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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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上岛秋。”
“年龄。”
“23”
……
“为什么动手打人？”
他活该。
但这话我只敢在心里说。
“他之前骗了我的画和钱。”
“那之前有报案吗？”
“有，但是找不到这家伙就作罢了。”
警察给我戴上了手铐，近乎冷酷的说，“不管你们之前发生了什么，动手打人已经犯法了，总之先戴着它反省吧。”
*
当年那个骗我开画展的混蛋，在这天阳光明媚的中午与我打了个照面。
然后转身就跑。
感谢黑手党的职业经历给我带来的格斗技术，我冲上去一个背肩摔把他撂倒在地。
之后发生的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直到我坐在了警察局。
对面坐了个漫不经心喝茶的大爷。
“那个我能打个电话吗？”
*
“中原中也前辈，您的电话。”
小秘书神色诡异地盯着他。
中原中也狐疑着接起了电话。
听筒里传出模式化的声音，“您好，这里是xxx区警察局。”
……
“啪”
他冷着脸挂掉。
黑手党和警察一向水火不容。
港口mafia的干部居然有朝一日会接到警局的电话，刚才一定是有人在恶作剧。
似乎是为了发扬不屈不挠的精神，电话又响了。
“嘁，换个手机吧。”
他把之前的手机扔进了垃圾桶里。
*
“还是打不通吗？”
我绝望地靠在椅背上。
“除了男朋友，父母呢？”
“……”
要是被我妈知道这件事，完全不敢想象啊。
我沉思着还有谁能解救我。
这时候有人敲了敲门。
一个年轻警察领着那个挨了顿揍的混蛋进来了。
看着他脸上的淤青，冷静下来的我心中莫名升起几分愧疚，刚才下手是重了点。
结果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大跌眼镜。
混蛋忽然跪倒在我面前，眼眶含泪，“对不起！”
“啊，啊？”
“当初的事是我错了，无论小姐你怎么打我都可以！”
那个混蛋声泪俱下的样子让我彻底凌乱了。
*
最后我无罪释放了。
离开前听见那个混蛋说，“要是知道她的男朋友那么恐怖，我当初怎么会眼瞎去讹她啊。”
“男朋友？”
“他在小巷子里拦住我，要我拿出钱，但是那点钱我都已经花完了，然后他就……”
“这么说你被殴打了一顿，还记得那个人是谁吗？”
“当时天太黑了，他穿得黑漆漆的完全看不清啊，不过是个个子矮小的男人。”
符合这个描述的人在我身边就有一个。
不过在当时我们根本不认识。
*
三年前。
我边上学边在横滨街头画画赚零用。
在读书方面烂的一塌糊涂，并且经常翘课去找风景优美的地方写生，自诩是个流浪的艺术家。
可人们是物欲的。
作品本身的价值卑微如尘土。
对他们来说，背着画板黑色长发飘飘的少女更能引人遐想。
有不少人向我索要联系方式，更有甚者赖在座位前不起。
忍无可忍下，我将画板狠狠拍在了某个满嘴□□的家伙头上。
后来有个好心的男生帮我逃跑了，否则下场一定很惨烈。
不过从那天起。
周围的环境似乎变得友好起来了，猥琐的家伙们都对我绕道而行。
买我的画的人越来越多了。
或者说越来越奇怪了，他们大多戴着墨镜，穿着正式的西装，像是什么办公人员。
有一次我听到其中一个黑衣人嘟囔着，“真想不明白……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啊？”
他们像是在给某一个人买这些画。
但是为什么呢？
我想不明白，也懒得想了。
*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介意中原中也没有接电话的事情。
说不定是刚才在忙工作吧，想打个电话过去的时候，我收到了他的信息。
“换新手机了，电话号码存一下，XXXXXXXXXXXX”
呃，我一时语塞。
加了号码以后，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喂？”
“怎么了？”
“……”
他听出我的语气里有几分怨气，声音放得轻柔起来，“你心情不好吗？”
“嗯，男朋友没有接我的电话，我现在快郁闷死了。”
“哈？我没有接到过你的电话啊？”
我猛地意识到，给他打电话的是警察局的座机啊。
难怪没有接电话。
“对不起，刚才脑抽了一下。”
中原中也嘴角抽搐。
“你今晚有时间吗？”
“有的，怎么了？”
“刚好我也有。”
“所以一起睡觉喽？”
“喂！你这个笨蛋在说什么啊！”
我听着他恼羞成怒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又不是没有睡过啊，明明中也当时特别主动来着。”
中原中也想砸手机。
*
那辆张扬耀目的粉红摩托停在了面前。
我熟门熟路上了车。
他帮我戴上头盔的时候，冷不丁凑过来，嘴角有个凉凉软软的东西擦过。
“反正又不是没有睡过，你说的。”
嗯我理亏。
我搂住他的腰，在他的后颈亲了一下。
满意地看着他逐渐泛红的耳尖。
反正都睡过了，亲一下不过分吧。
*
中原中也原本是想正儿八经地约会的。
但是最后。
约会地点变成了床上。
狗屁的烛光晚餐，玫瑰花……
还是简单粗暴最合他的心意了。
他轻手轻脚帮我盖好了被子，关上灯躺下。
身旁传来幽幽的声音。
“中也，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他有点诧异，“你还没睡着吗？”
“在想这个问题啊。”
我有点困，闭着眼问道，“长相身材都一般，性格也不讨好，喜欢的事情都失败了，我真是一事无成的废物啊。”
中原中也伸过手臂，摸了摸我的头发，“你很好，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我微微笑道，“这样我是会骄傲的。”
“骄傲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知道是中原中也的床特别软，还是他躺在身边的缘故，这一晚我睡得格外踏实。
第二天我自以为醒得够早了，看了眼手机才九点半。
但一转头看到身旁已经空了。
中原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留了张纸条，“醒了记得吃早餐。”
我盯着字笑了出来。
这个人真是无时无刻都这么温柔啊。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