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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骚,还是你骚 ...

  •   其实到也不是何云山面貌有了什么变化,只是气势迥然,一时不好分辨而已。

      江泽转身行了一礼,见三皇子朗眉星目,四皇子柔相上佳,各有千秋,但,与何云山半分像。许是肖母。

      三皇子回了一礼,动作挑不出错,只眼神未曾分出一毫,四皇子温和的笑了笑,就算是全了礼数。

      ‘‘本想着让你们过几日家宴时再见,今天倒是巧了,’’何云山赐了座,面具下的眼神瞧不真切,‘‘你们皇兄还在外平乱,收祭就在这两天了,若无要事,便少进宫。’’

      ‘‘君上,收祭之事,兹事体大,儿臣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儿臣亦是。’’三皇子在四皇子说完之后,徐徐跟了一句,一双眸子明亮的很。

      ‘‘泽儿,你也是吗?’’反应了几秒,江泽才反应过来这声‘泽儿’是在喊自己,他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斟酌了片刻。

      ‘‘儿臣非灵体,无法修仙术,亦无法御灵力。’’言外之意很明显了,太弱了不敢去,就这身上的几两肉,怕是不够身旁那两位皇兄塞牙缝的。

      ‘‘那你们三个就一起去吧。’’

      何云山神态认真,不似作假,三皇子四皇子得了满意的答复,各扣一礼就回去了,他们眼里就没有江泽这号人物,有他没他都一样,重点是参加收祭。

      ‘‘父皇,儿臣今日,主要是想见见宇文裂,他护送儿臣一路,儿臣还未当面谢过。’’

      ‘‘哦,既是情谊深厚,那宇文裂便赐了你。’’

      ‘‘不必...’’

      ‘‘他长得丑,我看着烦。’’

      ‘‘谢父皇。’’江泽斟酌了一下语气,‘‘父皇,为何要让儿臣与皇兄同去收祭'’

      何云山不知什么时候有把面具卸下来了,一双眸子微含着笑意,‘‘你府里那株结香木,如何?’’

      江泽抿抿嘴,何云山这是扯开话题了,他搓搓手指,‘‘为何,要让我去收祭?’’他不是不知道,那书房里的书也不是白看的,收祭,分为大祭小祭,皇家之祭为大祭,通神鬼,开阴门,向上为祭,向下为收。

      像自己这般没有一丝灵力的人,若是去看一看,也没什么,但是作为皇子,他必须参与收祭的过程,不提别的,单就祭坛中央的灵气,就能让江泽囫囵个的去,支离破碎的回。

      ‘‘你,不用怕。’’何云山捻起一片花瓣,那花瓣红的恍若流动,他走到江泽面前,手下使力,鲜妍如血的汁液溢出,未言半语,何云山就将那汁液点在了江泽眉间。

      ‘‘此物可保你诸邪不侵。’’江泽眉间浮现了一瓣花,鲜红鲜红的,‘‘父..’’

      ‘‘日后,唤我父亲,爹爹也成。’’

      ‘‘父亲。’’肉眼可见的,何云山怔愣了一秒,随后笑的开怀,他伸出手揉乱了江泽的头发。

      江泽看着眼前因为一声父亲而开心的何云山,莫名的有些难受,他不自然的挣脱开何云山的手,说了一声就去找宇文裂了,何云山倒也不恼,还替江泽理了理头发才放他走。

      ‘‘江泽,你爹够奇怪的。’’莫敛顺顺羽毛,啄了江泽一下,‘‘不过比何修缘那个桃子精好一点。’’

      ‘‘许是父亲都比较奇怪吧,不过,桃子精是这么一回事儿?’’江泽点点莫敛,问了一句。

      ‘‘没什么没什么,咱们快些走吧。’’

      江泽闻言加快了脚步,宇文裂今日不当差,此时正在狩月所里,说来也怪,眉间那花瓣,似乎不只是何云山所说的那般简单,就如现在,狩月所江泽从未去过,却也知道它在何处。

      到了狩月所,宇文裂已经在门口侯着,何云山改了名契,却没有传召他,他只好待在门口等待他的新主人,何江泽。

      ‘‘吾主。’’宇文裂跪下行了主仆礼,没有问一句为什么,很自然站在了江泽身后,江泽定定神,‘‘你不必如此,一如之前就好。’’

