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今》颜紫秋

3、第 3 章

　　很烦呢！这个怎么给他解释呀？送了一个大白眼给他，埋怨道：“你动作真慢，人家口水都说干了，快给我倒杯水，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低头摸了摸小狼宝宝的头，它正听话的趴在我怀里，真可爱，送到嘴边偷个香。
　　“文文，这位先生想问你愿不愿意做他的学生？”爹爹拉住我的手，有些兴奋的问道。小哥哥也好奇的转过身跑了回来。

　　做学生？女学生？要知道这里的女子也是遵从无才便是德，当然是对穷人家而言，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主动提出让我当他学生。。。“先生在哪授教？”
　　他们读书人学的也是文言文，一向讨厌，太难记了，况且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位大才子，他做老师的话，我虚。。。不过依旧好奇。
　　“作水。”
　　那是东阳国的京城耶。“那先生教授几样？”
　　“琴棋书画随你挑。”
　　古人真是全才！“先生现有几位学生？”
　　“四个。”
　　哇，他的地位非富即贵！“那先生可愿意收我哥哥为学生？”

　　“啊？。。恩？。。这？”老头很诧异，看了看我，为难的摸摸胡须，同时朝我哥哥看去。
　　“文文！”爹惊讶的睁着眼唤道。
　　小哥哥则瞪大了眼。
　　“不瞒先生，文文一向贪玩，不爱读书写字，更别说弹琴下棋什么的，更是头痛，要不是爹爹强迫我，我才不学呢！可我哥哥就不一样了，别看他经常一副欠扁样。。。”
　　“文。。。文。。。”小屁孩阴森森的盯着我，朝我伸手过来。

　　马上躲到爹的身后，继续我的推荐工作。“但他四岁识字，七八岁能背四书五经，如今《战国策》什么的都能倒背如流，虽然不尽然都懂，他的字。。。”快速的抢过他手里的契约，递给老头，自豪的说：“那你看，写得不错吧？不知道比我好多少倍！”
　　“文文！”小哥哥不停的给我打马虎眼，想抢回契约，可已经来不及了，老头开始认真的研究他的字了。
　　老头面露喜色，颇有兴趣的撩撩胡须。“不错，小子，老夫就考考你，答得好，老夫今天就收你做徒弟！”

　　见老头已经对小哥哥产生浓厚的兴趣了，怕他再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忙对老头甜甜的笑道：“先生，文文困了，没文文的事，文文就去睡觉了。对了，先生请您把您的地址留下，以后文文到京城还可以去拜访一下您的，好吗？爹爹，麻烦您帮我记下来，文文去睡了，晚安！”
　　不等诸人的反应，我“睡意朦胧”的搭着肩膀往房里小跑去，不过仍然能感受到小哥哥气愤的目光。
　　哈哈哈。。。让你们去收拾吧！小屁孩，知道你全都会，看你当了他的学生还敢这么逍遥不？

　　郁闷死了，一睁眼就见小屁孩居高临下的站在我身子两侧，雄赳赳气昂昂的俯看我，见我醒了，挑衅的笑道：“想玩过我？没门！告诉你吧，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哼！”
　　然后趾高气昂的跳下床，跑了出去。什么呀，大好的早上都被他打断了！难道小屁孩故意弄砸了？怎么想都觉不爽，问爹爹去！
　　。。。果真如此！！！！这臭小子，一天就知道玩，要知道跟了这人以后前途无忧呀！
　　“乖女儿，当真不喜欢学这些？”爹爹的话有些失望哦。
　　“爹。。。那是骗他的，他在京城做大官，如果我做他的学生，就要离开你和娘了，我会想你们的，况且你们就舍得我离开吗？文文才八岁呀。。。”作势红了红鼻子，瘪嘴可怜的控诉道。

