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歌》百里察察

8、第八章

　　半夜两人再次来到假山群找机关。薛叶看着人找找寻的柳风歌，觉得有必要和她解释一样黄昏时发生的事情始末。
　　“咔……”一声响动让薛叶将肚里的草稿换成了其他话。
　　“什么声音？”
　　柳风歌拿着火折子从一处假山上跳下来，火光随着位置的移动差点熄灭。
　　“我打开机关了，你看！”
　　两人一起看向柳荫亭的石桌，石桌显是顺时针转动一圈后又逆时针转动半圈，然后整个桌子开始下降。薛叶和柳风歌高兴的奔向柳荫亭。
　　石桌下陷后在地面形成一个圆形黑洞看不见里面的任何东西。就在薛叶不知应该怎么下去，下去有没有危险犹豫不决的时候，周边的四个石凳也开始旋转起来。同石桌一样的旋转规律，石凳下陷后那个黑洞里居然亮起了火光。借助光亮柳风歌看到石桌桌面在七尺深的地方，这个高度人站在桌面上头正好可以露出地面看外面的情况。
　　石桌周围是一圈圈的圆形台阶。当二人走过五十节台阶落到平地上时，再抬头看到的就是一个完整的宝塔形状。
　　两人来到地下，四下看去往外扩展的空间都很大，一时间望不到尽头。
　　柳风歌道：“看来这个密室很大，我们应该从哪开始找？”
　　薛叶想了想道：“空间是很大，看这里空荡荡一眼就能知道有没有方什么东西，只是望不到尽头这就很奇怪了，王大治不可能找人挖了一个像草原一样的地下广场肯定有古怪，我们往前走走看有没有其他的机关暗阁之类的。”
　　柳风歌点头道：“好。”
　　两人随便找个方向就向前走去，每走一步就会在四面的岩壁上形成不小的回声，那声音再传回耳朵里就像在听无数人走路一样，在这样的环境下令人毛骨悚然。
　　行进差不多两刻钟的时间，两人一起发现在地下有个洞口直通下面，只是里面没有光亮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是怎样的。
　　薛叶道：“我先下去探查一下，你在上面接应。”
　　柳风歌点头道：“好。”
　　薛叶很奇怪的问道：“我发现你今天的话很少，也不怼我。没事吧？”
　　柳风歌伸手推了薛叶一把，将他推至洞口边，用手指着下面，示意他不要废话赶紧下去。薛叶感觉到以往的柳风歌回来了，感觉到有些踏实也就放心下去了。
　　薛叶拿着火折子走下台阶，四周观察一下断定就是一个普通的四方形石室。内部放着一个周边都用铁皮包裹的木箱。这个木箱看起来很旧，下面四个角上的铁皮已经生锈。大木箱上带着三把大锁，看样子里面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
　　薛叶看完就上来了，柳风歌忙问道：“下面什么情况？”
　　薛叶道：“就是普通石室，不过里面有个大木箱上面有三把锁，我打不开。”
　　柳风歌闻言就要下去，被薛叶拉住，“这个地方我们等回来，再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其他的密室机关。”
　　柳风歌稍一思索道：“好。”
　　两人接着在五米之外又发现了一个地洞，这次还是薛叶下去查看。上来后和柳风歌讲道：“这个里面的布置和第一个一样。”接着两人发现了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越来越来多的地洞呈现在二人眼前。
　　薛叶和柳风歌不知道开始不明白为什么王大治将这里设计成地鼠的洞穴，难道是为了累死向他们这样的擅闯者。
　　柳风歌其实一直想打开里面的箱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于是对薛叶道：“既然里面都一样的，我们就就近选一个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薛叶觉得有道理便点头同意。
　　二人围着木箱转了几圈，判断出还是直接从中间将木箱劈开比较省力省时间，只是木箱破坏容易被看出来这里曾经来过人。
