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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废稿 ...


  •   我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已经天已经黑了,街道仍然拥挤,城市依旧喧嚣,万家灯火初上,而我在等车回家。

      我旁边有对小情侣也在等车,男生很高,女生大概只到他胸前,我没仔细看他们,因为觉得不太礼貌,不过我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女生甜腻的声音说道:“亲爱的,快五一了,放假我们出去玩吧。”

      “好啊。”男生简洁的两个字落下。

      “可是……”女生似在犹豫,“去哪儿比较好呢?”
      男生迟迟没有接话,女生突然想起来似的,语调欢快道:“我们去南京吧,两三天时间够了。”

      “嗯。”
      相比于女生的欢快,男生似乎兴致不怎么高。
      我在心里暗想,五一出去玩,大概除了看人还是看人吧。

      “啊,车来了。”女生看着朝这边缓缓驶来的公交车大声喊道。
      我看了一眼,不是我要坐的那辆,我还在继续等,那对小情侣已经上车了。

      似乎现在都比较萌什么身高差,一对情侣,男生总要比女生高出许多,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找男朋友,那我估计要孤独终老了。

      但是身高不是最大的问题,林云和我说:“你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有各个方面的原因。”
      “是吗?比如……”

      林云是我的好朋友,高中到大学一直在一起,她现在嫁人了,而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她说:“你应该留长发,学着穿裙子,男生大部分都喜欢长发飘飘的女孩儿,短头发会让他怀疑自己喜欢的是个男的。”

      我从高中开始就没留过长发,经她一说,我开始正儿八经留起长发来。

      我今年二十四岁,是一所高校的讲师,教哲学的,用我奶奶的话说,就是和人讲道理,谈人生谈理想。

      也没错,我给他们讲马克思唯物主义哲学,结果讲着讲着就带偏了题,学生总喜欢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爱情,比如人生价值观,比如一个人为什么要特别在意除自己以外的人对自己的种种看法。

      为什么呢,因为你活在这个世上,有想法有贪念,你期待美好的事物,你想对你在意的人好,你想成为你小时候一直想成为的人,勇敢无畏,奋力前行,而在这个过程中,有人随你一路,他们会见证你的成长,会在你茁壮成长的路上指指点点,你没有按照他们的想法走,他们就会觉得你不知好歹。

      你一腔孤勇地走自己的路,路上会碰到和你一起的同路人,你们把酒言欢,你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们的人生观已在悄然形成,你在意别人对自己看法的同时,内心其实已经在否定自己。

      ……

      我应该庆幸,在我不点名的情况下,竟然还有很多学生愿意来听我讲课。

      等了许久还没见车来,我倒也不急,夜晚总是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我知道车子总会来的,所以我会等下去。

      站台上又来了几个人,大概都是和我一样,等同一辆车。

      我抬头看了看天,天空是浓郁的黑,月亮星星都被遮挡住,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的,安安静静的看看天上的繁星和皎洁如水的冷月。
      我小时候一直有个愿望,想快快长大,有一座自己的小房子。

      现在,我的愿望实现了,我有了自己的房子,虽然不大,但是住我一个人绰绰有余。
      学校虽然安排了宿舍,但我并不住学校,我要住在自己的房子里。

      在我心里,房子远比车子的地位高,现在交通这么发达,去哪儿都可以坐车去,我何必要自己开车呢,浪费资源,城市每天都堵,我更是不能再多添负担。

      正当我胡思乱想,觉得自己为这城市省了资源,做了贡献的时候,一道淡然温和的声音响起,“乔老师?”

      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我面前,车窗已经降下来了,里面的人带着笑意看着我。

      我反应过来,笑着喊他,“陆教授好。”

      “在等车吗,去哪儿?我送你过去。”他说。
      我连忙摆手,“谢谢,但是我不去哪里,我回家呢!”

      他愣了一下,眼睛却一直看着我,没接话。
      我觉得自己可能是说错话了,然后我又加了一句上去,“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的,太麻烦了。”

      我以为说到这里,他就会走的,然而并没有,还是一贯的温和语气,他说:“回家也是要去的地方啊,我送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拒绝就真的是不识抬举了,站台上好几个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只好向他道谢:“谢谢陆教授。”

      他说:“上车吧。”

      因为有的人对车子副驾驶有执念,认为那个位置是留给心爱之人的,所以我很自觉的想往后面坐。

      陆教授制止了,他说:“就坐前面,后面放了东西。”

