己不忍也不愿刨开库洛洛的伤口。
手机在口袋里无规则震动，旋律的电话。
“你在哪里，教室吗？”
“你真聪明。”
“画得怎么样了？”
“刚打完底稿，后面还有大工程等着完善。”
“啧啧，我们小酷还真是用功呢。”
“别告诉我你打来只是为了说这句话。”
“哈哈哈...”
“再笑我可就挂了。”
“哎，那个不谙世事的酷拉比卡哪去了，现在一点耐心都没有。到底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我真是越来越好奇。”
“我不知道原来你也这么八卦。”
“好啦不开玩笑，下周二晚在瑞吉有个作品展，听说展出的全都是境外优秀绘画作品，你有没有兴趣来？”
“瑞吉...有点距离，不过我会去的。”
“那我们到时候现场见。”
“好。”
“还有问问礼物的主人有没有空，一起来吧。”
“...”
“你考虑看看，想好了告诉我。拜！”
虽然旋律只是随口一说，但酷拉比卡很认真地觉得，带库洛洛一起去不失为个好主意。
回到住处已是傍晚时分，推开门就见斜靠在沙发上的人，一脸得意。他手中A4大小的本子，正是自己藏在行李箱里的素描本。
“可恶，库洛洛你居然翻我行李！”
说着，酷拉比卡箭步上前便是要夺。男人早有准备，长臂一捞，轻轻松松将他锁在怀里。
“小酷，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冲动。你看看，哪次不是这样的结果。”
末了还佯装叹气，在他脸上亲上几口。
可惜酷拉比卡英雄气短，身体受到限制，只能靠瞪眼发泄情绪。
“我还以为你忘了...干嘛不给我看，嗯？”
一页页翻着素描，纸上尽是男人的画像。笑着的时候，伏案的时候，做饭的时候，甚至是睡觉的时候，无一例外的被记录。身形，轮廓，眉眼，即便再细微的部分，都刻画得生动传神，仿若真实。
“你都是凭记忆画的？”
“嗯。”
“用了多久。”
“忘了。”
“哈哈，真是个不诚实的孩子。”
男人黝黑发绿的眼眸一如往常晶亮，又好像多了些什么，盈满其中。对视得久了，连自己何时被转移到身下也不知道。以及散落一地的画纸。
“我很喜欢，谢谢。”
“那没什么。”
“不行！为了聊表谢意，我决定以身相许。”
“什么以身相许？呀，你在干什么？”外套被脱了下来。
“不要客气啊小酷，就收下我的感激吧。”接着是衬衫。
“等等等等，晚饭还没吃，你不饿吗？”长裤被褪至一半。
“饿，当然饿，所以我不正要吃吗。”手，放肆在肌肤上游走。
“我...”
绵长细吻，封住了酷拉比卡还欲说下去的话。属于两人的唾液混合在一起，沿嘴角缓缓滴落。温度在不断攀升，浸透着情寓的味道。
待到真正坐上餐桌是2个小时后的事了。被厮磨殆尽，酷拉比卡一点胃口也没有。
“怎么不吃？刚刚一顿已经喂饱了？”
抬头瞪了眼以示警告，身体的不适感使人变得烦躁。他敢保证，若库洛洛再多说一句，眼前的盘子铁定砸过去。
“看在我辛辛苦苦烹饪的份上，你多少吃一点。”
拗不过对方一脸谄媚，酷拉比卡拿起叉子。
“再说了，”还未动，对面男人又开口了，“不吃一点，晚上怎么吃得消第二第三轮呐。”
余音绕梁，与此同时酷拉比卡手上的餐刀飞了出去。
库洛洛反应极快，一偏头躲了过去，金属掉落在地发出砰的巨响。
伴随男人肆无忌惮地大笑，抱着肚子，夸张倒在餐桌上。这是酷拉比卡第一次见他发自内心的笑，不加掩饰像个孩子一样。
不知不觉，酷拉比卡也跟着弯起嘴角。
“库洛洛，你下周二有空吗？”
“周二？我约了伊尔迷。”
“奇牙的哥哥？”
“对。按照协议在K-STAR的演出已全部结束了，去打个招呼，也算是谢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
“你不继续签了吗？”
“不了，下学期比较忙，不想有冲突。”
“好可惜。”
“你想听，还不是随时都可以。”
“哦？VIP？”
“VVIP！你还没说那天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随便问问。”
库洛洛微笑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