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往后》Natsukawa

21、休闲一日

　　忙碌了一周，周六还是如期到了，在第七班成员集合之前，夏川晓先在自家楼下看到了和也。他们大概有一个月没见，和也看起来像是长高了一截，亚麻色柔软短发下的脸像是瘦了一些，露出些隐约的棱角。
　　“晓！”和也在楼下边喊她边招手。
　　夏川晓索性从二楼阳台跳出去，如果爸爸妈妈在她这么干恐怕是要被说的，可惜自从六岁后他们似乎觉得女儿还是有照顾自己的能力的，所以隔几个月就会出一趟远门。
　　“怎么了和也？没和大家集合吗？”她问，视线自他头顶划过，“你好像比我高了半个头。”
　　“我以前也比你高，”和也顺嘴说道，看样子还觉得那是真的，“你带墨镜干什么？看起来像个可疑分子，而且这不是重点，看到我有什么变化吗？”
　　“不告诉你。”夏川晓不客气的说道，视线再一次顺着他头顶向下，“你好像瘦了。”
　　“也不是这个……”和也有点无奈，他已经在凛和悠面前炫耀完毕，急于找到下一个分享者，“往下看。”
　　小姑娘配合的向下，第一个感觉是这家伙难不成换了新腰带？但谁会观察他每天穿着什么，她的视线随着腰带移动，终于在少年腰侧找到了重点。
　　“怎么样！”广末和也一如既往的温和微笑弧度比平时大的多，半月形的眼睛里透着明亮的光彩：“这是雷同老师送给我的！”
　　他的腰侧挂着一把武士刀，刀鞘光滑精致，全长似乎要比市面上常见的稍短一点，但和少年的身长刚好相配。
　　“这个……”夏川晓可疑的停顿让和也怀疑她可能要说点什么“可能不爱听”的话，然而下一秒小姑娘就提高了声调，惊喜的说：“有点帅啊！”
　　“嘿嘿嘿。”没想到是这样出乎意料的评价，少年立刻忽略了分辨那句话究竟是在说刀还是在说人，满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不过这两人只在楼下站了十来分钟就迎来了下一波客人，结城凛对和也可是毫不客气，“慢死了你是睡了个午觉吗。”
　　旁边的宇智波佐助也不知为何语气不太好，他说话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快点集合了，你的速度简直和卡卡西有一拼。”
　　小姑娘一脸茫然，他们第七班的三人家离得不远，所以本来就是在她家门口集合……
　　然而很快她发现事情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不仅是卡卡西班三人和她知道的结城凛等人，慎也和永吉所在的第十一班……还有五、八、十这三个班——所有新人下忍班级和他们的上忍指导老师另外还有一个魔鬼身材的美女都在木叶村正门口集合了。
　　事情的经过其实很简单，刚刚完成两个c级任务的第八班老师并足雷同表示大家都可以放个小假了，于是结城凛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忽悠老师去看烟花，并且表示要叫上夏川晓，于是并足雷同邀请了第七班带队上忍旗木卡卡西，但他和第五班上忍月光疾风关系极好，于是又邀请了月光疾风及其未婚妻，此后卡卡西邀请阿斯玛等不再赘述，但等回过神来，六个班新人已然聚齐，小鬼们倒是一副都很熟悉的样子，没多久就吵吵嚷嚷打闹起来。
