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7、第 17 章 世上万物 向心公转 ,陪我 ,为你沉淀。 ...

  •   当岁月让热血冷却,让欢乐远去

      年月就像白鸽的翅膀般飞走

      然而,最深切的记忆则会永存

      我们最甜蜜的记忆,那最初的一吻

      ——拜伦《第一个吻》

      Reid词库——
      词条一: “能不能把你两脚朝天倒过来,接着把你抖上一抖,然后再拥抱你,咬咬你的小耳朵?能不能,亲爱的?你写信回答,不然我要叫你坏蛋了。”出自于文坛巨匠小可爱契诃夫节选自1903.03给克尼佩尔

      词条二:没有,亲得太火热,大脑宕机了!

      “我,有急事耽搁……”
      “急事?给你心爱的女儿劳伦买蛋糕就是急事?给她买蛋糕比我的命还重要?你有没有想过我经历过什么?哪怕只有一瞬间,一分钟,一秒钟,想过吗?你不仅没去接我,还骗妈妈说跟我在外地度假,你不在乎我的死活,最可恶的是,你的小三在妈妈失去女儿痛不欲生的时候上门摊牌,逼死她,明天是圣诞节?不,不,,是尤雪练和尤玛莉思·亚当斯死亡的日子!”

      她低头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布罗迪眼前,说:“看看我妈妈!睁大眼睛看清楚!”
      照片上是一具惨烈至极的尸体,不,已经不算是“一具”,应该叫一堆尸体,尸体已经不是完整的,头部被碾成肉沫,到处是血。
      饶是Reid见惯惨烈现场,看见这张照片也不由毛骨悚然,不忍再看第二眼。
      亚当斯捂住眼狂吼:“不是我的错,是她自己开车出去……”
      YOYO目眦欲裂:“是你和你的小三,逼死她!也是你的小三把这张照片寄给我,刺激我,她抢了妈妈的房子,烧了她的遗物,我恨她,我恨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
      “听我解释,我也很后悔……”
      “你根本不会后悔,你是看我这颗弃子对你有用才来找我。你想把我卖掉,给自己亲生女儿拉皮条!你的家族企业连年亏损,拿不出钱,就来打我的主意,要是外公活着,他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想要钱吗?我有的是钱!但我宁愿去帮别人,也不会给你一个子儿!”
      ?
      “你以为尖叫鸡是你的财源是你的希望?是你战胜其他兄弟的砝码?瞎了你的狗眼,我妈妈比尖叫鸡高贵一万倍!我也比劳伦优秀一万倍,去他妈的上流社会淑女,她只是个功课年年拿F的傻逼,表面温婉贤淑,背地吸白粉、滥交、偷东西,这个蠢货还想霸占着我妈妈的房子,属于我的东西,你们谁能别妄想拿走,还有你的儿子,先天21—三体综合征,你的妻子,像个尖叫鸡,连自己的父亲到底是爷爷还是叔叔都不知道,跟你的每个朋友都上过床,你们这些烂人真是烂得花样百出,让我恶心。”
      积压的怒气像火山一样爆发。
      Reid从来没见过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我可不是任人揉搓的面团,再来惹我,我就让你们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后悔莫及!”
      最后几句她一字一顿,气势逼人,久经世面的亚当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往后退了几步。
      她趁机推开车门,从口袋掏出身份证:“看清楚,这上面早就是尤羲阳,尤玛莉思·亚当斯已经死了。”
      说完,抬腿迈步就往楼上跑,Reid赶紧追上去。
      追到三楼,好不容易追上,他说:“YOYO,我们谈谈。”
      YOYO推开他:“Reid,真希望你永远看不到我这样,我希望让你快乐,能给你幸福,但我现在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我本来不该招惹你,妈妈死了,艾瑞克死了,外公死了,海蒂死了,凯文染上毒瘾,我身边的人,都没好下场……”
      Reid打断她的话:“你已经给了我从没有过的快乐和幸福,你不能再责怪自己,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好?”
      “给我点时间,Reid,让我想一想。”
      她神情疲倦至极,Reid不忍再多说,只好点头离开。

      圣诞节一大早,Reid把妈妈接回了公寓,戴安娜的治疗颇见成效,认知能力提高很多,竟然还记起了Reid的很多糗事:“你八岁那年的圣诞节,生水痘不能出门,把家里所有的墙壁涂画得惨不忍睹……”
      Reid听妈妈讲着话,手里装修着圣诞树。
      他特意挑选了味道好闻的香脂冷杉做圣诞树,因为YOYO喜欢这种味道。

