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鱼庭之欢

7、又是蛇，吐血了

　　她歪着头沐浴在阳光下，阳光把她照得金灿灿的。她觉得自己只是一般般普通人的长相，幼年时期，小朋友们都要经历的————掉牙。她掉牙自然掉落的很少，基本都是她人为的。即使牙齿只有一点点松动，她想尽了办法让牙变得更松，每天都用手拨弄，好似这牙和她有仇一样。
　　刚开始她的牙长出来还算正常，后来她闲来无事用舌头去舔那小牙，而此法的后果让她经历了两年多的矫牙过程。医生说她的牙是属于龅牙，已经影响到美观了，可能是晚上睡觉没有把嘴闭紧一直张着嘴呼吸，再来就是和她小时舔牙也有点关系。而且奇怪的是别人都是28颗牙未长智齿，她却只有26颗，上排是14颗，下排是12颗。
　　医生问她是不是小时候有别的医生给她拔牙不小心把她那两颗乳牙给拔了，因为很少有人天生是少两颗的。她只得摇头，自己拔得算吗？她确定了要矫牙，医生和她说需要拔掉上面的两颗牙，不然就算矫好了，还是会有点龅。
　　医生给她牙槽上打了麻药，她问医生痛不痛的，医生答说不痛。第一颗的的时候是没什么感觉，而拔第二颗的时候明显感到牙上一痛，她脑子都有点疼，少了两颗牙后牙槽上空空的。医生嘱咐她，这几天空游吃点流食，像是粥啊，面条之类的，别吃腥辣的，三天后给她正畸缠钢丝了。
　　她刚开始出血量有点多，回到家后就没了，拔了两颗牙，她就不怎么想吃东西了，她本来也就瘦，没吃东西光喝粥和水也掉了两斤。
　　到了正畸的那天了，她特地刷了牙去，开开心心的去。医生先把她牙上擦了一遍，又涂了一个蓝色的凝胶在牙上，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全部涂完了之后，要保持三分钟。她的嘴又干又裂，咽一下口水都很难过，牙齿上透着酸和苦，那个感觉真的很像吃了毒药，能药死她了。
　　好在三分钟之后医生用棉花一个一个擦掉，再让她漱口。漱了口更苦了，整个口腔壁上都是苦味，医生拿出开口器给她戴上，用白色的粘胶放在她牙上，再把金属托槽按在她牙上，一个接一个重复着动作，前面的都是铺垫，重点就是缠钢丝，乖乖这个钢丝真的不会生锈吗？
　　一系列的操作都完成了，医生又嘱咐她，这三天牙齿会很软很痛，还是吃点流食，别咬东西，三天后再加力。
　　她刚戴上牙套可开心了，今天她也荣幸地成为了四眼钢牙妹中的一员了，其实她根本不近视，只是戴眼镜显得比较斯文，而且医生说的难受啊牙疼的，她牙上一点感觉也没有。到了半路她就后悔了，哪里是没感觉，而是慢慢让她感觉到痛。
　　她的牙齿好紧啊，痛感越来越痛，今晚暂且还能吃饭，不过这终究是一个不眠夜。晚上她躺在床上死活睡不着，而且痛感已经到达了顶峰，对不起，我道歉，我不应该这么高傲的，求求你消停会吧我想睡个安稳觉。
　　痛感怎么可能听她的，她一不做二不休爬起来就看书了。不是语文也不是数学，而是风靡了整个学习时代的言情小说，拜托你都是要上高一的人了，不能成熟点嘛！
　　果然整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她拿掉了牙套，整个人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前的同学都认不出她。她故意在高中时期丑化自己，还特意把留了六年的长发剪短了，把自己整个人遮没，让人家不注意自己。
　　高二分文理班，虽然她数学不好，可是她果断地选择了理科。数学不好我可以加倍刻苦的学习，向别人请教嘛。文科班的女生那么多，她才不要和她们扎一堆，每天都讨论男生。高一班级里的女生就总排挤她，还总贬低她，说她丑人多作怪。她招谁惹谁了，她只是想做一只丑小鸭罢了。远离了那些女生，她的精神好的不得了，幸好在这所学校有女生是和她一样的，交集虽然不多，但两人都是默默无闻的，互相支撑着彼此，不然她真的坚持不下去这三年。中考她的分数一般，差一点就没考上高中，这所又是普通高中，大多数女生都抱着无所谓的心态，考得上就上，考不上好像也没关系一样的。她真是无语了，自己的人生，自己都不对自己负责还要求些什么！！