　　木叶虽然是火之国的忍者村，与其他村相比享有自治权利，几乎是火之国全部战力总和，但在繁华方面远远比不上其他村。比如靠西走半个小时有起名低调实际是火之国最繁华村子的短栅街，或者以温泉文明的地狱谷。据说最初命名地狱谷是由于在此处发现了高温的黑色岩石山，那岩石山不仅寸草不生，还有浓重的臭气，因此居民大多避开此处生活，直到后来有人挖出温泉。
　　这里现在更像个度假胜地。
　　几个带队上忍都没穿那身显眼的忍者服饰，一方面他们是去度假的，另一方面这种人数的忍者一起冲进别村，保不齐会让当地生活的普通人产生什么大战来了的错觉。
　　温泉旅馆的老板娘和第八班带队上忍忍足雷同一看就是认识的，她一早空出了温泉和房间，但是看到这个人数时还是惊了一下，心说没想到当忍者假期还挺多。
　　旅馆内的住宿大多是三人间和两人间，夏川晓立刻拉着结城凛占领一间，实际上学生人数刚刚好，连男女数量都十分和谐。然而带队上忍就稍微有点尴尬，御手洗红豆和夕日红住在一起，旗木卡卡西和阿斯玛也已经是老交情，月光疾风当然和他未婚妻住一间，于是剩下的并足雷同用郁闷的眼神看了眼好友，心说我叫上你竟然还要看你秀恩爱。
　　好在他的学生两人都是贴心的家伙，申请了三人间和他住在一起。
　　“单人间明明那么好，”发现每个屋都有小型木桶温泉的夏川晓说，这样就可以在里面待到天荒地老了。
　　“大家赶快收拾好下来吃饭，”在一群上忍中夕日红俨然是最靠谱的一个，“天不早了，在烟花之前还有祭典，可别在温泉池子里不出来哦。”
　　一行人迅速进屋收拾，再次出来的时候就完全变了样。几个成年人竟然都心机的带了浴衣，两位女士窈窕的身型被腰带衬的愈加纤细，身后的大蝴蝶结庄重中带着点精致的俏皮，阿斯玛盯着一身绯色的夕日红，半天没回过神来。
　　旁边的单身和自家学生住一起的并足雷同则是另一幅画面，他看了一眼紫色和服深红腰带同样非常好看的红豆，只觉得这家伙和平时形象差的太多，只有手里那串咬了一颗的丸子是她平时的画风，于是立刻张嘴道：“别吃那么多，一会腰带都撑开了。”话一出口立刻被拿着竹签子的红豆一路追杀，这个女忍者穿着和服竟然还能奔跑如飞，眼神凶恶的想要把竹签子插进雷同嘴里捅个对穿。
　　“那个笨蛋！”阿斯玛忍不住笑骂，不经意迎上红笑盈盈看过来的目光，一时噤声。卡卡西则是暗自叹气，和自已一样的万年单身汉走了，难不成他还能继续留在这里吃狗粮？怎么可能。还不如趁着祭典四处逛逛。
　　难得的祭典几个小姑娘当然也都换了衣服，永吉在看到浅仓穹穿着白色底纹浅粉樱花的和服的一瞬间就捂住鼻子，没注意浅仓悠和广末和也低声说了几句话后径直朝着他走去。
　　夏川晓也是一身正红色，只是上面有着大片大片的白色图案，近看是一只只打着伞小兔子，兔子洁白伞面绯红，怎么看都是少女的俏皮感，可惜她脸上的大框眼镜实在太煞风景，与和服的气质相差千里。
　　“晚上你还带墨镜？”慎也的语气和眼神都像是在面对一个傻子，难得看到她背影还惊艳了一瞬间。
　　“遮遮我的美。”夏川晓和慎也说话时完全算得上不拘小节，虽然给他看也没关系，但还是怼回去让人心情舒畅。她朝着结城凛挥手，让后者赶快过来。
　　结城凛是完全的温柔可爱风格，几乎白色的和服上微微泛着粉，又像是粉里透白，下摆和袖口处的图案是几片飘散着的羽毛，绘制精美。她前额的齐刘海微微向内成弧度，眼睛圆而有神。
　　不过凛是不会因为穿的可爱就放弃怼周围这一片雄性的，她先看了一眼慎也，立刻说：“你才是没审美，难得的祭典竟然穿T恤休闲裤，真煞风景。”
　　紧接着她一回头，看到走过来的鸣人和佐助，前者是万年不变的橙色运动衣，后者也是“T恤休闲裤”那一款。