　　薛叶正在犹豫，柳风歌趁机转到另一面，抽出短刀一刀扎进木箱一角上，然后拿着刀在这块木板上沿着拼接处使劲划下去，很快那一面得木板就正面掉了。
　　薛叶还站在那想着事情直到柳风歌叫他才回身来，转过去一看惊了一跳。薛叶惊讶得看着柳风歌道：“佩服，佩服。”
　　柳风歌也没说话而是直接将木板拆下。木板拆下来二人就看到木箱里装得是一件衣服，还是一件破烂的衣服。正在柳风歌准备用刀挑出来看着仔细的时候，就听见有人顺着台阶走下来。
　　柳风歌和薛叶忙警觉起来，心里都在想不会这么倒霉正巧碰上王大治了吧？
　　就在二人躲在木箱后像等待审判一样静静待着时，还没见到来人的身影但一听到来人的声音。没错，来人正是王大治。
　　王大治站在台阶上对着密室说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里面。”
　　此话说出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在柳风歌和薛叶听来犹如雷霆万钧一般震耳欲聋。
　　柳风歌率先飞跃出去想要以快制胜给薛叶逃走争取时间，怎奈王大治武功之高是柳风歌没有预料到的。柳风歌只是简单同王大治过了几招便被王大治控制住不能动弹。
　　薛叶也是不知王大治的武功会变成这样，犹记当年王大治同父亲切磋武艺武功差的离谱，父亲只用一成功力便将王大治打败，从那以后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天鹰堡的堡主武功很差但是经商很行。
　　薛叶心想难道当年是王大治故意输给父亲的？
　　王大治点住柳风歌穴道带人来到地下密室，此时薛叶已经出来愤怒的看着王大治大喊道：“放开她，此事与她无关。”
　　王大治大声笑道：“孩子，你觉得世上没有人比你聪明是吗？单凭一句话我就傻到相信你们真的是来参加萌萌得婚礼道贺得？”
　　薛叶道：“你原来早就知道我们此行得目的。”
　　王大治挑眉道：“不是，我是刚知道。什么时候知道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要拿你换薛家剑谱。”
　　薛叶笑道：“我看你还是别做梦了，我已经派人送信给我哥告诉他你就是那个洗劫薛家堡得人，他一定会早做准备的。”
　　王大治也笑道：“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哥是舍得你还是舍得剑谱？”
　　薛叶气不过冲上去就要拼命，王大治随手一抓将柳风歌挡在身前，在她背后说道：“你看连一个半路认识得人都能威胁你，你哥肯定会舍得剑谱得。”
　　薛叶停下脚步不再上前，横着眉眼对王大治道：“我说了这件事和她无关，你抓我就行了，反正你要的只是薛家剑谱。”
　　王大治道：“孩子，我十分怀疑你的脑子进水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让人往外说呢？”
　　王大治没有耐心在同薛叶废话下去，直接一个暗器飞过打中薛叶脖颈，薛叶立刻晕了过去。醒来时发现他和柳风歌已经被人关在一个铁笼子里面，笼子外面都是一些刑讯逼供的工具。
　　薛叶看着昏迷一旁的柳风歌想要叫醒她，可是不管怎样叫柳风歌都没有反应。伸手一碰居然发现她体温有些偏高，额头也有些发烫。
　　薛叶心道不好应该是生病了。薛叶心机如焚不管其他的赶紧呼救，叫了半天不见有人过来。看来王大治关押他们的地方并没有其他的看守。
　　打开铁笼是他们能够逃命的唯一方法，王大治此事应该在参加女儿婚礼，还没空管他们这个时候正是好机会。
　　薛叶对铁笼仔细研究了一番，发现这个铁笼没有门他们就像是被筛子扣在地上的小鸟一样，唯一的出路就是将这个笼子整体拉起来，他们才能从下面出去。
　　想到在下面出去，薛叶赶紧查看哪块地方的土比较松软好挖个坑出去。在一番检测过后终于被薛叶找到一处松软的地方，于是他赶紧动手挖起来。
