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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有时候他也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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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一天吃成个胖子,老学渣你叶哥再怎么拼命三郎也不可能一个月就上600。
他刚从真题里砸么出点味儿,寒假熠熠生辉不请自来。
啊,放假……
奋斗批小叶生无可恋郁郁寡欢。
人生都一下子灰暗了。
可是……
寒假……
城郊……
一起过年!
yes!
yes!!
yes!!!
虽然人生灰暗,但小叶相信光!
可盼来盼去,三位高中生做好了随时可以拎包入住的准备,家长们倒脚不沾地各有各忙。
准·高考生们只能叹口气,继续刷题,内心疯狂拉扯。
一直磨到年三十前夕,一行人才终于能够顺顺利利热热闹闹地住进了叶家位于城郊的别墅。
原本在南方过年,是没有什么包饺子的习惯的,如果是叶莫两家一起的话,通常会选择围在一起热热闹闹吃个火锅,再来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酒酿汤圆。
但今年有郁博衍和爷爷嘛,叶妈妈对着满满当当一冰箱的食材拍板决定,今年除夕一起包饺子!
她还索性给家里的厨师放了个假,让大家自由发挥,共同完成年夜饭。
原材料管够!
叶甘棠窝在沙发上双手赞成。
好家伙,可能是被夸夸机夸飘了,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的厨艺几斤几两。
中午草草吃了些东西垫肚子,两位妈妈就在厨房忙活开了,爸爸们是莫得感情的工具人,鞍前马后地伺候。
效率还是很高的,眨眼间几盒稀碎的饺子馅就被摆在了餐桌上——
为了让家里的“小孩”吃点胡萝卜,除了三鲜,猪肉大葱,韭菜鸡蛋馅以外,叶妈妈还准备了胡萝卜羊肉馅,仿佛忘了自家孩子早就过了被忽悠瘸的年纪。
你妈永远是你妈。
爷爷和叶甘棠兴致勃勃地凑到餐厅去,瞅见那盆略带橙黄的稀碎饺子馅后同时皱眉,默契地后退两步,离远了些。
郁博衍和莫赨在后头跟上去一看,心下了然。
爷爷虽鲜少下厨,但在饺子届那也是正经老炮儿了,双手一捏一放,一个个漂亮的饺子闪亮登场。
北方长大的郁博衍也不遑多让。
叶妈妈和莫妈妈手忙脚乱且汗颜,叶妈妈随后发挥出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阿Q精神,吐槽亲儿子——
“你看看这包的什么呀?”
“反正不太像饺子……”莫妈妈捏好一个饺子,“倒有些包子的样?”
“东倒西歪皮还厚,下锅准露馅……”莫爸爸申请加入战场。
“那还是蒸着吃吧。”莫妈妈用手背推了一下有些下滑的眼镜。
亲儿子叶某:……
亲儿子莫某:……
“丑怎么啦——”叶甘棠拉长了语调。
爷爷见状连忙哄:“没事,爷爷包的都归你。”
郁博衍斜睨了他一眼,爷爷识趣接道:“小衍的也归你。”
闻言叶甘棠腰杆笔直,咱就是说,咱可是有人给撑腰的,大手一挥豪气冲天:“没事,我包的也都给你。”
智商尚且在线的莫赨弱弱道:“可以但没必要……”
叶爸爸笑:“这孩子都要惯坏了”
“小朋友不就是用来宠的嘛。”爷爷揶揄道。
叶妈妈还以为他指的是郁博衍:“要是有个小衍这样的孩子,那可不得宠天上去,我们家这个呀……”
莫赨心下连连摆手:可不敢再怼啦,孩子都要怼到别人家啦!
好在这水深火热的场景并没有持续多久,饺子就全部包好了,一行人自行分组忙忙碌碌地准备起食材。
叶爸爸叶妈妈是一如既往的养生cp——葱烧海参,松茸炖鸡。
莫爸爸莫妈妈看着他们直摇头——太寡淡了,他们打算做水煮牛肉和剁椒鱼头!
郁博衍根据爸妈组取出的原料估摸了一下,从冰箱里取出了一块羊肉,一只冻得晕晕乎乎的大澳龙……
爷爷则是慢悠悠地拿出了一把菜心,又拍了根黄瓜往碗里一盛,洗洗手就盘着串溜溜达达回了客厅。
厨房杀手小莫看着好兄弟小叶一派莫名的云淡风轻,挠头:“你会啥?咱俩一起?”