　　算了，那是晓的队友，不怼了。
　　即使过去几天已经习惯了“我的队友是一个墨镜怪”，这两人在她转头过来的时候还是不免被震了一下，如果休闲装配墨镜只是像小孩子装大人而已的话……知情的人已经开始考虑有没有别的办法搞定这个问题，不知情的人诸如鸣人和慎也则准备用出其不意或者口遁的方式让她摘下来。
　　帮着队友威胁完发小的广末和也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如果不出所料永吉马上就会过来扫清障碍，然后……
　　“慎也！”永吉顶着头上的包一脸没事人的走过来，“打□□走不？”
　　“行啊，你头上怎么了？”
　　“……这不重要。”
　　然后他就可以行动了！
　　和也佯装淡定的走过来，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内容是“诶？你们七班一起行动啊？关系真好”，这明显是一句诱导，毕竟七班的三人关系很好，即使本来没打算一起，也大概率不会抗拒一起去逛夜市。然后他看向那个粉色和服的女孩子，她看起来真的可爱极了！就连表情里的几分不屑也只能增加她的魅力。
　　他今天专门换了一件和服！出门好久的妈妈看着他直夸“我儿子真帅”，他自己也觉得不错，所以在知道活动的第一天就打包完毕，就是为了——
　　“那个套圈的奖品也太胡来了吧，是觉得我们套不到？”冷静，不要慌，“凛，去扫荡奖品吧？”
　　虽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若无其事漫不经心像是随口提议，但是……紧张的快要爆炸了啊啊啊啊！
　　结城凛诧异的看他一眼，完全没听出来少年话里的意思，点点头，“晓我们走吧。”
　　夏川晓犹豫了一下，她总觉得和也正在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和我们一起。”
　　佐助一脸冷漠的开口，忽略对面的感激眼神。他和广末和也没任何愉快的交情，也不想帮他，但难得的花火大会和鸣人一起看就浪费了。
　　“嗯嗯！”夏川晓的视线滑过和也，又悄悄的落在凛身上，她好像突然懂了，小凛这么漂亮，有男孩子喜欢她也是理所当然的……虽然有点不爽，但对方也是发小中的一员的话……勉强忍一下好了。
　　至少比小凛以后被不认识家伙搭讪好。
　　“我要先走了啊，还想去捞金鱼呢……”她笑的僵硬，视线扫过和也的时候本想用眼神威胁他，但对方又看不到，真是太糟糕了。
　　以班级为单位活动的不止他们第七班，三人很快偶遇了鲷鱼烧摊位旁边的第九班，看来是难得出门玩的一天，就连平时满脸写着麻烦的奈良鹿丸也捧着一个，虽然皱眉头已经成了习惯，嘴角却带着惬意的放松弧度。他旁边的山中井野还在等着新的一个出炉，余光看到看到佐助时整个人都明媚了一下。
　　“佐助！”井野朝着他扑过来，被少年闪开。
　　不过她可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意思，看来是早知道成功率几乎为零了。即便如此她依然充满希望的说：“难得碰上了真的不约个会吗？”
　　鹿丸从商铺里接过她的那份鲷鱼烧递过去，语带嫌弃：“你这么主动人家也不见得搭理你。”
　　“要你废话！”井野不客气的把食物夺过来，还回赠一个白眼。
