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普的二十八次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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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是您要的两杯朗姆酒。”
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来，将两只高脚杯放在桌上，推到客人面前。
唐纳德端起一杯靠在沙发上，轻轻抿了一口，露出一副餍足的表情：“这年头，想在路上找点刺激还真不容易。”
弗拉基米尔瞥了他一眼，眼含笑意。
“我觉得你特别棒。”唐纳德仰起脸看他，又带上了一贯不害臊的表情，“让人特别想睡。”
弗拉基米尔喝进嘴里的酒差点吐出来。
“你那脑子里一天到晚都装的什么……”他低头盯着人，慢慢悠悠道，“公共场所，收敛一点。”
“我偏不。”唐纳德往他身边靠了靠。
弗拉基米尔懒得说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凝视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享受难得的悠闲与宁静。
不过很快，这宁静酒杯服务生打破了。
“先生，我们店里新推出了一款套餐，有兴趣看看吗？”看到两人询问的目光，服务生拿出菜单放在桌上，指着图片说：“这是一块爱心戚风蛋糕，附赠隔壁游乐场的体验券一张。”
“游乐场？”弗拉基米尔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唐纳德，“你觉得我们像是会去游乐场的人吗？”
服务生好脾气地解释道：“先生我当然知道您二位没有孩子的，这个游乐场是我们这边新开的，可以去体验一下哦，很适合你们的。”
唐纳德眼底燃起了一抹兴奋。
他按住弗拉基米尔的手，对服务生道：“那我们就要一份吧。”
“好的先生。”
“你干什么？”等到服务生离开，弗拉基米尔皱着眉道：“多大人了，还想去游乐场？平时也没见你吃戚风蛋糕……”
“哎呀，反正也没有多少钱。”唐纳德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等了约莫十来分钟，服务生便将他们点的爱心蛋糕送来。
弗拉基米尔打眼一瞧，这蛋糕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爱心蛋糕——八寸的蛋糕胚用奶油装饰着一圈玫瑰花，中间一个艳俗的大红色桃心。
服务生从裤兜里摸出两个蜡烛放在桌上，用打火机点着，笑眯眯道：“祝您用餐愉快。”
“等等。”弗拉基米尔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我不是……”
Gay那个音节还没发出来，服务生就露出一脸我懂的表情，“没关系，您不愿意说也没关系的。”
弗拉基米尔瞪着服务生离开的背影好一会，猛然扭过头，视线落在唐纳德身上。唐纳德顺手将刚才服务生给的体验券递过去，指了指上面少儿不宜的东西。
“喏，这个游乐场就在隔壁，要不要去看看？”
所谓的游乐场，竟然是个情趣调/教馆。
弗拉基米尔像被灼伤了眼睛一样，飞快地移开视线，恼道：“要去你自己去。”
“我就想跟你一起去。”唐纳德撒娇。
弗拉基米尔将酒杯里的酒喝完，飞快地穿衣服起身，把体验券拍到他胸口，“你自个儿玩吧，我回去睡觉了。”
拜拜您嘞，老子不跟你玩了。
“哎别跑啊！”唐纳德慌慌张张地追出来。
弗拉基米尔装作没听见，迈开腿在马路上一阵狂奔，唐纳德咬了咬牙，连忙跟了上去。
虽然唐纳德也是上过军校的，但终究比不上弗拉基米尔特工出身，不出两条街就将他远远甩在身后。唐纳德盯着那个矫健如雪豹的背影，一咬牙，整个人朝地上倒去。
“哎哟——”
与唐纳德擦肩而过的摩托车吓了一跳，加足马力溜得飞快，只当是遇见了碰瓷的。
弗拉基米尔遥遥地听见身后动静，不自觉地减慢了脚步。回头一看，唐纳德正捂着心口躺在路中间，嘴里“哎唷妈呀”地叫唤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老头被车撞了。
“怎么回事……”
弗拉基米尔折返回去，一边询问一边蹲下身，想拉唐纳德起来。
唐纳德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抓住他手将人拽倒在地，勾着弗拉基米尔的脖子把脸贴上去，咯咯笑起来。
又上当了！
弗拉基米尔气结。
“上学的时候，当男孩遇到喜欢的女孩骗他说老师叫，男孩都会跟着女孩跑出去，不是因为相信她，而是想跟这个女孩跑出去。”
唐纳德屈起双腿夹住弗拉基米尔的腰，笑吟吟地问：“你这是第几次被我骗了？”
弗拉基米尔死死地盯着那双绿眸，非常想照着这个人的头来上两拳，但是所有被耍的怒气在看到那张笑脸的瞬间，全部都融化成了浓烈的情愫和强烈的冲动。
只愣了一瞬，他就低头亲了上去。
夜幕下，公路上，满天璀璨的星河凝视中，带着不同理想信念的两个人拥吻在一起，似要将前半生的热情都嵌入这场冷冷寒冬。
直到——
“干嘛呢？！干嘛呢！！”
红蓝两色的警示灯闪烁着，一辆警车停在路边，两个年轻警察跳下来将啃得忘乎所以的两人拉开。
“又是你俩？！”其中一个警察看到了唐纳德的脸，将人拎起来，忍不住骂道：“穷得开不起房了吗？就在大马路上开始干这事。”
