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Reid同人文]艳阳灼灼》枕书听雪

28、第28章 你像一个小小的太阳。

　　Reid词库——
　　词条一：老婆被抓了，词库暂停营业。

　　爱，四周那么黑暗，耳边只听见

　　惊悸的心声，处于那痛苦的不安之中，

　　我嚷道：“再说一遍，我爱你！”

　　谁会嫌星星太多，每颗星星都在太空中转动；

　　谁会嫌鲜花太多，每一朵鲜花都洋溢着春意。

　　说你爱我，你爱我，一声声敲着银钟！

　　只是要记住，还得用灵魂爱我，在默默里。
　　——《请再说一遍我爱你》 布朗宁夫人(英国)

　　送走霍奇和艾儿，Reid看着手机，屏幕保护上，YOYO笑得正甜，这张照片是他偷拍的，伴随他度过了无数个夜晚和白天。
　　她是他的命，这命被别人捏在手里，随时都有危险。
　　就好像明知道有杆枪对着他，但却不知道子弹什么时候会射出，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电脑屏幕的一点光也暗了下去，彻彻底底的黑暗，从里到外的黑暗，黑暗无尽无休地延展开去，一直到达地球核心。
　　身体，像沉入了深海底层，包裹着的只有黑色的虚无，动不得，走不出。
　　YOYO,你在哪里？

　　金妮走后，YOYO闭目思考，梳理着情绪，罗恩走了进来。
　　他比金妮高大概5公分，穿着维多利亚时代的黑色披风遮着脸，露两只眼睛，眼睛的颜色是蓝绿色的，他们兄妹的眼睛非常想象，只是脾气截然相反，见YOYO不肯吃肉，他打开笼子拿着大号的缝衣针走到她面前。

　　“你叫啊！疼不疼？不够疼是不是？”
　　罗恩撕开她的衣服，尖利的针头戳进娇嫩的肌肤，一下一下又一下。
　　疼得汗珠顺着她脸颊流下来，她丝毫不惧，瞪着罗恩，轻蔑地笑：“你这个死变态，活该阳痿！”
　　Reid说过，面对变态杀手，千万不能害怕，他们享受猎物的恐惧，越恐惧，他们越有成就感。
　　心疼得厉害，从心脏通到喉咙的疼痛。
　　但她不想求饶，知道求饶没用。
　　胃里像被钝刀搅着，器官碎成一片一片，再也无法拼凑成完整的人。
　　罗恩收回针，说：“你怎么……”
　　“哈哈哈，我怎么知道？Reid说过，只有性无能才会用尖利的东西虐待女性，我知道是谁主使你！”
　　罗恩掏出刀子，在她脸上拍，说：“说说看，是谁主使我？”
　　“布罗迪·亚当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罗恩笑着在她腿上划了一下，鲜血涌出来，灼灼欲燃的红染上纯白无暇的肌肤，美得惊心动魄。
　　“可以，不算太笨，怪不得他夸你聪明，你不怕我毁你容吗？”
　　“我不怕毁容，不怕死，不怕疼，你没什么能让我怕的。”
　　罗恩掏出一枚冰锥，表情狰狞，面对这个不求饶，不害怕的女人他反而觉得束手无策：“他把你交给我了，随便怎么玩，等我玩够，就用它刺穿你的头骨……”
　　YOYO接过话：“切除我的脑前叶？把我变成废人，对吧？原来你就是Reid他们要找的连环杀手，原来就是你这个窝囊废偷走别人的灵魂，你他妈的自以为是上帝？啊？很好，你这种变态配亚当斯那种烂人，真他妈绝配！不过你怎么跟亚当斯混在一起的，我还没搞明白。”
　　“你不用明白。”
　　“我知道亚当斯杀我，是为了继承我的遗产，不过，他的算盘恐怕要落空。我账户上的钱，早就转移到别的地方，给他报个信吧，想要钱就把我放了，不然，他一个美分也拿不到！”
　　罗恩收起刀，站起来：“我不会相信你。”
　　YOYO大声笑起来，笑得不可抑制。
　　“你疯了？”
　　“中国神话里，哪吒割肉还父、剔骨还母，还能魂魄不灭，涅槃重生，我也可以，我不死那他一定很惨，我死了，他更惨！”
　　“你凭什么那么自信？”
　　“因为我不死，我有的是办法弄死他，我死了，我的男人有的是办法弄死他！”
　　她讥讽地看着罗恩，眼神鄙夷：“怎么？自己硬不起来，只能被老头子压在身下？小心烂菊花，你这个窝囊废，白痴，废物，他那么滥交，你小心别惹上艾滋病。”
　　罗恩听到废物这个词，突然浑身颤抖，一下子把刀子扔在地上，转身跑了。