　　佐助于是无视了这两人，朝前走去，走了两步之后才发现鸣人和晓还在原地，两个人悄悄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或许冤家总是有种特殊的磁力伴随，几秒之后随着一声“这不是井野吗”的声音响起，又有三人走了过来。最前方的粉头发少女早已不是六年前怯懦羞涩的样子，眼神和好友兼情敌的井野相撞，顿时火花四溅。
　　“小…小樱！”鸣人瞬间一个激灵，立刻放弃了和夏川晓讨论苹果糖表面究竟要奶油焦糖还是巧克力，他要去追求自己的爱情了！
　　春野樱的目光看过来，随即一顿，显然透过鸣人和晓之间的空隙看到了更远处。然而这个被女神冲昏了头脑的金发少年却全以为小樱在看自己，顿时连头发都要激动的炸起来了。
　　“加油加油。”虽然没能看到一点希望，夏川晓还是鼓励的拍拍他肩膀，这个烟花大会还真是充满了恋爱的味道呢。
　　“你们两个磨蹭什么呢？”佐助看着身后花痴女又多了一个，心情烦闷起来，这两个家伙在说什么呢？
　　“来了！”回应声传来，跟上来的却只有一个。夏川晓摊摊手，“鸣人要去追求他的爱情了，”那家伙喜欢小樱几乎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的事，可惜班里大半女生都喜欢佐助也尽人皆知。
　　爱情？佐助不屑的哼了一声，“那种花痴有什么好？”
　　“情人眼里出西施呀，”夏川晓走快几步，站在他旁边，“而且你才没资格说呢。”毕竟不管怎样被喜欢可是件奢侈的事。
　　不过佐助完全不这么想，他可是从来没打算在那个班里建立任何友好关系，也完全不期待被那些家伙喜欢，毕竟那简直让人头疼。
　　“奢侈的家伙，”小声抱怨了一句，夏川晓看着热闹倒令人眼花缭乱的街道，表情愉快起来，“捞金鱼吗？估计射击店和套圈店的老板都在哭泣了。”
　　“你太高估他们了”，佐助不以为然道，“我可没觉得那几个家伙能像他们说的那样百发百中。”
　　这样说着，他视线迅速扫过周边摊位，最后朝着捞金鱼那家走去，夏川晓在一旁兴致盎然，“那你觉得我们呢？”
　　小姑娘拿了十个网笑吟吟的站在水盆旁边，另一只手里的浅蓝色手袋用绳子挂在腕上。她和服上的白色肉嘟嘟的小兔子们也穿着红色和服拎着浅蓝小手袋，侧面还打着小纸伞。数不清的“可爱”和小姑娘清脆的声音一起穿过空气，像是某种看不见的柔软物件裹住了他。
　　就连那副可笑的眼镜也不让人觉得滑稽了，它们遮住了她的眼镜，他只看到她有点圆的下半张脸和弯起快乐弧度的嘴。
　　「你说的那是什么啊？是忍术吗？」
　　久远的记忆随着这笑容扑面而来，像是某个不真实的梦。
　　绿荫下清香的草的味道，地面上投射的斜斜的倒影，火红绚烂的天顶，还有某个意料之外的，从头顶掉下的大大的笑容。
　　他久违的，不自觉的回忆起过去。
　　彩色的过去。
　　这次，那棵新抽条的枝条嫩绿柔软的大树下，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知道，这一定是魔法吧。」

　　……
　　“那什么……已经破了五个了诶！”即使看不到表情，从语气上也分辨得出说话的人心情有多么一言难尽，耳边时不时传来其他人兴奋的“我捞到了！”的大叫，相比之下这边只是可怜兮兮的在鱼桶旁叠着五个破掉的鱼网，而桶里还空空如也呢。
　　少年去拿下一个鱼网的动作顿了顿，他稍微有点心虚，因为自己此时全不在状态，慢了一下，身旁的人靠过来，越过他拿走了那只鱼网。
　　绯色的衣袖下白皙的手握着那只鱼网悬在水面上，水下各色鳞片的金鱼对此毫无感觉，依旧在相对于数量过于狭窄的水盆里游动。
