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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爱不费一颗子弹,灵魂却洞穿。 ...

  •   从我的手心拿去一点蜂蜜,
      一个小小的太阳,好安慰你的心,
      它们是由普西芬尼的蜜蜂管辖。

      你无法解开一只从未拴住的小船,
      也无法听到阴影,它藏在自己的兽皮里,
      你不可能穿过黏稠的生活而毫无恐惧。
      ——曼德尔施塔姆(俄罗斯)《从我的手心拿去一点蜂蜜》

      Reid的词库——
      词条一:智性恋。指的是认为一个人的智商和头脑是最吸引人的性征,会被对方的智识所吸引,产生爱慕之情。
      词条二:“爱是一个动词,不是一个名词。它不是一件一劳永逸的事情,它会进化、生长、上升、下降,它还会下沉,就像渗入地表的潜水层,但它从来都不会停止奔向大海的脚步。有的时候它会任由地面干涸,但却会在地表下层源源不断地流淌,有的时候又会涨起来,喷涌而出,滋养万物。出自于意大利作家亚历山大达威尼亚的《我喜欢的人是红色的》这本书。

      雷声轰鸣。
      YOYO感觉似乎还在梦中,走下楼,推开门,门后是想得发狂的人,他蜷在黑暗中,念着她的名字,看到她,他欣喜若狂,紧紧拥抱,吻……
      一阵颠簸,头疼得像要裂开,眼前闪过刺眼的白光,继而陷入无边黑暗。
      冷。
      骤然惊醒,习惯性地去按床头灯,伸出手去,却只摸到一滩粘稠的液体。
      不,这不是她的家!
      味道不对,家是茉莉味儿的,枕头是茉莉花枕,衣服用茉莉香薰过,而此刻充斥在鼻腔的是海腥味、血腥味和□□、消毒水的混合味道。
      又粘又腻,令人作呕。
      身体摇晃,能听到船航行时海浪的声音,这是……在船上??
      记忆出现了断层,怎么会在船上呢?
      脑子指挥身子想要坐起来,可身体却软绵绵,动不了。
      “有人吗?”清清嗓子,试着叫出声,还能说话!
      从喉咙挤出来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撕裂的布帛,她自己都觉得陌生。
      “你相信世界上有真爱吗?”
      什么鬼?声音是一个男人发出的,仿佛压在冰川下冰了几千年,冷得脑后的毛发都竖起来!
      “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Reid说过,遇到威胁,情况不明的时候,一定要冷静、沉着、友好。
      他曾经不厌其烦地向她灌输过许多自救的方法,当时她还笑他杞人忧天。

      “是我在问你问题。”
      “对不起,”她老老实实道歉,回答问题:“我觉得世界上有真爱,你认为呢?”
      “我不这样认为。”
      “你的声音我好像听过,我们是不是认识?或者有什么误会?”
      “我知道你是尤玛莉思·亚当斯,可你绝不会知道我是谁。”
      这人竟然认识她?
      她在脑中飞快地盘点着记忆,搜寻声音的宿主。
      “你把我绑到船上干什么?”
      “那人还夸你聪明,哼,不过如此!”男人语气很奇怪,是因为不忿她被夸聪明?还是因为被那人夸聪明?那人又是谁?原来这人还不是幕后主使!
      “你是安德鲁家族的人?”
      “好好想想,我给你时间,想不通没关系,反正很快你就什么都没感觉了。”
      男人说完,再也不肯理她,无论她怎么喊,都没再理她。

      yoyo深呼吸,逼着自己冷静。
      记忆向前追溯……

      那天晚上,她跟Reid交代了他们相识的来龙去脉。
      Reid哭了。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哭得像个孩子,毫无保留地痛哭。
      “我爱你,”他说:“从第二次咖啡馆里见你,我就爱上了你,我爱你并不是敷衍潦草的□□,而是爱你这个人,你就是爱本身,你引领我跳脱所有苦难和遗憾,把生活的苦提纯成最甜的蜜,为你死为你痛都无悔。”
      她故意不说话,想让他多急一会儿,急到将来再也不敢放开她。
      “跟你一起多久都不够,我想要更多,想要早上睁眼就能看到你,晚上抱着你入睡,我的手机永远为你24小时开机,多晚都会接你电话,就算你犯错我也不会再推开你,再难的路也要跟你一起走,想为你做一辈子饭,学习每种语言说我爱你,想跟你走遍全世界,求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让我照顾你,嫁给我,好吗?”
      他突然单膝跪地,掏出一枚戒指,说:“第一次接吻之后,我就用我们的头发做了这枚戒指,它是我亲手做的,全世界独一无二,我爱你,给我个机会,好吗?”
      怪不得他去收集她掉落的头发,刚开始,她以为是他有洁癖,原来是为了做戒指。
      泪水哽住喉咙,我愿意马上就要说出口,她不想再让他急,也不需要无谓的矜持,可正要开口,手机却不依不饶响起来,米枫打来说他在楼下,有急事找她。
      “你先去见他,我等着你,无论多久都等你。”
      Reid把戒指收回口袋里。
      笨蛋。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算了,让他着两天急吧,谁让他真去亲JJ?虽然明知道是演戏,可心里冒出的酸泡泡却是真的。

