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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四章 情不知所起 ...

  •   两人进去时候,东方流光正好睁开眼睛,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头有些沉,但是身体已经没有大碍,而且内力充沛像是从来没有消耗过一样,当时将自己的修为封住实属无奈之举,她总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在乱窜,使得自己真气大乱,但是现在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属实诡异的很。
      花铃儿见到她抬了手,忙跑过去抓住她的手,眼眶都红了:“你刚从台上下来就晕了过去,可是吓死我了。”
      “翟子墨呢?”她记得在昏厥前,是他将她背回来的。
      “他说他出去一下,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姜涂涂插嘴道,打量了一下她,又说:“真奇怪,刚才还半死不活的,蓝玉辰来了一下你就好了,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法子。”
      她敏锐的捕捉到了蓝玉辰的名字,疑惑的问:“玉辰?他来过吗?”
      一听这话,花铃儿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用力的点了点头说:“是玉辰哥哥替你疗了伤,但是他刚才出去的时候看起来很不好,我很担心他。”
      东方流光闻言一个翻身跳下了床,抬起脚就要走。
      “你这刚醒,干嘛去?万一又晕了怎么办。”姜涂涂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她挣开姜涂涂的手,在原地蹦跶了一下,“你见过要晕的人这么有力气,气色这么红润的吗?”
      姜涂涂扶额叹气,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
      她刚出去就撞见了回来的翟子墨,翟子墨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说:“晚点给你送些鸽子汤,别当初乱跑早些回来休息。”
      她没有察觉出翟子墨的异常,只是匆匆答应着便跑去找蓝玉辰了。翟子墨负手看着这个匆匆离去的女子,眼里流露出了挣扎,不舍和似水的柔情。

      夜色弥漫,月光伴着朦胧的薄雾为这个世间添加了些许明亮,那些或是开心或是失望的弟子们也都各自聚集着谈论今日所见,期待着七天后的光阴谷,即使他们有些人进不去里面,但还是能在外面瞧瞧的。
      药香袅袅的房中,东方流光正在专注地扇着药炉,药炉里面熬着侧倚在床上之人的汤药。
      “来,慢点。”她细心地用汤勺舀起,吹了吹送到了蓝玉辰嘴边。
      蓝玉辰笑着喝下,眼里宛如盈盈的湖水。
      “你啊,真是太冲动了,我又死不了,倒是你何必为了折损如此多的修为,我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她一边皱着眉头担心的嘟囔,一边耐心的一勺一勺的将汤药塞进蓝玉辰的嘴里。
      蓝玉辰盯着她的眼睛说:“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命硬的狠,可不像你似的病怏怏的。”
      蓝玉辰眼里的光黯淡了几分,试探性的说:“光儿可是嫌我?”
      她鼓着腮帮子,粗鲁的将最后一勺药塞进了蓝玉辰嘴里后,一点都不温柔的说:“嫌弃什么嫌弃,你都为我两肋插刀了我还嫌弃你,那我成什么人了。”
      听到这样骄横的回答,蓝玉辰低头想了想,抬起头问:“光儿可是对子墨公子有意?”
      东方流光心里倏地生了一丝慌乱,站起来瞪着大眼,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怎么可能!我和他从小斗到大撑死了是个兄妹之情。”说完还为自己这番话肯定的点点头,一定是这样的。
      蓝玉辰听后,眼里又覆熠熠如光,刚想拿出怀里的物件就听她说:“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好好歇息,我明日来给做好吃的。”
      他对她点点头,又把手放了回去,不急,来日方长。
      喝完了翟子墨送来的鸽子汤,意犹未尽的砸吧了几下嘴,想不到这汤还是很好喝的,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
      旁边一直盯着汤的花铃儿咽了咽口水,东方流光见她这样馋,这才想起关顾着品尝这个汤的鲜美,倒是忘记给她留些了,于是东方流光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要是想喝,我明儿问问翟子墨,让他再多送一份来。”
      没想到花铃儿却摇了摇头,说:“我可不敢喝,那是人家特地为你熬得。”
      “他,他自己熬的?”