　　即使隔着遮挡也知道她现在的表情，这家伙和同龄人相比更像是贪玩的小孩子，眼镜下的眸子一定是专注的发亮吧。
　　所以在木叶医院跟着医疗忍者学习这件事他一直觉得诧异，明明根本不是坐的住的人，竟然一坚持就是四年，简直像是因为那个暑假的非法侵入被洗了脑。
　　“哇！！出来了！”女孩子的惊叫响起，她举着托有一条橙色金鱼的网飞速抬起，朝着水桶移动。
　　那金鱼脱离水面，开始痛苦的拍打尾巴，只是短短两下，被水浸湿的柔软纸网就从一侧开了条缝，裂缝因重力迅速扩大。那金鱼立刻掉出，重新回到水中，拍打尾巴混入其他鱼中。
　　小姑娘举着破掉的第六个网沉默了，也许她不该说佐助的，这显然没有想象中那样简单。
　　“再来一次！”
　　少年蹲在水盆边，饶有兴致的看小姑娘捞鱼，唇边不自觉上扬几度，他莫名感觉到比起做任务时她可靠站在背后抵御敌人，这种在某方面不得要领之后委屈恼怒的样子似乎更有趣点。
　　比如怎么也吹不出大火球时和做番茄炒蛋时将鸡蛋炒的太碎以至于出锅后完全找不到的时候。
　　“怎么可能……”明明在用力气方面很熟练的呀，为什么就是捞不上来？
　　“晓，我试一下。”眼看这家伙就要因为耐心耗尽而恼了，少年接过她手里破掉的网，顺便把快要跳起来的人摁回去，拿起最后一个网。
　　小姑娘已经不想要管别的了，她盯着最后一个网，顺便把眼睛上覆盖的那一层妨碍物捏在手里。虽然蓝光出现之后她的夜视能力似乎也提高了，即使带着墨镜也看得清周围，但是……这可是最后一个！
　　虽然她完全不觉得佐助捞的上来，毕竟他之前失败的比自己还多一次。
　　佐助只觉得两道探照光打了上来，当然这里其实灯火通明，但即便如此那双眼睛还是存在感过高了。这种时候说你闭眼是不是不太好？而且这家伙绝不会照做的。
　　即使是忍校毕业生第一名，在这种期待的目光下也会有压力的啊！
　　少年拿着鱼网靠近水面，感觉蓝色的探照灯很快从鱼网离开照在自己脸上，然后又紧张的挪回去，来回几次变换。他忍不住皱眉，叫一声“晓”，然后在对方凑过来的同时把左手伸过去，盖在她眼睛上。
　　最后在小姑娘的抗议中开了条缝。
　　他小心翼翼的凑近水面，靠近了一条临近水面处的鱼。嗯，捞金鱼什么的虽然是第一次，但刚才已经试过五个鱼网，多少有一些经验。大致就是出水面时要轻，最好把鱼头那边略向下倾斜吧。之前几次好像都是鱼尾处破的。
　　鱼网一侧微微入水，少年飞一般的将金鱼拢在其中，斜着划出水面。好，现在只需要把它放进桶，这应该是简单的部分！
　　他专注于右手的捞鱼，没察觉时左手为了借力已经贴在小姑娘眼睛上，后者刚才反抗无效，现在一手抓着他手臂，另一手抓着他手指掰开一个小缝。整个人凑在网旁边，半天才眨了一下眼。
　　少年只觉得手掌心有羽毛似的触感轻轻划过，在反应过来“痒”的同时，他手臂一晃，那鱼立刻随着这力道飞了出去，同时湿透的和纸破开，露出一个大洞。
　　他慢半拍的放开左手，两人看着地上蹦跶甩尾的金鱼，一阵沉默。
　　小姑娘立刻反应过来，两手一起抓起金鱼扔进自己的小桶里，随后立刻去看金鱼摊老板有没有发现。待看见后者正指导另两人时松了口气。
　　重新接触到水的金鱼立刻忘记了刚才的恐惧，欢快的游动起来。
　　小姑娘看着那尾金鱼，嘿嘿的笑起来，目光正对上少年的，后者一开始神色还有点莫名的窘迫，但很快恢复成平日里那副对一切都不屑的拽拽的表情，只是唇角微微上扬了一点。
　　灿烂的花火在他们头顶炸开，如同细小流星一般散落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