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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6血色玫瑰 ...
林珏轻轻翻过铁栅栏,小心翼翼蹲在石头后面。
古堡被大片玫瑰花环绕,只留出一条小路。
玫瑰花枝桠交错,在地上倒映出横七竖八的阴影。
林珏想到唐陆的死法,不禁有些发怵。
他看着掩藏在玫瑰花从之后的门,咬咬牙摸了过去。
虽然林珏一直警惕着那些玫瑰,但还是被勾到了手臂。
衣料被刺破,花刺钻了进去。
伤口很细,就像是被锋利的纸张边缘狠狠划过的长长一道,出血量不多,却很疼。
林珏倒吸一口冷气,迅速往四下看去,所幸周围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他稳住心神,继续向前走去。
门虚掩着,林珏贴着门缝向里看去。入眼是一道长长的走廊,墙上对称着挂了一排壁灯,可见度却并不高,只能照亮一小片墙壁。
林珏屏息聆听,里面一片寂静。他等了一会,没发现里面有人走动,便轻轻拉开门,潜入进去。
只是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盯着一般。
林珏放轻脚步,贴着墙壁小心往前走。走廊很长,像是没有尽头一般。凉气从地面嗖嗖往上冒,冻得人头皮发麻。
林珏回头看了下,他现在已经看不到进来时的门了,身后只有一排幽暗墙壁,往前走也是同样的阴森景象。
他有些后悔,可想想回去也要自己走一段路程,还要小心那些直往人身上凑的玫瑰,索性不如接着探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依稀听见滴答声。
林珏停住脚步,仔细听了一下,水滴声断断续续从他左前方传来。林珏小心翼翼向前,看到走廊左侧墙壁出现一道木门。
有甜腻的麦子香气从门缝中飘出来。
林珏凑近门缝往里看,门里是一间储物室,棚顶挂着一排火腿腊肉,桌子上摆着好几只篮子,里面装满了快要掉出来的面包。
储物室被不同于走廊的温暖灯光充满。确认里面没人后,林珏推开门钻了进去。
他小心环顾了一下,直奔桌子而去。
他本来打算直接拿起一个篮子就走,但可能是因为装的太满,他一下拎起来竟有些吃力。于是林珏决定分一部分出来,也省得回去拎着费劲,招来什么不好的东西就麻烦了。
他抓起最上面一层面包往旁边篮子里放,突然听到吱嘎一声。
林珏吓得急忙看向门,发现并没有人进来。
他管不了那么多,急急想把伸进篮子里的手拿出来就走。
但是手好像被卡住了一样。
林珏感觉到手指碰到了什么圆圆的硬物,他吓得用尽力气把手拽出来,却也带出来一个东西。
一个白花花的头骨掉出来,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几圈后停在林珏脚边,空洞洞的眼眶直直对着他。
林珏头皮一炸,连篮子也不要了,慌忙往出口走去。
有东西撞到他脸上,挡住了视野。
是棚顶挂的火腿腊肉。
林珏急忙身手挡开,却感受到了不正常的沉重黏腻触感。
他机械抬头,一条被剥了皮,露出交错筋脉血管的人腿直直怼到他脸上。
火腿不知什么时候都变成了剥皮人腿,密密挂了一排。
刚才林珏听到的滴答声,就是这些人腿往下滴的血水!
林珏拼命捂住嘴,直冲门口。
距门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了。
女人带着精致妆容,裂开猩红嘴唇冲林珏一笑。
林珏顿时摊倒在地,惊恐伸手指着女人,瞪大眼睛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一道冰冷刀光划过眼前。
林珏被吓得清醒过来,挣扎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俯下身,轻轻说道:“有调皮的客人擅闯了古堡,不仅动了食物还弄乱了房间,你说我要拿什么来惩罚这位调皮的客人呢?”
林珏脸上满是被定格住的僵硬惊恐。拿什么补偿都行,要多少钱他都给,只要让他活着就行!
可惜女人似乎并没有兴趣听林珏说话,她已经想好了完美的惩罚方式。
她轻轻揉了揉耳垂,笑了一下,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有了,我想这位慷慨的客人应该不介意送我一副新的漂亮耳坠。”
什么,什么耳坠?