　　布罗迪·亚当斯拎着1962年的马卡伦威士忌，嘴里哼着歌曲：Jolene, Jolene, Jolene, Jolene，I\'m begging of you please don\'t take my man……

　　劳伦如他所愿，拿到选秀冠军，成功爬上钢铁大王的床，令他如鲠在喉的大女儿，终于不能再羞辱他，只是罗恩那个软蛋不敢杀人，还得好好逼他一把，尽快让警察找到她的尸体，确认死亡，才能得到她的遗产，不，那不是她的钱，本来就应该是他的钱。
　　一切都很顺利，朝着预想的方向在走，太好了，他想着。
　　“亲爱的Jolene，你在家吗？”
　　屋里没亮灯，估计小□□又出去鬼混了。
　　身边的女人们没有一个安于家室的，不管是现任妻子，还是这个露水情人，只会榨他的钱，不过，他也只是利用她们，想通之后，反而觉得这种关系对他来说才最合适。
　　多年以前，倒是有个温柔专情的，可她……
　　他摇摇头，今晚大概喝了酒，竟然又想到她？
　　推门进屋，正要说话。
　　“啊！”
　　脖子突然被一双大手扼住，刚要挣扎，有人开口：“别动，再动，要你的命。”
　　“我……你是谁？”
　　枪口顶在腰间，手里的威士忌摔在地上，酒香四溢。
　　不愧是顶级好酒，味道太香了，真可惜！他想。
　　“啪”，灯亮了。
　　扼住他脖子的不是别人，正是Reid。
　　“你，你是fbi特工,应该保护纳税人，你竟然知法犯法，私闯民宅，还持枪威胁，到底想干什么？”
　　Reid一枪砸在他太阳穴上，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刚拎出来：“我想要你的命！”
　　“我又没得罪你……”
　　Reid不等他说完，揪住他的头，猛地往墙上撞，一下两下，用力撞。
　　“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
　　布罗迪被撞得脑仁快要飞出来。
　　Reid捡起碎玻璃，往他脸上用力一攮，顿时那保养得极为英俊年轻的脸上鲜血淋漓。
　　“你不能杀我，”布罗迪呻吟着，用力挣扎：“你会坐牢的。”
　　Reid扼住他脖子的手收紧：“她活着，你们可以活，她活不了，你们都得死，我杀了你，有的是方法逃脱，全世界没有人能抓得到我。”
　　“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害自己女儿？”
　　Reid的手松了一点：“她还活着对不对？我告诉你，把她还给我，别让我说第二遍，你不可能拿到遗产，她早就立过遗嘱，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敢对她出手？”
　　“她是生是死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没干。”
　　Reid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小瓶子，说：“你知道吗？我不但是数学、工程学的博士，我还是化学博士，这里的毒药，只需要一滴，你就会受尽折磨死掉，再厉害的法医都检查不出来，想试试吗？”
　　布罗迪瞳孔放大，如看蛇蝎：“你，你这个魔鬼……”
　　Reid笑笑：“很多人都没见识过我这面呢，连她都不知道，没有她，谁稀罕当什么天使，要那些虚名有什么用？别逼我大开杀戒！”
　　似乎觉得他还不够疼，Reid拿过玻璃片，刺进他大腿中间，用力地搅。
　　“她，她，她还没死……”疼得布罗迪惨叫不迭。
　　“好，现在，给你的人打电话，放了她，否则，我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你知道在中国有个酷刑叫凌迟吗？你不放了她我就把你凌迟、活刮！”
　　说到中国，他声音放轻：“她最喜欢跟我说中国的一切，我可真想她啊。”
　　“你快放了……”
　　“想活就打电话！不想活，我就让你受尽折磨像狗一样死掉！”
　　Reid双手沾满布罗迪的血，衬衫上溅得到处都是，眼睛通红，宛如地狱而来的阿修罗。
　　“你就不怕我控告你？”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她。”
　　Reid把手机递到他面前，说：“数三个数，如果你还不打电话，那就准备去死吧！一，二……”
　　“好，好，我打。”
　　布罗迪躺在血泊中，死亡的恐惧战胜了一切，颤颤巍巍，按出电话：“放了她……”
　　然后看向Reid：“好了，你该放开我了。”
　　“我要听到她说话，确认她没事。”
　　布罗迪刚想拒绝，Reid又举起碎玻璃。
　　他赶紧用手挡住脸，说：“好吧……”
　　过了一会儿，终于听见电话那头YOYO的声音，她嘶哑着呼唤他的名字，然后一阵咳呛，咳声如一把刀，把他的神经一寸一寸割开，痛不欲生。
　　“YOYO，”Reid勉强压住哭声：“是我。”
　　“Spence？是你吗？”听到他的声音，她冷静了下来。
　　“别怕，我会救你。”
　　“千万不要犯傻，Spence，好好活着，为我活着，不要杀人……”
　　“不，别再留下我一个人，我不能没有你。”
　　“Spence，”她突然换成约鲁巴语，说了两句话，然后说：“我爱你，Spence……”
　　电话突然被挂断，再拨过去，打不通。
　　Reid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布罗迪·亚当斯，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按在他大腿伤口上，给他擦拭血迹，说：“今天放你一马，等我救回她，再好好跟你算账！”
　　布罗迪大气不敢出，连连点头。
　　软的怕硬的, 硬的怕横的, 横的怕不要命的，没想到这个外表柔弱的男人竟会如此强硬直接地以命威胁。
　　看着Reid扬长而去，布罗迪想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声音，挣扎着想起来，结果浑身的器官都不肯听指挥，怒火攻心，一下子晕了过去。
　　他没死。
　　只是再也无法说任何话，做任何事。