      “对啊,我那会儿去书阁的时候看见紫雨桐气急败坏的从厨间离去,我就好奇的过去看了看,翟子墨在里面忙的热火朝天,炖的就是你刚才喝的鸽子汤,说是鸽子汤补身体比鸡汤好。”
      东方流光愣住了,心里生起了暖意,他这么一个自负自傲放荡不羁的人,竟然为她下了厨,想到他一定是手忙脚乱的那模样,她就禁不住笑出了声。
      花铃儿翻了翻白眼:“两人都是傻子,没一个脑子灵光的。”说完,边长呼短叹的摇头边走回自己的床边。

      吹灯后,东方流光辗转反则的睡不着,她望着夜凉如水月明星稀的窗外,想起了今天蓝玉辰问的那句话。难道,她真的对翟子墨那厮生了男女之情?这个念头一出,她连忙用力的摇头否定。不过,她想起之前偷溜出山喝醉酒的时候,还有莫名其妙的因为他跟别的女子亲近而赌气......
      她先在脑子简直是一团乱,一蒙被子干脆不去想了,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今日的阳光极其明朗,照在屋内暖洋洋的,东方流光显然深受这舒服的阳光影响,心情都无比舒畅,她敞开门,对着外面深吸了口气:“啊,真是个阳光明媚适合出行的天儿啊!玲儿,咱们下山逛逛吧?”她对还在赖床的花铃儿喊道,却发现花铃儿四仰八叉的瘫在床上,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切,不去拉倒,我自己去。”她撇了撇嘴,自言自语着走出了院子,想去看看翟子墨干嘛的,说不定可以拉他一起去。
      走了没几步撞到了一个神色慌张的男子,那人对东方流光道了声歉便匆匆离去。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不过怎么也想不起来,索性抛掷脑后。
      她轻车熟路的来到翟子墨的房间,刚要敲门门便自己开了。
      “流光?”翟子墨诧异的看着眼前明媚的女子。
      “我是顺道,路过。”她装作不经意的说,又觉得太过刻意,摸了摸鼻子说:“既然碰上了,不然陪我下山走走?”
      翟子墨点点头,直接将门带上对她说:“走吧。”
      好像对于她,翟子墨从来没有拒绝过。

      昆仑山下是稻阳城,隶属陈国,距离陈国的都城较为偏远但这里民风奔放豪爽,稻阳人皆热情好客风俗节日也是比别处多。
      二人在城中逛着,东方流光下山也只是平日里在学院憋坏了,寻些好玩的玩意儿带回去,省的成天只能看花玲儿摆弄她的那一套。
      她在一处卖珠钗手链的摊子停了下来,拿起了其中一只钗子说:“你看,这钗子上的一对蝴蝶多好看呀,是不是很适合花玲儿?”
      不等翟子墨回答,她便已经掏出了银子递给了小商贩。
      翟子墨拿起了另一只较为朴素的钗子,上面刻着镂花仅仅有一个玉坠,但那个玉坠的形态像极了圆月,隐隐还透露着清冷的光泽,他将圆月钗插进了东方流光的发髻,然后对小商贩说:“老板,这个我要了。”
      那小商贩一下子卖出去两个钗子,笑得喜笑颜开:“公子真是好眼光呀,这钗子虽然乍一看其貌不扬,确是用陈国国君大殿内夜明珠的边角制成,是我卖过的最好的珠钗了,这位美貌的夫人可真是嫁了个好夫君呢!”
      翟子墨满脸笑意的推托道:“是我娶了位好夫人才是。”
      东方流光脸一红,反驳道:“谁是你好夫人,他才不是我夫君呢!”
      小商贩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即又恢复了笑脸:“公子莫不是惹得夫人闹起了脾气?虽说女人都是需要哄得,可我见这位公子对夫人甚是疼爱,眼里都是夫人,夫人还是早些原谅了公子的好,不然公子就该伤心咯。”
      这番话惹得东方流光臊的很,跺跺脚径直往前走:“真是不明白,这些人眼神都是这般不好吗?先前女扮男装看着我们像是断袖,如今扮回了女装倒又成了他夫人,夫人......”她在嘴里反复品尝这个词,不经意间勾起了嘴角,“不对”,她又摇摇头,“凭什么是他的夫人呀!成天欺负我,还跟紫雨桐不清不楚的,想想就来气!”
