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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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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秦论连续两次没给宋延白好脸色之后,宋延白好一段时间没腆着脸来找他,秦论也乐得自在,毕竟多看宋延白几眼,秦论都怕自己忍不住弄死他。
那天自周池家回来,将军大人就过起了逍遥又自在的生活,白天上朝打酱油,晚上美人搂在怀,小日子别提多快乐了。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徐乔溪也渐渐习惯了秦论时不时的搂搂抱抱,府里的下人丫鬟都是新招进府的,每天看见他们的将军和将军夫人甜甜蜜蜜的样子,都觉得这府里的主人很是恩爱,根本不像外面所传言的那样。
而赵氏则就气得要死了,每天处心积虑的想法子在秦论面前刷存在感,只不过每次都无功而返,碰了一鼻子灰。
这日,秦论午睡醒来,发现原本在自己怀里的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掀开被子,起身穿戴好衣服,又拿毛巾抹了把脸,边伸着懒腰边走出去。
“夫人去哪了?”看见院子里的言文,秦论于是问道。
言文闻言转身一看,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上去行了一礼:“禀将军,夫人他出去会见朋友了。”
“朋友?”
言文点点头:“是的。”
秦论顿时有些好奇:“是哪个朋友?”
徐乔溪的朋友他还一个都没得认识呢!
“啊?”言文挠挠头,颇有些为难,“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夫人他没说。”
秦论唉了一声,遗憾道:“行了,我知道了。”
他踱步到原先言文站着的地方,看着架子上一排排的黑乎乎的东西,提了提衣服蹲了下来,又捏起其中一棵拿到眼前细看,但看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这时言文在旁边解释道:“将军,这是乌骨木草,是来入药用的。”
秦论:“乌骨木草?从哪来的?”
“是我一个朋友赠的。”徐乔溪从外面走进来,一身月白色华服衬的他肌肤胜雪,君子如兰般温润如玉。
秦论眉梢一喜,站起身上前拉了他的手,垂眸笑着道:“你回来啦?跟朋友玩得还尽兴吗?”
徐乔溪愣了一下点点头,又小心翼翼的看着秦论道:“我没提前跟你说,就自顾自的出去,你不会生气吧?”
秦论唔了一声,低头看着神情略有些忐忑的徐乔溪,恶趣味地假装皱起眉头:“嗯,我生气了,所以阿乔你快点想想,待会儿该怎么做才能哄好我。”
徐乔溪急:“……啊?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我只是,朋友突然出了点事,然后我、我……”
猝然撞进一双含笑的戏谑眼眸里,徐乔溪顿时怔住了,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秦论给逗了,耳尖猛的爆红,又气又恼的抬手锤了一拳秦论的胸膛。
可是锤完他就后悔了,一脸惊慌后怕的看着秦论:“我不是,我……”
天哪,他到底干了什么?他竟然打了自己的丈夫?!即使根本就没怎么用力。
怎么办,秦论这下子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秦论没生气,还反倒是很高兴,他喜欢徐乔溪在他面前没有拘束的样子。
况且羞赧时的徐乔溪会无意识的流露出一种娇嗔,脸红红的模样,像是有一根羽毛在轻轻地挠着他的心,把他搞的心都是痒痒的。
“没事。”秦论将人拉进怀里,弯着嘴角笑的温和,“打是亲骂是爱,我还希望阿乔你能多打我几下呢!”
徐乔溪靠在他怀里松了口气,听见这话又忍不住臊红了脸:“院子里可还有人在呢,你别这样说话。”
岂料下一刻言文几人装模作样的摇头:“小的们刚刚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徐乔溪:“……”
秦论哈哈笑了几声,徐乔溪立时从他怀中退了出去,走到院子中央翻看着架子上的乌骨木草。
拿起一棵乌骨木草抓在手里,轻轻
用力一捻就碎了,将草药放回去,又拍了拍手上的碎渣,徐乔溪转头对半响道:“这些东西再晒多一天就可以收了,到时你帮我送去给城南韩府的韩老先生。”
半响点头应下。
待回到屋里,秦论才抑制不住好奇,问徐乔溪道:“你要那乌骨木草到底用来做什么?”