      ‘‘不可,从前你是友,现在主人是吾主。’’宇文裂说着就又要跪下,江泽拦了一下,也没拦住,只好任由他跪了,没再说别的,带着宇文裂出了宫。

      待回到府里,何修缘还睡着,江泽简单安排了一下宇文裂的住处,就带着宇文裂进了书房,那里隐蔽,也好说事。

      刚一进到书房里,宇文裂就变了神色,‘‘兄弟,五皇子,怎么君上突然就把我赐给你了?’’他挠挠下巴,‘‘不应该呀,我业务能力也还行啊,再说,前几日刚送了雌株,今日就是要赐人,也该赐几个女子啊。难道...’’

      ‘‘停!’’江泽及时打住了宇文裂的长篇大论,他耳朵都疼了,‘‘你怎么又好了?’’

      ‘‘这里不受禁制,我说什么都不会被君上知道。’’名契这个东西,虽说现在是写了江泽的名字,但总归是归人家何云山管的,他要是不小心说了什么屁话,容易死。

      ‘‘我提了你一嘴,父亲就把你赐给我了,反正你对我有用,我就没推辞。’’

      ‘‘原来..什么玩意儿你结香木用完了吗?’’

      想到那糟心的结香木幻境,江泽一阵恶寒袭来,‘‘差不多吧。’’看见江泽脸上略显恶心的神色,宇文裂默念,完了。

      他还没一手老婆一手儿子呢,就注定葬送余生了吗?不行,即便如此,他还是要争取一下,‘‘兄,兄弟啊,你喜欢上...面,还,还是下...下面?’’

      ‘‘?’’江泽没搞懂,还以为宇文裂在问他,是书房外面的态度好一些,还是书房里面,毕竟书房建在地下,他略想了想,觉得宇文裂不可能时时待在书房里,‘‘还是上面吧,毕竟时间长一点。’’

      ‘‘那,那,你轻点~’’

      江泽神情莫名的让宇文裂回去了,他小心的托出莫敛,‘‘怎么样,有感觉到什么吗?’’莫敛摇摇头,‘‘没有。’’

      莫敛化作人形,满脸失落的望着江泽,‘‘我是不是,找不到我的肉身了?’’

      ‘‘可以的,咱们一起找,线索有了,咱们慢慢找,实在不行,你把我筋脉敲碎了重塑,塑一个能用灵力的,然后你自己用,我当你的魂灵。’’

      莫敛哼哼唧唧的说了一句,‘‘我没有肉身都打的绿犹不敢吱声,你这身体,我还看不上。’’

      ‘‘是,残破之躯不堪入眼,以后还仰仗莫敛大人不要忘了小的。’’自从回了一趟崆隙,莫敛的性格越来越外露,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孩。

      江泽眉间的花瓣幽幽的发着光,引得莫敛伸手去碰了碰,谁知一碰到那花瓣,莫敛就晕了过去,江泽急忙去接,没有他法,他便打横抱起了莫敛,虽说莫敛是魂体,但是只要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一米,外人就能看见莫敛,而江泽也能触到莫敛。

      ‘‘兄弟啊,我能不能住在这里啊。’’宇文裂走到半路,想起来一件事,他与其住在其他地方,还不如住在书房里,最起码还能舒舒服服的抠脚。

      ‘‘你.....这么快就不爱我了?’’

      映入宇文裂眼中的,是江泽抱着一个人,那人身形纤长,长发柔顺如瀑,虽看不清正脸,可是肤色雪白,软软的陷在江泽颈侧。

      ‘‘你又在说什么?你想住哪里都行,记得告诉库房一声就行,我还有急事。’’

      江泽抱着莫敛,打算去找何修缘,莫敛晕的突然,总不好干巴巴的等着,他嘱咐了宇文裂几句,就抱着莫敛出了书房。

      还未走几步,莫敛就睁开了眼睛,他挣脱开江泽,‘‘你额头上,有一抹神识。’’

      江泽听见这话,也没有多想,神识应当就是何云山的,他跟在意的是莫敛突然晕过去的原因,‘‘你,刚刚是这么了?’’

