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鱼庭之欢

55、2平

　　“郁欢，我们到了。”长街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比千井街大上一倍不止，余铭和司机交接了一声，杨郁欢和阿五像刘奶奶进大观园一样，看什么都新奇，阿五兴奋地拉着她跑到小摊上看饰品，“郁欢你看这个镯子，这个也不错。”
　　阿五东看看西看看，旁边的小贩热情地招呼着，“姑娘这个镯子是玛瑙的，好着呢，触手生温带身上可以保你百病全无。”小贩牛皮都要吹到天上了。
　　杨郁欢拿起镯子掂了掂，底子透白顶多是个玉髓，满大街都是，便宜的很，这个小贩还真不老实，杨郁欢笑道，“你这么说岂不是买镯子的人都不会生病咯，人食五谷杂粮，一年之中总会有点小毛小病，你吹牛都不打草稿，张口就来啊！”
　　小贩唉呀了一声，“姑娘你可不能这么说呀，我也要养家糊口啊，姑娘你要是喜欢我给你这个价，怎么样？”小贩露出得逞的奸笑，伸出十根手指。杨郁欢举起镯子大叫，“抢劫啊你，这个破镯子要10平！”
　　小贩瞧着街上人的眼光，“姑娘你小声点，小声点。”杨郁欢将镯子一丢，转身要走，“你这小贩好不实诚，10平那么贵，看我们眼生宰我们呢吧，如果5平我就要了。”杨郁欢诈一下小贩，先把价杀一半，等价格杀下来，她就······
　　小贩一听，装出狠心的样子，实则得意的不得了，“好！5平就5平，既然姑娘是爽快人，那我也爽快，这镯子你就带走吧。”杨郁欢见伎俩得逞，重新拿起镯子啧了两声又连连摇头，小贩好奇地问，“姑娘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杨郁欢将镯子举起来对着光望着，“我仔细一看感觉你这镯子质地好像有点浑，不行，5平太亏了，这街上那么多铺子，我随便挑挑比你这个好的有太多了，我还是不要了。”小贩一看生意要黄了，也知道自己的镯子几斤几两，明白了杨郁欢的用意，这次是真狠心，“姑娘，你说要多少，我给你就是了。”
　　杨郁欢嘿嘿一笑，往桌子上丢下2枚硬币，“就这个价，你要是觉得行，我就拿走了。”小贩眼睛一闭，捂着额头，“姑娘，你再多给点，我这本都没有捞回来啊。”杨郁欢瞥了瞥撑着下巴，“唔~可是我觉得它就值这个钱，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就走了，你可要想清楚，这样下去可连我这个生意都没有咯。”
　　小贩捂着心脏挥了挥手，“行行，你拿去吧，姑娘你这价杀的太狠了，我连本都没捞回来啊。”杨郁欢把镯子套在阿五手上，“嗯，好看。”又拍着小贩的肩，“那还是老板你心好，肯卖给我，谢谢你啊。”
　　小贩唉了一声，杨郁欢刚转过身便撞上一人，抬头一看是余铭，余铭笑嘻嘻地口袋里掏出10平纸币，把小贩桌上的2平放回杨郁欢手里，“阿铭你干嘛呀，我好不容易杀下来的，你这样不是让我白费口舌嘛！”
　　余铭伸手要摸杨郁欢的头，杨郁欢一个灵巧地躲了过去，余铭把手放回身后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看你和小贩杀价那么久，我只是想帮你付钱而已。”得，心思都白费，看我杀那么久，你早出来不完了嘛，非等我杀完了，真是没劲。杨郁欢拉过傻姑和阿五直直的往前走，不想和余铭再多说，“别说了，去学堂看看。”
　　阿五侧过身子问杨郁欢，“欢欢，你来过这吗？”杨郁欢目视前方，看了眼阿五，“没啊，为什么这么问？”阿五疑惑地看这杨郁欢，“那你怎么知道学堂往这走的？”说到这个杨郁欢有些得意，她的方向感特别好，看一眼只是凭着感觉就能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不过是有些费力气和时间罢了，而且学堂就在大家面前也不需要怎么找。
　　“我们到了——代城大学堂。”门面很低调，只挂了牌匾，旁边开了户小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呢！难怪要走路过来，余铭拉了一下门口的铃，门突然就开了，几人有些被吓到，上个学而已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殊不知里面别有洞天。
