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娇惯的小鬼 ...
-
木叶村怎么说也算不上大,一路走过脸熟的人极多。
夏川晓是在跑步的半路上看见那个少年的,他远远站在水边的木桥上,对着那片湖泊练习忍术。她站在高处,原本没那么容易看到他,然而少年所处之处不断的泛起火焰,最终成了一个湖面上的小型火球。
是火遁术,她一边想一边走下去,妈妈说这种忍术等她再大一点才可以学。
“好久不见!”她朝着少年打招呼,内心有点小小的崇拜,“你已经会用这种忍术了!”
宇智波佐助转过头,看到身后的人时有点意外,自己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练习,但有人搭话却是少见的事,当然他也从未在意过这种事。来人的笑容灿烂极了,让他自己的心情也不自觉轻快一点,见到同龄小鬼惯有的不屑表情发动失败,甚至还略带点高兴:“是你啊。”话一说完表情就微妙起来,先前他一直专注于练习,没在意嘴上被火燎到的伤口,现在放松下来说话,突然发现竟然还挺疼的!
如果眼前的人是宇智波鼬他大概会看一眼哥哥然后微微偏过头小声的抱怨一句“有点疼”,然而面前此时是个第二次见的同龄人。
他悄悄用冰凉的手背碰了碰嘴边的伤口(说实话感觉连舌头都有点疼),之后一脸无事的说:“我叫宇智波佐助,你呢?”
“晓,”她快速报上自己的名字,顺便省略了姓氏,毕竟好朋友之间没必要用全名称呼,“你疼吗?先不要张嘴。”
佐助疑惑的看着这个女孩,就见她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一小瓶什么东西,轻快的摇了两下,对准他的嘴角两腮“噗噗”的喷了两下。
好痛!嘴角传来的刺痛几乎让佐助瞬间炸毛,但在他来得及跳起来责怪这个女孩之前,那疼痛迅速的褪去了。
“消毒完毕。”对方收起瓶子,从腰侧的小包包里拿出一只盒子,那盒子很眼熟,是家家常备的创可贴,“给你贴一下吧,”她小心翼翼的撕开包装纸,像是安慰一个小孩子一样对他说,“看不见就不疼了。”
“……我自己来。”接过那两片好意,佐助拿下背后的贴纸,还是没忍住问,“你经常随身带着这些?”
“不是呀。”女孩诚实的摇摇头,细声细气的和他讲,“只是之前在林子里玩的时候永吉受伤了,然后小凛立刻就拿出碘酒和创可贴来……”她一边说一边想,语句间不时停顿,似乎也有点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情,“……我也想帮得上忙。”
她的表情带点向往,却不像是之前那么明快,反倒看起来有点愧疚。但随着佐助把创可贴贴好,她的笑容又灿烂起来。
“你是第一个用到这些的!”她快乐的宣布,但看到他脸上两块对称的方形创可贴又歉意的朝他投了双湿漉漉的眸子,“但是……并不是想要看到你受伤的。”是因为今天我也终于可以给一个人帮忙了。
“我知道,”佐助微微皱了下眉,这完全用不着解释,再说给别人帮忙还反过来道歉的可不多。
连创可贴都贴了,忍术的练习自然告一段落,否则继续练习火遁的话那两片胶布可能会变得焦黑一片。
“说起来你之前讲的那个故事,能治疗伤口的头发,那是忍术吗?”
“是魔法。”
魔法?“那是什么?”他不打算放过这个问题。
“魔法就是魔法,可以让人飞起来,或者立刻治好伤口。”
“那不就是忍术。”佐助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确定了,“肯定是你会的忍术还太少,你说的那两种我都听过。”
女孩张了张嘴没能立刻想出什么来辩解,但也完全不想认同,于是往地上一坐,双手抱膝,默默偏过头嘟囔一句:“反正就不是。”
她看着湖面,小心思来的快去的也快,想起那个大火球来,于是又高高兴兴的凑过去:“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练?是你爸爸妈妈不让吗?”
怎么会不让,佐助少年扯了扯前胸绣上去的小小的团扇家徽,冷静中带着骄傲的给她讲“学会了火遁术才是宇智波”,所以他要好好练习这个忍术,下次就会让父亲高兴了。
“你父亲真是严格,”女孩闻言有点惊讶,她爸爸不怎么喜欢忍术,不过也不会反对她学,妈妈对这方面更注意一些:“我妈妈只是要求我锻炼和砸核桃。”她说,看了一眼脸上贴着创可贴的少年,没好意思说自己时不时偷懒,总要妈妈催促才行。
“砸核桃?”
