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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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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风尘仆仆的两人在魔宫前下了马，门卫立刻上前接过缰绳，说道：“副教主您可回来了，教主念叨了好多天了。”
夜暝微微点头，吩咐道：“你速去通报一声，就说我和九护法已经将圣物带回来了，先去洗漱一番，晚间时分再去面见教主。”
门卫立即回道：“是。”
待人走远了，罗念九才问：“为什么不立即过去？”
夜暝无奈道：“我都愿意陪着你连夜不眠不休的赶路，你就不能陪陪我先沐浴换件衣裳？”
罗念九嘴上没说话，心里却在想还不是因为你有洁癖。
白玉泉里热气袅袅，谁也不知道这水从哪里来的，好像从一开始就存在了，罗念九站在岸边看着泉水，不由得想起他第一次的经历，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快点入水。”夜暝见他迟迟不动，催促道。
罗念九这才从思绪里出来，慢慢下了水。他刚全身没入水中，夜暝就凑了过来，悄悄说道：“放心吧，有我在呢，不会像上次一样了。”
心思被戳破，罗念九本想反驳几句，结果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一个多月来回奔波的劳累在此刻都显露出来，泡在泉水里的身体发出惬意的满足声，在他睡过去前，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怪不得夜暝老来这里泡温泉，当真是舒服的。
夜暝本想趁着泡温泉揩几把油来着，结果油没揩到，捞了个睡着的人出来--罗念九靠着池壁竟然睡着了！
罗念九一觉睡到了酉时，醒来时竟生出一瞬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感觉，他觉得自己仿佛睡了一世那么久，清醒后有种重生的感觉。
一会儿他们就要去面见老教主了，等他拿到情蛊解药彻底解了蛊虫后，就应该不会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了吧。
光明殿似乎比上次来的时候更阴暗一些，罗念九再次见到老教主时，惊骇无比，一个月前还盛气凌人的魔头，竟然枯瘦的像个古稀老人，浑浊的双眼扫下来时，也没了往日的压迫感。
罗念九呈上玉麒麟，“教主，我信守诺言已经玉麒麟带回，还请教主能兑现当日之诺。”
老教主见玉麒麟颇为满意，随即掷出一个瓷瓶，瓶子在空中划了一个抛物线，罗念九伸手接住，将玉麒麟递给了夜暝。夜暝不做言语，呈了上去。
老教主拿到玉麒麟摩挲了几下，像在辨别真假似的，确定是真的之后更加高兴了，“九护法看来是真心想归入我教，之前是本教主错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道理我想九护法也是知道的，过去的事情我们就既往不咎，从今日起九护法就是我魔教的人了。”
罗念九躬身行礼道：“谢教主。”
老教主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夜暝，他一向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沉默寡言，满腹深沉，此次找回玉麒麟他也有一份功劳，自然也是要安抚的，老教主想起之前暗卫描述的夜暝把九护法带回去百般蹂躏的事情，想来这个九护法应该是合他的胃口。
“既然九护法成为我们魔教的人，那就去夜暝的暗星堂吧，做个副堂主可好？”
罗念九求之不得，顺水推舟道：“属下遵命。”
老教主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你们俩辛苦了，早点下去歇息吧。”
罗念九、夜暝齐声道：“属下告退。”
进去时天色尚还有霞光，出来时已经是月明星稀的景象了，两人都未穿披风，走在高原的寒夜里，饶是身体再强壮的人，都会觉得冷。
夜暝见他走路颇为轻快，丝毫不在意的模样，自是知道他内心的欢喜，但还是关心道：“外面太冷了，我们早点回去。”
罗念九走在前面，闻言回头对着夜暝开心的笑了，“夜暝，我要谢谢你。”
夜暝呆愣了一下，又立即恢复如常，“谢我作什么？”
罗念九：“如果当初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早就死了，总之，这一切都要谢谢你。”他双手绞着瓷瓶，反复认真地道谢。
夜暝一步一步朝他走近，罗念九定定地立在原地不动，他看着夜暝离自己越来越近，直到脚尖碰脚尖才停下，夜暝突然伸出手朝他脸上摸去，罗念九立刻闭上了眼，他憋着一口气，心跳都漏了几个节拍。
过了十几秒，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罗念九睁开眼发现夜暝已经退后了一步，手里捏着一根不知什么鸟的毛。
夜暝摇了摇羽毛，“从你头上摘下来的。你脸怎么突然红了，怎么了？”
罗念九瞬间转回身，快步朝前走，边走边说：“没什么啊？我没事。”
殊不知身后的夜暝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
暗星堂内，侍女们早早收拾好了一间屋子，罗念九刚服下解药，夜暝就进来了。
“你怎么都不敲门啊？”罗念九被吓了一跳，生气道。
“当初你睡我床的时候也没和我打招呼啊！”夜暝回击。
“……”
见罗念九不理会他，夜暝自己选了位置坐下了，正色道：“是来和你说正事的。”
罗念九立刻明白了，凑近了夜暝低声说：“在这里说安全吗？”
夜暝点了点头，“暗星堂全部都听从我的指示，其他各堂里也有我安插的人，明日会有交给我一份名单，名单外的其他的人全部不留。”
罗念九嗯了一声，又说：“盟主联合各派掌门派出的人，后天就能赶到。”
夜暝：“名单就交给你，你带着他们清扫各堂教徒。”
罗念九问：“那你呢？”没等夜暝回答，罗念九脸色就变了，他是要独自一人去对抗老魔头！
“不可以！你不能一个人去！”罗念九大声喊道。
夜暝想说让他放心，结果看到罗念九噙着泪花的双眼后，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沉默了良久，夜暝才说：“好，我们一起。”
生死相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