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鱼庭之欢

22、答案

　　杨老三狼吞虎咽地将饭吃完，赶紧抄写。她想晒着太阳眯一会，只听见屋里有叫嚷的声音，她放下毯子走了进去，走进房门就看见杨母揪着阿五的衣服喝令她下床。“这是做什么？”杨母有些尴尬，“唉呀欢欢你进来做什么，我叫阿五下床呢。”杨郁欢快步走去将杨母揪着的手放了下来，她很想说我当你是阿五的母亲才对你客客气气的，但是她若真讲出来只会起反作用，“阿五昨儿个一晚上没睡，早上累的都晕厥了，阿婶你也不希望阿五病恹恹的是吧。”杨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杨郁欢又继续讲道，“而且我刚刚看到吴大妹和陈小娣来家里捣乱，阿五为了护住家里的东西差点被打了一巴掌呢。”前面是真的，而后面是她瞎编的。
　　杨母一听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去安慰阿五，“乖女儿你没吓到吧，是姆妈不好，你安心睡着，姆妈出去给你炖个汤。”阿五不知道杨郁欢为何那样说，但还是点点头。等杨母走后，“欢欢你为何骗姆妈？”阿五皱着眉头。“我说的都是真的，她们两个确实来过要找你麻烦，但是被我赶走了。倒是你，你怎么惹到她们了？”杨郁欢坐到床前拉着阿五的手问候着。阿五支支吾吾了半天，杨郁欢嫌她墨迹，“你倒是说呀，急死我了。”
　　阿五咬了咬嘴唇，“是这样的，是我救你的前一天，那天我在地里干活，钱铁柱就来找我说有话要和我讲，我说就在这里不好讲嘛，他不依硬拉着我走。半路上陈三妹看到了，气呼呼地要打我，钱铁柱替我拦下来了，走之前还给了我包桃酥我没敢要。我都不知道陈三妹喜欢钱铁柱，后来她们还找过我一次被我躲开了，哪知她们还会再来。”杨郁欢把事情的经过听了一遍心里有了数，不过这个年代的人名起的还真是随意。
　　原来是陈三妹喜欢钱铁柱，而钱铁柱喜欢阿五，正巧又被撞见了，叫小姊妹给她出气。切，年纪不大花头精可真多。杨郁欢翻了个白眼，“那你可喜欢钱铁柱？”阿五摇了摇头，看着被子发愣一副若有心事的样子。杨郁欢轻拍着阿五的手，“放心吧，有我在，她们不敢欺负你的，先安心睡吧。”杨郁欢出了房门看到灶上的药叹了口气糟心事还真多，终究还是拿起碗喝了一口，欧，“堪比大厨做的甜汤味道一级棒！”毕竟是钱买来的，嗐！
　　她掐着鼻子想要把药灌下肚里，只听见温暖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温柔细腻，让人浮躁的心瞬间平静下来，“老三，郁欢在哪儿？”杨老三头也没抬一下，随手指了下屋内。刚踏进屋内就见杨郁欢滑稽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郁欢。”见他叫了自己，杨郁欢呛了一下倍感狼狈。怎么每次见到余铭都没有好形象，靠，杨郁欢气的直接将药灌下喉，想要装作潇洒果断的样子，实在耐不住药的苦度，她扶着灶干呕。
　　余铭健步如飞地走到她身旁，往她嘴里喂了个酸梅，这个男人也太奇怪了，别人都是蜜饯什么的就他喂酸梅。“好点了嘛！我听说你昨日撞破了头，今日下了课便来看你。”杨郁欢直勾勾地盯着余铭，“噢~正巧别人送了我点酸梅，我一个男子不爱吃这些，想着可能你会喜欢便拿来送你，没想到你现在都可以下床行走了。”余铭腼腆地笑了笑，杨郁欢依旧没说话，心里却开心地不行，余铭也太可爱了吧，居然还害羞。杨郁欢清了清嗓子，“谢谢你余老师！”杨郁欢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余铭一时看着愣了神，不由得说了句，“郁欢你笑起来真是好看。”这句话我想没人会反对吧，女生喜欢被别人夸好看会很开心，特别是被自己喜欢的人夸，上到7岁孩童下到80岁的奶奶通用。