      把小圣诞老人、小球、星星灯、 猫头鹰装饰、雪花、糖果、唐老鸭玩偶、松果、小屋挂在冷杉树上,又缠好彩灯,树下装好小型围栏,堆上礼品盒。
      盒子里是为她千挑万选准备好的圣诞礼物。
      他一心想着和她过节,压根不知道这个节日对她有多残忍。
      古董唱片机里放着一首颓废的歌。
      Reid想自己大概疯了,听着这婚后抱怨的歌,满心想象的居然只是歌词里面的细节场面:早上起床为她准备早餐,慢火煮熟的粥,面包片烤得喷香,倒好的橙汁酸甜可口;傍晚忙完工作匆匆赶回家为她准备晚餐,层次丰富的勃艮第红酒炖牛肉,巴西风味的椰奶虾,绵软的蛋糕,绿油油的青菜……想要每天听她说话,想要睁眼就能看到她,想要每天关心她,想要每天都还有明天……
      好想她。

      装饰好圣诞树,推窗一看,外面竟然下起了雪。
      雪好像赶着过圣诞节似的,一来就闷头闷脑拼命下,不到两个小时,他们所住的公寓楼,就像被粉饰过的蛋糕,包裹上厚厚的白色糖霜。

      雪花增添了更浓厚的节日气氛,天地间明彻异常,建筑物上,都装上了霓虹灯,橱窗里悬挂着圣诞花环,门框上的小挂铃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穿着圣诞老人衣服的人们走来走去到处派发糖果。
      大家都在喜气洋洋地过节,只有她,不知道躲在哪个地方哭。
      Reid清点着买回来的东西,她喜欢吃的糖果、巧克力、水果、布丁、蛋糕、蔬菜,她喜欢的玩偶、唱片……
      买的时候完全不假思索,全都是她喜欢的……

      手机响了,他起身去拿手机,没注意,腿磕在铁制桌子边缘,疼得脑门冒金星,还好,□□的疼痛抵消了一点心里的疼痛。
      电话是兰姨打的,她说YOYO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个小时了,谁劝都不管用。
      Reid跟戴安娜打了声招呼,开车就往茉莉园赶。

      走到小客厅,兰姨迎上来,她旁边还站着个年轻的中国小伙子,不到三十岁,栗子色皮肤,浓眉大眼厚唇,一看就是开朗阳光的人。
      Reid猜他应该就是米枫。
      “你好,我是米枫!你就是DR.Reid吧?”
      米枫露齿一笑,笑容灿烂:“拥抱一下吧,我听阳阳说你不喜欢握手。”
      Reid感激他的善解人意,轻轻拥抱了他,然后问:“她怎么了?”
      鹦鹉尼克站在窗口,对着Reid喊:“阳阳快开门!快开门!”
      “她回来不吃不喝一直待在音乐室,怎么劝都不听,今天是她妈妈的祭日,往年虽然难过也没这样,她最近见过谁吗?”
      不等兰姨说话,米枫是个急性子,先跟Reid说起来。

      “昨天她父亲……”Reid剁了下脚上的雪。
      “那个混蛋?看来上次揍得太轻,我马上宰了他!”米枫拎起衣服就往外冲。
      兰姨一把揪住他:“你这个急性子怎么总改不掉?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最近她去照顾凯文,估计那个什么PTSD又犯了!上次海蒂死也犯过一次,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呦!”
      “她照顾了他们这么多年还不够吗?艾瑞克死又不能怪她……”米枫愤怒地喊。
      兰姨赶紧捂住他的嘴:“小祖宗,你了解她,越跟凯文走得近,她就越内疚,那是心结,可怎么办啊?她都27了这么蹉跎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我答应过好好照顾她……可怜的孩子……”
      “我进去看看,你们先别担心。”Reid安抚住兰姨和米枫,接过钥匙,往音乐室走。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克罗地亚狂想曲。
      激昂高亢的旋律,如浪潮一般奔腾翻涌,让人瞬间感觉置身于尚未散去硝烟的战场。
      之前她弹这首曲子,虽然沉郁却带着力量,现在却弹得悲愤欲绝,绝望至极。
      Reid打开门,YOYO坐在钢琴旁,眼上蒙着黑色丝巾,只穿着黑色针织长裙,赤着脚。
      她用着全身力气按琴键,手原本就受了伤,又弹了好几个小时,弹得整只手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羲阳!”
      Reid顾不得身上还冒着寒气,扑上去抱住她:“没事,我在呢!”
      她挣扎着,但他抱得太紧,根本挣脱不开。
      Reid喘口气,声音哽咽:“拜托,我很担心你……”
      他伸手摘掉她的眼罩,她并没有哭,眼睛布满血丝,雾蒙蒙的,茫然地看着远处。
      “跟我走!”
      她坐着不动也不说话。
      “她的鞋和袜子,还有大衣。”兰姨把她的衣物递给Reid。
      “别动。”Reid蹲在她面前。
      她习惯了他的温声软语,少见他这么严肃,不敢反抗,乖乖坐在琴凳上。
      Reid拿过袜子,帮她穿上,她的脚凉得像冰块,身上也冰凉,Reid帮她穿好衣服、鞋子,动作非常轻柔。
      穿好之后,他对兰姨说:“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她!”
      说完揽着她往外走,米枫跟在后面,目送他们上了车。
      发动车子之前,Reid回头看了看,米枫还站在雪里。
      他只穿着毛衣,雪落在身上,也不去拂,注目凝望望着她,眼神既心疼又欣慰。
      那种眼神Reid很熟悉。
      那是看心爱之人的眼神。