　　Reid走到外面，拨通格西亚的电话，说：“格西亚，有没有查到位置？YOYO说，劫持她的那人就是偷魂杀手。”
　　“查到了，Reid，我已经通知JJ他们，你一个人先别去，等着他们一起……”
　　“格西亚，我要跟霍奇、艾儿先去，我等不及了。”
　　“Reid，千万别做傻事。”
　　Reid苦笑：“不会，至少现在还不会。”

　　马萨诸塞州查塔姆，灯塔海滩，Reid、霍奇、艾儿，并肩立在船头。
　　“没想到，我们三个竟然还有一起救人的机会，唉，只是这个人却是我们共同关心的人……”艾儿望着远处的渔船，有点感慨。
　　“Reid，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她对你的心意，她这个人太倔强……”
　　“太阳是银河系所有星球的能量来源，它的能量来自于内部的核聚变反应，她呢就像个太阳，总想把美好的、热气腾腾的能量带给别人，痛苦、灰暗自己聚变。我们看到的太阳可能是8分钟前的太阳，也可能不是，因为光子从内核发出需要花费十几万年的时间，才能到达我们眼睛。照耀在我心上的这束光，是内核的光子历经无数次碰撞、吸收、发射，艰难跋涉，才来到的，就像她，非常努力才来到了我身边。”
　　“你能明白真是太好了，放心吧，你的小太阳，我们会把她安全救回来。”
　　Reid点点头，说：“霍奇，你是我的灯塔，吉迪恩走以后，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你一直都尽心尽力照顾我们，你走以后，艾米莉成了这个灯塔，不管再难，看到你们总会觉得有希望，谢谢你们，给我那么明亮、温暖、召唤的力量。”
　　霍奇笑笑，说：“Reid，你也是很多人的灯塔，YOYO也是，你们也是彼此的灯塔。”
　　Reid说：“是的，我在孤寂的海上飘了很久，她的爱就是亘古长明的灯塔，照亮了我的路，充实了我的生命，我这辈子再无遗憾。”
　　艾儿拍拍手：“两个大男人能不能别在那煽情？快看，西北角20米外那艘船很像格西亚发的图片……”
　　Reid指挥着驾驶搜捕船的州警往西北角开，靠近之后，三个人跳上船。
　　“罗恩，你已经被包围，交出人质，放下武器！”
　　没人回应。
　　Reid举着枪慢慢走到船舱里，霍奇和艾儿跟在身后。
　　船舱里空无一人。铁笼子开着，地上满是血迹。
　　Reid颤声说：“怎么可能？这就是罗恩的船，他人呢？把YOYO带哪去了？”
　　艾儿摸摸血迹，放在鼻端闻了闻，是人的血，看样子还没少流。
　　“Reid，冷静，你看，这里有人用血画的标记。”艾儿掀起被子，指着舱地上面的印记。
　　Reid遏制住恐慌，低头看，的确是YOYO做的标记，这个标记是两人之间的秘密。
　　他们曾经为了好玩，发明过一套新形文字。
　　“这个标记代表肯尼迪的意思。”
　　“什么？她为什么留下肯尼迪这个标记？”
　　“亚当斯的妻子就是肯尼迪家族的人。”
　　Reid拨通格西亚的电话，让她查询肯尼迪家族在附近的祖业，没过一会儿，格西亚查到了地址：“有可能在普罗温斯敦，那里有个科德角海滨，20世纪初曾是私人领地，是肯尼迪家族最喜欢的避暑胜地。”
　　“虽然血很多，但她能留下标记，说明还是安全的，先别担心，我们现在过去。”
　　霍奇率先走出船舱，吩咐州警往科德角开。