      ‘‘咳,没事,那神识里附了些东西,我读了读。’’此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莫敛眼里强忍着的笑意,‘‘你之前,是不是用结香木历练来着?’’

      怎么一个两个全在说那结香木?江泽没有避讳,‘‘是,不过那里面的幻境糟糕的很,没一个正常的。’’

      ‘‘以后,以后别用了。’’莫敛的耳朵微微发红,他贴在江泽耳边,悄声说了一段话。

      江泽的耳朵渐渐染上了和莫敛耳垂一样的颜色。

      ‘‘那,那宇文裂...’’如此,再细想宇文裂的话,咳,这误会可大了,‘‘你先回去。’’怎么说莫敛方才也是晕了,此时仍旧维持魂体总是不好,莫敛点点头,回了江泽眼底。

      江泽则是扭身回了书房,宇文裂正在里面拿着镜子端详,‘‘男人,变得真是快啊。’’

      半个身子进了书房的江泽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他握拳轻咳,‘‘宇文,宇文兄弟,误会了哈。’’

      宇文裂幽怨凝视,惊的江泽话语噎在了喉间,差点没上来,‘‘我不知那结香木,的用处,幻境也只是当作一般的三杀界来打的。’’

      ‘‘是,是吗,哦。’’宇文裂的表情青了又紫,紫了又青,最后黑如锅底还诡异反红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半晌,宇文裂又开了口,‘‘但是,五皇子殿下若不想落下分桃断袖之名,还是寻一位女子为好,也不必真的宠幸,带着走一圈就成。’’宇文裂笑了,他还是喜欢一手老婆一手儿子的日子。

      ‘‘多谢,我自有分寸。’’快步出了书房,虽说误会解开了,但是短时间内,他还是不是很想看见宇文裂,宇文裂亦是不太想看见江泽。

      ‘‘江泽,分桃断袖的言论,会对你不好吗?’’

      ‘‘嗯?坊间会多议论几句而已,再说我也不想争皇位,就算真的传成,我有龙阳之好,那也省心,我还怕有人往咱们府里送女人呢。’’江泽对这些没什么感觉,现在较为麻烦的是他要去收祭。

      之前和何修缘说的七日怕是要再拖上个几天了。

      ‘‘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江泽收拾了几件衣物,有去小厨房吩咐了几样莫敛喜欢的零嘴儿,只等零嘴儿做好之后一并放进储物袋里,‘‘你吃栗子糕还是云片糕。’’

      ‘‘牛乳核桃羹。’’

      ‘‘早给你备下了。’’江泽把栗子糕和云片糕各放了一份,牛乳核桃羹存了三份,刚听见莫敛说的,就又要了两份。

      ‘‘明日一早就要走,祁思齐跟师父玩的没了时辰,天天白日里睡,夜里撒欢的。’’江泽叹了口气,‘‘你们注意点,主院那边儿,白天吃食按着时辰送,过了夜,连份水也别送。’’吩咐了小厨房这么一句,江泽在一转头。

      何修缘抱着祁思齐盯着江泽,眼神出奇的一致。

      ‘‘怎么,见了何云山一面,就连家里老小的吃食都断了不成?’’神同步的叹了一口气,何修缘揉揉祁思齐仍旧秃着的后背,‘‘不就是神识吗,谁不会?’’说着,何修缘单手捏决,朝莫敛额间探去,一瓣略圆润些的花瓣,出现在了莫敛额间。

      ‘‘......’’只是出来看糕点的莫敛。

      ‘‘没什么差别,别那么看我,你个小胖鸟。’’何修缘把祁思齐放在头顶,然后满意的拍拍手,扭头走了。

      看似走的翩然若仙,实则顺走了莫敛的三份牛乳核桃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骚,还是你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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