      Reid在心里叹息,她过分美丽,他们过分沉迷,上瘾,疯魔,心不由己,无力抗拒。
      他是这样,米枫是这样,凯文也是这样。
      凯文沉迷毒品,多半是为了麻痹自己,自欺欺人。
      米枫,看样子是把自己放在默默守护的位置上。
      那自己呢,害怕说出口会失去,害怕开始就无法停止,所以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回到家,Reid把她交给妈妈,自己去厨房为她准备饭菜。
      戴安娜用Reid的毯子裹着她,把她搂在怀里,刚开始她没反应,过半个小时,开始伏在戴安娜的膝盖上无声地哭。
      Reid松了口气,愿意哭出来就好。

      哭了足足半小时,戴安娜也不着急,耐心地抚着她的头发,看着她哭。
      哭完,Reid取过热毛巾帮她擦干净手和脸,重新包扎好她的手,端了碗热气腾腾的汤面放在她面前。
      “你,你会做这个?”看着卧有两颗荷包蛋和培根的面,她的眼泪又落下来。
      “虽然是第一次做,你也不至于吓哭吧?嗯?”Reid伸出手指抹去她的泪珠。

      “尝尝看,不喜欢的话,我再去给你做别的。”
      “特别好吃,妈妈以前就这么做,味道一样。”YOYO吸吸鼻子,开始吃面。
      “嗯,兰姨写了食谱给我,都是你爱吃的,不过食谱非常厚,恐怕我得学一辈子。”Reid把自己的手,放在壁炉前烤热,放在她冰凉的脸上捂着,不一会儿,她就从里到外都暖了起来。

      吃完面,Reid拿出自己的棉衣为她穿上:“走,我带你出去看雪!”

      Reid没开车,牵着她的手,慢慢在雪上走。

      街道是洁白的,路灯是洁白的,楼宇和河流都是洁白的。
      大雪覆盖了一切,贫民区也好,白宫也好,同样蒙受它的泽被,没有差别待遇。
      听着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和雪落在衣服上的“沙沙”声,感受着雪花轻轻落在脸上的凉意,YOYO的心渐渐澄澈。
      reid把她的手揣在棉衣口袋里,源源不断的热力从手心蔓延到心里。
      讲了几个冷笑话,终于让又她露出笑容。

      “满血复活”之后,她又恢复往日的活力,趁他不注意,团了雪球扔进他脖子里,他舍不得还击,蹙着眉头任她欺负。
      行至杰佛逊纪念堂附近的潮汐湖畔,驻足观望,如云如雾挂着雪花的枯树枝、平坦洁白的河面,一排又一排的樱花树,在雪光的照耀下,素净淡雅,粉妆玉砌。
      她的手指掠过树上的积雪,雪花扑簌簌落下,仿佛鸽子惊飞。
      樱花树中间有很多新种的小树苗,刚刚一人多高,枝桠细嫩,挂满雪花,她拉着Reid走近,使劲一摇,自己飞快逃跑,得意地笑,笑声飘得很远,一直飘到河对岸。
      Reid想起契诃夫的信:“能不能把你两脚朝天倒过来,接着把你抖上一抖,然后再拥抱你,咬咬你的小耳朵?能不能,亲爱的?你写信回答,不然我要叫你坏蛋了。”
      嗯,他跟契诃夫的想法一样,想把她两脚朝天倒过来,抖一抖,然后再去拥抱她,咬她的小耳朵。

