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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当年真相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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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
“静儿?你怎么了?”,姜母买菜回来,看见跌倒在地上的“姜静文”,赶紧去扶她,生怕她摔出个好歹来。
姜静雅站起来,觉得掌心有些刺痛,也没在意,拍拍身上的灰,笑容恬静,“妈妈,我没事,只是被绊了下。”,姜静雅看着地上刚刚绊倒她的玻璃瓶纳闷,刚刚没看见啊。
姜母见她只是掌心蹭破点皮,舒了口气,“走路也不当心些”
姜静雅冲姜母笑了笑,“我以后会注意的”,看见姜母担心的眼神,安慰道,“妈妈,我不疼的”
姜母睨了她一眼,声音带着疼惜,“胡说,都破皮了,哪有不疼的!”
姜静雅抬腕看表,时间不早了,“妈妈,我们回去吧”
姜母点头,母女二人自然的挽着胳膊,一起回家了。
没人注意到身后树影晃动得厉害,一位身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树前,她背着光,姣好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
来往行人匆匆,他们都没有看见她,或者说是看不见她。若是姜家人能看见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姜静文的魂魄回来了?是十六岁的姜静文。
姜静文握紧拳头,似愤怒,又似带有几分不可置信,状若癫狂的,居然笑出声来,“静儿?”,那是我的身体,我的母亲!还给我!
树枝晃动的更厉害了,哗哗的留下一地残叶。天边的晚霞红似血,这样诡异的美,却引得不少行人驻足拍照。
由于离开地府,魂魄状态的姜静文逐渐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变得易怒,不安,狂躁。
危险如同黑夜降临,在不经意间包围世界,却无人察觉。
姜母在厨房忙碌,姜静雅推开姜父工作室半敞开的门,站在书架边上,悄悄打量工作中的姜父。
姜父察觉到视线,看过去。
姜静雅迅速回头,装作十分认真的样子,研究书架上的东西。
姜父觉得好笑,姜静雅个性偏安静,难得表现的这般孩子气的模样,姜父起了逗弄的心思,“静儿刚刚看什么呢,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姜父说着就伸手摸摸自己的脸。
姜静雅不好意思的看向姜父,“没有,只是觉得工作中的爸爸真帅”
“哦?”姜父皱眉,“难道我平时不帅吗?”
姜静雅慌忙转向姜父,“爸爸平时也帅”
姜母听见声音进来,瞪着姜父,“真是个老不羞!”
姜父站起来,揽过姜母的肩头,“你这是羡慕静儿夸我”
姜母偏头不想和姜父继续贫嘴。这一个有着恋父情结的女儿,一个自恋的父亲,真是绝配。却无意中看见姜静雅手中攥着的东西,顿时噤了声。
姜父顺着姜母的视线看去,是姜静文八岁生日的时候,他们一起去做的手工泥塑。
姜静雅看见父母都看着她手中的东西,也顺势看去,原来她刚刚慌忙中拿的东西,是姐姐和爸爸妈妈一起的泥塑?姜静雅怕不小心弄坏了,赶紧小心翼翼的放回去。
姜父看见如此小心的女儿,心生愧疚,把她们母女揽在一起。静儿总是这般乖巧的让人心疼。
“静雅,你可以不用这么懂事”,姜父摸摸静雅的脑袋。
姜静雅摇摇头,看着姜父姜母,“爸爸妈妈,你们还是叫我静儿吧”
姜母心中一恸,静文静雅,静雅这是想替姐姐活下去啊。姜母紧紧地抱住静雅,“我的女儿,我的好静儿,你们都是妈妈的女儿”
姜父也抱着她们母女俩,眼中噙着泪。是他们对不起静雅,静雅一直在沿着静文的人生轨迹走着,无论是学习上,还是交友圈。
姜父低头,看向静雅语重心长,“静儿,你姐姐的事不是你的错,你该活出你自己的人生,你这样不快乐!”
随着时间流逝,姜父姜母逐渐走出失去静文的伤痛,他们希望静雅也能走出来,幸福快乐的生活。
姜静雅腼腆一笑,“有爸爸妈妈,我已经很快乐了”
姜父冲着静雅摇头,“你不必内疚,我相信如果静文在这里,她也是愿意的”,他们都明白,姜父指的是借用静文身体这件事。
姜静文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家,听到这话,她不解的摇头,看着姜父,“我不愿意,我不愿意的,爸爸,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你的宝贝了吗?”
姜母忍住眼泪,怜惜的吻了吻静雅的额角,看着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儿,她也该放下了,“从今以后,我们要忘记过去,一家人要好好生活。”
姜静文听到姜母的话,瞬间崩溃,撕心裂肺的高呼,“不!”,不要忘记我,“爸爸!”,“妈妈!”,姜静文试图抓住姜父姜母,只可惜,魂魄是无法抓住实物的,只能看见自己的手一次次穿过他们。
姜静文看着他们三个人齐乐融融的抱在一起,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局外人。止不住的愤怒。似乎是被她的怒气所动,书架上的东西摇摇欲坠。
静文最先发现,赶紧接住即将掉落的泥塑。姜母看见书架上头的书要砸着女儿,便自己去挡。姜父又挡着爱妻,啪嗒,重物砸到了姜父的肩膀上,姜父闷哼一声。
姜静文发现自己伤害了父亲,看着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内疚又难过的离开了。
听着小姨和姨父的话,姜浩轩心中有个不太好的猜测,“那这一年多,静文姐”,姜浩轩不太自然的改口,“静雅姐的遭遇都是?”
这一年多,姜浩轩亲身感受过静雅姐的不易,什么高空坠物啊,什么摔倒碎玻璃上啊什么的,对静雅姐来说,真是家常便饭。
姜父点点头,“静文她控制不了自己,她想夺回自己的身体,所以不停的伤害静雅”,手心手背都是肉,姜父声音哽咽。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禾笠不解。
姜母想起那些事,在姜父怀里无声掉眼泪。
姜父抹掉眼角的泪水,“我们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晚了”,姜父回忆道,“静雅这孩子一向懂事,从来报喜不报忧,后来我和她妈妈无意间翻见她的日记本,才知道,这一年来,她都经历了些多么可怕的事情。”
姜静雅无疑是最幸运的,又是最不幸的。
禾笠和沈珩对视一眼。
麦德金感叹,“女人真可怕!”
柳如是和禾笠都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