“呵。”叶甘棠欣赏着郁博衍料理食材的侧脸突然就那么邪魅狂狷一笑,“你不懂。”
就笑得很突然,笑得莫赨鸡皮疙瘩一地:“什么毛病……我就多余问你。”他只好到处看看有没有地方需要打下手。
没过多久他一扭头,就发现叶甘棠也背着手溜溜达达出了厨房。
莫赨在郁博衍旁边剥着蒜,冷静评价:“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扭头却看见郁博衍笑得温柔,一脸由他去的该死的宠溺表情。
“你耕田来你织布,你挑水来你砍柴,连哄都不需要哄两句就毫无怨言的那种。”莫赨低声吐槽,“家庭弟位,家庭弟位。”
郁博衍抿了抿嘴:“其实,有时候他也挺会……”
“好了打住收!”莫赨义正言辞,“我并不想听你们那些肮脏的细节!”
郁博衍只得忍笑。
全部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一行人煎炒烹炸开始动火的时候,爷爷和叶甘棠又一前一后遛达回了厨房。
爷爷取了只碗要配料汁,叶甘棠则走到了烤箱前,调了下温度。
闲下来的打杂小弟莫赨这才注意到烤箱里赫然一只用锡纸裹住的可疑物体,狐疑:“什么东西?”
叶甘棠小心翼翼把包着锡纸的烤盘取出来,揭开后一股强烈的香气四散:“你好土,德式烤猪肘啊!”一切进展顺利,小叶心情悠扬。
“诶,这个酷!”爷爷端着碗过来,使劲闻了闻。
“嘿嘿~”叶甘棠给猪肘涂了层油,又塞回了烤箱,“不赖吧。”
爷爷已经开始咽唾沫了:“不赖,真不赖。”依依不舍看了两眼,才回到砧板前继续调料汁。
打杂小弟洗着满手怎么都洗不掉的蒜味心情复杂:“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手。”
“记得我们之前去过的那家德国大叔开的餐厅嘛,我请小王叔叔帮我重金买回来的原料配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咱们住进来之前他都已经试两回了。”叶甘棠得意洋洋。
莫赨没想明白:“干妈不是临时才决定的一起做饭吗?”
“之前我家校草说爷爷喜欢吃猪肘,所以从说好过年要一起住,我就开始计划啦!”叶甘棠说得理所当然。
要想抓住爷爷的心,就要先抓住爷爷的胃,这真是非常合理。
“会还是你会,你是真的会。”莫赨恍然大悟,看着郁博衍怎么都憋不住的笑脸,他的心情被烤猪肘的香气熏得复杂,且复杂。
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地拍,明明先脱单的是他来着……
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烹饪……
说人话就是年夜饭很快就开饭了!
一道道菜被摆上餐桌——红焖羊肉,葱烧海参,剁椒鱼头,水煮牛肉,满满一盆饺子,绿油油的蚝油菜心和拍黄瓜围在德式烤猪肘旁,每人一盅松茸鸡汤……
最后饭桌的正中央“咚”一声,放上了一大盘上汤芝士焗龙虾。
花团锦簇,金碧辉煌。
整个年夜饭的水准都被一把子拔高了。
虽说与原本大厨的手艺相比,色香味没那么全吧,但胜在温馨。
一行人围坐在桌边,肚子自觉地咕噜噜起来。
爷爷磨刀霍霍向猪肘,不消废话,年夜饭热热闹闹地开始了。
席间叶甘棠挑食挑得无比自然,面对一盘被混在一起的各色饺子,他不慌不忙地一只一只戳开饺子皮,胡萝卜羊肉馅的全给了旁边的郁博衍。
“你就不能收敛点?”莫赨凑到他耳边干着急。
“啊?”叶甘棠又戳开了一只胡萝卜羊肉馅饺子,往郁博衍碗里一放,“什么收敛?收敛什么?”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莫赨觉得自己可能是盐吃多了,咸的。
小叶这点子动作当然瞒不过叶妈妈的法眼:“小棠你在干嘛?”
“郁博衍喜欢吃羊肉。”叶甘棠张嘴就来。
“……”叶妈妈对着自己刚夹起来的红焖羊肉,小郁出品,色香味俱佳,“喔?是嘛!”
这下亲孙子总不好光明正大双标了吧,爷爷又吃了一大口皮脆肉香的猪肘,有样学样,坏笑着——夹到的胡萝卜羊肉馅饺子全进了郁博衍碗里。
你爷爷永远是你爷爷。
郁博衍只得照单全收。
暖暖的灯光照着屋内红彤彤的福字,摆件……电视里春晚诉说着团圆的声音隐隐传进餐厅,暖气是最舒适的温度,大家吃着自己动手做的年夜饭,聊起了最简单的家常,有说有笑着,三两杯红酒下肚,微醺……
直到喝完最后一杯酒,又一起看了会儿春晚,才各自回房。
虽说准高三生假期要好好休息,但守岁是传统,大家都没打算标新立异。
郁博衍洗完澡的时候,叶甘棠裹着松散的睡衣正趴在他的床上玩游戏,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两颊粉扑扑,看见他出来,眼睛笑得弯弯的:“来呀一起玩!正好组队。”
“不是吧不是吧……”莫赨在另一个房间里叫苦连天,“一个陆哲成就够了,带不动啊……”
“又不是排位!”叶甘棠不以为然。
“就是就是!而且输给我们委屈你了吗?”是陈曼路。
“对啊!委屈你了吗?”耿炜彤果然也在。
“对啊!委屈你了吗?”许芃芃掐起嗓子来当复读机。
“对啊委屈你了吗?”这种事怎么能少了傅修能。
“少来!”莫赨笑骂。
陈埕和晏殊萱直乐:“开吧!”
