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小镇之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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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门家有两个孩子逃出去了。父亲这么说。
我问为什么是孩子。
“因为母亲是不会逃跑的。她会选择留下来保护她爱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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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终于能揍人了。他一定憋坏了。
我满身青紫地趴在地上时，面无表情地做出了如此判断。
这不应该，而我什么也没做错。
那天灶门家的事再也没有被提起来过，我们很默契地把它压死在心底。逃走的孩子是炭治郎和他其中的一位弟弟或妹妹，反正炭治郎逃走了。
我自我欺骗的很成功，尽管我知道炭治郎不可能抛弃他的弟弟妹妹。
见鬼的长男风度。
父亲的训练很无聊。整个流程就是挨揍，爬起来，挨揍，爬起来，挨揍，好了去写课业吧这样。我总要想些能令人无视当前境遇的事情才能感觉到我是个人不是个训练机器这种既定事实。
于是我想到了父亲所说的话。
我是没有母亲的。在学习生物后我一度认为我要么是父亲自体繁衍的产物，要么其实是父亲所捡到的弃婴。以父亲对我的态度我觉得是后者，但以父亲的自述来看我应该是前者。后来我发现父亲到底是个凡人，没办法自体繁衍，所以我开始认真思考我的母亲到底是谁。
我在休息时走遍了家家户户，一个个观察有没有符合我条件的母亲。然后被以为是受父亲所指示相看继母，那几天媒婆来的很勤快，父亲很不好过，我也被揍得很不好过。
一无所获的我只好在本子上给母亲打上【已故】的标志。
“你很想要一个母亲吗？”
晚饭时，父亲这么询问到。
“没有这种事哦。”
“那就不要做出这等失礼之事。”
就是说如果想就能做吗？我内心疑惑，到底没有说出这等大不敬的话语。可惜父亲还是看见了情绪的影子，以此为名再次加训。
我加训的理由从来没有变过，都是因为这些影子。父亲说，等什么时候他看不见我的影子了，我就可以出师了。
我说你是在训练机器吗？
他想了想，居然点了点头。
“我是看不到顶尖忍者的影子的。你要做的就是像那样泰山崩于面前色不改。”
那可能是被吓傻了，根本不是因为情绪掩饰的好。
我们就这样练了一个季度，训练的力度随着时间的流逝持续加强。一开始我还能继续为了母亲这件事开玩笑，到了后期，高强度的训练加课业足矣令我忘记什么母亲什么八卦。偶尔的杂念都是断断续续的，如果连续着想同一件事的话，我是躲不过父亲凌厉的剑影的，父亲也不会及时停下动作的。
训练中充满了要杀死我的意味。
但我还是撑过来了，到底是从小适应到大的事情，如果撑不住的话这么废材的我也根本没有活着的资格，找棵树吊死都是对树的侮辱。
以上是父亲的原话。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我的生活就是这样子的，一年一年的轮回，春夏秋努力生存，冬天享受悠闲却卧病在床。等长大——如果我能活到长大，可能就会成为居酒屋的下一个老板。还会娶一个漂亮夫人，享受生活的美好。
然后我打了个激灵，猛然想起来自己是个姑娘。
我太难了。
但很明显，今年便是所谓的多事之年。在夏与秋的交接，即将迎来收获的时候，父亲却突然放下了对我的训练，从一个居酒屋老板突然变成了一个披着羽织带刀的剑士。
事情发生在那一天。一场暴雨过后的黎明，尖叫声传遍家家户户。父亲急急忙忙地出门去看，从镇南走到镇北，然后又冷着脸狂奔回来，握住了那柄上刻恶鬼灭杀的刀。我问邻家的伊织，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小春的母亲，被发现死在了床上，身躯不翼而飞，只留下了一个鲜血淋漓的脑袋。
父亲说，他的猎物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小镇之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