      陆教授名叫陆子辰,物理系教授,才二十八岁,为人温和有礼,风度翩翩,最重要的是他单身。

      听说学校有很多女学生都跑去听他讲课,女生学理科的少,多数都是慕他的名而去。
      听课是其次,见本尊才是主要目的。

      我和陆教授在同一所学院任教,不同系,碰见的次数少之又少,不过我倒是很崇拜学理科的男生,他们讲物理,讲高数侃侃而谈,从容不迫,好像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那些写满算数及公式的草稿纸,在我看来,似乎总蒙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看不真切,我怎么钻研也钻研不透。
      不知道他怎么记得我的。

      我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同学,成绩优异,人长的也好看,他和我是同桌,他教我数学,白色的草稿纸上写了一堆公式,我那时头脑发晕,听他给我讲题心里只知道傻笑,什么都没听进去还装作听懂了的样子直点头。

      他叫齐南,我喜欢他,但是我们并没有在一起。

      “陆教授,我家在林苑。”

      “嗯。”

      车里开了冷气,我穿着长裙子,有些冷,我和陆教授不是特别熟,坐他的车总有些忐忑,所以也没和他说让他把冷气关了。

      我转移着注意力去看车窗外熟记于心的景色,大树,沿路的门店,写满字的指示牌,我很快就要到家了。

      陆教授车开的很稳,不快不慢,其实想快也快不起来,城市人多车多,车流量大,白天晚上都是高峰期,没堵起来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这里转进去吗?”陆教授突然出声。

      我惊了一下,神思瞬间回归脑海,“啊,对,我住在C栋。”

      陆教授把车停在我家楼下,我们俩都下了车,我一个人住,住的是单身公寓,没打算晚上要在家里招待一个男人。

      所以我只对他说:“谢谢你了,陆教授,下次请你喝茶,今天太晚了,不太好招待客人。”
      他似乎也并不在意,接着我的话道:“我送你上去。”

      “不不,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好,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今天不该穿裙子的,明明白天还是个艳阳天,太阳落下来后,温度就降下来了,空气里有草木的清香味,很好闻。

      陆教授就那样温温和和的看着我,然后开口道:“行吧,你上楼去,我等你到家了再走。”
      陆教授对待女孩子确实很贴心,可惜我和他并不熟,他送我回家,我很感谢。

      我有很久没有回老家了,我奶奶惟愿什么时候我带个男朋友回去给她看看,她总担心我一个人在大城市里受苦受委屈,担心我不会照顾自己。

      她说:“安安啊,你都二十五岁了,再不找男朋友不嫁人的话,以后就没人要了,等我和爷爷不在了,就没人关心你了。”

      我竭力纠正她的话,我说:“还没呢,我还没到二十五岁。”

      奶奶说的是虚岁,她一和我说起男朋友这几个字时,我就千方百计转移话题。

      我往前面走了几步,心里忽然有个想法,我转过身来,看着陆教授的眼睛,我说:“陆教授,我老家夏天夜晚的星星很好看,有时间带你去看看啊。”
      不熟悉也可以慢慢熟悉起来。

      陆教授微微笑了一下,他说:“我随时都有空的。”

      我也笑起来,“那……再见了。”

      他对我挥了挥手。

      我住在六楼,有电梯上去,但是我今天很想爬楼梯。

      上楼的时候,发现楼下停了一辆很陌生的车子,以前都没见过,至少在我居住的这栋公寓楼下没见过。

      我对车子丝毫不敏感,也没想过要深层了解,这辆车的车标我倒是认识,因为觉得车标好看,还特地在网上查了一下。

      是银白色的玛莎拉蒂,跑车型,车身线条流利,非常大气,价格也不菲。

      我想,我要是有这么多钱,我一定再去买套房子。

      楼梯间装了感应灯,一上楼灯就亮了,现在也才八点多钟,我是在学校吃了晚饭才出来的,回去可以直接洗澡,然后躺在床上蒙头睡一觉,或者看看书玩玩游戏。

      因为不急,所以爬楼梯爬得十分散漫,上来一层等灯灭了,再一抬脚,又把灯给蹬亮。

      好在楼梯间没人,不然我估计会被认为是脑子有问题,我还数过从一楼到六楼上楼的阶梯有多少层呢。

      ……

      本来只要一两分钟就可以到家的,我愣是爬出一身汗,花了五六分钟才到家门口。
      我低着头,手机响了一下,拿出手机看了看,是陆教授给我发的消息,问我到家没。

      学院建了一个教师群,他应该是在群里找到我的,然后给我私发了消息。

      我回他:“到了。”

      还准备再加一句的,手机却措不及防地被人从我手中抽走。

      有淡淡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上楼梯别看手机。”