      下楼看见米枫站在路灯仰着头等她,他背着手,天有点冷,他只穿着毛衣单裤。
      他总喜欢背着手,她笑过他很多次,说他像公园里看人下棋的老头。
      米枫永远活力四射,零下十几度都不肯穿棉衣,还总嘲笑她穿得像企鹅。
      老头和企鹅一瞬间就长大了,回望在中国的那些年,总觉得有点模糊,大概是那些日子太简单了,有点不太真切。
      “见到他了?”
      上了车,米枫看她神情异样,开口询问。
      “嗯。”
      他们一直无话不说。
      “告诉他了?”
      “嗯。”
      “他说什么?”
      米枫往后看了一眼。
      她坐在后座,她只肯坐Reid的副驾驶,有时候根本分不清她是执着还是太倔。
      “他跟我求婚。”
      米枫沉默许久,车速慢下来,关掉音乐,说:“答应了吗?”
      “没有,我才没那么好哄。”
      她赌气地捏着唐老鸭的嘴。
      米枫没再说什么,也不回答找她到底有什么急事。
      回到茉莉园,兰姨准备了火锅,她的四川朋友寄了火锅材料和调料,满满一大桌,热气腾腾,香味扑鼻。
      “哗,真难得,能在美国吃到正宗的四川火锅,欸,米枫,记得吗?你不能吃辣却逞强硬吃,辣得喉咙发炎,后来我们每个星期都去西湖东门路口四川火锅店吃火锅,你竟然练出来了,现在比我还能吃辣!”
      “怎么不记得,辣得我一个星期没说出话,长了满脸的痘痘,你倒好吃再辣都不长痘!”
      YOYO拿出外公珍藏的红酒,配着火锅,和米枫、兰姨、杰顿边吃边聊。
      “欸,米枫,我们来玩飞花令吧。”
      米枫摇头:“才不和你玩,我可输够了。”
      他用筷子敲击碗碟,演奏着“破碗进行曲”,这是他的拿手好戏。
      “小心兰姨给你吃栗子哦!”
      话没落,兰姨就赏了米枫一个爆栗。
      “哈哈哈……”得意的笑。
      “妈,都怪你从小敲我头,把我敲傻了,所以我才没考上哈佛……”
      杰顿嘿嘿笑着,刚拿出烟,就被兰姨的眼刀吓得缩了回去。
      “你就让他抽吧。”她为杰顿说话。
      兰姨不依:“要抽去外面抽!”
      杰顿家教颇严,赶紧说:“不抽了,米枫说抽烟容易得肺癌……”
      “嘿嘿嘿,你就笑吧……”
      米枫瞪了幸灾乐祸的她一眼。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正在喝汽油?当时我想,这小子莫不是傻的?还有你每天晚上都去搬陈晨家电闸,有次被他家狗咬到腿,其实我知道,因为陈晨叫我“小杂种”你是帮我报复他的,不过这种报复方法实在太幼稚,还有,每次调皮,兰姨要揍你,你就脱掉上衣,扎稳马步,大吼“嗬,我有金钟罩铁布衫,随便打!”结果,兰姨一棍子下去,你一个星期没下床,哈哈哈……”

