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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入学生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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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的四月,夏川晓还是去上学了,她瞎胡闹了一个礼拜,也没能撼动家人的主意,最后无奈认命。倒是那之后有一日清晨见到了上门来拜访的宇智波兄弟俩,两人拎着个篮子,上面盖着一看就是妈妈们常用的那种餐布,直言上门感谢那两片创可贴的事。
这事原本也不需要如何正式的感谢,只是宇智波家妈妈美琴听说了之后惊讶于儿子竟然有了同龄的小朋友,坚持要儿子好好维持住得来不易的朋友关系,而在他人面前一向别扭的佐助当然不肯,最后结果是宇智波鼬一道陪同。
这无疑是一次快乐的拜访,绝大多数人这么想。
夏川爱子一早烤好了曲奇和小蛋糕,她当然不知道今天会有客人来,会做这些只是因为爱好——她不仅喜欢烘焙,还迷恋甜食。家里的小公主也喜欢小点心,但容易腻,而丈夫只会煞风景的咬一口之后捂住腮帮子说“甜的牙疼”。而九点敲门拜访的小客人们中的一位则极其给面子,不仅尝遍了每一种甜点,还在吃的间隙中不时礼貌的表达“您的手艺比木叶最有名的糖婆婆还要好”,要知道后者家的三色丸子总是一大早就会被抢空。
于是夏川爱子笑眯眯的招呼宇智波鼬多吃点。
而另一边夏川晓则得知佐助也要今年上学!她快乐的递过去一个小甜饼,被对方拒绝后也不生气,咔吧咬下一块,像小仓鼠一样嚼嚼咽下去,“我不是一个人上学了!”经过一周,她已经被迫认同了即将上学这个事实,这时候听说有人和自己一起,竟然还有点雀跃。
夏川家两个大人内心松了一口气,看向佐助的目光都慈祥几分。
于是宾主尽欢,临走夏川爱子从兄弟两人带来的篮子拿出羊羹,又装满了小甜饼给他们带上。
那之后的半个月夏川晓都没再闹脾气,她看起来完全认命了,只是经常早早出去玩耍,说要把未来不能玩的时间补回来。夏川爱子曾是忍者出身,她曾经悄悄出去看过一次,小丫头下午在外面疯玩回来吃过饭,晚上再出门时玩伴就换了人,几次她都看见小丫头和那天那个宇智波家的小少年站在湖边学什么忍术。
大概她忘了说,夏川爱子惋惜的看了女儿一眼,她们一族都没什么火遁天赋。
开学当天。
海野伊鲁卡站在讲台上目光快速的在每个小孩脸上过了一遍,名单他已经记住了,很容易就能对上脸,甚至因为木叶村不大,不少人的家长他都认识或听说过。
“大家好,我是海野伊鲁卡,你们的班主任。”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讲台上拿起粉笔将名字写在黑板上,虽然只是非常短的自我介绍,他私下里也练习过很多次。同样当老师的前辈说对学生要威严,但火影大人则说随意点就好,同辈的朋友无论何时都很爽朗健谈,毫无疑问这三位都很受那些小孩子喜爱。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授课风格,或许只要做自己就好。
“嗯……”这样想着他转过身来,脸上硬绷出来的威严淡了许多,一个微微带点不好意思的温和笑容慢慢出现,“我今年是第一次当班主任,也许会有些做的不好的地方,大家不要客气的指出来,不过你们要是不认真上课,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哦!”到最后已经是个爽朗的笑容。
“那么,毕竟是第一天上学,来自我介绍吧。”
“老师,要说些什么啊?”
“嗯?就是名字,爱好,梦想之类的吧,自我介绍是让大家认识自己的机会,所以独特点也不错哦!”
第一个上去的是坐在第一排的粉头发小姑娘,长得娇憨可爱,但是看起来胆子小小的,如果不是座位原因大概不会第一个上去。她穿一身方便活动的红色直筒连衣短裙,双手在身前交握,碧绿的眸子在教室里紧张的扫来扫去。
“我叫春野樱……”她似乎紧张的忘了词,张了两次嘴都没发出声音,于是伊鲁卡温和的开口提醒“小樱有什么爱好呢?没什么想和同学们说的吗?”