　　挖了将近半个时辰，铁笼下边的缝隙已经变得很大了，现在只有柳风歌这样细小的身材才能通过，他要想爬过去还要再挖一会儿，薛叶心想先逃一个是一个。薛叶用手使劲拍了拍柳风歌的脸使其苏醒。
　　柳风歌睁开眼看着蓬头垢面的薛叶道：“我们还没死吧？”
　　薛叶高兴道：“没死，你感觉怎么样？”
　　柳风歌勉强笑了一下：“没事，就是有些困。我们这是在哪？”
　　薛叶道：“我们在一个铁笼里，我挖了一个洞，你先走我随后就出去。”
　　柳风歌皱着眉道：“为什么不一起走？”
　　薛叶正色道：“现在这个洞还小我出不去，你先出去找薛四他们，薛四就在我们前几天刚去的那家农庄里。要是过再过半时辰没去和你们会合，你就和薛四回薛家堡找我大哥，让我大哥组织高手来救我。”
　　柳风歌点头道：“就半个时辰，要是你没来我就去搬救兵！”
　　薛叶扶着柳风歌站起来走到窄扁的洞口旁，柳风歌趴下身子把这铁笼一边使劲往前拱，后面薛叶也在使劲往前推。不一会儿，柳风歌就已经来到外面，看到柳风歌出去薛叶也放心的长舒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舒完，就见王大治笑盈盈的走进来，柳风歌当场被抓住。
　　薛叶惊恐的看着王大治掐着柳风歌的脖子大声骂道：“卑鄙，居然对女人下手！”
　　王大治闻言停下继续加重的力道怒沉道：“臭小子，还敢耍花样。我现在确实不能杀你，但是这个小姑娘可以死。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把她杀了，断了你的逃亡梦想。”
　　柳风歌此刻的反抗在王大治看来如同螳臂挡车一般微不足道，任命的闭上眼等待王大治的杀戮。
　　薛叶此刻已经如同愤怒的猛兽一般使劲用身体撞击牢笼。嘴里大声喊叫着、威胁着、妥协着，总之不管是什么只要能让王大治住手就行。
　　王大治见状笑道：“你马上写信，叫你哥赶紧把薛家剑谱送过来，要是送的及时说不定这个小姑娘还有救，要是迟迟不来我只能痛下杀手了。”说完将柳风歌四肢吊起来，在她两个脚踝上分别割了一道，这一刀虽不深但血液直流。
　　王大治看着有些呆滞的薛叶道：“她身上能剩多少血，就看你家的剑谱什么时候给我送来了？”
　　薛叶赶紧找找到纸笔多多索索的写完一封信，快速交道王大治手中。“骑马送信太慢至少四五天时间，你到镇上胡家庄西南角的一家茅舍找薛四，他轻功了得可以两日便赶到薛家堡。”
　　王大治看着薛叶又看着昏厥过去的柳风歌道：“果然还是年轻人，儿女情长最重要。”
　　薛叶恳求道：“能不能把她放下来，现在她那个样子也不会跑去哪里。”
　　王大治略一思索不但将柳风歌放下来还将薛叶也放了出来。薛叶一出来便查看柳风歌的伤势，赶紧从身上撕下布条替她止血，可是不管怎样包扎，脚踝上的血一直在流淌。
　　王大治出去后派人直接去将薛四杀死，再派了一个轻功极好的下属前去薛家堡送信。他知道这封信一旦送达薛家堡，那他王大治在世人眼中就是一个彻底的武林败类，可这有什么关系，当初父亲也被冤枉是杀人魔头，难道就真的是杀人魔头吗？江湖上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龙应天本打算参加完王萌萌的婚礼就去和柳风歌辞行，只是在婚宴上并没有见到柳风歌就连那个薛叶也没见到。心想着他们最近晚上总是出去，不如等到明天天亮之后再去辞行那个时候应该就在了。
　　晚上龙应天时刻注意隔壁房的动静，可奇怪的是薛叶一夜没有回来。第二天天还未亮龙应天就来到柳风歌的卧房，敲了敲门见没人回应，于是轻轻推了一下门扇，门扇打开被窝是凉的，说明柳风歌也是一夜未归。
　　龙应天隐隐觉得这两个人可能出事了。按理说薛叶和柳风歌来天鹰堡的目的就是贺喜的，可是王萌萌结婚当天居然没露面，天鹰堡的堡主似乎对于两人的未到场并未生气也并不意外，甚至没有派人去找寻一下，说明这两个人不见一定和王堡主有关。
　　龙应天回到住处要海明通知所有暗卫找寻柳风歌和薛叶的下落，并且告知所有暗卫找到后先不要打草惊蛇马上回来报告。
