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考试前的预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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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好的温泉计划是两天一夜，但实际只是一夜而已。一行人完全是前一天晚饭时间到，后一天中午离开的。
由于前一天晚上大家都尽兴到深夜，第二天离开的拖拖拉拉，卡卡西敲门没人应之后拉开门，才发现佐助和鸣人一个睡在房间的东头一个睡在西头，鸣人头上的包还没消。
也许和昨晚女汤的尖叫声有什么关联。
而女生那屋根本没人，两个女生都对温泉情有独钟，天没亮就泡了进去，这会儿夏川晓已经在浅池里趴在边缘快睡着了。
她一点也不知道有三个人在她门口不断敲门但一直不好意思进去，直到路过的旅馆老板娘帮忙进去看，说了句“没人”才算结束。
离开旅馆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怅然，快乐的时间总是太短暂。
不过比起他们这些下忍，更加想要抱怨的应该是几组的带队上忍，因为他们还没进村就接到了来自火影的紧急联络，卡卡西看了眼绕空不断盘旋的鸟，直接在木叶村口宣布解散，整个人“嗖”的一声不见了。
“什么事那么急啊。”
三人走进木叶大门，守门的两个忍者朝他们打招呼，随即道：“怎么只有你们，卡卡西呢？”
“刚才接到紧急联络，已经走了。”佐助回答。
“原来如此，”其中一人点点头道，脸上的笑容昭示着他已经想到事情经过，“又到了这个时候呢。”
“什么时候？”鸣人凑上去问，他的好奇心在三人中从来都是排第一。
“嗯……”守门两人对视一眼，“说起来也和你们有点关系，不过也说不准，听说过中忍考试吗？”
那必须是听说过的，夏川晓心想，下忍通过考试就能成为中忍，以后接的任务也会和现在截然不同。
而且过去在忍校，每到这个时候老师都会提醒他们注意安全，因为会有不少别国忍者出入木叶村，这时候即使加强警力，也很难完全保障安全。
说起来刚刚卡卡西老师那么大个人过去都没人发现，木叶的安全保障真的没问题吗？
佐助想的问题和她差不多，区别是他更确信这些守门的以及巡逻的是真的没用。据说人对自己小时候发生的事往往记不太清，他却不是这样，那一件两件像是刻印一般深深留在大脑里，估计是无法再忘却了。
“嗯……所以中忍考试到底是什么？”鸣人无辜的瞪大眼睛问道。
三人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组砂忍的考生，一男一女似乎要比他们大上两三岁，走在路上笑容自信中略带傲慢，像是完全没把木叶考生当做威胁。他们身前走着一个红发背着葫芦的少年，年龄对比两人明显小一些，眼神却阴沉的可怕。这三人虽然是看起来是一队，后面两人却像是对前面那个少年有些戒备。
那种走路顺序，那讨好中带点恐惧的样子任谁都看得出来。
难道那个红发葫芦小鬼很强吗？佐助用余光瞥过三人，为可能的强敌而感到兴奋。
“走了，去问问卡卡西中忍考试的事。”
夏川晓坐在自家卧室外的阳台上，阳台顶上搭了一个花架，是夏川爸爸前一年夏天做好的，如今头顶的紫藤萝正开的茂盛，深绿的藤叶缠绕着花架，给阳台投下一片阴凉。
她把中忍考试申请书收好，从忍具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那盒子是卡卡西早晨给她的，一看就知道内容物。她打开眼镜盒，里面放着一副精致的墨镜，圆形镜片的两侧镜框还有小巧的猫耳似的金属装饰。
……卡卡西老师的审美竟然比想象中好很多。
她拿起墨镜，准备找个镜子去试试，就听见楼下熟悉的声音：“晓。”
与此同时楼下响起开门声，紧接着夏川夫妇的声音穿过楼梯传上来：“宝宝你在吗？我们回来了。”
爸爸妈妈回来了？夏川晓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心思又立刻跳转到：佐助刚刚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站在自家楼下？
她立刻朝着家里应了一声“我在”，又趴回阳台的铁栅栏旁，阳台的一侧栏杆正对着家门口的路，她探出头：“佐助你怎么在这？”
楼下的少年看到她的脸时似乎愣了一下，“我有事想和你说。”
“那你上来呀，正好我爸爸妈妈也回来了，说不定带了好吃的！”
看着小姑娘手里摇晃着墨镜露出笑容，变身成佐助的伊鲁卡一阵无奈。他来这里可不是来分享什么好吃的之类，而是进行中忍考试预选拔呀！他教了她六年，对夏川晓的性格还是有一定了解，这孩子虽然偶尔也有坚持的一面，比如学习医疗忍术，但绝大多数情况下耳根子软，很容易无条件同意别人，尤其是对这几个她从小的玩伴以及他现在变成的宇智波佐助。
所以上去是个什么事呀？我是来考验你的，可不是考验你爸爸妈妈的呀。这么说来这个小姑娘都要12岁了还这么依赖父母还天天惦记着好吃的，果然还是小孩子，参加中忍考试可不就太勉强了吗！
夏川爱子拎着一大包礼物走上楼，现在他们时常会出门游一游各大国小国，算是半旅游半做生意，也算是出门探望老朋友顺便带点礼物。当然回程的时候她的卷轴里往往已经封印了一堆带给夏川晓的东西，有极易放坏的别国甜食，雕刻精美的弹弓，漂亮的小刀等等。
“你的通灵术一直也没用过吧？这次去雷之国我们又去了雷鸣峰，搞定了那些高山上的小鸟呢。”她一边说着一边拉开夏川晓的卧室门，“虽然我简直不想承认你爸爸搞得什么‘臭气炸弹’竟然也派上用场，最近你再试试，一定会有鸟出——”