　　她长发搭在肩上，本来白白的衬衫被她弄得又灰又脏，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美感，好似从来便是这样。她与身旁的油菜花融为了一体，美极了！
　　她正朦胧呢，眼睛微微睁开，云里雾里地，灵魂早飘到九霄云外去了。想翻个身继续睡，兀得看见了一条蛇马上就把她吓醒了，灵魂也回到了身体里。
　　妈呀，我怎么老碰到蛇，你别过来啊，我的肉不好吃啊，你快走开，走开！！她转头看向阿五，唉，人呢？不是说好就在河边洗衣服的吗？怎么不见了，她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条蛇一游一游地好恶心啊，她好反胃。眼见那条蛇要游到她脚底下了，她此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冷静要冷静，专家说过看到蛇千万不要动，蛇是冷血动物，你不动蛇就不会来追你。
　　但是她真的怕的不得了，要是她能动，总比呆在这里等死强啊。专家也说了遇到蛇可以s型跑，蛇走直线，而s型跑当蛇追到人，人可以晃过。虽然这样说可她紧张地闭上了眼，心扑通扑通地快跳出来了。
　　她闭了会，蛇居然没有游到她的脚底下，转了个弯游向了道上，突然有人从她右后方窜了出来，一下子砰的一声用铲子铲在了蛇身上，只见蛇身还在扭动，那人更用力地往蛇身上戳，那蛇分成了两段，蛇血流了一地，动弹了会便不再动了。
　　好残忍啊！她看的眼皮都在跳，这蛇也太可怜了吧。她心里默念了声阿弥陀佛，你早去早安息，下辈子别投胎做蛇了。
　　那人身后窜了条狗出来，“还好大黄紧觉告诉我有蛇，我一直叫你，有蛇快跑，你动也不动，莫不是想要被蛇吃了？”她一脸懵逼望着对方，她刚刚在神游怎么可能听得到他叫自己。
　　那人盯了一会她，“咦，你这娘鱼怎么不说话，不会被吓傻了吧，这么小一条蛇就能吓得你半楞，可真是有趣。”她一脸黑线，吓傻？你全家都被吓傻了，她只见过两次蛇，一次在小时，一次是现在。除此之外都是电视机上看到的，即使知道是假的家里不会有蛇的，可看完了以后她还不敢睡觉，总感觉床底下盘着一条巨蟒正等着她睡着，将她吞入腹中。这蛇虽然不似巨蟒那样粗大，可是也足足有她小腿那么粗啊，还有趣，哪里有趣了，真是的。
　　“阿哥，你回来啦。”她扭头见阿五从河边回来了，她刚看河边的时候不是还不在吗？一下子又出来了，会变戏法了不成？她歪着头看阿五。
　　阿五看她歪着头就知道她有疑问了，“我去河后游晒衣服了。”阿五看到了地上的蛇问，“阿哥你打蛇回来做什么，家里又没人爱吃。”
　　那人答道，“什么我打的，那是从菜花地里游出来的，我估摸是从后山林子那里游过来的，咋们这河边又少有蛇，正好咋们的菜地又正着后山。而且我看着这娘鱼坐这里半天也不动，便斩了这蛇，谁知道这娘鱼吓得都傻了话也不会说。”他笑话着杨郁欢。此时她心里这样想着，你才傻了，我懒得理你。
　　“啊~对不起小水，我没想到我就去晒了个衣服你就遇到蛇了，看来我以后要和你寸步不离了。”阿五对她道歉道，她对着阿五摇了摇头微笑着，表示没关系，她还好蛇也没咬到她。
　　“小水，这个就是我和你说的我的大阿哥，杨大。”阿五对她解释着，扭头对男子道，“阿哥，这是我昨天中午和三哥一起在杨滑头他们家的稻谷堆里救的姑娘，你昨晚回来的晚，早上又出去的早，中饭还没回来吃当然没见到了。”
　　“哦哟我的小妹子，你这是在怪阿哥我早出晚归嘛，你以后有了丈夫可怎么办呀！不过你既是在杨滑头他们家稻谷堆救的，他们不知道？”杨郁欢看着两人听到他们说杨滑头，那两人的脸色都有点不自在。
　　阿五听了疑虑了会，摇了摇头。张嘴说道，“应该不知道吧。还有阿哥你靠过来。”
　　杨大笑了笑，“这么大了，还要和哥哥说悄悄话阿。”虽然杨大嘴上那么说，但是身体诚实的很，还是靠到了阿五身边。
　　听完了之后，杨大说了，“原来是个小痦子啊，我道怎么不会说话呢。”阿五用手拱了他一下，咬着后槽牙轻声道，“我叫你不要说出来，告诉你这个是叫你不要说错话了。”
　　杨大用手摸了摸妹子的头，露出了一脸沉溺的微笑，“我知道我只是说一下。”
　　杨郁欢翻了个白眼，知道还要说出来，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