      “欸,你这人怎么光记我糗事?就不能记我点好吗?”
      米枫晃悠着巴掌,作势要去打她,兰姨伸出手,又是一记爆栗。
      “妈,我只是吓唬吓唬她……”
      “兔崽子,吓唬也不行!”
      “我也记得别的,记得你为了我,跟人家社会青年打架,一对十,浑身是伤,还记得你为我,去吓唬校长的女儿,结果她恼羞成怒污蔑你非礼她,害你在拘留所待了两天,还有……太多了,深情厚谊,无以为报啊!”
      米枫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别跟哥煽情,行不?”
      记忆当中,他们很久没有好好吃顿饭了,自从米枫去了巴黎,她在美国,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次。
      吃完饭,米枫嫌喝的不过瘾,搬出啤酒,坐到秋千架上继续喝。
      她跟过去。
      “喂,怎么回事,存心喝醉?”
      今天的米枫不太一样,话说的少,酒喝的多,欲言又止,不太像他。
      “你看,那里有颗星,在华盛顿很难看到星空,以前在外公院子里,每天都看得到星星,真怀念那个时候,我们放学,坐在香樟树下面陪外公下棋、吹风,看星星,喝小酒……真想外公啊,可我很少梦到他,你梦到过他吗?”
      “如果他没救你,你还会爱他吗?”
      米枫没回答她的问题,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爱。”
      毫不犹豫。
      米枫把手里的空易拉罐捏扁,略带无奈:“你到底爱他什么呢?”
      “刚开始,大概是移情作用吧,后来我看了他的文章,发现我们是同类人,我们都孤独,都在挣扎,也都在坚持,他的孤独是外在,我的孤独是内在,相处以后,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都被他深深吸引,爱他什么?他的一切,他的温柔、体贴、才华、敏感、犹豫,脆弱,坚持、同理心,善良等等等等,不管是优点还是缺点,全都爱……”
      “就算他打着为你好的名义伤你的心,你都爱?”
      “米枫,爱情,不光有正向的,甜蜜的一面,它也有负面的东西,就像冰锥刺进心里面,洞穿的是灵魂,我们不能只享受爱产生的快乐和幸福,也要承担由爱产生的痛苦和责任,在别人眼里可能我们趋近于完美,但其实我们都不完美,我们都要学着包容对方的不完美,他会走弯路,我也会,但我们不能放弃彼此,我得到他的温柔、体贴,自然就要去承担他的怯懦、迷茫。”
      “说来说去,你这是智性恋?假如他有天失去记忆,不再是天才,你的爱还会维持不变吗?”
      “我的爱当然会变。”
      米枫紧张地盯着她。
      “有本书里这样说爱:爱是一个动词,不是一个名词。它不是一件一劳永逸的事情,它会进化、生长、上升、下降,它还会下沉,就像渗入地表的潜水层,但它从来都不会停止奔向大海的脚步。有的时候它会任由地面干涸,但却会在地表下层源源不断地流淌,有的时候又会涨起来,喷涌而出,滋养万物。”
      米枫咂咂嘴,没说话。