果不其然,拥有二班王者江湖两大菜批的这一边就没赢过。
“还真是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就会开一扇窗。”把把MVP的许芃芃赢得乱无语的,“郁爸爸的游戏天赋之窗可真是关得死死的啊!”
“u1s1,知道郁爹打游戏菜……但是吧……”傅修能啧啧道。
“没想到能越来越菜!”另外几人异口同声。
郁博衍被自己菜到了,掩面。
连护夫狂魔叶甘棠都蚌埠住笑了:“行了,也差不多0点了,就先到这吧!”
其他人应了声,一个接一个退出房间。
郁博衍看了眼时间,起身拉开窗帘,叶甘棠走过去:“大晚上的拉窗帘干嘛?”
“你没发现吗?今晚天空能见度特别高。”郁博衍看向窗外。
能见度高不高叶甘棠不知道,他只知道学霸就是学霸,刚打完惊心动魄的游戏就能瞬间如此诗情画意起来,情绪扭转只在一瞬间,根本不需要丝毫铺垫。
内心百转千回,却依然附和道:“还真是噢!”
虽然很突然但我对此接受得就是如此之快,这大概就是伟大的爱情吧,类似u jump I jump那种,叶甘棠美滋滋自豪。
还没自豪完,空中噼里啪啦炸开了缤纷的烟花,把他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惊吓,且迷人。
时间仿佛和520在江边的那一晚重合,一样美的夜景,一样璀璨的烟花……
很快就把叶甘棠的注意力带走了,但经过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洗礼的智商依旧在线:他问身边的人:“这片以前没这个习惯啊,什么时候准备的?”
“小王叔叔帮的忙。”郁博衍对上他的眼睛,也是和那晚一样的亮晶晶。
会还得是他会,他也是真的会。
这种桥段虽然真的好老土,但也真的好浪漫,至少浪漫到了叶甘棠。
“小王叔叔工具人实锤……”叶甘棠一头倒在郁博衍肩上哧哧笑。
连郁博衍都忍不住赞同:“的确……他好像为我们承担了太多。”
“嗯。”叶甘棠使坏,食指轻轻按了一下他的喉结,又蹭了蹭,“我们俩。”
郁博衍喉咙发紧,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怀里就一空——
面前出现了一个红包。
“新年快乐!”叶甘棠双手捧着红包憨憨一笑。
这又是哪出,惊喜反转再反转,郁博衍大脑迟钝。
叶甘棠还急了:“你拿着啊!”
郁博衍也没扭捏,大方收了,拆开一看,是八张面额一百的人民币,崭新。
“你别嫌少啊,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是我自己赚的了。”没等郁博衍问,叶甘棠就自己嘟嘟囔囔解释开了,“高一暑假那年来着,莫赨说什么要体验生活,跑去发传单,我也跟着去了。”
说着还有点不好意思:“暑假的天儿也太热了,发了一天我就后悔了……不过总不能刚开始就跑了吧,坚持干完了十天,人都晒脱皮了,这是当时结到的工资。”
这也太会了……
要让莫赨知道,情圣牌匾得给他们做加急款的。
郁博衍曾看过叶甘棠高一时的照片,想象着白白嫩嫩的小叶在太阳下被晒脱皮的模样,心疼又好笑:“然后一分没留都给我了?”
“嗯,都给你。”叶甘棠的眼睛一如既往亮晶晶,“压岁钱么,我想来想去这个大概最有意义了。”
“辛苦赚的可不能亏本。”郁博衍拍拍他的头,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红包”递给叶甘棠,“别的小朋友有的你也有~新年快乐!”
体积上来看甚至不能说是红包……
叶甘棠满头雾水地拆开——一整套十二生肖纪念金币,他直接被这纸醉金迷的“压岁钱”闪花了眼:???
“从出生开始爸妈就会每年定制两枚生肖纪念币给我当压岁钱。”郁博衍挨着他坐下,“大概是好事成双?分你一半,也算挺有意义了?”
“当然!那我可真是…血赚不亏……”又一次听他提起父母,叶甘棠心里不是滋味,却又觉得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稍显无力,便主动抱住了郁博衍,很用力地,打了个哈欠,“好困,我睡这儿好了。”
“睡吧。”郁博衍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想说已经过去了却有些无奈地没有说破,伸手关了灯,“晚安。”
再没有什么话能比现实更具有说服力了。
往事已去,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