      玩了一阵,他突发奇想,用树枝和手做工具,堆了个猫头鹰造型的雪人送给她,雪人憨态可掬,他还用树枝划了个字母Y,和字母R,后面是个“∞”。

      她欣喜若狂,奖励他两枚香吻,绵绵冬雪中,一下子体味到了春光的曼妙。

      她玩起来花样是真多,一会儿在雪地画画,一会儿写着他看不懂的文字,一会儿背描写雪的诗词。
      两人追着彼此的脚印玩得不亦乐乎,累了,躺在雪地上,以地为床,雪为被,一起白头。

      “Reid,雪落在脸上,让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个甜甜圈呐,这些雪就是洒下来的糖霜。”她黑色衣服躺在白色的雪上,美得像副画。
      嗯,甜甜圈,他最喜欢吃,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甜甜圈吃干抹净吞入肚中呢?

      圣诞节第二天,Reid带着快乐的余味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洛杉矶郊外出现了新线索,他们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途中,Reid窝在座椅里手指翻飞,嘴角带着抑制不住的微笑。
      对面坐着卢克和马特,他们有一搭无一搭玩着扑克牌,JJ和罗西在背后聊天。
      JJ在医院住了半个月,稳定之后非要坚持上班,艾米莉拗不过她,只好让她跟着,她现在是组员们的重点保护对象,尤其是Reid,时刻都背着接产包和急救箱,以备不时之需。

      “Reid,昨天跟你的女孩怎么过的节日?”卢克观察了五分钟,低头和马特窃窃私语了几句,开口问。
      “关你什么事?”Reid知道他肯定没好话,头也不抬,继续回信息。
      “我猜,你们布置圣诞树,吃饭,然后……床上?”卢克鼓起嘴巴坏笑,像只松鼠。
      “欸,欸,他们还在调情,没到那一垒呢。加快速度啊,Reid。”马特在插嘴。
      “加快速度是可以,但某些事情可不能太快!”卢克意味深长。
      马特递给Reid一杯咖啡:“来吧,Reid,放下手机,我们帮你出谋划策。”

      “别闹了,落地以后,Reid去核实目击证人的证词,她说看到不明嫌犯的长相,但她朋友说没看到,为什么出入这么大?”艾米莉走过来把资料放在他们桌子中间。
      “这个目击证人患了安东盲目症,安东盲目症属于“病觉缺失”,这个病症的名字源自奥地利神经学家加布里埃尔·安东,是一种很罕见的疾病,中风或脑外伤之后有可能出现,具体表现为,患者分明已经失明,却仍坚定地认为自己能够看得见……”Reid头也不抬,继续浏览在迪士尼为YOYO拍的照片。
      “又是你的Dr.You说的?”罗西问。
      “没错。”Reid点点头,神情自豪。
      “可是她生活正常,怎么可能看不见?”卢克弱弱地提了一句。
      Reid立刻露出一副“你竟敢质疑Dr.You的”表情,说:“第一,她身上有磕碰造成的外伤,第二,视频里面这个女孩的衣服到室内脱下来的时候,只脱下半边,一般脱衣服不会这么脱的,第三她一点也不关心视觉感知,头、眼和身体偏向一侧,坐在她前面本来有两个警察,但她只关注左侧的,其实是右侧的人在对她说话,所以确定是安东盲目症。YOYO的判断不会出错。”
      “OKOK,我们错了,不该质疑Dr.You,不,是你的YOYO,哈哈,好像在唱rap。”卢克大笑。

      YOYO的出现让他们看到了不一样的Reid,他们真心喜欢这个女孩,总会聊起她。
      不过,他们实在无法理解Reid和YOYO的“慢节奏”爱情模式,认识快四个月了,竟然连吻都没接过,比小行星撞击地球还更不可思议。
      但Reid自得其乐,他觉得,从语言上的爱,到拥抱的爱,接吻的爱,再到身体的爱,最后到组成一个家的爱,需要分很多阶段去走,每个阶段都有非比寻常的意义,不能省略,不能敷衍,不能匆匆掠过,需要慢慢领略,慢慢享受。
      不过,他大概是不知道,爱情之所以迷人,是因为它的不确定性和意外性。
      他没想到,一个人的出现,会改变了他的爱情状态。

      到了洛杉矶警局,艾米莉让Reid负责跟警局的威尔逊警官交接协调。
      威尔逊是个黑皮肤的小个子美人,很热情,热情得有点过火,讨论案情的时候,她的媚眼抛得令Reid眼花缭乱。
      “Spence,这是尸检报告……”威尔逊站在他身后,离得很近,远远超出他的安全距离,Reid浑身不自在。