　　薛叶抱着柳风歌发烧的身体，一直在柳风歌耳边低语诉说着抱歉的话，不过一会儿薛叶觉察到怀里的身体动了一下，欣喜道：“柳风歌，柳风歌，你醒醒。”
　　柳风歌果然睁开了眼，皱着眉想要起身被薛叶按下去。
　　“别动，先躺好休息一下。”
　　“我没事，就是有点困，还有点疼。”说着柳风歌咬牙调整一下上身的角度看向还在汩汩冒血的脚踝。
　　“别看了，现在还没止血，等止血了就不疼了。”薛叶心疼道。
　　“我会不会死？”柳风歌认真的问道。
　　“不会！只要王大治拿到剑谱他就放我们走。”
　　柳风歌急道：“什么？你家的剑谱怎么能随便给外人？况且你都不知道他拿了剑谱会做什么事？”
　　薛叶也急道：“可是不这样做你就会死，我不能因为薛家堡的事连累其他人送命。”接着语气一转“相信我哥，他一定会找个两全的方法既不会把剑谱给王大治，又能救我们的方法。”薛叶见柳风歌还是不相信他说的，于是道：“你就算不信我，也信我哥吧！”
　　柳风歌惨白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笑容“是啊，薛堡主比你靠谱。”
　　薛叶闻言愁眉不展的脸上有了一丝苦笑。
　　柳风歌躺在薛叶怀里静静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虚弱的对薛叶说道：“好久没听到心跳的声音了。我现在好想师傅、师姐，我想回家。”
　　薛叶心疼的看着柳风歌：“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柳风歌道：“身上好疼。我想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不可以吗？”
　　“可以。”
　　柳风歌白了一眼薛叶道：“你这个人就是这样，非得让人呛一下才老实。”
　　薛叶不答话。忙活着给柳风歌的脚踝换布条。
　　“轻点，疼……”
　　“马上就好了，忍着点。”
　　薛叶发现用手压着血往外渗的速度变得很慢，于是把柳风歌的腿往身边掰了掰，双手压住伤口，这样柳风歌疼的更厉害了，吃痛的拿头撞薛叶的胸口。
　　薛叶嘴里喊着疼，手上也没少使劲。两人面部扭曲的互相折磨着。
　　“别撞了，要吐血了。”
　　“那你轻点啊。”
　　“不使劲压住还是流的很快，你就忍忍吧！”
　　“那你也忍忍吧！”
　　最终还是柳风歌先停了下来，毕竟头也会疼。
　　柳风歌虚弱的哀嚎着：“我想回家，我想师傅，我想师姐，要是师姐在就好了，她肯定能打得过那个王大治救我们出去的。”
　　薛叶顺口说道：“你师傅是谁？”
　　柳风歌道：“我师傅就是大名鼎鼎的慕月教教主暮霭。”
　　薛叶惊讶道：“你师傅居然慕月教教主，那怎么会教出你这么差的徒弟？”
　　柳风歌急道：“你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还是一样，薛家剑威震武林。你呢，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公子哥。”
　　薛叶生气的反驳道：“那我们也不一样，我出门在外只要自报家门江湖上谁人不给薛家堡面子，我还用的着学武？”
　　柳风歌嘲笑道：“我看你也就这点出息了，仪仗老爹、大哥、家世是吗？我跟你说自从下山我都是靠自己，从来没有打过别的旗号在外面要面子。”
　　薛叶此时非常生气道：“你都这样了，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不能，我说了‘疼’要说话转移注意力。”
　　“行……你说，继续说。”
　　薛叶等了半天见柳风歌没有说话，就瞥了她一眼，然后就看到柳风歌脑袋搁在他胸前双眼紧闭耷拉着睡着了。薛叶心道终于可以清净一下了。
　　没过多久薛叶感觉到不能让她一直睡，万一一睡不醒怎么办，于是又开始叫柳风歌起来。不管怎那么叫都没醒，这时手上的力道因为紧张又加重了一些，柳风歌耷拉的脑袋开始动了动。
　　薛叶见状手上又重按了一下，这次柳风歌面部扭曲的全然已醒。“好疼！”