“呃……爱好是看书,那个……梦想是有朝一日成为独当一面的女忍者,还有,”她语气突然认真了很多,“想和大家成为好朋友!”
“很好的自我介绍。”伊鲁卡点点头。
以第一个人为模板,大家陆续上去做介绍,内容大同小异,偶尔跳出一两个梦想是“每次吃薯片都能吃到最后一片”和“好麻烦其实不想来上学”的,另外还有不少和宇智波佐助一样“想要成为父亲和哥哥那样保护村子的人”,或者“成为火影”的人。
“那你是最后一个,我记得是叫晓吧?”伊鲁卡说,小孩子年龄差一点就看的出来,这个女孩貌似比班里大多数人矮上一点,年龄也要小半年,但是看起来倒没什么紧张的样子,和邻座那个嫌麻烦的聊的挺开心。
“我叫夏川晓,”女孩走下来说,她笑的甜甜的,和母亲相似的深色眼睛弯成一个半月,“爱好是听故事,妈妈讲的那种,以后想像爸爸那样当个商人,可以四处旅游,还能带好多好玩的东西回来。”
伊鲁卡失笑,这还是个小孩子啊。
夏川晓看到前边靠窗的宇智波佐助,朝他笑笑。她起的晚,来到教室已经没多少位置了。
被打招呼的少年只是看了她几秒当做回应,心里的想法和伊鲁卡如出一辙: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小鬼呀。
学校生活说枯燥也枯燥,但开心的时候总是不少,一天里有一半的课程都是户外,虽然忍术课学习结印很无聊,但成功变出一个分身时的快乐和成就也不是假的。而且小孩子心大,记住的快乐时光总是很多。
班里认识的第一个人(除去之前就一起玩的佐助)叫奈良鹿丸,是个看起来有点没趣的家伙,不管做什么都什么都把“麻烦死了”挂在嘴边,而且从来只是嘴上抱怨,一边吐槽一边不得不不情愿的学习,结果最后学的还挺好。
第一个自我介绍的春野樱刚开始非常内向,总被欺负,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大方起来,会在她讲故事的时候凑过来,这时候往往女生居多,最初她还有点胆怯,后来和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姑娘一起,笑容多了很多。
还有一个金发男孩,比同龄人矮上半个头,看起来瘦瘦小小的,个性非常不服输,总和男孩子们打在一起,就连上课时也会因为恶作剧被老师罚站。
夏川晓人缘不错,跟谁说话都笑眯眯的,她常常带着妈妈做的点心来学校,然后用袋子兜着一人发一块,最后心安理得的吃掉自己和佐助的那份——他讨厌甜食,要是哪天接受了她的点心,就说明他哥哥做任务回家了。
晚上放学时几个还没读忍校的小伙伴有时会来接她,然后几人一起买零食铺子里的糖块雪糕绕一个大大的圈子回家。
她直白又简单,像是某种被圈养的小动物,对每个人亲切友好,和恶意隔着山海。
“明天室内课全部取消,换成生存训练。”伊鲁卡通知道,顺便看了看班里几个小姑娘,补充道;“换上合适的衣服8点教室集合,另外训练四人一组,自行分组。”
平时练习手里剑或是体术都是两人一组,不少人都有关系好的小伙伴作为固定搭档,这次四人……夏川晓接到几个眼神暗示,这几个眼神顺着她的视线自觉对上,发现人数大于四,于是又自觉收回。反正班里人数可以整除,不怕组不上队。
“要和谁一起呢?”她用胳膊肘推推旁边的人,比起自己这种真的不在意跟谁组队的,旁边这个跟谁都不想组的人才比较麻烦。
“随便你,反正组队就是拖后腿。”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宇智波佐助好像越来越不爱搭理班上人了。
“怎么会,大家都很好呀。”夏川晓一边说一边注意到前排女生看过来的视线,于是给她一个微笑。
宇智波佐助皱皱眉,语气里有些无可奈何的恼怒,他瞪了夏川晓一眼,说:“你的眼睛长了只能用来当摆设吗?”
