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扬州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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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早已谢，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扬州进入了梅雨季，淅淅沥沥的雨总也下不完。
客舍青青柳色新，江亭匀依旧喜欢倚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雨，手中转着一只茶杯，对面多了个人作伴。
“阿匀，褚怀清一直没来找过你吗？”
“没有”江亭匀的手指慢慢摩挲着杯沿，“别说他了，多尝尝这糕点吧。你好不容易从青雀界出来一趟，老提那不相干之人干甚。”
坐在江亭匀对面的男子叫顾寒倾，这人，或说这妖，是一条蛟龙所化，年岁和江亭匀不相上下眉目温润，像是暖烘烘的温泉热水，一身水墨衣衫，相比江亭匀的潇洒更多几分高贵。
“只是不知你在信中提到的“竹外桃花”是何口味？”顾寒倾笑着拿起一块桂花糕，看着江亭匀脸色欲沉，连忙调转话题：“你那柜子里的酒具倒是好看的紧。”江亭匀脸色顿时更黑了，顾寒倾额上滴下一滴冷汗，喝了口茶水：“你要找的东西，南疆那边有了踪迹。”
“嗯。”江亭匀脸色可算是和缓下来。
“那你打算何时动身？”
“十月初七回趟北山便动身。”
“你那徒弟还没找到？”
江亭匀敛下眉眼，没有说话，顾寒倾见状，知道这人又郁闷了，“天色晚了，我先回了。”
“我感觉我找到了。”江亭匀忽的开口。
顾寒倾不言，笑了笑，转身出门去了。
天色渐晚，梅雨季的扬州总笼罩着挥散不去的湿气，江亭匀便感觉灵台处的伤疤越发疼了起来，自己翻出一壶烧刀子，便喝了起来，不知为何这次似乎连喝酒都没用，反倒越喝越难受。
江亭匀这人酒品极差，没几杯便又神志不清了，靠在榻子上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屋子里没有光源，靠着外面撒下的月光勉强能辨认屋内的摆放，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多出一个人影，身形颀长，面上带着银色面具，正是褚怀清！
江亭匀醉着，虽辨不出来者何人，可五感依旧灵敏，手中召出平江，那是一把雁翎长刀，刀身长而窄，刃上射着寒光。
褚怀清也召出了一把剑，刀剑碰撞，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过了十几招。
江亭匀总觉得这人的剑法有些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钻牛角尖的老毛病就又犯了，一个不注意，面颊被对面人的剑擦破了一道口子。
江亭匀抹下来脸上的那一点血，也不多“这么多年了。”江亭匀捻了捻手指上的鲜血，殷红的唇邪邪地挑起，“还是第一次有人能伤我。”
江亭匀不再试探也不再思考，只几招，平江的寒光已经抵上那人的颈间。
“说，为何要杀我？”江亭匀还有些醉，下手没轻没重的，那人的脖颈上已经被平江压出一道红痕，透着血丝。
“我不是来杀你的。”
江亭匀闻言又迷糊了，平时脑子就不太灵光，醉着酒更是连眼前这人是谁都记不起来了。
褚怀清趁着江亭匀迷糊的空档，手肘一抵，平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江亭匀作势去攻褚怀清，却被这人察觉，褚怀清脚下一勾，江亭匀顺势便往后倒去，长剑铮的一声没入江亭匀头一旁的地板。
褚怀清的另一只手稳稳地垫在江亭匀脑后。
江亭匀作势要起来，却被这人按住肩膀，那人俯下身子，轻轻地在江亭匀耳边说了一句“别闹。”声线磁性低沉。
江亭匀听见这声，身子便软了下来，他觉得这声音熟悉极了，安稳下了他这颗孤寂了几千年的心。
接着他便感觉耳朵上有些湿热，还有点痒，他不舒服地动了动脖子，想要躲开，却被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固定住了脑袋，虎口处薄薄的茧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蛋，接着他有感到那股湿热已经从耳垂移到了下巴，如编贝一样的牙齿正轻轻啃咬着，江亭匀只感觉痒痒得很，努力向后仰着头，想躲开，却感到自己的喉结忽然被含住，那张嘴不安分的在上面噬咬□□着，江亭匀忍不住呻吟出声，江亭匀顿时感觉脖子一凉，那人可算是放过了江亭匀的喉结，嘴却被堵了个严实，这人的嘴唇有些薄，亲上的时候又有些着急，江亭匀不防被那人的牙齿磕了下，嘶了一声，那人动作马上便温柔下来。
小小的屋子里回响着津液交杂的声音，江亭匀就是再醉，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可他醒不了，他贪恋着这人给他的安稳，察觉到自己和这人的身体变化，回扣住这依旧不知是何人的后脑勺，热烈的回应着，另一只手灵巧的勾开这人的衣带。
咣当一声，那人的银面具掉了，是江亭匀偷偷勾断绳子的，他实在是想知道，让自己重温温暖与安心的人模样是怎样的，于是那张惊世绝艳的脸完整的现在江亭匀面前，眼角还带着因情动泛起的红晕，江亭匀一下子便醒了，不仅仅是因为那张脸的右眼角处有一片红的发亮的枫叶，还有那张和许七斜别无二致的脸！
两人此刻皆是衣衫半解，尤其是江亭匀，不知道什么时候，上身几乎全被扒光了。
江亭匀羞大于怒，平日厚的不行的脸皮儿红了个透彻。褚怀清更是慌乱，赶忙站起身来，想拔走旁边的剑，平日里再轻松不过的事，他却拔了好几次才拔了出来，然后落荒而逃。
人走了好一会儿，江亭匀才缓过神来，他慢悠悠地套上件中衣，又看了看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又下起来了，屋里现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点上蜡烛，看着刚刚因二人打架而弄的满屋狼藉，又看到地上那道深深的剑痕，是江亭匀送许七斜的那把剑留下的无疑，又想到那张惊世绝艳的连，江亭匀只感到头痛欲裂。
这都什么事儿啊。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扬州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