她的话音在对上夏川晓的蓝眸时戛然而止，手里一大袋沉甸甸的东西“咚”的一声砸在地上。夏川晓手里还拿着那个准备替换的新墨镜，眼睁睁的看着妈妈的表情迅速阴沉下去，在几乎看不清的速度中有什么东西“噌”的一声出鞘，这个据说已经有将近十年不再做忍者的女人用鬼魅一般的步法迅速逼近，在小姑娘一个“妈”字来得及出口之前，闪烁着银光的锋利小刀已经抵在她脖子上。
记忆里的妈妈从没露出过这种表情，狠戾又恐惧，憎恨而绝望，黑色的眸子如同暗夜一般散发出杀意。
“圣女大人……”她前半句话中还带着颤抖，后半句却立刻提高了声调，手上的匕首同时用力，“你把晓怎么样了。”
有点疼……夏川晓迷茫的想，但并不是脖子被割破的感觉……抵在脖子上的——是刀背。
“妈？”她轻而短促的发出声音，挣扎着抬眼看向女人，立刻在对方眼里发现了连她都能轻易看出的恐惧和绝望。女人慢慢转了转眼珠，在对上那双蓝眸时立刻瑟缩了一下，才犹豫着问，“晓？”
“嗯……”夏川晓也被吓得够呛，一声肯定回答微弱的顺着嗓子哼出来，“你想干嘛？”
女人盯着她许久，像是想要从每个细节来判明她的身份，然而女儿眼中的疑惑和惊惧不像是假的，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住她的袖子，夏川爱子突然像失了力一样跌落在地，喃喃自语：“……什么时候。”
想来根本就不可能推断的出，他们出去的次数太多了，“她竟然没死。”
站在楼下看了个大概的伊鲁卡的惊呆了，立即解开变身术冲进夏川家，在正在一楼收拾东西的夏川爸爸诧异的目光中的叫道：“快上楼！”
两个男人迅速冲上二楼，就见夏川爱子脸色难看的坐在女儿那屋的床上，夏川晓隐隐猜到妈妈异常的理由，站在旁边担忧的看着她。
“爱子，你怎么了！”夏川爸爸冲进房门问道，他目光一转看向女儿，一下子也愣了。虽然对东方一族圣女的传说有所耳闻，但见到还是头一回：“这是……东方一族的血继？”
伊鲁卡的视线依次划过屋里这三个人，在满心茫然中隐隐意识到自己恐怕来的不巧，虽然他现在只是个分身而已。
这是其他人家中血继的秘密，他这个外人还是别听的好。而且看样子方才楼上那幕虽然惊险，却没有再度上演的意思。
“我只是刚才碰巧看到了你们，实在是太危险了。”他脑海里还盘旋着小姑娘背靠在栏杆上向外伸出大半个身子，脖子上寒光闪闪的模样，“我不想过多干涉你们家的事，但刚才那样的事还是不要在发生比较好。”
知道这人是女儿忍者学校班主任的夏川父母点头，夏川爱子声音涩涩的解释道：“我一时将她当成了别人。”
伊鲁卡立刻相信了这句听起来匪夷所思的解释，毕竟班里的人谁都知道夏川晓的家人将她如同小公主一样的娇惯。忍者大多不追求精美食物和华丽的衣物，夏川晓却是个能将精致点心带来分发，每天都不穿重样衣服的人。
“我明白了。”他看起来稍微放心了一点，这时候也顾不上预选拔，他立刻结印，分身消失在原地。
只是伊鲁卡并不知道，相对站着的这三个人对血继的了解也不比他多多少。看似惊异甚至恐惧的夏川爱子也只是幼时和传说中的“圣女”有过接触，对这个血继的认知更多停留在大多数人知道的部分。
这个部分比三代火影所知的略多一些，但都不是什么好的方面。爱子年幼时曾见过的“圣女”早已不是最初她的长辈们所形容的样子，她们在过快的更新换代，唯一不变的只有眼睛，小时候她曾觉得那眸色像大海一样好看。
直到二十几年前，最后的圣女被杀死在酒之国边境的村子。她无从得知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她最初见过的那一个，无论哪一个，她们似乎都对前人的记忆十分了解，但那人死去时已经不算是个正常人了。
“这血继没办法隐藏吗？”对当时的事情知道不少的夏川爸爸皱着眉问，这未免太像活靶子。
“瞳色没办法改变，虽然能遮挡或者用变身术，但总不是方便的选择，”夏川爱子试图冷静下来，但完全做不到，“再说这根本不是遮挡不遮挡的问题！”她大声叫道，甚至没能在意女儿就站在旁边，“你还记得东方千里吗，还有之前传言中的每一个，除了最开始的千古大人，她们每一个不是早死就是疯了！”
夏川父母下楼后，夏川晓站在床边，脑海里的对话乱麻一般卷成一团，她完全梳理不清，所以任它们纷扰。她其实不是很难过，也不惊讶，阳台的玻璃门上隐约有着她自己的反光，除了眼睛亮的很好看以外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是挺好看的，哪里有一点看起来像是“诅咒”呢？偏偏妈妈说这眼睛会让人失去理智，她说最后一个圣女死去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是出于本能的战斗，说着语调身份截然不同的话。
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夏川晓想，你们形容的强大力量在我身上只是夜光的灯泡而已，什么都没能得到却要收取代价也太奇怪了。
入夜后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黑暗中隐约传来光线，耳边似有东西在破土而出。她好像梦见一棵枯死的黑芽旁，有嫩绿的小点长出，伸展枝叶。
明明这么可爱，她心想，这嫩芽不会伤害我的。她放心的伸手在柔软的叶片上蹭了一下，触感微凉，舒服极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考试前的预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