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丫鬟侍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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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丫鬟侍卫
这日，我父亲把我叫到他的书房，书房里，杜若暄也在。
“爹，找我什么事？”
“爹想给你派个侍卫。”
“侍卫？我不是有了么，出门的时候不都有人跟着么？”
我爹看我的眼神多了丝讶异，杜若暄不客气的笑了：“灵儿，你既然都知道，还让他们跟着？依你的性子，怎么没甩掉他们？”
这种事情，很容易就能知道的吧？“他们跟就跟了呗，反正也没拦着我什么，甩掉多费事啊!何况不用想也知道，师父您的人，有那么好甩么？”再说，有人跟着，我爹就会放心，为了这个，我也就任由他们跟了。
“我看，你是不想让你爹担心吧？”杜若暄一语中的。
我这师父猜的真准。不过，既然挑明了，那“师父，其实能没人跟着是最好的了，反正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凌城治安还那么好，也用不着跟啊，跟着我多浪费。”
“灵儿，是你太不让人省心了。”我爹叹口气。
“哪有？”我挑眉，我又没乱跑，也没任性妄为，一般还都在家里看书，我这么乖的孩子，哪儿找去？
“灵儿，你先见一个人吧。”
我爹说完，杜若暄就到门口招呼了一下，随即一个身材颀长的人就走了进来。
就是他？我上下打量一下，一身青色长襟，窄袖，束腕，中间系根腰带，样式不错，不贵气，也不小气，中等吧，还带把佩剑。再仔细看看，好像有点眼熟，可他低着头，我也认不出来。
他给我们挨个请了安。他这声音，我好像确实听过。
“灵儿，没认出来么？”杜若暄看凌灵一脸困惑，开口提醒。
难道真的是熟人？“你把头抬起来，好吧？”
等他抬头，我站到他前面一看，这人我还真认识。
“爹，那个电石还有什么事么？”
“把他叫来，和那件事无关。灵儿，这个人以后就是你的贴身侍卫了。”
“什么？他！贴身侍卫？”这个消息于我不亚于晴天霹雳。不错，这个人就是那个找来电石的人。想想他当时对我的态度，让他当我的侍卫，还贴身侍卫，我日子过的太舒服了不成？有那么一个今夕就够了，再来这么一尊大佛，我可供不起。
“今后有他跟着你，爹就不会派其他人跟着你了。”
我爹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把原先那暗处的侍卫摆到了明处。不同的就是，原先可能两个人，现在只是一个人。能让我爹放心跟在我身边的人，应该不差。
“爹，我能不答应么？你还是暗地里找人跟着我好了。”我上前拉着我爹的胳膊，撒娇道。
“灵儿不喜欢他么？原以为你和他比较熟，师父才特地把他给你送过来呢。”
我瞪一眼杜若暄。人也能送么？就算可以，您送礼物还不送个合人心思的。真想问问他，他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熟了。
我又走回到那人身边。“你叫什么名字？之前忘了问了。”
“禀小姐，属下叫暗夜。”
暗夜，这名字起的可真是……又暗又夜的，也不闲黑。“爹，我真的不能不要么？”
“暗夜是最好的侍卫了，有他保护你，爹很放心。”
得，看来我爹那是没啥突破口了。
“既然是最好的侍卫，那师父你怎么舍得呢？”
“他本来就是侍卫，有什么舍不得的。”杜若暄满脸和煦的笑意。
“可是最好的，不是该给我爹和我哥么？我就偶尔出去溜达一下，用不着浪费这种人才。”
闻言，暗夜终于正视了一眼凌灵。
我爹开口解释道：“灵儿，我和你哥身边自有其他人，爹知道你不喜欢人多，所以让暗夜当你的侍卫。保护你是他的职责，你是我的女儿，没有浪费之说。”
“可你们还没有问过他愿意不原意当我的侍卫呢？”