      “叫你Spence可以吗?这样更亲切。”见Reid脸红,威尔逊以为他对自己有兴趣,靠得更近。
      “你还是叫我Dr.Reid吧。”Reid往后侧侧身子,避开她的肩膀。
      “那样叫多生疏啊!我们还得好好合作抓住不明嫌犯呢。”

      “我也觉得你应该称呼他Dr.Reid比较得体,Spence可不是谁都能叫,是不是?Spence?”一个声音突兀地掺进来。
      Reid转身一看,这人怎么会在这里?简直像从煎锅里蹦出来似的,没任何铺垫,她就出现了。
      “莱拉?你怎么会在这?”惊讶了足足十秒,Reid才叫出她的名字。
      浓妆艳抹的莱拉·阿切尔艳光四射,穿着粉色的紧身连衣裙,蹬着皮靴,外面披着白色大衣。

      莱拉取下墨镜,抱住Reid。
      “好久不见,Reid!”
      “好久不见,莱拉!怎么会来警局?”警局的人都聚在门口,伸头侧耳看着他俩。
      Reid带她走进里面的问讯室,关上门拉上百叶窗。
      “Reid,莫非,你想……”莱拉把手搭在Reid肩膀,笑着问。
      Reid双手举过头顶,做出投降的姿势,说:“别误会,外边太多人围观,不方便说话……”
      “Reid,很久没见。”
      “是啊,好久不见,你好吗?”
      “嗯,还好吧,其实我是来报警的,我遇到麻烦了……”莱拉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
      莱拉从包里取出一沓照片和一张纸条递给他。
      Reid仔细看着照片:“你被人跟踪?敲诈一千万?你把事情仔细说一遍。”
      莱拉把被人跟踪威胁的事简单说了一下,有点尴尬:“我把家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摄像头,他写了很多恐吓信,都在家里,要不,今天晚上,你去我家帮我找找吧?我本来想报警,既然遇见你,那就请你帮我吧,好吗?”
      Reid接过她手里的卡片:“好吧,我帮你,我等会就把这些照片发给格西亚,放心,我会为你保密。”
      莱拉站起来戴好墨镜说:“你人还是这么好,真让我高兴,晚上准时来!我等你!”

      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走到他跟前,小声说:“你的品味不至于喜欢刚才那个黑妞吧?我可记得像我这样的金发碧眼才是你的菜呢。”
      “额,你快走吧,记者来了,你会有麻烦。”
      送走莱拉,Reid迎着威尔逊警官幽怨的目光,走到外面去跟格西亚打电话。
      格西亚听完情况问:“Reid,有没有把见到莱拉的事告诉YOYO?”
      Reid说没有。
      格西亚让他把照片证据发过来,然后说:“Reid,晚上去莱拉家,提前告诉YOYO。”
      Reid皱眉说:“为什么?她最近忙,我不想打扰她,我去帮莱拉搜寻证据,又不会做出格的事。”
      格西亚把键盘敲得劈里啪啦,说:“你是不是傻?想得太简单,要是她从别的渠道知道你单独去见前女友,会不开心,女人都是醋坛子,情感有洁癖的人,最介意这种事,你好自为之吧!”
      Reid哭笑不得:“你怎么说得像我要出轨?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哼,我可保不了密。”