      很熟悉的嗓音,我几乎不敢抬头去看此刻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

      -

      我上高二的时候,班上来了一位转校生,很漂亮的一个男生,皮肤很白,穿着白衬衣,神色不耐地站在讲台上。

      他的眉眼很精致,眼睛是标准的丹凤眼,内勾外翘,面部线条像是被精雕细琢过一般,好看到惊艳。

      当时我们的语文老师是班主任,站在台上让他做自我介绍,他勾了勾嘴角,冷淡的吐出两个字来“齐南。”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但视线基本粘在他身上没挪开过。

      我们教室在六楼,六楼再往上就是天台,但是通往天台的那扇门经常性是锁着的,门后是一个隐秘角落,我记得他,上课铃响的时候我上楼梯,看见他和另一个男生在门后面抽烟。

      没有故意躲避的样子,他就那样光明正大的靠在楼梯扶手上,漫不经心地往下瞥,夹着烟的手指莹莹如白玉,好看至极,我抬头时刚好和他视线对上。

      只一秒我就移开了视线看向别处,心跳忽然加快,脸瞬间红透,我快步回了教室。

      教室里有好几张空位子,班主任问他想坐哪儿,他目光淡漠地往下一扫,毫不犹豫地坐我旁边。

      我想,可能是他抽烟被我发现了,要来警告我不许说出去。

      但是并没有,齐南话很少,浑身带冷气的那种,我是不敢主动搭话的。

      谁知道第三节课,他主动写了张纸条给我,字迹行云流水,上面写着:“上午楼梯间?”

      我也回他一张纸条,“什么也没看见。”

      我余光瞥见他似乎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一手揉乱纸条,很随意地往后面一扔,纸坨坨悄无声息的葬身垃圾桶。

      ……

      高中的时候对爱情很纯粹,心里总有那么个可见却不可遐想的人。

      拿我手机的人是齐南,我们有六年没见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回来了,而且还守在我家门口。
      楼梯间的灯灭了,他在看我的手机,手机发出微弱的光照在他脸上,依旧是好看的轮廓,比之以前,成熟了不少。

      齐南真的是我人生中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人,他的面容虽然有些偏女气,但是眼睛生的好,狭长的丹凤眼,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股子傲气,且目中无人。

      他该是这样的人,他有这样的资本,他是我高中的时候喜欢并且深爱的人。

      我暗自深吸一口气,想把手机拿回来。
      我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可等他真的站在我面前,我也只说了一句话,“手机给我。”

      他把手机关了,朝我笑了一下,好像我们前不久才见过面一样,十分熟络地道:“安安,我很饿。”

      我忽然想起拜伦的一句诗:“若我会见到你,事隔经年。我如何和你招呼,以眼泪,以沉默。”

      我们没有眼泪,没有沉默,我们再见面时,他抢了我的手机,我让他还给我,他却转移话题说自己很饿。

      他想让我和他一起去吃东西,或者我做给他吃,但是哪一样我都不想。

      我往后退了几步,感应灯又亮了起来,我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我说:“哦,我已经吃了,不饿。”

      他背着光,就这样安静地看着我。
      我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开门前我再次向他要我的手机。

      他还是没给我。

      我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我现在只想进到屋子里洗个澡,什么都不要想,然后蒙头大睡一觉,待到明日又是一天好时光。

      我和齐南都已经长大了,我们很久没见,措不及防的重逢也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彼此淡然以对,互相微笑着道一句,“你好。”

      也算不上措不及防,齐南是故意凑到我面前来的。

      我对他说:“你不给我也没关系,就当这个手机丢了,我明天去换一个新的,我早就想换了。”

      “安安。”他还叫我安安,我可没同意。

      “你为什要叫我安安呢,我们关系没那么好吧,齐南?”

      他好像很受伤的样子,手伸过来,想拉我的手,我躲开了。

      我的心也跟着堵了一下。
      我知道自己还放不下他,不然不会念念不忘他这么些年,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但是我现在想重新开始,我心里想分一点空间出来喜欢别人了,我跟他耗不起。

      他要再和我玩几年,最后说散就散,我受不了,我奶奶老了,身体也不太好,她还等着我五一带男朋友回去给她看看。

      但是我和她说,五一不好买票,不回了,等中秋或者过年的时候再回去,她又得等我一年。

      “安安。”齐南在我背后道:“我爱你。”
      很想用现在比较流行的一句话给他怼回去,‘我信你个鬼。’

      我开了门,准备进屋去,他跟在我后面,我拦住了他,对他说:“齐南,我现在不是十六七岁的女孩了,我也没有那么个五六年时间再来陪你玩,你把你的那些爱给别人好不好,我玩不起。”