可是还没有等林珏想明白,反着光的冰冷餐刀已经贴上他的眼皮。
身体被定格住了,可是神经还活跃着。
一瞬间巨大痛楚迅速侵袭全身。
他连发抖都做不到,也无法直接疼晕过去,只能继续保持现在这个僵硬姿势,切身感受着折磨。
疼痛也许有时候并不会使人痛苦,但清醒着的巨大疼痛一定是最痛苦的。
女人小心翼翼掀开眼皮,沿着眼眶轮廓转动手腕,等确认眼球外围都松动了之后再伸到里面轻轻挑断连着的神经,一颗完整圆润的眼球便静静滚落进手心。
女人用同样连贯的手法割完另一边眼球之后,满意的看着手里的杰作。
只是这个颜色的原料她已经有好多了。女人皱了皱眉,然后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她想或许茶色的耳坠更适合她。
柏楚恒好久没睡得这么好了。
他梦见高中时代的清晨,柏母在厨房做早餐,弟弟柏楚景喊他起床。
身下的垫子柔软舒适,他赖着不想起。弟弟拍拍他脸颊,催他起来上学。
“再睡一会嘛……”柏楚恒嘟囔着,一把把弟弟揽进怀里,胡乱揉着他的头发:“乖,一起睡。”
只是弟弟似乎长高了些,抱着也有些硌得慌。
柏楚恒迷迷糊糊睁开眼,跟被他强行团进怀里的郁灿琛对视。
郁灿琛挑眉:“怎么不睡了?”
柏楚恒懵了。
他急忙松开被死死扣住的郁灿琛,尴尬坐起来。
他这才反应过来周围环境的不对。
不再是冰冷潮湿的洞穴,而是温暖干燥的房间。
中世纪风格的雕花墙壁,身下是无比柔软舒适的大床,床柱上挂着层层叠叠的帷幔。
这哪?
郁灿琛施施然起身,理顺被某人揉乱的头发,开口解释:“我刚醒来就在你对面的房间了,出门随便逛逛碰巧就撞进来了。”
说罢补充了一句:“真不好意思。”
没事,不好意思的该是我。
而令柏楚恒更想钻进地缝的是他掀开被子后,发现自己某个部位有个不正常的凸起。
柏楚恒已经不想说话了。
郁灿琛噗嗤一声笑了,善解人意道:“没事,男人嘛,都懂。我去外面等你,不着急,你慢慢来。”
说罢真带上门走了。
柏楚恒痛苦捂脸,不你不懂。
他冲了把脸,坐在床上冷静了一小会后便推开门,看到郁灿琛百无聊赖蹲着扣墙壁玩。
他惊讶抬头:“这么快?”
这都哪跟哪啊。
柏楚恒把他提起来,指着自己脸上的水渍:“我就洗个脸你还想要多久?”
郁灿琛噢了一声,遗憾般摇摇头。
所以你在遗憾什么???
柏楚恒黑线。这时旁边的门也被推开了,莫璟和寄予双双走出来。
看到他们,莫璟惊喜扑过来:“老大,郁博士,你们怎么也在这?”
柏楚恒摊手表示不知道。
楼下突然响起清脆的铃声,一下下慢条斯理回荡着。
柏楚恒望着前面的楼梯拐角,率先走了过去。
四人沿着长长的楼梯下楼,铃声越来越清脆,像是给他们引路般。
等他们下到一楼,铃声恰好停止。
入眼是一个大厅。
长长的餐桌伸展开来,上面铺着暗红色的桌布。一排白瓷碟和高脚杯反射出冷光。
有一个人已经坐在位置上了,头快要低到桌底下去了。
衣服很眼熟,是他们一行人中的其中一个,好像是叫陈越。
而那个女人正坐在主位微笑看着他们。
“客人们终于来了,让人等这么久真是不礼貌。”
她抬起下巴示意他们过来,而后本来空荡荡的餐盘中凭空出现了带着血丝的牛排和意面,高脚杯也注上红酒。
“请慢用。”女人说完便动作优雅地拿起刀叉,自顾自吃了起来。
餐桌上只有她一个吃得欢快。
女人抬头,不解道:“你们怎么不吃?”
“是食物不合口味吗?”
“这都是辛苦好久才准备出的美味,你们不吃的话我可是会伤心的。”
说罢扫了他们一眼。
陈越吓得急忙叉起面条往嘴里塞。
柏楚恒刚想抬手拿起刀叉,就被郁灿琛死死按住了。
他不解地看向他,发现郁灿琛眼里一片严肃,边按着他边冲着也想进食的莫璟和寄予摇摇头。
女人看向他们:“这几位客人怎么还不吃?”
郁灿琛冷冷道:“不饿。”
女人笑着说:“不饿可以品尝下红酒,很美味哦。”
柏楚恒感觉虽然女人在笑,但她其实很生气。
郁灿琛甩下一句不喝,便直接离开桌子走了。
顺便拽走了柏楚恒。
奇怪的是他们居然顺利上楼了,并没有什么东西来拦他们,也没有出现动不了的情况。
莫璟和寄予也跟了上来。
陈越看着他们的背影,在女人的注视下又急忙往自己嘴里塞了块牛排。
他感觉这四个人应该活不过今晚了。
郁灿琛静静立在房间门口,对着一脸疑惑的几人开口道:“你们刚才有没有注意到旁边餐盘上的鹅掌?”