徐乔溪给他倒了杯水,解释道:“乌骨木草是对治疗骨碎很有用的一味药,是我向一位老朋友要来的,晒干后可以拿给韩老先生帮我把药的成品制出来。”
秦论:“是谁要用吗?”
“嗯。”徐乔溪点点头,不知想到什么看起来有些难过,他说道,“是我的另一位朋友要用,他前几天外出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脚腕给摔碎了。”
闻言秦论有些意外:“那你朋友没事吧?我这里也有一些好药,虽然不是针对骨碎来用的,但效果应该也不错。”
徐乔溪笑笑,却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他情况还好,我今天出去就是去探望的这位朋友。”
秦论点头:“行。那你有事需要什么的时候记得来跟我说。”
徐乔溪看着男人认真的神情,忍不住弯了弯眼眸,微微犹豫了一下,蹭到榻椅上,红着脸主动窝进了秦论怀里。
“谢谢你,将军。”他说。
秦论低头看着怀中的人,难以置信徐乔溪竟然主动亲近了他,秦论突然感觉自己的春天就好像到了一样,咧起嘴巴笑的夸张无比。
笑到一半,想起什么,他抱怨道:“阿乔,你怎么老是喊我将军,这样显得好生疏啊。”
徐乔溪一听,心里的小人猛的点头,他也觉得这样很生疏,一点都不好,他早就想用另一个,更显亲昵的名字来称呼秦论了,只是一直都不敢而已。
现在秦论自己先提出来了,是不是代表……
嘻嘻。
这么想着,徐乔溪用额头轻轻蹭了蹭秦论的下巴,问道:“可是我不喊你将军的话,该喊你什么?”
秦论想说你可以喊我‘阿论’,但是一想到这个名字是上辈子宋延白一直喊的,他就又有些不愿让徐乔溪也这么叫了,可他的单名就一个论字,除了这个,秦论一时也想不出到底该让徐乔溪叫他什么。
于是只得苦恼的反问怀里人:“阿乔你想怎么喊我?”
“让我想吗?”徐乔溪抬眸看他,有些不确定秦论居然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其实徐乔溪在心里早就已经想过很多次,他想怎么叫秦论的问题了,所以这时秦论一问他,他简直想都不用想的就能立刻给出一个答案,但是他不能表现得太那什么明显了。
嗯,得先假装认真想一会儿。
一会儿后,徐乔溪伸手挠了挠秦论的手心,试探着说道:“一冬?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一冬?”秦论细细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
“嗯嗯嗯!怎么样?可以吗?”徐乔溪看着他,目光里藏的都是期待。
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秦论没法拒绝,当然他也没想拒绝,于是缓缓点了点头。
啊!他答应了!
徐乔溪脸上瞬间漾起了一抹开心的笑容,似有万千星辰坠入眼眸,连眼睛都是明亮的,语气无比雀跃的又喊了一遍:“一冬!”
“嗯,我在。”秦论无奈的亲了亲怀里人的额头,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不过……
“为什么要叫一冬?”他问徐乔溪。
“因为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冬天!”
“……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成亲那日吗?”秦论不解。
徐乔溪摇头,把秦论的手指抓在手里捏着玩。
“不是的。”他说,“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在小的时候,你跟着大人到徐府做客。那时下着雪很冷,我被人关在一个僻静的院子里,都快要冻死了也没人来给我开门,是你刚好路过,救了我一命。”
他此刻的声音里,没有仇恨,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对能遇见秦论的庆幸。
庆幸他们把我关在院子里,庆幸你刚好路过,庆幸上天让我遇见了你……
秦论怔然,原来他们两个那么早之前就已经遇见了吗?这么说来徐乔溪岂不是就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他?怪不得……
怪不得上辈子他都那么对徐乔溪了,在他身陷囹圄的时候对方也没有抛弃自己独自逃命。
阿乔……
秦论心疼的搂紧怀里的徐乔溪,将头埋在对方的颈窝里,闷着声音道:“阿乔,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欺负你了,我会保护你。”
一辈子。
微风从敞开的窗户边拂进来,将身边人的承诺送进徐乔溪的耳中,充满着沉稳和可靠。
徐乔溪喉头一哽,吸了吸鼻子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准耍赖。”
秦论低笑起来:“嗯,绝不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