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晴天》程汐

36、 番外篇（二） 她的天空，他的阳光（3）

　　有名有分的最大好处是吻她再不需巧立名目，什么妇女节儿童节天气好拿到优的理由统统被扔到爪沼国了，他的拥抱亲吻随心所欲，炙热浓烈，激情也不需压抑，即时释放。
　　拿到硕士管理学位证书，卓群水到渠成接手卓率。这时，翁子枫慎重斟酌，已经有管理人才了，增加她也无关宏旨，倒不如在其它方面充电强大。深思熟虑后，翁子枫分时间在一个IT培训机构学习软件测试课程，雄心壮志地决计做卓群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翌年研究生毕业后，她如愿以测试工程师的身份，堂堂正正走进卓率，与卓群共襄大业。
　　翁父很有异议：“自家公司都不管了。唉，女儿大了就是别人的。”一副心如刀割的样子。
　　“目光放长远，爸爸，等到卓群成为我丈夫你女婿了，让他为我们翁氏做牛做马。”翁子枫摇头晃脑说得一丝不苛。
　　“真的？你会‘气管炎’？”可爱的翁父与女儿一唱一和。
　　“当然要正妻纲，以我为天，端茶倒水洗衣拖地，叫他站绝对不能坐，不然就跪摇控器。”
　　翁父大乐，“好，好，好，看你的了。”
　　“所以爸爸，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翁子枫头头是道。
　　那么肆无忌惮地用狼比喻卓群，父女俩哈哈笑作一团。
　　日子喧喧闹闹地流动着。这天，卓老爷五十五寿辰，在花园大晏亲朋，普天同庆。招呼寒暄，累不堪言，翁子枫也聪明地学卓群躲起来。走上二楼，志同道合地发现了卓粤在琴房。
　　“三生有幸啊，居然见到尊面了。”翁子枫啧啧揶揄。
　　卓粤并不较真，只说：“无聊去找卓群。”
　　翁子枫胆大妄为继续挑战：“你这么乐不思蜀，A市真那么好？”他现在比国家总理都更忙，别说节假日回趟家，就是过年都是吃罢年夜饭便匆促离座。
　　“在A市只是等一个人，怕她回来找不到我。”卓粤的声音低无可低。他不想有任何错过的可能。
　　没深究他说什么，翁子枫像模像样地叹气，“儿子大了就是别人的，唉。”
　　卓粤不发一言，走到他的宝贝钢琴前面，独奏演绎萧邦的《爱人的画像》。单调的音符汇成节奏，悠扬美丽，绕耳盈梁，翁子枫是门外汉，也听得如痴如醉。他的造诣，绝对不比时下圈内的很多著名钢琴家稀薄，可他无心耀眼，只坚持自己想坚持的，对命运赐予的骄傲和资本置若罔顾。
　　不对，翁子枫猛的一拍脑门，哪有人谈恋爱谈得这么落寞的？他的琴声越来越抑郁，空气中像是飘荡着一股泫然若泣的悲伤，而且他弹琴的背影看起来又如此寂寥。不会是失恋吧，有人对炙手可热的卓粤视若无睹？怎么会？为什么？又或者是无声无息的暗恋，他中意的人另有意中人？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卓家这两兄弟总是冷冷峭峭的，卓群还好，现在暖化不少了，卓粤真的就是越成熟越淡漠。难道是卓家特有的冰冷基因？可是uncle、auntie又那么平易近人。想不明白，算了，翁子枫妥协地停止天马行空，善待脑细胞，在琴声中放松，补充体力。
　　回家来的卓粤一贯是安安静静的，弹完琴后就转视听室看电视。翁子枫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也饶有兴趣坐下来。都是民计民生的小道新闻，什么地铁五号线动土开工、阳光大桥发生一起三环撞车案、动物园恢复对外开放，如是等等，乏善可陈，翁子枫看得哈欠连连，卓粤却不动如山，一个频道播完换下一频道。蓦地，卓粤身子一震，急急按键回放，翁子枫期待地擦亮眼睛：是N市的报道，说人才市场招聘会盛况空前，人头攒攒，熙熙攘攘。没什么特别的啊。
　　“她不是她。”卓粤失望透顶。
　　“谁不是谁？”翁子枫接口反问。
　　卓粤没有回答她，径自说着翁子枫听不懂的呓语：“我一直在原地，而你，在哪里？”眉宇间有深切的怅惘发散。
　　“怪人一个。”翁子枫倍感无趣地起身离开视听室。
　　之后，翁子枫漫不经心地同卓群说起看到的新闻：某个八百来人的村子统计出了108对双胞胎。
　　卓群的想法反倒机灵：“有没有记住地址？我们去取点经。”
　　愣一下，翁子枫恍然大悟，“对。等会回放报道找到它。”嘻嘻笑倒在卓群身上。激情点燃，身体力行才是正道。
　　一星期后又是卓群的生日，但异常低调，只得翁子枫陪同庆祝。时间是十二月，与众不同地在蛋糕上插十二根蜡烛。问卓群许的什么愿，他慧黠地说：“岁岁有今朝。”
　　“看我买的生日礼物。”只见翁子枫拿出一个精美的丝绒盒子，打开来，却是一对精光闪闪的戒指，情侣对戒。她迫不及待给卓群的无名指圈上，然后轮到自己。“这是我最想送，也最想要的，一举两得。”她扬着绚烂的手指说。
　　“我答应你的求婚。”
　　“什么？”
　　“新年的婚礼怎么样？”卓群依然是气定神闲的。妈妈说明年双春兼闰月，吉利结婚，他也乐得顺水推舟，恋爱的感觉享受这么久，也该进行到下一阶段了。
　　云开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