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穿女尊之圣凤王朝》林清月

67、热血战鼓

　　离城东郊难民营抓了许多细作，狐狸再狡猾总有不小心露出尾巴的一天，因为尾巴本身就是它身体的一部分，不管怎样隐藏形迹，百密一疏间想要择人而噬，贪婪的本性便会暴露无遗。

　　我执意要到城楼上观战，上官翎只是不许。没办法只有在小十三身上找突破口了。站在厅堂门口冲小十三招手，想象下如果右手再拿块小手绢招摇，能开口的话喊声，“大爷，您来了！”她会不会芳心大乱，神魂颠倒，来个投怀送抱，好像不太可能。若是叫上官翎再碰巧看到，一顿胖揍是少不了的。

　　“娘娘，有何吩咐？”
　　草，怎么和紫烟一个德性。暗压胸口憋闷气息，当然不能实话实说了呃，拿出早就画好的离城城楼布防图让她用双手擎着，我伸出右手在上面指指点点，比比划划，嗯啊叫着，你的明白？

　　小十三愣愣摇摇头，唉，看来是不明白。不过山人自有妙计，翻过背面拿给她看——“我有紧急军情，你带我去找上官翎，立刻马上！”
　　问我费这二遍事干嘛，岂非脱裤子放屁？切，空口白字，搁你你信啊，这样多好，有事实有根据，有图有真相。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不怕她不信，她若屁屁痒痒的话尽管不信。
　　“可是翎姐说了，要小十三守护娘娘，寸步不离，保证娘娘你的绝对安全。”小十三手托香腮，踌躇不决道。忽而灵机一动欢声道，“呀，有了，娘娘我有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这样娘娘你等在这里，小十三脚程快，将这图纸送到城楼下守卫手里，片刻即回。”
　　我满脸黑线，哀怨望天，手拄额头叹惋，还寸步不离，还两全其美？睁大眼瞪着她，你猪脑子啊你，等你回来，我要是嗝屁朝凉，早就死翘翘了咋办？
　　“娘娘，你怎么了，头疼吗？你别着急，小十三这就走，去去就回，正好顺路给您抓些治头疼的药。”

　　啊，老天那，观世音姐姐显灵，快快施法，收了这妖孽吧！

　　我气急扽住小十三的衣摆，止住她的脚步，一把薅起她的胳膊在我脖颈上一划而过，吐出舌头，“啊！”栽倒在地，一动不动。须臾爬起盯着她的眼睛，小心肝不争气地噗通噗通跳个不停，事关成败，在此一举！
　　小十三看我如此举动，先是愣怔住，须臾像是明白过来，“噗哧”一声，又慌着捂住小嘴儿，双肩抖个不停。

　　我嘴角撇撇，抬手指向小院门口，貌似威严状哼哼啊啊着。

　　“嘻嘻，也行，不过娘娘此去一切行止都要听小十三的，送完图纸即刻返回，要是翎姐责怪下来，小十三可吃罪不起。娘娘，您心好，可要体谅我们的难处。”

　　我置若罔闻嗯啊应着，只迫切想看到这女界的卫国之战是否也如史书记载上一样惨烈残酷？

　　冬雪初霁，道路两旁已有了些许积雪。
　　青丝用红线束在脑后，昨日就换了那身皂色劲装，护膝绑腿一样不少。原想着行路便捷轻松些，谁成想这破路如此泥泞不堪，污垢与尘沙齐飞，面容与黄土一色。行动渐渐不济，喘息越发粗重起来。

　　“娘娘，累了吧？要不，小十三背着您吧，这样快些。”
　　我闻言甩甩空荡的左袖，拒之不顾，哼，想笑话老娘无能还是想占老子便宜，都没门，就走！

　　厮杀喊叫声渐渐清晰，掺杂着轰隆隆地巨响。看小十三给城楼守卫出示了腰牌，我迫不及待拾级而上。
　　登上城楼喘息未止，眼前的一切仿若修罗地狱，血肉横飞，残肢断骸遍地都是。耳边只有人濒临死亡绝望的嚎叫。我弯下腰，大口喘着气，想要挺起身子挨到城墙边探看.....

　　“娘娘小心！”
　　小十三一下将我拽到身后，城墙上空密集如雨的飞箭流矢一窝蜂似地汹涌席卷而来！
　　箭雨如潮遮蔽暗无天日。我哆嗦着身子躲在小十三背后，她将手中碧剑挥舞的如同扇面一样，上下左右，密不透风。想要抱住她的纤腰，寻觅一丝安妥，终究不敢。只得瑟缩着身子自惭弗如，想象与身临其境到底不同。我太天真了，这毕竟不是小孩玩过家家，真会死人的。

　　“鼓手！鼓手死哪去了？！”
　　“那边，快！有敌登城！”
　　“放箭！”
　　“投石车，快，快！”
　　“......”
　　所有的声音都变得不真切，模模糊糊，耳边似有纷纷扰扰的厮嚷，然后是垂死的呻吟喘息声。一个士卒嗬嗬笑着摇摇晃晃扑向小十三，甲胄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箭簇入体，暗红的血肉翻涌而出，箭头上幽蓝隐射光华夺目，小十三措手不及被扑倒在地。正在这时，我听到上官翎声嘶力竭的喊叫，“鼓手！快......”

　　战鼓近在咫尺，鼓手浑身尽是飞箭，刺猬一般没有一丝气息，早已死透。哪里还来得鼓手？
　　我撑着右臂一边缓缓爬过去，一边努力忆起在凤书楼上倒是有一本《战鼓琴音论》当时还嗤之以鼻，鼓和琴有个屁的关系，就是都能出声罢了，翻开一看，书中大体说的是稍通音律者，以音注琴与以音注鼓有异曲同工之妙，殊途同归岂不快哉？先不管那本书的作者确是有的放矢还是乱放狗屁，江湖救急，宁可信其有，只好先试一下，死马当活马医吧。
　　可是我不会她们的鼓曲呀，鼓点节奏是什么，一二三四还是四五六七啊，总不会是当当当当当当得当胡敲吧？不对，是咚咚咚。眼瞅着已爬到战鼓所在下方，掰开鼓手紧握鼓槌的手指，拿在手里沉甸甸地，真是病急乱投医，大不了我就敲《凤求凰》，那《将军令》我也会点，爱咋咋地吧!
　　手握支鼓的木架，一点点向上挣起，喘息未歇，一鼓槌奋力敲击下去！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