　　科德角废旧浴场，罗恩带着浑身是血的YOYO躲在铁皮屋子里。
　　这个屋子曾经是浴场的更衣室，现在已经破败，不成样子，到处结着蜘蛛网。
　　“罗恩，你妹妹呢？”
　　YOYO半靠在破烂的沙发上，她左边大腿被罗恩刺了一刀，汩汩冒血，她把内衣抽出来，缠在伤口上止血，不一会儿，血就浸透白色的胸罩。
　　她趁罗恩打开笼子的时候逃跑，结果力气不够，又被他抓到，还受了伤。
　　这个家伙突然转移阵地，很有可能收到通知，知道Reid快到了，他手里还拿着冰锥，不行，在Reid到之前，她必须想办法，安抚住这个如丧家之犬的罗恩。
　　“她，她……”
　　罗恩在满是灰尘的椅子上坐下，想了想，又站起来。
　　提到妹妹，他很害怕。
　　“罗恩，没有金妮，你就是金妮，要不然你也不会不敢露脸，让我猜猜，其实你原本有个姐姐或妹妹的确叫金妮，只不过她是个变态，可能瘫痪在床？也可能是个侏儒？总之不是正常人，是她指使你在网上钓那些女人出来，然后，逼你虐杀她们，对不对？你怕她怕得要死，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契机，你跟布罗迪·亚当斯勾上的，噢，他帮你除掉了金妮？对不对？”
　　“你怎么看出来的？”
　　见她识破，罗恩取下脸罩，走到她面前，他长得长眼薄唇，皮肤白皙，极为妖冶。
　　“眼睛，再相似，也不可能连眼白比例都一样，从船上逃走的时候，我看见甲板上有轮椅碾压过的凹痕，而且，你听我骂你废物，瞳孔先收缩后扩散，明显是惊惧反应。”
　　“那又怎么样？我还是会杀你，不，我会把你变成另一个金妮。”
　　“罗恩，以前那些女人是金妮逼着你杀的，你没得选，但今天有得选，放了我，我会帮你找个好律师，布罗迪只是在利用你，他连自己的女儿都杀，如果你对他没利用价值了，他会毫不犹豫把你抛弃。”

