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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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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一路下行到地下车库，莫菲有自己的polo，她先离开后，程舟坐在自己的越野车里，拨的却不是梁周的号码，想到这他就有些不爽——
打着还伞的由头，梁周人他下午是约到了，通过上次那个号码。他本想打电话，但最后还是给对方发了条信息，可以预见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有多像骚扰信息，但程舟就是喜欢这个调调。
“梁少，雨停了，今晚方便还伞吗？男朋友程舟。”
梁周不过五分钟就给了回复：“可以。”
程舟表示想请他去某餐厅吃饭，类似烛光晚餐的那种，梁周偏没同意，他回复——
“晚上在张远那儿见吧。”
约在“零点”？
那地儿有几个男人不对他梁周虎视眈眈？再想到前两次梁周在舞池里玩得那么嗨跟人贴着腰扭得火热，程舟只觉胸口有一阵火气上撩，这人就是照常一样去酒吧玩的吧？
许嘉也在外面跟几个富二代朋友聚会，程舟晚饭没着落，许嘉也聚会的那群人他也都认识，打算过去蹭一口，反正总比一个人思考去哪儿吃饭来得容易。
程舟到了地方，坐下前拎着茶壶倒了满杯水，一饮而尽：“对不住了各位，今儿必须得开车喝不了酒，下次随你们罚。”
那几个人都知道程舟海量，犯不着找理由推酒，又劝了劝还是没劝动，也就作罢了。
“下次程总你可多喝点。”
“下次不醉不归。”程舟举筷吃菜。
“玩笑了，谁见程总醉过啊。”那人接道，“嘉也见过吗？”
许嘉也摇摇头，“没见过。”
说完低声问程舟：“你他妈晚上要干什么，必须得开车啊。”
程舟笑笑，装神秘。
因为不喝酒，他半小时就蹭完了饭，不好直接走人，便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听那些富二代说自己的投资创业史。
“我爸前几个月给了我三千万让我自己造去，我投了一互联网公司和两个酒庄，你们猜咋样？……哈哈都亏的差不多了。”
“怂不怂啊，”另一个说话的看起来精明不少，“我那小八百万都赚回几倍了。”
“妈的，你这走狗屎运啊？老头去年给我的一亿打了水漂，他一毛钱都不会再给我了。”
“小飞呢，最近闷不吭声地投资什么呢？”
叫小飞的笑笑，“我还是觉得房地产靠谱，这次正好看准了，小赚了一点。”
程舟听得有意思，实际上他也早就见识过，这些人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投资钱就跟玩票儿似的动辄千万上亿，亏光了也只跟丢了几十块钱一样无所谓，甚至作为某种变相炫耀的谈资。而普通人筹备百万资金都求这求那难得跟孙子一样，如果亏空可能毁的就是一个家庭，这样一对比还真是叫人想质问老天“公平”二字。
当然，程舟也承认钱培养出来的并不都是废物，这些富二代从小耳濡目染父辈的说话和行事，有的接受了优良的精英教育，年纪轻轻就已经眼光毒辣、决策精准，有着一般人没有的胆识和魄力，比如许嘉也。
就这么听着聊着，时间走到了十点，程舟似乎都忘了“零点”的那个约会。
直到手机来电显示“梁周”。
许嘉也歪着上身凑过来瞧，“最近看上的那个？”
“嗯。”
“你有没有问清楚啊，”许嘉也喝了酒笑得浑，“嫌你老吗？”
嫌我老？上次还让我喊他哥呢。
程舟拿着手机走出包厢，靠在外面的墙上接通，“喂？”
“程总人呢？”
梁周那边音乐声喧闹，显然已经到了酒吧，即便在那样嘈杂的环境里，梁周的音色仍有种清冷的金属感，“没看见你。”
程舟嗓音刻意压得很低，“我这么帅你没看见我。”
周围太吵了，梁周挤过人群，捂着手机在那边大声地说，“没看见一个帅的，你没来！”
操了。
程舟心说，这男人怎么这么会撩。
挂掉电话，程舟自然不愿意再在这边磨时间了，许嘉也推门出来，对他摆摆手道，“你走吧，那几个爷还在那吹呢，没人管你。”
程舟比了一个“OK”的手势，冲许嘉也胜券在握地一笑，“我早日拿下，让你见见天仙。”
“上次不他妈还说是妖精而已么。”
程舟留下背影：“妖精哪天驯化了，就是我的天仙。”
许嘉也差点把酒吐出来，“微信加了吗就这样……”再想到自己那矫情不合作的前男友，不免又叹息一声。
今晚“零点”的人一如既往地多，迷离的灯光、震耳的disco、强烈的鼓点，一走进去，就堕入了一个灯红酒绿的世界。程舟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吧台，那儿坐满了男男女女，或喝酒，或调情，他长腿没有停顿，准备直接去舞池找人。
路上有人故意碰他的手臂，但他敛着眉目，模样颇有些冷酷，叫人不敢太去招惹。
走到一半，音乐突然换了风格，变得舒缓柔情起来，今晚的乐队应该是才请过来的，程舟远远地瞧着，觉得那男主唱很面生。
不过歌唱得真不错，才开嗓唱了一句“On a dark desert hightway，cold wind in my hair”，就把人拉进了《加州旅馆》。
程舟有些沉醉在那低沉声线里，纯是欣赏。还没回过味儿来，有人朝他打了个响指，来自卡座那边。
是梁周。
他仿佛已经等了他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