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穿女尊之圣凤王朝》林清月

62、雨中诉情

　　连绵地秋雨下个不停。我和上官翎的纸上对答又进行了几日，不了了之，她又恢复了在我这里久坐沉思的习惯，只是话越来越少了。我也不太搭理她，谁叫她骂我来着。
　　我回完她后，她在下面批道，少不更事，信口雌黄、一派胡言！给你十个士卒，我率五百军士来围城，你攻出来呀？！毛都没长全就敢信口开河，口出大言，你以为你是我呢，能以一当百，小清儿，再敢未经深思熟虑，胡乱搪塞应付我，看翎姐姐我不将你的小屁股打得开花才怪！

　　哼，还威胁我，是你问的，姑奶奶给面子答复你你都该回家烧高香了，我还不惜得答了呢。将那几页纸撕了个粉碎，再跺上两脚，以泄私愤！

　　瓢泼大雨从天而降，雨声肆虐密集。也许是这深秋最后一场雨了吧？看来不下得酣畅淋漓是不会停的了。

　　天色灰暗无光，出不出去呢？操场上士卒地厮杀呐喊声在大雨中隐隐约约。
　　算了，不和她置气了，还有求人家呢。捡了把雨伞献献殷勤去！
　　大雨滂沱中，上官翎四周站了一圈十数个兵士，个个手持木头做的兵器，或刀、或戟、或棍、或叉。
　　上官翎站在中央被围的密不透风，手持一柄木剑，昂然而立不动如山静伺着......

　　“上！”一道仿佛能划破天际，劈开雨幕地厉喝声蓦然响起！

　　我紧紧握住伞柄，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个秀挺身影。那些木兵器虽是经过保护性包裹，但兵士都是上官翎千挑万选的，个个势大力沉，这要挨上一星半点，不是骨断，也是筋折。

　　层层雨幕中，上官翎的身影像是只展翅欲飞的雨燕，手持长剑斜飞掠入，反复盘旋游走。一道道闷哼声连续传来，围着她的那个圆圈不断变幻着形状，凹进凸出，不复初始的毫无间隙。

　　我正看得入神，突然一个趔趄险些一屁股坐进水坑中，慌急间伸手抓住个救命稻草就不松开。

　　“直娘贼！快放手，我有紧急军情禀报大将军。”

　　嘶哑地嗓音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撞人你还有理了？我管你什么紧急军情，死命抓紧不放好不容易站起身来，觑眼怒看近在咫尺冒失之人，嘴角一颗黑痣清晰可辩，她正欲奋力甩脱我，我拉着她啊啊叫出声来，惊喜地睁大双眼，这不是那个小七嘛。

　　小七惊异地看了我一眼，不耐道，“原来是个小哑巴，小哑巴姐姐这里给你赔罪了，快些放手，我这有急事呢。这样，你是哪个营房的？我忙完......唉，不对，十聋九哑，老娘跟你废这劲干嘛，小哑巴，我可告诉你，小心伤着自己个，再不放手，老娘可就要......”

　　我看着小七在那自说自话唠叨半天，还是没认出我来。我急得将脸凑在她眼前，然后一把甩开被我抓紧她的手臂，脚在水坑边一划而过，趾高气扬着...

　　这样还认不出来，那我就，我就只好算了。小七，你行，算你狠！
　　我正颓丧失落，自怨自艾着，小七终是拉起我的双手，惊喜欢叫道，“呦！小妹子是你呀，咱姐妹儿可是不打不相识呢，你是哪个长官管辖着的？姐姐现下可是大将军麾下的传令官呢，你几时到的离城？你怎么变成哑......”

　　小七喋喋不休一连串问着，忽地戛然而止，放开我的手，尴尬地无以复加怯声道，“小妹子，你看姐姐这张嘴，胡吣不出什么好鸟来。”
　　我听她口不择言，展颜一笑间，一声娇喝叱咤突兀响彻天际。我和小七一惊之下，忙不迭转头看去——本是围着上官翎的兵士已经四散开互相搀扶着，站成一列列呆看着...