　　“这。。文文，不哭，爹娘也是为你好，不想去就算了，凯凯看样子也不愿意，不然也不会故意答错。。。对了，你怎么知道他是当官的，还是大官？”爹叹了口气，看向我，略略有些好奇，昨晚的惊讶又写在了他的脸上。
　　我是正常小孩！
　　“很容易呀，你看他在京城教书，如果是一般的夫子，学生至少都会有十个，他才四个，太少了点吧？而且他懂的又那么多，年纪也很大了，那文文就想他肯定是朝廷里面当大官的哦，只教达官贵人的孩子。。。。恩。。。我是这么认为的，爹您觉得呢？”
　　爹听了我的话，微微点点头认可，见我反过来问他，没正面回我。“恩，不说这个了，他的地址给你记着的，兴许以后会有用。还有文文。。。你要真不想学，我们也不会勉强你的。。。。你知道爹娘。。。”

　　叹口气，爹娘总是这么宠我，不好的教育方式呀。“爹，我想学，只是时间和课程由我安排好不？”
　　爹双目一亮，忙欣悦的连连笑道：“好好好。。。都依你！”
　　午后，娘陪我和小屁孩到村外把狼宝宝和它的母亲放生，偎依在娘的身边，看着它们自由自在、毫无拘束的奔跑在原野上，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妈，这些年我过得很好，你投胎也一定要投个好人家，不要再受苦了。。。
　　小屁孩居然听从我的建议，一回家就缠着爹送他去私塾。

　　接下来开始了古代文化的学习，毕竟不同于以前接受的教育方式，每一样的初步学习都让我有些吃力，别人都说人一大，杂念就多，这样学习时心就不能定下来。尽管这些年已经习惯自己是个孩子的身份，也渐渐融入到这个角色中去，可毕竟前世二十多年的习惯是不可能改变得无踪影的，而学这些东西时，脑海中总无意识的浮现出记忆里那些与此相关的模糊的事物，等等，还有其他东西，因此进度没想象中的快。
　　一个月后，小屁孩满脸怒气的进门就嚷：“臭文文，都是你，害我在私塾里白呆四天！”
　　我得意的笑，但表面上仍装做不明白的样子，苦恼的问：“为什么？难道不是早去四天就会提前四天回来吗？

　　小屁孩听到我的话明显有些吃惊，随后相信了我，表情放松下来，不满的撇嘴抱怨：“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可夫子说大家一起上课，就要一起放假，不能因为提前来就就提前走，这样是坏了规矩，而他更不能因为我一个人坏了规矩！”
　　他还一脸不快的埋怨。“整天都是读书、写字、画画，又不能出去玩，无聊死了！”
　　“啊，那你就晚点去吧，反正你都懂，而且到时候又会都放你们回来，这样你就能多玩几天了。”非常好心的建议。
　　小屁孩这次谨慎了，眯了眯眼，轻哼了声。“你这点小把戏我早看穿了，你就是想我受罚，我才不上当呢！”

　　“哎，真没意思，居然被你看穿了。”我有些懊恼的叹口气，坐到琴前，拨了拨弦。
　　学了一个月，师傅仍然在教基本功，抛开我有些急于求成的想法，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有这个资质没，如果有，有些锋芒要适当的收敛，免得又出现大官夫子的事，说到底还是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如果没有的话，当成兴趣来学也不错。
　　小屁孩见我不理他，在旁边吵闹了会儿，注意力渐渐被琴吸引。。。。呵呵。。。说不定他倒会有很高的天赋呀。

　　后面的一年里，小屁孩经常在家待上好些天才到私塾，夫子为此还亲自上门家访。爹娘刚知道了当然很生气，差点动手打他，不过好在夫子马上说小屁孩禀赋天异，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平常学生一个月的学习量，他七八天就搞定了。
　　虽然夫子的来意是让爹娘多管教一下小屁孩，可听到夫子这么说了，我那开明的双亲在以后的日子对他一向睁只眼闭只眼。嘿嘿。。。事实上还是我的功劳，在夫子走后劝说爹娘让小屁孩再大点后去从军，而这几年不是就无意中培养了他的习惯和锻炼了他的意志吗？他们听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这样“开明”着，可怜的小屁孩至今仍被蒙在鼓里，还真以为爹娘心疼他，舍不得打他呢，私下里肯定没少偷着乐，哼，小屁孩，就好好享受一下你这几年的好时光吧！
　　下半年，爹爹由他的同窗好友推荐，到县城的衙门里谋了个职位，半个月才能回来一次。