      晚上,Reid准时到了莱拉家。
      莱拉的豪宅,位于好莱坞名人聚集区,装修得很香艳,深咖色的壁纸、妩媚的瓷桌、五彩的琉璃、色彩纷呈而不杂乱,奢华里带着风情。
      客厅的右墙上,挂着一幅莱拉的彩色肖像画,画上她美艳动人,风情万种。
      “很漂亮。”Reid看了几眼,赞叹了一句。
      “哈,你现在竟然这么会说话?还是我认识的Reid吗?”
      Reid笑了笑,拿出金属探测仪开始探查,从书本、警报器、桌面植物、纸巾盒子、毛绒玩具、插孔、背包、DVD盒子、空气净化器、眼镜、装饰台灯、按钮,再到床头的螺丝钉孔、天花板、到毛绒玩具的眼睛,空调出风口……
      莱拉跟在身后,见他像个猎犬一样闷头搜寻,顾不上说话,就想逗逗他,找到衣帽间,故意拿出一堆色彩缤纷的情趣内衣在他眼前晃悠,在自己身上比划。
      “Reid,喜欢女仆还是空姐?这套粉色的怎么样?”
      Reid眼皮都没抬,走到床前的双面落地古董镜前,敲了敲镜面。
      “Reid,试过在镜子前面那个吗?能看得清清楚楚,超级爽,想不想试?”
      Reid摇摇头:“记得在镜子前做的时候,别有这种东西。”
      他从镜后摸出了个口香糖大小的针孔摄像头。
      “哦,该死的……”莱拉抢过去说:“这个是我的隐私,Reid……”
      “当然,我不会查看你的隐私,我该回去了,找到敲诈你的家伙再通知你!”
      说着起身往外走。
      莱拉拦在他前面:“急什么?怕我吃了你?我换手机号了,你问都不问,怎么找我?”
      Reid停下脚步,莱拉让他在椅子上坐下,拿出烟,把打火机递给Reid,示意他伺候她吸烟。
      Reid面无表情,帮她点着烟。
      莱拉嘟着嘴,深吸一口烟,努努嘴,冲他吐出三、四个完整的烟圈,Reid猝不及防被呛得咳嗽了好一会儿。
      莱拉欣赏着他的狼狈相,笑着说:“把手伸过来!”
      她是要他把手伸出来当烟灰缸,她喜欢这种调情方式。
      Reid却不肯伸出手。
      灯光下的莱拉,卸去明星光环,满脸倦色。
      她身上的香水味很刺鼻,像是半发酵的稻草堆,他习惯了茉莉花的清淡雅致,鼻子里再也闻不下别的香。
      十几年前,莱拉被人威胁,Reid负责保护,在游泳池旁她主动亲了他,那是他的初吻,案子结束后,有次休假,Reid去看她,两人发生了关系,那是他的初夜。
      虽然身份悬殊,性格、爱好、观念不合拍,Reid还是陷了进去。
      现实永远是残酷的,后来就渐渐淡了,远了,断了。

      Reid并没有“初恋情结”,他很自觉地跟莱拉保持着距离。

      “Reid,帮个忙好吗?”莱拉见Reid眼神坦荡,刻意保持着距离,心里不快,好胜心被激发出来了。

      “什么忙?”
      莱拉把大衣往大床上一扔,步步逼近他,他赶紧后退,却没想到,越退离床越近,趁他不注意,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床上。
      “既然你帮了我,那么,我也得回报你……”莱拉低头吻他,Reid拼命往旁边躲。
      “莱拉,你在干什么?别这样。”
      Reid把手臂横在胸前,使劲往外推她。
      “你的第一次还给了我呢?记得吗?你那个时候没有情趣,也不会技巧,但你却有得天独厚的本钱,电影里管你那种叫抬头龙,好怀念那种感觉,所以,想不想重温旧梦?”
      Reid推开她,坐起身,严肃地说:“对不起,我有喜欢的女孩,我不想背叛她。”
      “真的假的?金发妞?还是黑妞?漂亮吗?跟我比起来怎么样?”莱拉在娱乐圈多年,享受惯了众星捧月,募然被拒绝,非常生气。

      “她棕色头发,混血儿,哈佛和麻省的双博士,药物研究员,在我眼里,她是全世界最美的女孩。”
      “又是书呆子?这种女孩,镜片比字典还厚,毫无生活情趣,不化妆,不去夜店,只喜欢传教士……天哪,你是不是禁欲太久,太不挑食了吧?”
      “不,我爱她,她非常好。”
      “是吗?那又怎么样?我只想跟你上床,又不是和你谈恋爱,当然,如果她美,我不介意3|p……”
      “对不起,我的心是单间,只能容纳她一个人,身体也一样。”
      “我就不信,以后几十年,你都只跟她一个人□□?”
      莱拉实在无法接受,世界上竟然有男人能拒绝她?
      “我不知道,我们还没到那一步,但我认了定她,绝不会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该死的,为什么没男人为我守身如玉?”见他神情坚决,莱拉十分扫兴,竟然哭起来。
      “莱拉,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我只是个普通的男人,我很感激你当年喜欢过我,但是,对我来说,没有爱的性,没有意义,我只要她,只对她有欲望,这不是我自己可以控制的,她虽然不是我第一个女人,但绝对会是最后一个女人,你以后也会遇到把你当唯一的男人。”Reid掏出纸巾递给她,好言相劝。
      “呜呜呜,如果我们没分开,是不是这个幸福的女人就是我?”
      “莱拉,世上没有如果,再选一次,你还是会跟我分开,或者我还是会跟你分开,你心情不好,想抓根救命稻草,我能理解,麻烦我会帮你解决,你呢调整好心情,就还是那个勇敢的大明星莱拉,我们永远是朋友。”
      Reid的话真诚又坚决,莱拉无计可施:“走吧,我送你到大门外。”
      走到门外,莱拉左顾右盼看了看,突然说:“Reid,最后给我个告别吻吧,好吗?我保证以后不再打扰你。”
      “莱拉,不,我不能……”
      “求你,Reid,只是告别吻,算是给我们之间画上句号,好吗?”