杜若暄开口笑道：“果然是灵儿呢。那你现在问问他，愿意不原意。”
我们都看向了暗夜，暗夜抱拳承诺：“保护小姐是属下的职责。”
冠冕堂皇，我没有放过他：“答非所问。”
暗夜顿了顿，答道：“属下愿意保护小姐。”
虚伪，明明很不甘啊，要不怎么回答的那么公式化。可事情也就此决定了。我无奈，“那好吧。”不过以后你自求多福吧。
“最后一个问题：暗夜，你以后听谁的？”
我们心照不宣的明白这个问题的来源。没错，我就是对这个很在意，如果他首先听我爹和杜若暄的，其次才听我的，那多不好。虽然我也会听我爹的，但这两者之间，区别可是很大的。
“自然是听小姐的。”
暗夜回答得毕恭毕敬，可是我不信。这话要是杜若暄来说，我还相信。杜若暄虽也不怎么可信，可说到做到，只是暗地里搞鬼罢了。我早有预感，杜若暄是做情报工作的，要不怎么对我说过的密码那么感兴趣。而暗夜这个名字，怎么听怎么像代号。凭我对杜若暄的了解，他怎么也不会让他手下的能人只做这么一个简单的工作。我相信他们这么安排是出于对我安全的考虑，可是这么个人一定会做一些保护我之外的事情。算了，不想了，那些其他事情，想必我是应付不来的。
我问我爹：“爹，您刚才说暗夜是最好的侍卫，是真的？”我爹点点头，我又接着问：“那他什么最厉害？有多厉害？”
我爹笑笑：“这个问题，你师父更清楚些，你该去问他。”
我“哦”了一声，随即向师父走去。走过暗夜身边时，我突然出手，用手中的扇子袭向暗夜。
我一直不喜欢两手就那么垂着，所以习惯手里拎点东西，或者揣在衣兜里，现在则是拿把扇子，折扇。现在这个时候，折扇就是我的武器。
暗夜反应很快，马上就闪了开来，我未等招式使老就换招攻击。他从容化解我的攻击，但也被我堵在书房出不去。看书房空间太小，我就飞身到书房外。暗夜也跟着出来，和我继续比试。我弃扇，拿出腰间软剑，暗夜会意，亦拔剑出鞘。一时宝剑丁当作响，好不热闹。
终于，我停止了打斗。杜若暄教出来的人果然很厉害，我打不过他。“功夫不错，你觉得我功夫如何？”
“属下未料到小姐功夫会如此精湛。”暗夜诚心诚意地回道。
我也看出他的诚意，打斗之时已感觉到，他对我不向之前那么轻视了。
不过我的目的可不是炫耀我自己。“你我功夫到底是何水平，现下都已知晓，以后你我心里就有底了。你确实像我爹说的那样，很好。”
暗夜抬头愣愣地看着凌灵，这个小姐，确实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许久，他反应过来：“谢谢小姐夸赞，以后属下必竭尽全力，保护小姐周全。”
我对着暗夜一笑：“那就先谢谢啦。”
我很快就带暗夜回到我院子，在路上，我对暗夜说了一句话：“暗夜，从今后能不能把你名字改了呢？”
我坐在缥缃居的秋千上，问正在绣花的何夕，和浇花的今夕，“晓夜呢？”
还是何夕先开口：“小姐，他被城主叫去了，还有啊，暗夜侍卫到现在都没答应改名字呢。”
“还没改？不是让你们去劝了么？”真是的，这都几天了，还没劝过来，他的耐心未免太好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我，连看都不看。”
能想象的出来，他当初也这么对我来着。“难为你了，对着那么个人，还能一直坚持。那今夕呢？”
“今夕她只是对暗夜侍卫说过一句：‘小姐让你改名字，叫晓夜’。之后就没再劝过了。”
我晒然，果然是今夕的风格。“我原以为他们俩很像，今夕能帮我劝过来呢。哎，我怎么摊上这么个丫鬟呢？如今还多个侍卫。”
“小姐，您是主子，要是真想让他改名，直接吩咐他就好。何必这么折腾我们俩？您就是想耍我们几个罢了。”今夕停下了手中的活，冷冷开口。
不愧是冷静的今夕，猜得正确。可这不是全部原因。“呵呵，你就说你们能不能说服他吧。”
“不能。”今夕很痛快地开口。
我噎了一下，这么干脆的拒绝。哎，我也真是苦命，想让一个人多感受点阳光和希望，也这么难。他就那么喜欢那个黑漆漆的名字？两个丫鬟上阵都没用。看来只能我亲自出马了。
“何夕，以后别叫暗夜侍卫，要叫也是晓夜，晓侍卫，记住了。”