　　余铭作了个请的姿势，杨郁欢摇摇头现在越看余铭越油腻都没以前帅了。先进去的阿五哇了一声，傻姑后脚进去也被震撼了，杨郁欢以为是出什么事了着急地走进去，眼前像闪过一道金光，杨郁欢张大嘴巴，“哇！这么夸张。”
　　杨郁欢看向一旁的笑眯眯的余铭，真是大开眼界，这学堂外面低调的不得了，还以为是谁家，里面和皇宫大院有的一拼，这一点都不夸张。刚进门就是假山假水，绕过假山往里走是一匹石像大马位于正中间，路旁还栽种着各式各样的花，杨郁欢连连赞绝，真是大开眼界！
　　阿五一脸兴奋，一路上嘴不停，“欢欢你说办这所学堂的人得多有钱啊！”杨郁欢也是这么想光是一所学堂就这么气派，那造学堂的人都不能用有钱来说啊，杨郁欢转念一想那么读书的学生不是世家公子就是谁的掌上明珠，杨郁欢有些退却了，她孤身无傍哪里教的来，万一不小心惹毛谁了，她有几条小命够用啊！
　　“郁欢，环境还行吗？要不要去教室里看看？”余铭轻言轻语眼含笑意地望着杨郁欢，更加确定了杨郁欢在他心里的地位，表里如一，遇事处事不惊，根本没有像母亲说的那样贪图钱财。而杨郁欢露出职业假笑，这哪里是还行啊，简直不要太棒，“挺好的，我有些累了，今天就先看到这儿吧，之后还要上工有得看呢，对吧阿五。”
　　杨郁欢拱了一下已经被风景迷住了的阿五，阿五回过神来，“嗯，对欢欢说的对。”杨郁欢嘴角轻扬，这阿五心都没收回来，估计只听清她最后一句罢。杨郁欢看向一路都默语的傻姑，想问她为什么不说话，但欲言又止，想到若是一切都没变，她现在应该也在这样的学堂读书吧。
　　杨郁欢抚了抚傻姑的眉毛，傻姑反应回来，两人相视一笑，眉梢间露出喜意，杨郁欢牵起两人的手，“走吧，该回家的。”
　　“卖狗了卖狗了，都看一看啊~”路边的叫卖声吸引了杨郁欢的注意，“阿五，湘莲我们过去看看。”“姑娘，买狗吗？”杨郁欢蹲了下来，这一只只的都是成狗齐脏身上还有污浊， “老板，你这狗卖得掉吗？”
　　狗贩拍腿一笑，“卖不掉也是卖，不是？姑娘你要买啊，这狗啊，要买膘肥体壮的，你看这只就不错。”狗贩抱起一只胖胖的黑狗在杨郁欢面前掂了掂，“我这狗养的可好的，都是吃饲料的，这腿粗的，够分量吧。”
　　杨郁欢皱了皱眉，买狗还有那么多道理？傻姑俯身在杨郁欢耳边说道，“郁欢，这狗是买来吃的。”这话一出把正在撸狗的杨郁欢吓一跳，马上松开手，靠，膘肥体壮是买来吃的。杨郁欢擦擦手，“老板，你是卖狗肉的啊！”
　　狗贩把狗放下，抽起烟袋，“对啊，不然你觉得呢？走走走，你要买就买，不买别挡着我做生意。”
　　“你~”杨郁欢指着狗贩正想骂，傻姑一把拉过，“郁欢，我们别管这种嫌事了，他有他的生存。”杨郁欢动了动嘴巴，站在原地，半天也骂不出话来。傻姑劝着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杨郁欢咬紧牙关跺了跺脚，草，走就走。
　　正当杨郁欢转身要走的时候，一声呜呜的声音将她的脚步留住，原来在一群成狗的后面，有一只瑟瑟发抖的奶狗，成狗就算了，奶狗还要卖。“唉，老板你是不是~”那个人字还没骂出来，傻姑赶忙捂住她的嘴，“郁欢，你看那狗贩后面有刀呢！”
　　杨郁欢心上一痛，刀上的血还在流，她忍不住要问候狗贩全家。狗贩抬头一看，眼神很是犀利，“小姑娘，你要说什么？”杨郁欢吞咽着口水，“我是想说，你这小狗怎么卖，我要了。”狗贩呵了一声，“你这小姑娘有意思。”
　　狗贩扫了杨郁欢一眼，嘬了口唾沫往地上一吐，“小姑娘家家想学菩萨救世人啊，我看你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吧，走吧走吧，别挡着我。”杨郁欢被狗贩说的脸上一阵子又红又绿，她还第一次被人这样说，杨郁欢再次蹲下来，从狗贩眼皮子地下拿过奶狗，“开个价吧，这只狗我要定了。”
　　狗贩又是呵呵两声，嘴角上起实在嘲讽，看着杨郁欢直摇头，如果不是日子难过，谁又愿意做这勾当呢！等他到地下自有阎王会收他，这辈子啊，他也指望不上什么了。狗贩放下手中的烟杆惬意地双腿一伸，向杨郁欢挥了挥手，“狗，你拿去吧，我不要你一分钱。”
　　狗贩的举动令杨郁欢有些诧异，她还担心狗贩会宰她一笔呢。杨郁欢抱起奶狗放在身上，只有她巴掌那么大，真是小的可怜。杨郁欢从身上掏出之前没花出去的2平放在地上，一笔买断恩怨，以后你只与我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