　　通过一年的学习，已明白哪样适合我，哪样不适合，写字就不说了，只能说娟秀，师傅老说我写得太放肆了，真不明白这放肆是哪放肆了，不就字写得比较大嘛。
　　棋没什么天赋，但爹爹说下得不错，想想三十几岁的智商得到的评价是一个九岁孩子的“不错”，还学了一年，肯定没戏了，这点确实该惭愧下。
　　画画，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学得不错，蛮讨师傅喜欢的。
　　最后是琴，不知是本身就有天赋，还是兴趣浓厚，还是我很勤奋，总之师傅很满意我。
　　再过了一年，全家搬到了县城里，爹升官当县太爷了。

　　爹爹开始亲自教我写字、下棋，画画和练琴都重新请了师傅。新来的琴师傅对我很失望，因为我的琴技不如他想象中那么好，这当然是存心的，事实上他教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等他走了之后才照他说的话那么练。其余的几样都在不断的提高，小屁孩调皮的性格开始收敛，会比以前老实的待在私塾里学习了。
　　今天是清明节，小屁孩出疹子，娘要照顾他，所以奶娘陪着我回乡下给爷爷和奶奶烧了香纸。
　　原来和祖父是邻居的王大爷一家执意要留下我们吃了午饭再走，奶娘和他们是同乡，也想话话家常，所以就留了下来。

　　在屋里待着有些无聊，两个同龄的女孩子自己做自己的，不时看我几眼，然后窃窃私语，却又不怎么主动和我说话，搞什么？就是因为她们爹娘都说我是他们这里出的最标致的姑娘看我不顺眼？哼，不过一张皮有什么好羡慕、放在心上的。。。
　　意兴阑珊的在小院子里随意的走着，不知不觉的到了厨房。
　　王婶正做饭，见我进来，朝我和蔼的笑着说：“姑娘，快出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小心弄脏你的衣服！”
　　说完回过头，朝火灶里掺了一掺黑黑的东西进去，是什么，好眼熟？
　　“婶，你不是用的柴吗？”

　　王婶笑了笑，用火钳在灶里掏了几下。“不是，是前段时间他爹上山无意间看到这东西可以烧火，取着比柴木方便就背了一些回来，现在就一直烧的这个了。”
　　好象是煤碳，现在很少有人用这个做燃料的。山上？那是不是这山上有煤矿呢？“婶，山上很多这个吗？”
　　“是啊，他爹就说那块山都是黑的，以前他们都说这石头没用，都没想到这东西还可以燃火。”王婶头也不抬的回道。“不过就是摸了之后手是黑的。”
　　“那就是说用这个的人家不多了？”。。。煤矿，赚钱呢。
　　“是啊，这方圆几百里的就咱们附近这几家烧这个。”王婶说完，抬头劝道：“姑娘还是出去吧，这石头的烟尘大，你在这儿会不舒服的。”

　　出了厨房，我就在想怎么去看看这个煤矿，还是露天的。。。如果开发出来，那不是要赚好多钱吗？
　　王叔快言快语的说出煤矿的具体地理位置，悄悄的牢记心头，琢磨着得找个机会去看看。
　　告别了王大爷一家，晚饭之前我们回到了家里。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我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向爹询问了关于那座山的事。
　　没想到爹也知道那石头可以燃烧，而且这黑石山的面积非常大，不过至今仍被他们当作荒山。
　　是不是机会来了呢？买下那座山的钱虽然不多，爹说的一百两就可以买下，可如今上哪去弄这么多钱呢？而且还有后期的开发，销售呢？还有这事要不要告诉爹娘他们呢？
　　想找小哥哥商量，可他毕竟是小哥哥，也是一小孩，他会上哪去弄那么多钱呢？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