      他也长大了,穿的衣服不再像以前在学校的那样,他现在开始穿正装,打领带,他应该很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我看见他脖子上的领带被扯得很松。

      他其实是世家子弟,家世、相貌、品行、学习,都属于上上等,是世家子弟,也是继承人,他有更好的路要走。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变的这么难缠,我进屋,他不肯走,一手撑着门不让我关上。

      我力气没他大,他不松手我就别想关门,更别谈睡觉,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妥协了,伸手按了一下玄关处的开关,屋子里瞬间亮堂起来,我说:“算了,你进来吧。”
      齐南似乎没想到我这么快妥协,漂亮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我忍无可忍,“看什么,要进来就进来,不进来就走。”

      他立马就进屋了,顺手还把门给关上了。
      我对他说:“家里没什么吃的,我给你炒个饭,吃完你就走。”

      他没理我。

      我怒气冲冲地瞪他一眼,结果发现他正对着我笑,眼睛弯弯的,我的满腔怒气迅速消退至无影无踪。

      炒饭的时候,我恨不得就地给自己一巴掌,每次都被他给迷惑了,明明说过不相往来的。

      齐南就半倚在门上看着我,他在后面喊,“安安,我需要帮什么忙呀?”

      “不用。”

      可能是我说话的语气太冷漠了,他在后面静静地看了我一会,然后转身去了客厅里。

      冰箱里还有半个菠萝,用保鲜膜盖着,我拿出来,取出果肉切成丁,放入锅里随米饭一起翻炒。
      这不奇怪,我喜欢吃水果,不喜欢吃饭,但是一直不吃米饭对身体不好,所以我经常用水果炒饭,只有这样我才能把米饭吃进肚子里。

      不是所有水果和米饭一起炒味道都能好的,我目前也只试出了一种,菠萝饭挺好吃的。

      我把饭端出来时,齐南正半趴在桌上玩一支月季花,那月季是公寓楼下绿化带里种着的,我觉得好看,就偷偷给摘了一朵下来放在家里细口瓶里插着了。

      我把饭搁他面前,一手从他手里抢过花,把花放进了细口瓶子里,花瓶离得远远的,齐南祸害不到最好。

      齐南边吃饭边说话:“安安,你喜欢花呀,我明天送你很多花。”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饿,肚子饿的人吃饭时没那么多话,也不会像他那样把米饭里切成丁的菠萝果肉一颗一颗地挑出来。

      “我不要。”我说,“别给我送花,我不喜欢。”
      他没有应我,低着头认认真真的在米饭里挑剔。

      我去倒了杯水放在他手边,和他道:“温度刚好,可以直接喝,你吃完饭就把水喝了,然后回去。”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忽然舀了一勺子菠萝果肉送到我嘴边,我偏了偏头,说:“我不饿,不吃。”

      他的手一直固执着不肯收回去,眼睛也直直地盯着我看,很有压迫感,但我还是十分硬气地拒绝:“说了不吃。”

      齐南笑了笑,收回手道:“好吧,那我喂你吃。”

      我眼看着他把那勺菠萝果肉送进自己嘴里,我还没反应过来时,被他一手拉过去,扑进了他怀里,他另一只手已经搭在我的后颈上,冰凉凉的,我一激灵,瞬间挣扎起来。

      我在他身上又打又挠,急急地说:“你敢,我要告你骚扰,我以后再也不让你来我家。”
      我似乎听见他在我头顶轻笑了一声,倒是没什么动作,只是抱着我不松手,然后任打任挠不吱声。

      齐南的手在我后颈轻轻地摩挲着,我渐渐平静下来,我留了一年的长发,现在头发才及肩,刚刚挣扎的时候头发被扯散了,我觉得我现在的形象肯定不好。

      都到了这时候,我竟然还在意自己在齐南面前的形象,他对我的印象应该还只停留在高中的时候,短发,白色条纹的蓝色校服,还有不自量力,一厢情愿的喜欢他。

      我问他,“齐南,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回来找你呀。”

      我扯了扯嘴角,从他怀里出来,轻声说道:“齐南,我今年二十四岁,不是十几岁的年纪了,十几岁的我憧憬未来,幻想白马王子带我回家,可现在我只想有一个人待我好,刮风下雨天对我嘘寒问暖,如果有,我也一定会极尽温柔的对他好。”我看着齐南,他的眼睛真漂亮啊,我说,“齐南,你符合白马王子的标准,但是我已经长大了,你不符合与我共度一生的条件。”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齐南一直安静地看着我,估计他从来没听过这些话,他是天之骄子,要什么没有,又哪有人会拒绝他,敢说他一句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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