      “怎么还真闹起了小脾气?”翟子墨付完钱,便追了上来,自然的用胳膊勾住了她的腰,还顺道捏了捏,心想这小丫头怎么还是这么瘦?看来还是得好好补补才是。
      东方流光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恨不得把明月剑架在这厮的脖子上,事实上,她真的这样做了。
      “我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要再对我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她拿着剑,气势汹汹的吼道。
      翟子墨委屈的眨了眨眼,像是无声的控诉这种残暴行为。果然,周围的路人们都停下脚步交头接耳起来,都觉得这个男人很是可怜,长得这样俊俏竟然娶了一只母老虎。
      “母,老,虎?”东方流光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心中的怒火转眼变成满腔的委屈,哇一声就蹲下丢了剑哭了出来。
      翟子墨神色变得慌张赶紧过去安慰,就听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凭什么我要这么委屈,从小明明就是我天赋最高却还是总被你欺负,到了上善学院又莫名其妙对我不理不睬半个月,还带着紫雨桐一起欺负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呜呜......”
      “我没欺负你,我只是......”这下翟子墨是真的慌了,流光虽然偶尔骄蛮但还从未如此不顾形象的在外面哭过。他下定决心,将东方流光的身子扳过来正对着自己,认真的望着她的眼睛说:“我喜欢你。”
      这下她不哭了,一下子呆呆地看着翟子墨,抽了抽鼻涕傻乎乎的问:“你说你喜欢我?”
      翟子墨笑着将她抱入怀中,在她耳边说:“你觉得这里是谈论这些的好地方吗?”
      她看了看周围好奇围观的人,将脸埋在翟子墨的胸口,真是丢大人了!
      “哭了这么久也该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看着东方流光温顺的点了点头,翟子墨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

      稻阳城最好的酒楼莫过于姚义楼,姚义楼里最好的酒莫过于“三千杯”,最有名的菜非稻阳醉鸡莫属。
      姚义楼便是翟子墨要带她来的地方,毕竟将这小丫头惹哭了就得投其所好的赔罪。
      面对着一桌子吃食的时候,东方流光的眼睛闪出了色彩,不过......她偷偷瞧了眼对面那个刚刚说了些乱她心绪的话的人......唉,她怎么变得这样前思后虑了,竟然真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姑娘。
      “稻阳城虽地处偏远,但是这醉鸡在陈国确是数一数二的,你尝尝。”翟子墨夹了一块放入了她的碟中。
      东方流光口水都要留下来了,却只恨自己这不争气的胳膊就跟断了一样,就是抬不起来分毫,她暗自鄙夷自己,他给自己夹菜明明是跟以前一样的举动,怎么今日就是让她的心像是打起了小鼓一般,砰砰直跳。
      见她迟迟不肯动筷,翟子墨以为她还在闹着别扭,也没多想便直接递到了她的嘴边:“喏,尝尝看。”
      她不争气的非常听话的张开了嘴,一口吞了下去。
      翟子墨又接着喂,像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习惯一样。
      终于在她的肚子快要撑起来的时候,她终于恢复了行动力,猛地灌了口酒,本想声讨一下刚才翟子墨说的那些莫名的话,结果却发现口中的酒十分的好喝,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她抿了抿唇回味了一下说:“我们走的时候可以带几壶回去吗?”
      翟子墨失笑,说:“你喜欢的话当然可以带回去,不过不能带多了,只能带三壶。”
      “切,小气的很。”她不屑的撅了撅嘴。
      翟子墨解释道:“这是这家店老板早年定下的规矩,每个客人只能外带三壶。”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东方流光靠在椅子背上,抱着胳膊,好像还真是没有什么是翟子墨不知道的,哪怕一个小酒楼不知道什么时候定下来的破规矩。
      “你猜呢。”
      “行吧,三壶也够了,一壶给花玲儿一壶给玉辰,哦差点忘记玉辰受伤了不能饮酒,那剩下两壶我和你还有涂涂平分吧,再看看这里有什么比较不错的糕点带回去给玉辰吧,之前听玲儿提过他比较喜欢甜食。”她也懒得费脑子去纠结,开始盘算着该给蓝雨辰带哪种糕点。
      翟子墨一听到她三句不离蓝玉辰,心里瞬间觉得不快,脸上写满了“我不爽,别烦我”,周身的温度都随着他拉下的脸来变得冷了几分。
      东方流光正在兴致勃勃的张罗带回去的吃食,不仅仅点了姚义楼所有种类的糕点带了酒,还打包了几份稻阳醉鸡,根本没发现翟子墨眼里都是冰刀了。
      “咱们回吧?”她笑嘻嘻的将打包好的东西递给翟子墨,为了让翟子墨做苦力拉着他的袖子一脸讨好的乖巧表情。
      “哼!”