　　如瀑雨雾倾泻如注，矫捷灵动的身影跳跃挪闪，长剑挥舞上下翻飞，游龙鸾凤，惊鸿照影。舞到极处时似是仙谪凌波踏浪，翩跹飘拟迤逦空中，渐渐分不清是剑是人，人剑合一处只剩一团眩目的水样光华裹夹着荡漾。

　　我失神地看着那光影，小七丢下一句，“小妹子，有缘再会。”虽是入耳，却浑不在意。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地喜悦早在胸中，此时此刻已被那舞动着的身影一点点消磨掉。

　　雨伞没送过去，殷勤没献成，倒弄得自己自怜伤感，自惭形秽。我呆坐在床榻前，拿出那丸丹药，痴痴地看着...

　　“清儿，我好快活！”
　　上官翎人未到，声先至。这么大的雨她还来干嘛，不是有什么紧急军情吗？
　　“清儿，我好快活！”
　　看着她走进来，朗声笑着又重复了一遍。我瞬息间红晕满脸，怎么不知道换身衣裳再来？

　　雨水从上官翎衣衫下摆不停滴落，胸前鼓鼓囊囊地两团轮廓分明，我几步跳上床榻，将那件白色小衣取出丢给她。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不堪，手忙脚乱的拽着纽扣，对我嗫嚅道，“清儿，对不住，姐姐好久没将凤飞式演练地如今日般熟极而流，不是故意唐突冒犯你。”

　　我背转身坐在床榻上，等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她已换完了。只是那小衣穿在她身上，皱皱巴巴紧紧箍着像个小丑。
　　那个，那个地方像要撑破了似地丰腴，顶端圆圆殷红的两点好似破衣而出般显眼。我脸红心跳，急忙低下头去，不敢再抬头看。

　　瑟瑟索索的声音仍然再继续，半晌才听她说道，“清儿，我换好了。”
　　我抬头捂着眼睛拿着写好的字给她看，“真的换好了？没羞没臊地好没意思，若是叫我看到不该看的，我就，我可要把你撵出去。”

　　她格格笑道，“小清儿，你这会子想看也不能了，快丢开手吧。”
　　我缓缓放开双手，果见她已披了件长袍，下身穿了我递给她的绸裤，只是太短太瘦小，裤腿拉到腿窝间，小腿纤细莹润，修长浑圆的大腿紧绷着。

　　她走近身前看我写道，“你没进来就嚷嚷些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地，快活就快活呗，你自己个快活就好，对我说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

　　静默片刻，她回身在靠椅上坐下，巧笑道，“清儿，翎姐告诉你个秘密，其实王上并没有要我送你回去。何况刚刚得报紧急军情，冰石雨寒两国已迫近离城三百里外，按兵不动。你这回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我撇撇嘴，哪个想走了？忽又愣怔住，什么？叶无双并没有要我回帝都，她竟敢欺满我？能不走到底心里是欢悦地，可是须饶不得她！我腾地站起身，假作受尽千般委屈，万般欺凌，甚至生硬挤出两滴泪来，气势汹汹扑上身去...

　　我扑在上官翎身上胡乱拧着，她用纤长的双臂紧紧搂住我，格格娇笑，娇喘吁吁，口中只告饶道，“清儿，翎姐错了，下...下次不敢了。饶了姐姐这一遭，谁...谁叫你胡乱编排我来着！”

　　还有下次？强词夺理！我气不忿地不依不饶，手伸进她胳肢窝胡挠乱抓，她笑得喘不过气来，松开搂着我的双手，捧起我的脸......