“是呀,我已经算是熟练工了,”她得意的一笑,转眼又鼓起包子脸,“所以家里核桃总是很多,妈妈已经加在了小蛋糕里,”她看起来有点不满,“我一点也不喜欢核桃。”
“多练才会进步。”佐助像个小大人一样说,虽然他一点也没听懂修炼和核桃以及小蛋糕之间的关系。
告别了佐助的夏川晓兴冲冲的迈开步子跑回家,她家在木叶最中心,距离那条一整天都吵吵嚷嚷的商业街只隔了几百米,从家门出来不足五十步就是火影楼和忍者学校。有时从家出来,就能看到三代火影站在二楼窗边,她总会朝着他挥挥手,然后看见火影爷爷将烟枪稍稍拿开一些,朝她和善一笑。
进门前她朝着火影楼看了一眼,那里亮着灯,不过看不见人——不然她也想把这件事讲给火影爷爷,不过现在还是先告诉妈妈。
她咔嚓一把拧开门,滴里嘟噜的踢掉拖鞋,冲进客厅,路过一边看书一边把橘子送进嘴的爸爸,一头扎进厨房——“妈妈,今天我的喷雾和创可贴用上了!”
厨房的女人端着一只烤盘转过身来,她手上带着隔热手套,动作小心。
香气从盘子里飘出来。
“是小甜饼!”夏川晓雀跃的叫道,她又转过身,朝客厅叫道:“爸,妈妈烤了小甜饼!”
“知道。”客厅里的男人简略的回答,随后将书往沙发上一倒扣,“宝,爸爸给你洗了草莓,快来吃。”
“噢!”于是这个快乐的小身影又提提踏踏的出来,抓了几颗草莓进厨房,将手举高,“妈妈,啊~”
女人无奈又宠溺的笑着蹲下身张嘴,等着女儿的小手把草莓放进来,然后一咬,真甜!
但她面上还是皱起眉头来,假装生气的催促:“先去洗手!”
晚餐是丰盛的鱼肉,玉米虾仁,和几道素菜。夏川晓向来不吃绿菜,而她的家人则致力于此,一个将菜变着法的做好吃,一个拿起勺子不由分说的把菜往她碗里舀。
“不要不要不要,不许给我夹!”
“那都是你妈妈做的,都没菜味!”
“我才不信。”
一顿饭热闹的像是打了一场账,让三人都觉得筋疲力尽。
“宝,还有一个月忍者学校就要开学了。”眼见晚餐结束,夏川爸爸才开始正题,“你虽然还没满六岁,但也差不多了,不能天天去外面胡闹,”他讲正事的时候倒是格外严肃,一点都不像是个会在妻子和女儿挠痒痒攻击下一边躲避一边大笑的人。
“那小凛他们呢?还有和也?”
“和也和小慎的生日都在明年初,应该不会很快上学。”
“他们只比我小一两个月!小凛还比我大呢!”
“晓,你不能总看着别人。”夏川妈妈说,“虽然这或许有点早,但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了?我们天天都在一起!”她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声抗议。
“你会交到新朋友的。”
夏川晓整整失落了一周,也闹了一周脾气。她从有记忆开始就被宠着,除了极少的原则问题,她的父母几乎不会强迫她做什么,即使偶尔有些东西得不到,只要她一扁嘴,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或者干脆耍赖,最终总会被满足。
可这次没用。
她的脾气从来来的快走的更快,晚上睡前她就已经没骨气的蹭到妈妈那里撒娇,小动物似的央求“我要明年再上学”。
“不行。”夏川爱立刻拒绝了她,“你今天从早晨九点跑完步玩到了下午六点,”她戳了一下女儿的脸蛋,觉得非常可爱,于是语气温柔下来,“都快玩成野孩子了。”
“谁是野孩子了!”夏川晓不满的叫道,“大家都在外边,只有我被叫回来,也太扫兴了。”她这样说着语气又委屈起来,连带着白天的小脾气一点一点从记忆里挤了出来。
“你一点都不在意我的快乐,只想按你自己的计划来。”她瘪瘪嘴,委屈又控诉的看着母亲,“刚刚我说创可贴用上了你也没有夸奖我。”
夏川爱扶额,用几秒时间思考和女儿讲道理到底有没有意义——也许只会把她惹哭,虽然她完全是自己被小甜饼转移了注意力。
“好吧,那我们的宝宝是帮助了谁呢?”溺爱的一面迅速战胜理智,她耐心的问。
“不告诉你!”被娇惯的小姑娘嘟着嘴傲娇的给出了恼人的回答后快步溜出房间回自己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