　　杨郁欢立马转了个身，捂住嘴偷笑，刚刚差点酸梅掉出来还别说，这酸梅蛮有滋味的。突然想到有件事该和余铭商量，她回头对余铭微微一笑，眼里带了几分羞涩，“余老师，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你出来下。”这一笑直击余铭心上，他终于懂得《长恨歌》中白居易写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究竟是什么意思了，他长那么大见过许多女子却没有一个似郁欢这样的，不笑时令人觉得冷情极了好似不食烟火的仙女，笑时感觉冰山都融化了心仿若被她那双眼睛勾走了一般。原先以为郁欢是哑巴，一开始还有些怜惜，顾念着母亲，母亲这些年都有催他成亲，而他总说不急，近些天越发催的急促竟想着将瑶瑶表妹嫁于他，幸好自己一直坚持不娶。不然再遇到郁欢会让他很自卑，这次或许能给母亲一个答案了。
　　余铭跟了出去，“郁欢你要说的是什么？”杨郁欢已经坐在了躺椅上，悠闲地扇着蒲扇，“我想改进一下字体。”“为何？这字我们用了许久了，没有什么问题啊！”余铭不明白杨郁欢说的话，因为这属实奇怪，要是城长说的也就算了，偏是从一个女子口中讲出的。
　　杨郁欢当然知道没问题，主要是她属实写不过来那么多字便随口编了个理由，“我觉得繁体字有些复杂就比如‘壹貳叁肆’这些字，为何不用更简单的字来代替，当然这些字不用废除，只要让人们认得出便好，大力推广简化字让老百姓也普遍学习不好嘛！”余铭有些赞同但依旧不怎么相信，“你又如何知道能被接受呢？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可不能丢弃啊！”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简化字更容易写而且笔画也不多方便记忆，你不信问杨老三，他纸上现在写的是我教他的简化字。只需要贴个公告让人民投票，如果支持简化字的人少，我便不再提议，若是支持简化字的那就大力推广，让更多人民都识字，何乐而不为呢！”余铭有些说动了，简化字便民便利，何乐而不为，“那好，我明日找同僚商量再去省城向城长说明。”
　　杨郁欢点点头，“对了，我想问这里官职是哪个最大啊！”余铭一听有些不可思议，像郁欢这样有思想有学识的女子竟不知这些，“首先是村长，就像我们这个村最大的人，出了村有街，管理一条街叫街长，再到省城就是城长，然后就是管理整个代城的叫平长，每个地区都有那么一个平长，我们总共十个地区，十个平长自己管理自己的城互不干扰，而且有亲属关系的都不可以当官。他们互相持恒，但是近年十个平长已经去了两个了。最大权力的应该就是三个国长，他们审判罪刑能提谁上任也能罢任。”
　　杨郁欢啊了一声，余铭又继续讲道，“当中有一个平长管理了两个城，很嚣张，能比其他发言更多，而且新上任的平长还巴结着他，虽然还是持平状态，但是最近不怎么太平。黎州平长你知道吗？”杨郁欢一想那不就是和她相像的林莘他爹嘛，淡淡地说了句，“略有耳闻。”“黎州平长女儿跳楼死了，那平长现处于悲痛阶段，最近又要举行平会议事，我想那平长可能会······”余铭未将话讲完似乎难以启齿，而他后面想说的话是命不久矣。
　　“我问你去世的当中一个平长是不是我们村傻姑的爹？”杨郁欢紧拉着余铭的手。余铭点点头，想在说些什么但是看着杨郁欢的表情又讲不出来了。杨郁欢总觉得傻姑不止疯傻那么简单一定有更多隐情，余铭总给她一副知道很多事情的样子，暂且还是先不想这些了，让她心总隐隐疼痛。
　　“余老师你这次带纸笔来了嘛，我。”杨郁欢话还没说完，余铭往她嘴里又塞了颗酸梅，“郁欢你可以不要叫我余老师嘛，这样让人感觉很疏远的，你可以像阿树那样叫我子谦。”子谦什么的也太暧昧了吧，她实在讲不出口。“要不我就叫你阿铭吧。”杨郁欢尴尬地笑了笑。“也行，随你喜欢。不过我更想听你叫我子谦。”

作者有话说

　　阿五是女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出来可能不那么多但地位是不可取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