夏川晓无辜的看着他,她眼睛颜色极深,乍一看就和佐助的瞳色没什么两样,只有在阳光下才看得出其中深沉的蓝。像是在证明自己视力非常好,夏川晓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佐助,后者无语的深吸一口气,又觉得为这种家伙叹气真是不值得,于是干脆转开脸不看她。旁边的小姑娘只觉得是佐助又开始莫名其妙不开心了,她把头凑过来,像妈妈安慰闹别扭的自己一样软软的开口,“佐助不要不开心了,不和其他人一组也没关系的……那个,”她翻翻口袋,发现只有糖果,于是不吱声了。
“拿来。”旁边的人看了她一眼。
“诶?”小姑娘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迅速的从口袋里抓住几块糖果递给他。没有不开心了吗?可是你不是不喜欢甜的东西吗?
佐助剥开糖纸,把一粒金色糖果放进嘴,酸酸甜甜的味道从舌尖散开,意外的没有甜的发腻得感觉。
他向着旁边看了一眼,小姑娘也在吃糖,她笑的眯了眼,身子满足的来回晃悠。
算了,这种家伙怎么可能看得出别人友好问候下的潜台词……佐助想起之前不小心听到的几个女生所说“只要和夏川一起玩不就好了,她不会拒绝的”,之后就接到由夏川晓代为转交的礼物和粉色信封。
你是不是傻啊,他憋了半天也没说出这句话。
算了,这家伙大概也就是这样了。
“所以这两个人是谁?”六岁的佐助其实即使做出一副严肃脸也没什么威慑力,然而对于同龄人,尤其是因为某个湖边的火遁术对他带点天然崇拜的夏川晓来说这个不满就很严重了。
“金发的是鸣人,白发的是穹。”她小声介绍,“每组四个人才分的完。”
穹是课间时总会凑过来听故事或者讲故事的朋友,看起来有点沉默,平时总是和她哥哥浅仓悠在一起,与其他人交流不多。鸣人则是在夏川晓表示还缺一个的时候第一个跑过来说“加我一个”的。
“都是拖后腿的。”佐助把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表情冷淡的看向那两人,总结道。
“这次生存训练以你们熟悉的捉迷藏为基础,不过要碰到才算抓住,每组成员全部被抓视作训练失败。现在从全部九组人里选择三组抓人,其余人躲藏,中午十二点成员剩余最多组和抓住最多人的组获胜,奖品是烤肉Q免费券每人一张。”
“另外这种手套可以在衣服或皮肤上留下印记,最好别想着洗掉或者换掉哦。下面各组派代表抽签。”
“哪边都好,谁去?”
“我去我去!”金发少年高高的举起手,“果然比起被抓还是想要主动出击!”
一分钟之后……
漩涡鸣人一边尴尬的挠头一边走回来:“哈哈哈偶尔试试逃跑的感觉也不错嘛。”
“走了!”迅速看了眼戴手套的几人,佐助第一个冲在前面,飞速闪进了树木之间。
奈良鹿丸戴好手套,无语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颜料盒。那是一个腰包似的盒子,两侧的绳子可以绑在腰上,打开盖子就能在手套上粘上颜料,但是……好低级啊,真的要把手伸进去吗?这种装置是不是太简单了?
他一边系好带子一边看向伊鲁卡,神情萎靡:“这种颜料真的洗的掉吗?我家老妈看到可是会咆哮的啊。”
海野伊鲁卡莫名从这个小孩眼神里读到一种七老八十才有的沧桑感,心说奈良家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只要过水立刻能冲掉。”他保证道,“为了这个我还专门找了没什么河经过的训练场。”
“那先后呢?”鹿丸指了指旁边分别带着红色蓝色颜料盒的两组,“要是两个颜色都有算谁的?”