      “我认识的Reid,是最温柔善良的人,不会对女人这么无情。”莱拉贴上来,勾着他的脖子,主动把嘴凑过去。
      “好吧,莱拉,再见。”Reid心软了,低头把嘴唇印在她额头上。
      莱拉圈着他脖子的手收紧,把嘴唇贴在他唇上,Reid赶紧挣脱她的束缚,飞快地走了。

      找到嫌疑犯,Reid怕莱拉再做纠缠,就让格西亚跟她联系后续的调查、起诉,偷拍莱拉的嫌疑犯是莱拉的狂热粉丝管道工本杰明,他患有“妄想性精神病”,趁着去维修水管,偷偷安装摄像头在她家,还经常潜入她家在她床上自渎。

      在洛杉矶警局呆了几天,Norns的案子毫无进展,bau再次铩羽而归。
      回到匡迪科,格西亚把他拉到自己办公室,关上门拷问:““Reid,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好消息。”
      格西亚“啪”把一叠报纸拍在他面前:“恭喜你,出名了!”
      Reid低头一看,傻眼。
      他和莱拉接吻的照片占据着报纸头版,配的标题十分狂放:陌生男子进入演员莱拉豪宅两小时未出、好莱坞女明星莱拉不爱富豪爱特工、莱拉和前男友复合,甜蜜热吻共度良宵……
      完蛋了。
      内容比标题还更扯,什么进入香闺至今未出,什么激战整夜,他妈的,从哪里看出激战的?
      真是跳进马克波多河也洗不清了。

      “你听我解释,我是去帮她找证据的,什么都没做,照片只是朋友间的告别吻,她一再请求,我心软……。”Reid讲着讲着泄了气,自己都觉得说服力不够。
      冷汗嗖嗖往外冒,心慌气短,不敢想象YOYO看到会有多生气,想到她会失望,恐惧漫上心头,如世界末日。
      “照片这么亲密,YOYO能相信吗?你好好想想怎么解释吧!我告诉过你,让你提前报备,你就是不听,这女人明显故意让记者拍到你,肯定想借你洗白。”格西亚走来走去,比Reid还着急。
      “格西亚,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死定了,完蛋了,她肯定不会理我了,不是还有坏消息吗?说吧,反正房子都塌了,也不怕连夜雨了。”Reid拍着脑袋,他是真没想到莱拉会找记者偷拍,如果知道,他不会单独去莱拉家。
      “坏消息,本杰明偷拍的莱拉的□□视频,我给破解了,她可真够随便,黑的白的,丑的老的,生猛不忌,如果你和她那个了,记得去检查一下身体,别传染什么病……”
      “拜托,我真没跟她发生关系,我发誓……”
      “我信你没用,得让YOYO信你!你啊,凶多吉少,节哀顺便吧!我只有为你祈祷了!阿门!”

      Reid怀着茫然的恐惧,失魂落魄回到家,在楼下踯躅半个小时,都没敢上楼,三楼亮着灯,她在家。

      蹑手蹑脚上了三楼,站在她门口,待了四十分钟,还是没勇气敲门。

      越来越忐忑,越来越心灰,越来越没勇气。
      心一寸寸冷下去,像沉入冰冷湖水中,满腔凉意,他站立不稳,靠在她门上。
      “你准备在我门口站多久?”手机叮的一声,跳出她的短信。
      与此同时,门打开了,日思夜想的人出现在面前。