　　薛叶看着苏醒过来脸上直冒冷汗的柳风歌道：“你醒了。”
　　柳风歌蜷缩着身子直往薛叶怀里钻，一边动着一边神智不清的轻声喊着：“好冷……”
　　此刻薛叶双手放在脚踝的伤口上，腾不出手抱紧柳风歌。只能任柳风歌像猫一样将自己卷成一个圆形。
　　蜷成圆形的柳风歌背靠着薛叶胸口头埋进自己的膝间，可能是感觉到不再那么冷，嘴里的话也从“冷”变成了其他。
　　龙应天这边一直等着暗卫回复消息，他几乎是一整晚没有睡觉。期间已经有几批人回复没有找到任何消息，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批。天色将明时海明终于带着有用的信息报告给龙应天。
　　“陛下，西暗卫已经打探到柳风歌和薛叶的消息。”
　　“讲。”
　　“他们二人被王大治关押在天鹰堡西南方向的一处废宅地下。”
　　“召集人手，将他们解救出来。”
　　“陛下……”
　　“何事？”
　　“他们江湖中的恩怨情仇，我觉得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我们最好少插手。”
　　龙应天不悦道：“连你也觉得江湖与朝廷是两个独立的世界吗？”
　　海明解释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是说……”
　　“朕告诉你，不管是江湖还是其他的什么人或组织他们都应当归朝廷管理，都是中夏国的臣民。”
　　“是，他们只有一个皇帝，也能认一个皇帝。”
　　“现在召集人手去救朕的子民，还有问题吗？”
　　“属下立刻去办。”
　　海明从附近的官府调集军队前去解救柳风歌和薛叶两人，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预示着提前告知王大治他们要去干什么。当军队赶到废宅时王大治已经带着薛叶不知去向，地上只有一个昏迷受伤的柳风歌。
　　龙应天看着大夫在那忙活了很长时间，不耐烦道：“到底怎么样了？”
　　大夫拿手绢擦着汗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回陛下，这位姑娘还在发高烧，再加上失血过多才会昏迷不醒。小人先用凉水给姑娘降降温，这样血液也会流的慢些，我再将脚踝处的伤口缝合一下，上止血散应该就能止住血不再流了。”
　　龙应天道：“赶紧的。”
　　龙应天见自己在那，那名大夫放不开，于是自己出去等着。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大夫拿手巾擦着两手的血迹往外间走。见到龙应天鞠躬道：“陛下，柳姑娘的血已经止住了，伤寒还要继续用药才能康复。”
　　龙应天听到大夫的报告这才放心下来。“你也辛苦了，把写好的药方交给胡春来就去休息一下。”
　　大夫走后，龙应天来到里屋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人觉得有点虚幻。此刻的柳风歌安静的如同平静的湖面毫无波澜，平时的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刻也不能停下来的小马驹。当真是应了那句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诗句。
　　龙应天走过去替她换了块额上的毛巾，顺带着擦了擦脸上的泥土。叹息道：“小姑娘，这下安静了吧。”
　　此时海明站在门外禀告道：“陛下，暗卫回复，王大治带着薛叶向薛家堡的方向奔去。”
　　龙应天道：“天鹰堡的动静呢？”
　　还明道：“没有任何动静，他们似乎还不知道王大治已经逃走了。”
　　龙应天看着柳风歌道：“天鹰堡的事情将给本地官府处理。将王大治与薛家堡的事情告知武林盟让他们处理。还有，时刻关注薛家堡的动向及时回复。”
　　海明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