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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怪神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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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祁月面无血色,老翁立马开了门,叫玿庭带姑娘进屋。也顾不上脱下蓑衣,老翁立马替祁月把了脉,神色复杂,一声不吭地掏出了腰间的银针随即开始为祁月扎针。见祁月还是没有反应,玿庭十分焦急,老翁瞥了一眼玿庭,从怀里掏出一把草,迅速用研钵研碎,佐水喂进祁月的嘴里。
折腾了好久,老翁身上的蓑衣都快干了,终于,祁月突然一声咳,吐了一大口血,玿庭万分心疼,吓得方寸大乱。这时老翁却露出了安慰的微笑。
“这丫头命大,死不了,小子,你是她的贵人哪!”老翁这才放心地脱下了蓑衣。
玿庭紧跟上前,询问道:“祁月没事了吗?”
“我活到今天,还没遇到一个人喝了这剧毒还能喘过来一口气呢!看来,我要名声大噪咯,神医的称呼我可是当之无愧了,哈哈哈哈!”
“谢谢神医,谢谢神医救命之恩!”玿庭盈着泪对老翁跪下。
然却让老翁扶起,老翁的神情严肃了些许:“不必如此大礼,起初把脉之时,我也是断定这丫头回天乏术的,可就是看你小子如此执着地要救她,老头子我被感动啦,也多亏这丫头体格好,常年习武,否则——”
经过一番闲谈,玿庭才得知老翁是城里有名的铁心神医,铁心神医原是出了名铁石心肠,却不料想竟被玿庭感动破了例。不过玿庭也是有义气之人,允诺只要冉神医有需要,定当全力以赴相助。冉神医也是个怪老头,竟不要钱银俗物,只要求祁月做他的干女儿。
见祁月脱离了危险,玿庭就要带祁月回府,可得知实情的冉翁却不愿祁月再回去,好说歹说,冉翁同意让玿庭带祁月回府调养,但必须自己亲自一同前往医治祁月。
在瑞王府里,玿玦因为祁月的死而伤心不已的时候,发现玿庭竟带着祁月回来了,而且祁月是活生生地回来了,很是惊喜。
“月儿!”玿玦就要抱起祁月,却被玿庭拦住了。
“如果你不能保护好她,就请离她远点!”玿庭对祁月很小心地呵护着。
没有能好好保护祁月,玿玦自知有愧,于是垂下头对祁月说:“对不起,没能保护好你。”
“月儿,”梓萌也冷不丁地出现,“我跟爹说了,你只是不想做妾室,你同玦一起,你做少王妃,我自愿为侧室。”
“不行!”祁月跟玿庭异口同声说。
玿玦有些不快,便说:“若月儿喜欢你,那日就同你远走高飞了,你别忘了,月儿是我的人,如果你想她好,就不要胡来!”
“月儿,我是心甘情愿的,以后就拜托你好好照顾玿玦了。”梓萌天真纯良得让人无法拒绝。
其实,祁月好想说自己不想摇摆在玿玦玿庭两兄弟之间,好想告诉他们她一直在等着她师父魅离……可是实在是无法说出来,祁月好内疚好自责,只因为她一个人,弄得三个人都不幸福。
离不开王府,又要活下去,祁月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可是这少王妃的头衔一旦冠上去,该怎么摘下来呢!郁郁寡欢地活着,祁月的身体一直没能康复如初。
冉翁知道干女儿有心事,给祁月端来药时趁机调侃她:“命那么硬还能死而复生的人,怎么会这样没用,迟迟不能康复!丫头,我看再好的药都医不好你咯!”
“谁要你救,倒不如让我死了的好!”祁月赌着气说。
冉翁撩了一下胡子,诡异地笑了笑:“哪里是我要救你哟,是那个小子的执着打动了我!看来我没看错你,你这丫头跟老头我脾气一样,真是没白认错你这干女儿!”
回忆着冉翁描述的情景,祁月心里漾起阵阵涟漪,以前总觉得玿庭是小孩子脾气,倔强傲慢,却不曾料想会对自己这般放在心上。只要一想到玿庭对自己的不离不弃,祁月的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可是要怎么办,她给不了玿庭任何承诺,还将要成为玿庭名义上的嫂子,祁月很是苦恼。
“照老头我看,玿庭这孩子更适合你,不过也没办法,不跟大少爷成婚你就要死,真是要死也不能跟玿庭在一起,除非你能为爱不要性命,到那时候,我想我倒可以帮你一把。”冉翁再掠了掠胡子笑着说道。
祁月心头一紧:“我不要死。”
这时,冉翁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了:“会怕死了!呵呵,那是你还没真正爱上一个人,真正爱的时候,是会不要命的。”
无疑,冉翁的话让祁月很是心虚,如果说她不懂什么是爱,那么难道祁月对魅离不是爱,那她又爱谁?其实冉翁大概知道祁月心里有个人,所以才会总是此般惆怅,因为有了这个人,才让祁月对未来的每一步都那么惊恐,唯恐走错一步。
就在王府筹办婚礼期间,玿庭再也忍受不了站在角落默默观望着祁月了,他鼓起勇气将祁月搂在了怀里。
“不要嫁给大哥,我不要你成为我的嫂嫂——”玿庭满心的哀戚。
感受到玿庭怀抱的温度,这是祁月久违的温暖,然却无从选择。“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怎么会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用怕我爹的,我们一起远走高飞,浪迹江湖!”玿庭不肯放开怀抱,心里更放不下怀里的人儿。
眼神迷离地望去天边,祁月缓缓说:“我不能走,我还要等他,师父同我约定好会来接我的。”
若不是今日听祁月亲口说出,玿庭都不曾知晓祁月有个师父,原来祁月心里的那个结就是她和师父的约定,怪不得宁死也不愿进宫,怪不得祁月不愿要名分…
“是不是我再也不能靠近你了,再也不能在你左右看你愠怒的表情了?”
该怎么安慰这个痴恋着自己的人呢,祁月双目通红:“不会的。玿玦不爱我,一切都是假象,只为我能得一时安逸罢了,总有一天,我会自由的。”祁月极力保留一份希冀,免于悲望。
于此,玿庭明白了,也许只要等,就能等待花开明媚的到来。但是从此,玿庭的心里再也放不下这个人了,澹台祁月,这样一个不爱笑的姑娘。
你不爱笑,但你可知,你若一笑,便倾人城——玿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