      这厮又抽什么风?她摇了摇头,还是放进自己的储物袋里吧。
      回去的路上翟子墨的脸色一直就没好过,散发着阴寒的气息让她更是费解,最近翟子墨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莫名其妙的不理人,一点都不可爱了。
      一定是花他钱花太多了,她这样想着,肯定的点点头。

      这也算是满载而归的欢喜了,东方流光兴冲冲地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将自己的收获展示给他们看。
      “这是给你的,我瞧着这对蝴蝶栩栩如生,就买来给你咯,喜欢吗?”她首先拿出给花玲儿买的珠钗,惹得花玲儿感动的拼命就要往她身上扑,她一把将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扯下来。
      花玲儿说:“除了我爹娘外,都是我给别人送好玩儿的东西,还是第一次有人送给我呢!”
      姜涂涂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用这么夸张吧,好歹也是位美人儿,总么会没没人送给你过你东西呢,同门的师兄妹也没有吗?”
      “我们门中的人向来不喜这些俗物,一心清修哪会互赠礼物呢。”
      姜涂涂同情的看着花玲儿:“没事儿,以后我都给你补上,别人有的你都有别人没有的你也有。”
      其他人煞有其事的望着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坏笑了起来。
      花玲儿难得安静的没有跳出来闹腾,更是让东方流光打起了心里的小算盘。
      “好啦,糕点是带给玉辰的,听闻你喜食甜食,他们家的糕点我都尝了还不错,你拿回去试试好不好吃。”她殷勤的将糕点盒摆到蓝玉辰面前,用期待的小眼神告诉他,快尝尝说好吃。
      蓝玉辰捏了一块放入口中,他吃不出这味道到底如何了,他已经被心里的甜腻迷住了。细细品尝后他说:“确实不错,不过好吃的东西应该一起吃,不然再好吃的东西都没了滋味。”说完,他意味深长的望着东方流光。
      可惜东方流光在这方面天生比较迟缓,根本领会不到他的深意,不然翟子墨也不会这样无奈了。
      “那在下不客气了。”姜涂涂拿了一块咬了一口。
      花玲儿也开心的拿起了一块,直竖大拇指。
      “那我呢,我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姜涂涂擦拭了一下手指,满脸期待的问。
      东方流光顿了顿身子,坏了,光顾着琢磨翟子墨去了,忘记姜涂涂了。
      “当然有了!我师兄说姚义楼的酒在陈国都是很有名的,咱们第一次见面也算是个酒友了,这不是给你带了酒,趁着还没进光阴谷,晚上咱们痛饮一番。”
      果然姜涂涂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她又对花玲儿说:“你也得来,除了玉辰谁也躲不掉。”
      花玲儿翻了个白眼,她可不是会逃酒的人,虽然酒量是真的差。
      东方流光晃动着脑袋将酒和稻阳醉鸡在桌子上摆好,发髻上的簪子随着身体的浮动也摇晃起来亮闪闪的让花玲儿注意到了说:“咦,你这个簪子以前没见过呀,也是今天刚买的吗?”
      她摸了摸发簪说:“对啊跟蝴蝶簪一起买的,还行吧?”
      花玲儿点点头:“没想到路边上的发簪也这样精致,早知道和你一起出去玩儿了真可惜。”
      “谁让你赖床的。”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自己去的好不好,不识好人心!”
      眼看着两人又要拌嘴,姜涂涂赶紧插嘴:“哎,你们知道吗,在光阴谷有一个传说。”
      “可是往生树?”蓝玉辰想起,曾经阁老跟自己提起过,不过都是些传言,并没有人能证实。
      姜涂涂说:“没错就是那个,听说是能看到自己的未来的景象的。”
      “这倒是有点意思,我倒是想去看看了。”翟子墨说完看向东方流光,勾了勾嘴角。
      “只是传说而已,如果真有我也不会看的。”东方流光对此毫无兴趣,也并不相信人的一生是否真的注定了的。
      花玲儿说:“为什么,难道你不好奇以后会发生什么吗?”
      “首先先不说这个往生树是否真的存在,其次,就算看了又怎么样呢?如果是开心美好的那是很好,如果是不好的呢?那余下的时间肯定是想方设法的去改变结局,不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们都失去了活着的乐趣不是吗?”
      蓝玉辰赞同的说:“光儿说的很有道理,正是因为人生有太多的未知,我们才能无畏无惧。”不过,如果真的能有幸找到这棵树,他一定会去瞧一瞧,他从来不相信什么死劫,但是如果有可能,他想在意外来之前就做好万全之策,不让......他看向这个笑靥如花的女子,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伤害。
      东方流光指挥姜涂涂倒酒,酒香一出,大有一番秉烛夜谈的氛围。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一直有个问题忘记问姜涂涂了:“涂涂,我倒是忘了问你,你这蹩脚的修为是怎么混到最后的?”
