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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聚会 ...

  •   在酒吧里开的大学同学的聚会上,一个酩酊大醉的男孩在高谈阔论着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哈哈哈地笑得不停。那个男孩是以前的班长,他的样子确实搞笑,大学的时候他是那么的一本正经,没想到毕业没多久就变得如此。声称在公司里能让所有人都笑起来的他,却钩不起一个坐在吧台边上的女孩的一丝笑意。
      女孩冷冷地看着不时哄笑起来的人群,拿着装着小点葡萄酒的杯子,细细品着这个酒吧的镇店之宝——声称是产自1923年的法国红葡萄酒——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撮了一小口,眉头皱皱,对着灯光看了看,然后抬头对着酒保笑了一下,将酒杯推了回去:“欧阳,你这个是被人骗了,还是在骗本小姐啊?”
      酒保笑了:“我是骗骗别的顾客呢……你这个品酒的高手,我还是瞒不过你。”
      女孩也笑:“就知道你这个店是黑店。说,骗了多少人了?”
      酒保也是女孩的大学同学,这次的聚会就是这个酒保发起的。酒保还有一个身份——这个连锁酒吧的下任产业继承者。也就是说,他就是老板。
      “来这里的,都乖乖掏钱了。他们都说不出到底是不是。”欧阳拿起酒杯,看了又看:“我的技术没有问题啊,你怎么知道这不是1923?那这酒的年份你能说出来么?”说完,奸笑地看着面前万里挑一的美女。
      “这是1960的味!”女孩瞪了一眼这个黑心的老板同学,换了一个姿势。高挑的身段,曼妙的曲线,让吧台里的欧阳愣了一下,想入非非。女孩也一楞神,带着笑伸手一个轻轻的耳光抚过欧阳的脸颊:“色鬼!骗子!!”
      女孩准确地说出了杯中红酒的年份,还有她那假意的嗔怪,都让欧阳吃惊不已,女孩仿佛无骨的纤纤细手拂过脸庞的那种感觉让他的肾上腺素水平急剧上升。这个在班上年纪最小,读书最好,人最漂亮的女孩,再次让他心动不已。正想着表白心声的时候,女孩边上出现了另一个女孩。
      “欧阳!又在勾引我们家的林晓了是不是!!”周小萌出现在了吧台边,让欧阳的话在嘴边又收了回去,那尴尬的表情,逗乐了坐在吧台边叫作的女孩。

      就在这个时候,还在高谈阔论的班长突然没了声,摊在沙发上像霜打的茄子。突然,酒劲上来,抢过垃圾桶开始吐起来。之前还围在周围的人一下做鸟兽散,以免秽物溅到自己。大家明哲保身的做法让刚才风光无限的班长顿时没了面子。
      漂亮的女孩向欧阳要了一杯蒸馏水,起身走向吐到不行的班长,抚着班长的背:“班长啊,喝那么多干什么啊?不用你出钱也不要浪费了欧阳的东西啊……”边说边笑着,笑得特别的甜。
      “……”班长沉默了一下,竟然哭了出来:“林晓啊,你知道我当年暗恋你多久啦,送了多少花给你,你都不要。想让你笑比什么都难,但你笑起来特好看……”
      “喝多了吧,开始说胡话了都~~~”女孩用手点着班长的后脑勺,还是笑靥如花。
      班长并没有理会,还是兀自接着说他的“胡话”:“为什么每次都要人出了洋相,你才会笑呢?呜呜……”
      女孩脸色微变,还好酒吧里的灯光不是太明亮,大家都没有发现这一闪而过的不快,随即又绽开了笑脸:“看你,都出现幻觉了。来来来,漱漱口,然后到一边好好休息去,我们大家还要接着玩呢……”说着,把手中的水递给了班长,又回到了吧台边上。
      “林晓,班长对你可是真心的哦。别看他在外面女孩一大堆,他想到的都是你呢……”另一个女孩走过来,坐在了女孩的边上。
      女孩还是冷冷地回应:“我可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女孩拿过一个高脚杯在手上把玩,突然反问那个替班长说话的女孩:“我说刘佳,以前你老是把我看作是你的情敌,现在还是没变吧?”
      刘佳垂着头,没有说话。当初倒追班长的勇气已经荡然无存,嫁作人妻的她多了一份少妇特有的矜持。
      “晓,你就放了刘佳吧。人家不得已嫁给了她不爱的人,已经够难为她了……”周小萌出来打圆场,化解了尴尬。
      “对不起,刘佳……”女孩郑重地道歉:“刚才我过分了,真的很对不起。说实在的,我真的对班长那样的人没有兴趣。有的时候,我真的希望不要认识他。我知道,是我夺走了你的……”
      “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刘佳抬头,打断了女孩的话,然后向后捋了一下垂在耳旁的短发:“那个时候以为自己不爱现在的老公。现在发现我爱上那个为家操劳奔波的男人了。自从肚里有了他的孩子……”
      “你有啦?几个月了?”周小萌对这样的事情特别感兴趣,抢着要做肚里还不知道男女的受精卵的干妈。女孩坐在中间,看着天花板上变幻颜色的射灯,发呆。

      “林晓,来唱一首歌吧!”酒吧的歌舞池里,吉他手庄鸿招呼道。还炫了一段电吉他华彩。
      “欧阳,这里有全套的乐器吧?”女孩转身问正在摇蓝色妖姬的酒保。
      “有的,我有准备呢。”欧阳坏坏地笑:“我还想听听我们那个F市王牌乐队的演唱会呢!”
      “好,准了!”女孩再次笑起来。女孩心中划过一念:“谁说我只有有人出了洋相才会笑的?不了解我的人,永远也别想靠近我……”想着,站起身,走向了歌舞池上的舞台,拿起了贝斯。

      当然还有一起的乐队成员——键盘的张华,辅音吉他手周小萌,鼓手是周小萌的哥哥——周小艾。酒保的角色又变了,成了乐队的经理。他本来就是经理……以后还有他们的故事。这里就先提一下名字吧。

      这次的聚会进入了高潮,这个叫林晓的女孩一直是接下去的焦点。作为主唱,歌一首接着一首,天生的好嗓音,仿佛天籁般沁人心脾。事后,欧阳还有一种余音绕梁,三月不绝的感觉。
      那是很多人的最后一面,没有提到名字的人,都消失在了无边无际的人海。也许,有一天擦肩而过,也认不出对方是谁了……缘分就是如此。时间不会停下它的脚步,它还会一直走下去。因为有人在继续书写着属于她或他的传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1·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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