　　迷蒙着，臀下觉得绵软富有弹性，甩开她的手，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身子已经偎进上官翎怀里，臀下坐着的正是她那双长腿，仅是隔着绸裤，肌肤仿佛赤果果紧紧贴着，脸上火烧火燎地滚烫，冷不防又被她捧起脸颊。

　　“唔...”恍惚着仰起头，好似一条滑腻柔软的小蛇崒不及防钻进我嘴中，扫过齿颊，胡乱搅动，寻找目标。终于缠绕住了我的，吮吸住轻含缓吐，气息不够，口中止不住地津液都被吃了去。我羞急地一口咬下去......

　　“哎呦！”她忍痛叫出声来，手捂住嘴，血丝顺着嘴角宛然而下，触目惊心！
　　我愣住看她怔忪不安着，痴痴望我。手足无措着按住她肩膀，从她腿上跳下来，慌不择路奔逃出去。

　　雨还在下，我沿着操场边缘不知疲倦地奔跑着，似乎只有不停地跑下去才稍解心中的恐慌，猛然扬起脖颈，让漫天的雨雾将我湮灭，豆大地雨滴不断敲打在脸上，迷蒙着双眼，张大嘴巴“咿...呀...啊...”像头困兽般嘶吼呐喊。

　　疲累终是渐次而至，酸软了双腿，直直跌入一个期待已久地温暖怀抱，听她在耳边轻轻低语——“清儿，我喜欢你。”然后，将我拦腰抱起。我缓缓阖上双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滴滴淌落...

　　喜欢？喜欢这张脸，还是喜欢这具已被无数次淫亵过的肮脏身子？一颗心能分成两半吗？我不配。

　　病中不知时日，上官翎衣不解带地守在我身边。一时迷糊哭喊着叫翠云，一时又清醒着喝进那苦如黄连的汤药。

　　旬月之间，依然感觉身子轻飘飘的似在云端，虚弱的上床下地都需要人扶持。如果能开口，我只想对自己说一个字---该！

　　但看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
　　看来还是应该乐观些，病中已将解药给了上官翎，看她珍而重之地放入近身锦囊中，至于什么时候翠云能毫无防范地服下去，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事了。信人不疑，何况我还不知道翠云是不是还在离城内。应该在，叶玉娘是监军嘛，只要牢牢将翠云掌握在手中，她就又多了一个争储砝码。

　　近些时日，我对刺绣大感其趣，特意叫小七在城中帮我买了绣架，什么平绣，打点绣、乱针绣、错针绣一概不懂，我又笨手笨脚地，只好照葫芦画瓢糊弄。左右无事做，不过多费些时日罢了。

　　满怀憧憬希望的日子真好，还活着真好。

　　坐在床榻边上，在灯下穿针引线。上官翎双手捧着张脸也不知在沉思什么。偶尔停下揉揉酸麻的手腕，笑眯眯看她柳眉轻蹙，朱唇微微嘟起，想不到冷情如她也有这么娇憨可爱的一面。

　　嗯，准备先绣两个荷包，一个鸳鸯戏水给翠云，一个并蒂莲给她，嗐，她可别会错意了，我的意思是我俩要情同姐妹兄弟般好下去，不管了，随她想去。其实，最最要紧的是，我只刚刚学会这两个花样，别的我也不会嘛。这还是看在她舌头比较利索后，才产生的想法。总又有些愧疚，当然，我有分寸，咬得也没多深呀。哝，齿痕还在，吃饭还是有些影响的了。忍不住偷眼看过去，正听她幽幽叹道，“自古以来，攻城易，守城难。若是冰寒雨石两国兵力充足，果真四面困住离城，倒也不怕.只要将士同心,戮力死战，或可一搏。怕就怕......”

　　看她一副忧心忡忡，像要死了地表情，我哑然失笑。在纸上写道——“怕就怕那两国事先派细作及精悍士卒混入城内，然后里应外合，对不对啊？翎姐姐。”

　　她看了明明能开口说话，偏偏夺下我手中的笔写道——然也，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