　　“闭嘴！闭嘴！”罗恩歇斯底里叫起来，拿着枪走来走去。
　　“冷静，罗恩，看着我的眼睛，来……”
　　想起Reid教的心理催眠术，她放轻声音：“罗恩，你喜欢小蜘蛛对不对？你一直看它，它掉下去，你还帮它重新爬上去，那我唱首《小蜘蛛》给你听好不好？”
　　“不，我不听。”
　　“你看，我现在都这样了，连唱歌都不行吗？”
　　“好吧，你唱。”
　　她的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厌恶，很温暖，嘴角带着浅笑，罗恩忍不住点点头。
　　“The eensy weensy spider，Went up the water spout.Down came the rain，And washed the spider out.
　　Out came the sunshine。”
　　罗恩在她面前坐下，持枪的手动了动。
　　“妈妈小时候唱过这首歌。”
　　“嗯，那你妈妈一定很喜欢你，是不是妈妈交代你照顾姐姐的，所以你才那么听金妮的话？”
　　“不，是我不好，我开车害金妮瘫痪……”罗恩很激动。
　　“没事，罗恩，深呼吸，一，二，三……现在看我的眼睛，告诉我，妈妈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蓝色的，不，是蓝绿色的，像大海一样的蓝色，像树叶一样的绿色……”罗恩喃喃自语，神思恍惚。
　　“嗯，那是非常美的颜色，你喜欢妈妈叫你什么？”
　　“小罗恩……”
　　“小罗恩，你看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
　　YOYO使劲按着大腿上的伤口，一瞬不眨地看着罗恩。
　　“你的眼睛也是蓝绿色为什么？你是妈妈？”
　　“小罗恩，我再给你唱一遍小蜘蛛，The eensy weensy spider……”
　　罗恩眼神迷离，沉浸在歌声里。
　　“罗恩，现在，把枪扔到你脚下，我快死了，你扎在我腿上这刀，流很多血，我已经压不住了，临死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如果布罗迪以后害你，你可以用它自保，过来，我数一，二，三，过来好吗？一，二……”
　　罗恩犹豫着，歪头看看YOYO，眼神纯挚如孩童，竟然真把枪扔在脚下。
　　YOYO按捺住喜悦，往前爬几步，伸出手：“过来，罗恩，牵我的手。我很冷，帮帮我……”
　　罗恩见她脸色不成人样，浑身是血，放松了警惕，走过去说：“对不起，我不想杀你，我只想给你做手术，那样，我就可以照顾你，每天给你化妆……”
　　YOYO苦笑着：“让我毫无知觉的活，还不如死呢，这样挺好，虽然我不想死，但真的死亡来临，我也不再害怕……真好阿，可以见到妈妈。”
　　“你也想妈妈？”
　　“当然，”她的泪大颗大颗落下来，哽咽着唱：“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
　　血液混着眼泪，弄得她脸上很是狼狈：“我真的离开你太久了，妈妈……我很怕，你还能不能认出我？”
　　罗恩见她哭得惨痛，放下戒心，走到她面前，蹲下去。
　　YOYO拉住他的手，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支起上半身：“我不想死，不是怕死，而是不能死，我不能丢下我爱的人，他已经被丢下太多次，如果再被丢下，他会崩溃……”
　　罗恩正想回答，突然被她挥来的拳头砸中鼻梁，随后，她扑过来，把他按在地上，他奋力挣扎，她咬牙用力掐着他的喉咙，恶狠狠地说：“你最好别动，再动我就掐死你！我发过誓，绝不让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再威胁我。”
　　“你伤了动脉，再不止血也会死。”
　　“无所谓，死也好，活也好，没有人可以威胁我，而且姑奶奶我是哪吒转世，死不了，现在你给我去死。”
　　她说得狠，手下却松了劲，两眼发花，快要坚持不下去。
　　命悬一线之际，Reid、霍奇、艾儿终于赶到了！
　　“YOYO！”
　　Reid跑过去。
　　她满身是血，像个血人，吓得她魂不附体。
　　“Reid？”
　　Reid取出手铐，铐住罗恩，把YOYO抱在怀里，脱下衣服，按住她的伤口。
　　YOYO看着他，他的头发凌乱，胡子几天没刮，面颊苍白消瘦，目光渺远沉痛，泪涌出来，努力很久，才叫出一声：“Reid？”
　　Reid泪流满面，望着她，眼睛里全是怜惜：“是我，我来了，没事了，别怕。”
　　她笑了笑，说：“我有点恍惚，是回光返照吗？见到你都好，这辈子遇上你，值了……我真的不想丢下你……我……爱……你……记……”
　　声音渐渐低下，她晕了过去。
　　“YOYO，YO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