“被打中一次就立刻出局了…诶?”伊鲁卡顺着想到,突然一愣。如果红色原本第一个打到,却被其他色完全覆盖了的话……
表情老成的小孩微微皱眉,抬眼瞟了他一眼,像是在等答案,隐约从那语气里感觉到什么,又有点不敢相信:“你不会没想过他们出局走出来的时间里还可能被其他人抓到吧?而且全身也实在太简单了,沾上一个颜料小点的到底算不算啊。”
“这个…呵呵呵…”伊鲁卡尴尬挠挠头,他真的是第一次组织生存训练啊。
“那比面积不就好了!”隔壁组的少年插嘴道,他一头炸起的黑发,笑容颇有点凶狠的味道,怎么看都是个叛逆的小孩。
“牙,那些逃跑的家伙可是会恨死你的。”山中井野这么说着,却是无所谓的摊摊手,看起来挺高兴,“不过很好玩啊。”
“真的没问题吗?他们回去肯定会被骂的……”小樱担忧的说。
“限制位置不就好了。”明快的声音插进来,这几人回头一看,陌生的女孩子微微笑着站在背后,她没把颜料绑在身上,而是拿着那隐约透出红色的盒子微微地晃,“超过一拳大小印在胸口就算k.o可以么?这样位置明显,其他组一眼看到这边已经被抓,就不要再重复攻击了。而且这个大小的印记即使不小心重复打击,大致也看得出谁先谁后。当然实在不道德的要把别人的印记完全遮住的就当我没说。”
她语气明亮,征求性的句子听起来反倒像个决策,却并不让人觉得突兀。
“你谁啊?”犬冢牙不客气的问。
“我叫结城凛,我们几个是插班生。”她示意性的指了指三个同伴,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怎么办我喜欢这个设定~”
“胸口吗?限定左胸口的话难度大了不少,不过先后顺序就没问题了。”鹿丸捡重点总结说,“即使完全覆盖,在胸前的话只要问一下被攻击的就好。我没意见。”
“说起来为什么突然有插班生?”
“大概是因为这一届会很热闹吧。”伊鲁卡不负责任的搪塞道,这些小家伙这么快就弥补了他的疏忽,真是不错呢。
逃跑的几组并不知道游戏规则已经在他们离场的时候发生了变化,他们只是快速的朝着林子深处跑去,心里有点班级游戏的快乐感。宇智波佐助这一组也很快放松下来,或蹲或站在几颗树上。
“他们找得到吗?”鸣人忍不住怀疑,“林子这么大。”
“没问题的……”穹小声回答,白色的齐肩短发很衬她安静的模样,“悠对查克拉很敏感,只靠藏肯定躲不过去。”
“刚才临走的时候我看到第三组都是些生面孔,不像是教室里那些家伙。”佐助怀疑的说,“你们也注意到了吧?”
“啊?我光顾着抽签了。”鸣人摇头。
“我也没看。”夏川晓茫然道。
“我倒是看到了,一个女生三个男生,拿着红色颜料。”穹认真说,顺便补充道:“悠是黄色那组。”
“你观察的好细。”晓佩服的说。
“不过他们用的是沾颜料的手套,怎么也得追上我们才行,我虽然不如悠,但还是能感觉到一点,也许我们可以躲开他们。”
其余两人点点头,都用一种“你真靠谱”的表情看着穹,让这个不怎么说话的女孩有点不好意思。晓眨了眨眼,最后还是没说话。类似的游戏她以前和朋友们玩过几次,颜料的话,其实不需要追上……
“怎么样悠,知道他们的位置吗?”鹿丸问。
“啊,远的没办法,不过周围有一队人,大概藏在树后面。”白发少年微微一笑,“他们不会觉得只要藏着就好吧。”
“要上吗?”
“等等,先放几个陷阱,”鹿丸轻松的说,“趁现在他们还没不知道要特意护住胸口。”
“看到了吗?那有个人靠在树干上呢。”凛小声说。
“嗯,这个距离就交给我。”她旁边的人拿着手套摁进了颜料里,又把湿漉漉的手套揪出来。
“你不会要跑过去吧?”他的朋友笑着开口。
“怎么可能。”他无奈的晃了晃手套,使得他的朋友嫌恶的退开,“永吉绕去背后追他,尽量把他引过来,我和慎也攻击,小凛……”他转头向着女孩,在对上对方的视线后无奈摊手,“驱使不了,自由行动。”
其他两人小声哄笑。
“我也去堵他好了,万一永吉反应不过来,”她显然习惯于这样的分工,“丢沙包就交给你们了。”她悄悄窜出去,看起来对速度有些自信。
“不知道晓会不会觉得惊喜。”
“志乃,你的虫子能用吗?”
“恐怕不行,这些颜料对它们不太友好。”带着墨镜的少年平淡的说,“不过这里昆虫很多,发现他们的位置很容易。”
上学没多久的孩子们对忍术都还没什么经验,大多靠还没熟练使用的天赋和最简单实用的——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