“小姐，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保证他今天回来就会改名字。毕竟我是主子不是？等他回来，让他马上来见我。”呵呵，对付他，我还是有办法的，谁叫他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小姐，我记得当初我和今夕让你给取名，你怎么也没答应，现在为什么？”
“呵呵，天机不可泄漏。不一样的人，当然要不一样的对待。”
“那是因为小姐没有想出名字来，而我们又有本名。”今夕适时地插上一句。
“可是我们现在的名字很好听不是么？”
“就是啊，今夕，何夕，多好听。”虽然我的确不怎么会起名字。
今夕懒得理我们，回屋子收拾东西去了。一会儿又拿了一件衣服出来：“小姐，这件衣服还要么？”
“咦，小姐怎么有件丫鬟衣服？”
我看了一眼，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件衣服哪儿找着的？居然还在。”
“就是你让我整理，打算送人的那堆。”
“小姐，这衣服怎么来的？我看向以前穿过的。”
“多半是以前拌丫鬟偷跑用的吧。”
“呵呵，你只猜对一半，确实是拌丫鬟，但不是偷跑用的，而且最后还没用上，就是因为你们。”
“小姐，那怎么回事啊？”今夕何夕都疑惑的看着我。
“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么？”
“记得啊。当时我和今夕都还在洗衣房。”
“后来，我去找我的衣服，谁知道却烂了，还正好遇上别人欺负你们俩。”
“嗯，那时就是今夕护着我的。小姐出现之后，没有罚我们，只是问我们怕不怕吃苦，不怕就跟你走。当时吓了我们一跳，以为要遭什么罪，谁想到，却是要我们学轻功。”何夕说着笑了起来。
“我还记得你们那时候的样子，尤其是今夕，明明害怕地发抖，还逞强，直直的跪在那儿。”我说完看看今夕，她的脸有些红了。
何夕也看见了，想笑，但又憋住了。今夕不得不开口打断我们：“可这和衣服有什么关系？”
“当时本来是打算从外面新招丫鬟的，我就打算扮成丫鬟混进那些人里面看看，然后决定要谁选。谁知道之前就遇上你们了，所以没成行。”
“原来如此。”
“衣服也给包起来吧，放着也没用。”
不一会儿，晓夜回来了。
“晓侍卫，终于回来了，可让小姐好等。”
我听到何夕这么拿腔拿调的，就想乐，还从没见过她这样子呢。可能是这两天在晓夜那，受的气不少。
可是晓夜只是一挑眉，并没理她。
何夕气结，脸都气红了：“你……是小姐让这么叫你的，晓侍卫。”
我真的很想大笑，晓夜转头看向我，我承认了：“确实是我吩咐的，晓夜侍卫四个字太长了。”
看他要开口，我阻止了他：“想说什么，想说你不叫晓夜？可你忘了，你说过以后听我的。我要求的第一件事，你就不想办到么？”
晓夜无奈，应了一声：“小姐，属下知道了。”
看他那么不甘心却还要答应，我真的蛮开心的。“不要这么勉强，我没想逼你的。”
“不勉强。”声音有些压抑。
“算了，你跟我进屋去吧。”
进屋之后，我只说了几句话，然后晓夜便出去了。
“晓……暗夜侍卫……”何夕在门口遇到了他。
“以后就叫晓夜侍卫吧。”
何夕很惊讶，她跑进屋，非常崇拜的问我：“小姐，你怎么做到的？”
“天机不可泄漏。”我笑笑，没有回答。
我只是对他说：你从没告诉过我你是做什么的，可我却从你的名字里猜到了。之所以不原意改，也许是因为暗夜是个什么特殊代号吧。还有一个原因，大概就是对我无声的反抗了，我叫今夕何夕那么烦他，他肯定会有意见的。现在既然有这么好的一个侍卫，当然要好好用一下了，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一件事，终于有机会了，顺便检验一下我的能力，也算不错。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丫鬟侍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