莫璟咽咽口水,积极回答:“看到了,烤得都流油,我刚刚还想尝一口呢。”
柏楚恒皱眉细细回想,几秒种后,他不禁叹气。
这次是他大意了。
还没等郁灿琛开口,他直接踹了莫璟一脚:“就知道吃,早晚得死在你这张嘴上。”
莫璟委屈地揉揉屁股:“怎么了老大,我就是饿了想吃个饭而已嘛。”
柏楚恒又补了一脚:“你家鹅掌有五个趾骨,当这么多年警察还一点观察能力都没有?”
莫璟细思及恐,正面对着柏楚恒麻利滚回自己房间。
晚上铃声依旧锲而不舍地响起,只是这次他们四个谁都没有下去。
柏楚恒一整个下午都在房间无聊地翻翻找找。郁灿琛说他要睡觉不便于打扰,莫璟和寄予也不知道腻房间里干啥,敲门也不给开。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孤寡老人。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
房间很大,透过落地窗能看到外面大片的玫瑰花丛。
一面墙放着高高的书柜。书的封面精致又复古,里面都是柏楚恒看不懂的鸟语。
他无聊地一本本粗略翻看,就当是看个图画。
他慢慢捋过横放着的一排书,软皮质地的书脊摸着格外舒服。
突然他感觉到有一本质感不太一样。
他把那本抽出来,是一个扁平的纸壳盒子,上面挂着一个精巧的铜锁。
柏楚恒看着细小的锁环,思考两秒钟,直接伸手用力把它掰断了。
你们以为我会撬锁吗。不我要告诉你们什么叫大力出奇迹。
盒子里面装着一个日记本,里面画着凌乱的线条,夹杂着小孩子稚嫩的字迹。
字写的很零散,隐藏在一堆线条中,柏楚恒细细辨认,隐约能看出来写着“妈妈”“走”“玫瑰”“疯”等字样。
他接着往后翻去,最后一页没有线条,而是写满了“救救我”。
字迹暗红,堆在一起格外刺激视觉。
柏楚恒把日记放在桌子上,等明天给郁灿琛他们看看。
今天天黑的格外早,柏楚恒靠在床头继续翻看日记,可惜并没有再找到什么有用线索。
门被缓缓敲响三下,柏楚恒一惊,下床警惕打开门。
郁灿琛抱着枕头站在门外。
柏楚恒松了一口气,把郁灿琛让进屋里后又仔细锁好门。
郁灿琛毫不见外爬上他早上刚躺过一次床,铺平枕头钻进被子里,露出双眼睛小鹿般看着柏楚恒。
柏楚恒懵逼地瞪着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上床。
郁灿琛无辜地回瞪,幽幽开口:“我自己一个人睡害怕。”
“你要是不习惯我打地铺也行。”
柏楚恒说不出话来了,都是大男人一起睡也没啥,正好给郁灿琛看看那本日记。
谁知他刚上床就被郁灿琛一把按下,迷迷糊糊道了声好困便直接窝他怀里睡了过去。
这人睡这么快的吗?
陈越现在也很害怕。
房间空旷,他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越折腾越感觉渗得慌。
快睡。
快睡啊。
陈越不断催眠自己。在他隐约有了一丝困意的时候,突然感觉肚子里传来一阵绞痛。
有声音从他自己的肚子里传出来!
“好疼……好疼啊……”
“烧得我好疼啊……”
陈越吓得坐起来,却又被直接疼得躺下去按着肚子翻滚。
“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肚子越来越鼓,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欢快跳跃。
“砰”地一声,陈越的肚子竟是直接爆了开来。
血直直溅到天花板,几个眼珠和手骨等器官从肚子里蹦了出来。
它们欢快地跟同伴蹦出门,一路蹦下楼。
只留下陈越一个人睁着眼睛,腹部大开摊死在床上。
门里不断涌出血腥味。
女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她走到床边,看着陈越满意地笑了。
然后抓起他的脚腕一路把他拖进厨房。
又有新鲜食材了呢。
我还在专心致志写林珏小朋友作死的时候没听见我母上敲门
然后她直接进来了
当时我一抬头有看见有人吓得我小心脏都不好了
而且我妈恰巧是进来给我送面包的
嗯 边写着吃了会出事的面包和人肉火腿边吃面包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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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2.6血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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