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湛鸟苦过》银玻葬

4、争夺追随

　　那具前行的身影与之前没什么变动，无法轻易察觉的停顿却仍未逃过橙面具里散着暗光的写轮眼，虽不及半秒。
　　他必是本想说些什么的。
　　“真是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啊。“
　　佐助缓慢道着，似是鼻声。声线如慵冷的涓流，名字的主人仿佛只与自己有极为遥远的关系，大可忽略不计，以至感叹里带了丝无动于衷的暗讽。
　　不错，声音还是沉住气的冷静。
　　带土稍稍抬起头，在身后窥视他的背影，佐助几乎每句话都是这般淡泊，此刻也毫不例外，让人看不出破绽，无论敌我双方。若要说佐助能比自己更彻底地不念旧，他是不信的。没有人比宇智波更加耗情，好比琳...好比卡卡西。
　　那未免也处理得太好了。
　　“看来漩涡鸣人是对你毫无意义咯。”
　　“我们彼此利用，无需讨论这些无意义琐事。”佐助对带土直言不讳。同族在他眼里好似仅为合作关系，但宇智波带土并未打算放过。而正因合作，暂且无忧互伤。
　　“那——换句简单的话吧。”他好似吸了口长气，“倘若鸣人出现在你的眼前，你能像面对武士那般杀他吗？”
　　带土估摸这孩子绝不会正面回答，那可就不是宇智波佐助了。不过，他还是抛出了这块硬瓦，看看对方还能有什么辩词。
　　“比起这个，眼前的事情更紧要吧，斑。”
　　带土一震，速速抬起长袖挡于眼前，随着一声爆响，面前碎石喷散而来，被佐助用一计千鸟震穿的障壁发散性裂开，白光随之射来。

　　\"什么人！！\"
　　隧道的尽头，坐在环形书桌内侧的卷发男人站了起来。半身盔甲上映出了宇智波佐助微张旋转的写轮眼。
　　\"交出来，你们偷的宇智波家的东西\" 开门见山。
　　\"我一界小国数年专营，怎会牵扯到其他家族，你不要污蔑！\"男人仰起头来，金色的泡面头一抖一抖。
　　佐助握紧了剑，冷冷一答。\"宇智波斑就在这里。\"
　　虚化状态的带土于此刻站在佐助身后半米，在隐身中看着这场蓄势待发的战争。随即便只身转移去了另一个地方。
　　\"哈哈哈哈哈！！\"男人大嘴咧开，皱纹随笑容的走向延伸，\"那个人早就死了，别...\"
　　\"哟！保存得还挺好\" 声响骤然现于身旁，把曲发男人给吓了一跳。带土将手从晓袍中伸出，掌中拿着一个反光的玻璃罩，里面装了只万花筒轮回眼。蓝色的波纹中间镶嵌着黑边六芒星，隐隐发出暗光。
　　男人张着的嘴还未来得及收回就变得震大，\"这......\"
　　带土转过来面对他，一只脚踩在那人椅子的扶手上，上半身慢慢前倾，将手靠上膝盖，整条腿下拉出一道大弧——
　　\"你们在宇智波鼬死后，前往宇智波基地偷盗此眼，这掩埋的力量竟然能被找到，说！何人指使？\"
　　\"无人指使！\"男人猛跺一脚站起来，冷汗顺着侧脸滑下，随即强装镇定。
　　\"那你承认是偷盗了。\" 带土睁开发出血光的写轮眼，准备使用忍术。
　　\"等一下！\"佐助提着剑上前，刀尖直线形划过地板的声音直刺男人的耳膜。
　　\"这传家物，是鼬留下的。此人，由我来杀！\"
　　他于瞬间睁大血眸，举起刀光剑影，就要落下。
　　\"砰！！\" 眼前从左右倏地闪现一排戴着黑螺纹面具的忍者，急急冲过来，两三人一齐猛抬利剑挡住了佐助的刀。
　　带土紧皱眉头，感测到这些人.....皆具有接近影级的实力！简直是一下子面对十国火影！他们定以某种手段或禁术强行提升了自己，此国度显然有问题...但，现在是没时间思考这其中蹊跷了！
　　\"佐助！先听我的离开这！\"带土开启神威，将宇智波家遗留物和佐助吸入空间。\"喂..\"佐助还未说完，便一起瞬间化开了去。
　　眼看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宝物突然消失，男人扑通一声跌回座位，愣了一会，随即一拳砸入桌面——
　　\"废物们！！怎么没察觉那个什么\"宇智波斑\"的存在！必须夺回轮回眼！！\"

　　一声鹰鸣划过天际，木叶火影办公室中，纲手拆下一封外来信件速速扫视，随即便转头对卡卡西说道，
　　\"阮之国向木叶发来状告信，我们村的叛忍前几天袭击了他们的\'影\'。我们该发出回应啊。\"
　　卡卡西皱着眉头一时语塞，无奈地吐槽道，\"真没想到小国也有影。\"
　　真是...佐助在外面，也要出麻烦事了啊....

　　彼时漩涡鸣人正一刻不停地跳跃在林间，这持续了两天三夜的冗长奔拖，废寝忘食间早已超限疲乏，他踩空似的跳下树木，几乎是跌跪着落地，哒哒哒往前惯冲了几步，继而沉重地喘出无数口短气，一只手“啪”一声拍打上洞穴的墙壁，低头休整。
　　终于...要见到了。
　　佐助...我就要来见你了！
　　鸣人拍在墙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随即拳头止不住的颤抖。三年了，无数次梦见那个离去的背影，而今才迈出这一步，独自一人，无人知晓。心跳突突忐忑，而一边的嘴角上扬，汗滴从额角划过紧促的眉，以及因向上凝视而变锐利的眼角。
　　摸索着进入阮国隧道。漩涡鸣人一步步走进洞穴，踩着宇智波佐助曾经走过的路，也是那样的有忍无回。穴内的烛光晃过半目，让鸣人想起曾经去蛇窟寻找佐助未果的记忆。那巢穴也是一样的阴冷，一样令心脏深处如挖空般失满。
　　佐助在那样恶劣的环境日夜修炼，身边唯有一张板床。即便如此也拥有了杀死了鼬和木叶高层的力量。而我......可恶，所以我才向往你啊！在单调的环境下恒久不变目标，坚毅闯过一个个障碍...
　　...那是一种怎样的心境啊。
　　同为孤裔，为何我竟分明体会不到一点你的憎恨之情？
　　除却无亲无故的漂泊，还要怀着对亲缘的仇意，该死，为何佐助要承受这些？未免也太沉重了吧！
　　但他还是拒绝了自己不同甘只求共苦的邀请。一次又一次。
　　有那么难成全吗？我只想与你一同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