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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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吗？我记得它们还会发光。”
“我能再看看吗？”
【……】白无言地看着一脸正经的少年，想了想，跳出怀抱，落在一旁的桌子上。
仿佛只是一眨眼，白的身后又多了五条毛茸茸的尾巴，只是没有光雾萦绕，却雪白无比。
【这多的五条尾巴并不是我长出来的，而是修炼到一定程度时，这一部分外放的灵气会形成一尾，再连系到我身上。】白认真地解释道。
——毕竟是小孩子，能够解答的问题还是可以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那……我能摸摸吗？”
——就能想到看到了绝对要上手！
【不可能。】白干脆利落地把尾巴收了起来。
少年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他还不知道灵气形成的尾巴和普通的尾巴相比有什么区别呢。
【……】不可能心软的。
那就强行转移话题。
【你说好要照顾好我的。】白昂起脑袋，威胁似的张开嘴，露出尖尖的牙齿，【都要正午了你还不去备饭？】
果然是猫主子。少年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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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想让妹妹知道，你不是一只普通的猫吗？”
【不想。】让你知道是失策，它才没兴趣再应付起另一个小孩子的好奇心。
“那你就更不想让别人发现了吧。”少年摸摸猫的脑袋，“你愿不愿意把你的窝搬到我房间来？”
【理由？】
“一般每三天都会有阿姨来打扫，只有我和妹妹的房间是自己收拾的。此外，”他眨眨眼，“如果现出六条尾会使你更轻松一点，在我房间你可以不用拘束。妹妹不会随意进入我房间的。”
【那随意。】白对居住何处其实没有太多想法，但不必时时掩饰自己也挺好。
少年笑弯眼睛。
与别人拥有一个共同的秘密其实感觉不错，即便这个对象是一只猫。少年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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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我想看看你修炼。”
【……】莫名羞耻。
“修炼时的白，很好看。”
【……】快闭嘴！白的尾巴不自然地摇了摇。
“诶，白，你说，”少年也爬上窗台，同白坐在一起，“既然你可以修炼，那么人是不是也可以啊。”
【可以，我见过那些人。】白抖抖耳朵。
【你想修炼？】
【我是天生慧根，生来开了智，懂得如何修炼，但也仅仅适于我。因此我无法教你。】
【更何况人为万物之灵长，步入修仙所需要的条件更为苛刻。】
“并没有。”少年摇摇头，“我只是好奇传说中的那些人物事物是不是真的存在。”
【大部分是存在的。】
【既然已经提了，我也想看看你有没有可以修炼的资质。】
“怎么做？”
【脸凑过来些。】
“这样？”少年的脸近乎要碰上白。
【……】有点近了。白六根尾巴化成一根，轻轻点上少年眉间。
少年等了一会儿，才感到眉间温度的离开。“有吗？”
【没有。】它以为少年会难过。
“那我还算是正常人。”少年轻松地笑笑，爬下窗台，“看我打搅你多久的修炼呀，我还是先走吧。”
【……】白看着少年上了床，摸不清少年的心思。
算了，人类的心它什么时候彻底了解过呢。白打了个响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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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不是很高兴？】
少年爬上窗台，抱着膝，靠着白，仰头看天上的星星。
“爸爸明天就要走了。”
“这几年我们全家没有团圆过几次。”
“他不是不爱我们，但相较于他的事业，这份爱就太浅了。”
“我以前会恼他，现在更多的是担忧他。”
静静的夜空下，少年抱着猫，慢慢诉说着情感。白缓缓摇着尾巴，陪伴着此时流露出些许寂寞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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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十五岁生日快乐！”女孩坐在桌子的另一边，脸上洋溢着喜悦，“到你了哥哥。”
“妹妹十岁生日快乐。”少年把白抱到两人中间，摸了摸女孩的头。
“快快快，唱完生日歌我们来许愿。”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白的眼睛被火光映着发亮。它第一次经历如今的人过生日，不由得有些好奇，尾巴随着少女清脆与少年正在变声期有些嘶哑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的歌声轻轻晃动着。
歌声的尾音落下，它看到身边的两个孩子都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
——许愿吗？
它也闭上了眼睛。
忽地吹气声，火光熄灭，而后窸窸窣窣地起身声，少年把灯打开。
“哥哥许的什么愿望？”
“你说？”
“不要，说出来就不灵了。”
“那你还问。”
“我好奇嘛……想不到哥哥会想要什么东西。你悄悄同我说，我不告诉别人。”
“这也没别人。”
“我要那块水果！哎……白是不是不能吃蛋糕？”
“正常猫不能。”但它不是。
“那太遗憾了。”女孩抹了抹手上沾到的奶油，想要去摸白，被嫌弃地躲开了。
女孩也不在意：“那我们也给白过一个生日，在那天做一些它能吃的。”
“也不知道它的生日……”
“我也不知道嘛，就定在它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日子怎么样？”
“那今年是过不成了。”
“唔……抱歉了，”少女低下头看白，“没能及时地想起你。”
白倒不在意今年会不会过生日，对于它而言，甚至拥有一个生日也是十分微妙的感受，但它不排斥，甚至也隐隐被吸引着。
它有点想尝尝蛋糕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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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这已经两年了呢。”少年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梳着白的毛发。
白不舒服地抖了抖身子，【给我过生日就过生日，何必下水走一遭？】
“显得更正式。”毛尖已经干了，呈现出一种毛茸茸的状态。
“而且妹妹说要带你出去逛逛。”
【过生日不是吃蛋糕吗？】
“是吃蛋糕没错。”少年漫不经心地回答，“本来是想给你用鱼做一个蛋糕的，像是仰望星空那样的，妹妹说那玩意没食欲。”
用鱼做的蛋糕？仰望星空？
虽说白对鱼并没有很大的执念，但对之前那甜腻腻白乎乎的奶油它也不想尝试。
【名字听起来很好听。】
“的确。你要看看吗？”少年关掉手中的吹风机，走到电脑前。
白好奇地从桌子上跃下，靠了过去。
对上一双双死鱼眼的白：【……】
【我现在很赞同你妹妹的想法与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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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妹妹拿出一条链子，蹲下来要往白颈间的项圈上套。
【！】白迅速向后退去，身子伏低，后腿紧绷，如临大敌，眼睛里平时的慵懒散去，换的是陌生的敌意。
它从来没有对兄妹俩有过这种情绪。
那样子仿佛即便眼前是平时照料它的人，它依旧会扑咬上去。
“把绳子收起来。”少年看着白的毛炸开，对被惊在原地的妹妹说。
“可是不牵会走丢的吧……”妹妹回过了神，把链子放回桌上。
视线里看不到了那条链子，白这才松了口气般坐下，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平时它自己出去也能回来。”少年蹲下，安抚地顺了顺毛。
“可是今天要去市中心……”
是的，那儿人很多。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
要不就换个地方？去小公园绕着湖边散步也可以。
就是已经去过几回了。
【不用担心我。】白似有所感，仰起脑袋，【我不会走丢。我可以将尾巴化成线联系着你，这样即便人多，我看不到你，我也能够知道你们在哪里。】
“……没事。”少年站起身，对妹妹道，“还是去吧，我抱着它。”
少年弯腰抱起白，白在他的怀里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窝下了。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链子了。】白郑重其事地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