      “爱情,这个东西,即使得到了,也要继续努力,爱,必须要变,并不是说去变质变坏,而是在平淡的生活里,把爱付之行动,让它变得越来越丰富,就算他不是天才,我也依然爱他,因为卸去天才光环,他有着美好的灵魂,天才这个外在的标签,困扰他很多年,他用尽全力更想做个正常人,我也是一样,我们追求的都是最平常最简单的东西。”
      米枫抬头望天空,叹口气,他很少叹气。
      谁说对着流星许愿就会实现?早在十几年前,他就许了愿,然而根本没有实现愿望的机会。
      原本就不该奢求,她始终坦白,对他的态度从来不会暧昧不明,是他自己总抱着渺茫的希望一天天等,终于等到无法再等。
      想起校长女儿骂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他和YOYO是仆人和大小姐,也许就因为这样的话起了自卑心,一直不敢表白吧。
      “爱情到底是什么?”
      “爱情是一种能力,它是世界上最公平的东西,上到帝王将相,下到贩夫走卒,不管富贵贫穷,人人机会均等,它不会因为你优秀就格外眷顾,也不会因为你寥落而薄待,它需要勇气,更需要运气,幸运的是,我们都拥有爱。”
      米枫嘴里含着草叶,声音放低:“我们?我没有。”
      “你有,你爱我,虽然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米枫惊讶地张开嘴。
      “你以为隐藏得很好?其实你是个透明的人,米枫。”
      “我,我比他还怯懦,我连说都不敢说。”
      米枫伸手拉住秋千链,靠近她,月光皎洁,能看出他眼里的紧张。
      “那么,能不能也给我一个机会?”
      她反握住米枫的手:“其实,你决定回巴黎,对不对?”
      “是,我在等你的决定,如果你选择他,我会带爸爸妈妈去巴黎,那里有个很好的工作机会,如果你选择我,你在哪我就在哪。”
      停了停,又说:“不管是艾瑞克,还是Reid,你都需要向前走,太阳每天都会升起,你该往前看。”
      “不,米枫,重新开始也是另一种程度上的放弃,艾瑞克死了,很多人都劝我放下,我知道,放下嘛,很简单,重新开始也不难,那都是很好的,我不是做不到,我是不想去做。”
      “可是,总背负过去,一直痛苦、自责,有意义吗?”
      “人生哪来意义呢?从生到死,从有到无,片刻之间,苏轼不是说,都是“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而已,爱才是一切的意义,如果爱和记忆轻易舍弃,那我还拥有什么呢?”
      “何苦呢?”
      “你知道蚌怎样产出珍珠吗?一开始,只是一粒沙进入贝壳里面,它让蚌发痒发痛,蚌想尽办法要把沙子从身体里清除,可是都失败了。直到有天蚌痛到极点,开始分泌一种特别的物质,去包裹沙子,最终这粒沙子变得光洁圆润,晶莹剔透。后来蚌的伤口愈合,并且它有了一颗珍珠。”
      “蚌病成珠?但并不是每粒沙都能成为珍珠啊。”
      “是的,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不会变成珍珠呢?这世界上的人,有人选择好走的路,有人选择挑战难走的路,很难说到底哪条路才是好的,又或者盖棺才能定论,全看自己的心。”
      “所以……”
      “米枫,你是个非常好的朋友,但也只能是朋友,你阳光、开朗,善良,值得有人把你放在心上全心全意去爱,这个人不是我,在不久的将来,她一定会出现,看到她第一秒,你就会知道她是对的人,相信我。”
      米枫松开秋千链,挠挠头:“其实,我本身也没抱希望,我只是……”
      “你只是想要了断,我明白。”
      “能不能不要总那么清醒?那么聪明不累吗?”
      “欸,没办法,聪明是天生的,活得清醒,累是累点,但也更丰富。”
      她笑起来。
      “认识你,我才知道什么叫美,你让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成了具象,有生之年,能见识过这种美,我已经很幸运。”
      “不,米枫,司汤达有一个关于爱情的比喻,在萨尔茨堡盐矿,向被废弃的深井,扔一些冻落叶子的小树枝,人们发现树枝上缀满了晶莹剔透的结晶,连那些最小的大不过山雀爪子的树枝也缀满钻石,人们再也认不出原貌,我就是你的盐树枝,我没那么好,是你的爱为我加了滤镜加了冕。”
      “可是爱就如一枚箭,或命中靶心,或铩羽而归,没有别的归宿。”
      “不,你没有铩羽而归,虽然我不能回报给你同样的爱,但我感激你,珍视你的爱,你的爱让我觉得世界如此美好,让我强大。双向的爱情,叫爱,单向的爱情,也叫爱,我们都因为爱,变成了更好的自己,这就是爱最好的归宿。
      米枫懵懂地点点头。
      “世界上的爱,很少有对等的,不可能对等的长,也不可能对等的深,但爱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承认它,面对它,为它努力,把它升华,终有一天,你的真命天女出现,她会全心全意爱你,不管你做什么蠢事都不会离开你。”
      米枫沉默片刻,说:“我们以后还会是最好的朋友?”
      “说什么屁话呢?我们永远是朋友。”
      “嗬,你说脏话,我举报你!”
      “那我让尼克咬你!”
      “谢谢你,尤羲阳,再见,尤羲阳。”
      “谢谢你,米枫,再见,米枫。”
      他们聊了很久,米枫喝醉了,鹦鹉尼克追着他满园子地啄,毫不留情地攻击他的脸、手臂、身上。
      “别啄我脸,我靠脸吃饭啊!”
      “尼克,我毁容了,找不到女朋友了啊!”
      他的惨叫声,惹得YOYO大笑。
      再后来?
      两人爬到桂花树上,坐在枝桠上唱了半夜的歌。
      第二天一大早,米枫和兰姨、杰顿就准备启程去伦敦。
      帮他们收拾好东西,她把一枚钥匙放在兰姨手心。
      “这套独栋小洋房离米枫医院不远,是我三年前,从朋友手上买的,我已经找好律师,到巴黎,他会联系你们办理过户手续。”
      兰姨握住她的手,揩着眼角的泪:“不,我们不能收这房子……”
      “你听我说,兰姨,我爱你们,你们是我仅有的亲人,爱必须用实际行动表达,请一定不要拒绝,您也知道,房子啊钱啊在我手里,根本留不住,早晚捐出去。”
      兰姨拍拍她的肩:“阳阳,我知道你爱我们,我们也爱你,你外公早有安排,他给我们留的有房产有钱,就算米枫不工作,也够我们三人花到下辈子,所以把房子和钱自己保管好,愿意捐掉就捐掉,反正你有能力,能帮别人,我们只需要你开心,幸福就好。”
      她真没想到外公连这都考虑到了。
      “还有一件事,你外公让我等你找到结婚对象,再告诉你,既然你认定Reid,那我就告诉你吧。”
      “什么?还有别的事?”
      兰姨附在她耳边,说了一个秘密。
      送走兰姨和米枫,她准备去找Reid,回到小公寓,却发现Reid不在家。
      翻看手机,发现他曾经发过信息,说要去田纳西州的孟菲斯办案。
      正准备打电话给他,还没等拨出去,格西亚却打来了电话。
      “YOYO,快打开《艾伦秀》。”
      “怎么了?”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如果出门,记得伪装好,可能会有很多记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26章 爱不费一颗子弹,灵魂却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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