“我干嘛了我！”唐纳德一脸恼火，“你个糟糕的保安。”
“我是警察！”警察扯了扯自己的制服，冲着唐纳德吼道：“你在路上跟人乱搞，影响公路秩序懂不懂！”
“我跟谁乱搞了？我跟我男朋友能叫乱搞吗！”唐纳德反唇相讥。
“谁是你男朋友。”弗拉基米尔反驳了一句，将人拉住，对那警察道，“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就走。”
这两人一个满脸不耐烦，一个语气无所谓，警察将两人看看，火气也蹭的冒了上来，“谁允许你们走了？我现在怀疑你们两个盗窃！都跟我回去做笔录。”
“你有完没完啊！”
唐纳德双手插着腰气焰嚣张，小警察也分毫不退让，两个人就在大马路上争执起来。
要是真被带到警局去调查，恐怕要暴露身份。
弗拉基米尔蹙着眉看了一会，眼见两人矛盾越来越大，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冲着唐纳德使了个眼色，上前一步，干脆利落地一个手刀切在警察后颈上。
小警察应声倒地，另一个警察抓紧了警棍，“你干嘛？”
“快跑！”
弗拉基米尔一把抓起唐纳德的手，唐纳德也很快反应过来，两个人又开始了环夏威夷马拉松之旅。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警车的鸣笛声总算消失在街口。唐纳德转身靠在路边墙上，剧烈地喘着粗气。
“这就不行了？”弗拉基米尔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语气别有深意。
“你跟我学成了啊。”唐纳德摽住弗拉基米尔的胳膊，戏谑道，“我行不行，试试不就知道了。”
弗拉基米尔冷哼一声，“你刚才……说我是你男朋友？”
“有问题吗？”唐纳德想起了他的回答，垮着脸道，“你竟然当着那个警察的面说不是，害得我丢面子。”
弗拉基米尔失笑，“我要是你男朋友，恐怕没机会试试你行不行。”
“那我试试你也行。”唐纳德果断回答。
弗拉基米尔别开脸去，视线投向旁边的建筑群，忍不住勾起唇，无声地笑起来。
为期一周的度假结束，唐纳德带着自己刚骗到手的老攻，美滋滋地坐上返回曼哈顿的飞机。
同样的航班，同样的座位。
弗拉基米尔端着乘务员递过来的啤酒，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太太……真的不用去看看她吗？”
“她有自己的事业，才不会在乎我。”唐纳德耸肩。
弗拉基米尔挑眉。
“只要不会有第二个□□夫人出现，其实是谁都无所谓。”唐纳德晃着酒杯，目光透过浓密的睫毛自下而上看他，“可是我不一样，我必须是你。”
弗拉基米尔沉默了片刻，换了个话题，“以后不要这样看我。”
“为什么？”
“太勾人。”
唐纳德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也有受不住的时候。”
“我受不受得住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让你受不住。”弗拉基米尔冷笑，“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我其实挺期待。”唐纳德凑近了他，低声道，“啥时候咱俩真刀真枪实战一场呗？”
弗拉基米尔狞笑道：“你小子找死。”
“你操/死我啊。”
“粗鄙之语。”弗拉基米尔推开他，“公共场合，收敛一点。”
“哦……”唐纳德撇嘴，“回去了找个照相馆，把我们在夏威夷拍的照片洗出来吧。”
弗拉基米尔轻轻点头。
“回去了就不能像这几天这样玩了。”唐纳德颇感遗憾。
弗拉基米尔凝视着他片刻，忽然道：“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说着，他拿过挂在左侧衣服钩上的大衣，摸了摸两侧口袋，从里面取出一张折叠起来的打印纸，递到唐纳德手上。
“这是什么？”唐纳德问。
“打开看看。”
唐纳德依言打开，目光在那张简单的信函上一扫而过，很快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是……拜登和圣路易安子公司的证券交易记录？”
“对，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弗拉基米尔接道，“这就是为什么拜登会选择圣路易安，来承接市议会中心的建设工作。”
“我就说……”唐纳德拿着信函，以目光询问。
弗拉基米尔道：“你拿去用吧。”
“你专门给我的？”唐纳德很快反应过来，摸着信函，疑惑道：“你怎么会拿到这样东西？”
弗拉基米尔沉默不语。
唐纳德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犹豫片刻，将打印纸装进口袋里。
“以后……不要再为了生意，喝那么多了。”
旁边的座位上，传来弗拉基米尔低沉的声音。唐纳德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才后知后觉地扑过去，在爱人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先生，公共场合，请您注意一下呢。”
乘务员偷偷提醒。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普的二十八次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