      姜涂涂仔细想了想说:“其实我自己也很纳闷,第一场他们都在互相纠缠就让我钻了空子,第二场是那人家里出事临时退出了,最后一场是对手闹肚子,侥幸让我赢了吧。”
      “你这什么逆天的运气!”花玲儿把眼睛瞪得滴溜圆,一杯酒下肚:“真是人各有命不服都不行,不像我。”她看了一眼东方流光,“因为某人粗心大意,光阴谷的边我都摸不到咯。”
      “我的好灵儿,下次我补给你,你说我忘东我就绝对不向西!”东方流光碰了碰花玲儿的酒杯。
      翟子墨略有深意的看一了眼姜涂涂腰间别的那根笛子,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是上古圣物天鹤骨笛,竟然一直在他的手上而自己也是无意中才发现了这艮笛子的不同之处,那姜涂涂是否是别有用心的接近呢。
      他开口说道:“姜兄这跟笛子倒是别致,不知是从何处得来的?”
      “你说我这跟笛子啊?”姜涂涂指了指自己别在腰上的骨笛,解释说:“这跟笛子是义父赠与我的,难道有何不妥吗?”
      “并无不妥,只是觉得姜兄竟然会吹奏天鹤骨笛,实在是让我意想不到。”
      姜涂涂大大咧咧的一笑说:“这也算是附庸风雅吧,只不过这笛子比普通笛子多了防身的功效,想来也许是义父比较担心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才送给我的。”
      东方流光磕着瓜子说:“你还有义父呢,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这倒也是个往事,当年我走丢过,是义父收留了我,直到我前两年才刚认祖归宗,你们也没问我当然就没提咯。”姜涂涂喝了一口酒。
      “你以前走丢过呀!”花玲儿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姜涂涂赶紧说:“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我义父对我很好的,我那时候一点苦都没吃。”
      蓝玉辰说:“不知姜兄的这位义父现在在何处?”
      “他呀,在深山老林子里清闲呢!来来喝酒喝酒”
      “哦对了玉辰哥哥,马上就要进光阴谷了,你的伤......”花玲儿想起蓝玉辰的旧疾,如今又添了新伤,不免替他担心了起来。
      蓝玉辰说:“已无大碍。”
      东方流光说:“没关系,到时候咱们几个抱团,我会保护你的。”
      闻言翟子墨哧鼻一笑,冷冷的说:“就你还保护他?别到时候又得麻烦我。”
      东方流光瞪了他一眼,狠狠得在他得右胳膊上掐了一下。
      花玲儿看着两人得小动作,偷笑了一下转脸对姜涂涂说:“你之前不是跟我提过你有枚丹药能在短时间内使人功力大增吗,快拿出来给玉辰哥哥用一下。”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还记得,那枚丹药很贵的。”姜涂涂一脸肉疼的说,但是还是吩咐小厮去取了。
      花玲儿一脸洋洋得意的看着姜涂涂,姜涂涂更加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才会这么对她言听计从。

      夜色朦胧星星点点,东方流光独自坐在屋顶上观月,虽然月亮已经被云遮住了大半但还是掩不住它本身的光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在屋顶上坐会再睡觉,以前每次这个时候翟子墨都会来陪她,而她也好像习惯了。
      今天的酒喝的不算少,她觉得有些晕晕沉沉的,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睡觉。
      “都不等我了吗?”翟子墨出现在她身后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东方流光揉了揉眼睛,因为有些困意所以声音变得格外慵懒:“你也没说要来呀。”
      两人仿佛心照不宣一般,相视一笑。
      翟子墨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她身上说:“夜深,风凉。”
      她裹紧了披风,披风上还残留着翟子墨的味道。如果说蓝玉辰的味道像是清雅的竹叶,那他的就是浓厚的檀木。
      她仰起小脸问:“你今日说的可是骗我?”
      没等到回答,等到的是翟子墨将她拥入怀中。
      翟子墨的眼睛明亮的如今夜的星辰,而她的就像是今夜那朦胧的半月。
      风将她的头发吹到了脸颊上,翟子墨将凌乱的碎发轻轻撩起,满是温柔的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吻。
      我可能也喜欢你。
      这是东方流光想说的却没说出口的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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