      “我,我,我……”越着急越讲不出话,Reid急得满头大汗,舌头都在打结。
      YOYO穿着橄榄绿的丝绒法式长裙,赤着脚,冷着脸,横他一眼,扭头往里走。
      Reid忙跟过去,期期艾艾看着她,半天,深呼一口气,语速飞快:“对不起,我没告诉你我遇见了莱拉,真的不是有心遇上的,当时她去报警,正好我在警局,她被人敲诈,我去她家帮忙搜查针孔摄像头,她是提出来想和我上床,但是我没有,真的,我发誓,我很自觉,你在酒吧说过,我是你的,所以,我不会去碰别的女人,她看我拒绝得坚决,就提出来想要个告别吻,我就亲了亲她的额头,但是她拽住我不放,去亲我的嘴,照片上看起来是很亲热,但是真实情况不是这样的,你看我手的位置,我是在往外推,相信我,我真的不会……”
      说着说着,气势弱下去,见她动也不动,面沉似水,绝望的感觉搅得胃里阵阵发苦。
      对峙了一会儿,YOYO走上前,叉腰审问:“她亲了你?
      “是的。”
      两人近在眉睫之内,呼吸可闻。
      “亲了哪里?”
      “脸、嘴唇……不过……”
      “然后呢?”
      “我推开了她。”
      “她还摸了你?”
      “是的。”
      “摸了哪里?”
      “额,那个,脸、喉结、腹部以下膝盖以上的地方……但是,它没反应……”
      “什么?”
      她的眼风扫过来,他心脏都快停跳。
      她把鼻子凑到他脸前,皱着眉头闻了闻。
      Reid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她漂亮吗?”
      “漂亮。”
      “哦,漂亮,又是初恋初吻,还是什么?”
      “初夜……”Reid看她脸色更加冰冷,连忙补充:“她是很漂亮,漂亮女人有很多,但你不一样,你不能用漂亮那么平凡的词形容,你是美丽,美得无与伦比,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不够形容你,你是可爱,可爱得要命,我,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甜言蜜语令她的面色稍霁。
      “身材好吗?”
      “挺好的。”这次他不等问,学会抢答了:“从外观上看,你的身材更好,但实际上,我还没摸过……”
      “闭嘴!”
      “她是不是这样亲你的?”YOYO说着踮起脚尖,揪住他的领带,迫使他弯下腰,“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我很生气,所以得覆盖掉她的味道!”
      Reid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从地狱到天堂,一点转折都没有,冲击力太大。
      下一秒,他更是炸成粉末。
      她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唇?唇?
      操!

      她的头发擦过他的脸颊,像有只手在他心弦上拨弄了一下,“瞠”地一声响起,心湖涟漪不绝。
      她的唇软软的,香香的,甜甜的,凉凉的,落在他唇上,像一个梦,轻得不像真的。
      Reid浑身酥麻。
      像春日的细雨落入龟裂的土地,没有缓解土地的干涸,反而激起更深的渴意。
      她没什么经验,嘴都不知道张开,唇像蝴蝶的翅膀在他唇上扫过来又扫过去,恋恋不舍盘桓,浅浅的,淡淡的。
      像圣诞节那天落在指尖的雪花,还来不及捉住就融化了。
      她很快把唇移开,红着脸放言“威胁”:“现在,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你是我的,以后不能让别人亲,如果有下次,我就再也不理你……”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睫毛对睫毛的拨撩,伸出一小截粉红的舌尖,像他经常做的那个小动作一样,舔舔唇,好像在回味他的味道。
      Reid伸出一只手按住她想要离开的后脑勺,深深看着她的眼睛,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到她惊慌失措,想逃已是来不及,然后双手捧起她的脸,像是捧起世界上最珍贵最脆弱的瓷器,吻住那张渴望已久的嘴唇,先用舌尖在她的唇瓣上来回舔舐,然后辗转吸吮,还轻咬了一下,乘她张嘴,舌头趁机侵入,卷起她的舌尖,再也不肯放开。
      鼻腔里充盈着她的味道,是洁白的茉莉花,经过夏日阳光、清晨露水的滋润、蜜蜂翅膀的振动,香得勾魂摄魄。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凝视着她,感受着气息和气息的交织。
      她的小手不自觉乱抓着他的衣服,支撑着自己快要瘫软的身体。
      “啊……太……”话没等她说完,他又更猛烈地吻了上来。

      像是在弹琴,像沼泽吞噬落入的动物,手指顺着她脸颊、尖耳朵向耳垂抚去,舌头霸占着她的口腔,追着她的舌尖,甜蜜地缠啊绕啊,一遍又一遍。
      他成了一只蜜蜂,含着花蕊里的蜜甜,远比他想象中更甜、更甜、更甜。
      不够,还是不够,还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她被吻得天旋地转,昏了头,懵了心。
      老天爷啊!上帝啊!耶稣啊!真主啊!
      她只有理论——从书籍和电影中看来的,从不曾实际操作过,连换气都不会。
      幸好他察觉到了,赶紧移开唇,避免了一场“热吻杀人”。
      他紧紧贴着她,让她感受着根须对水分无法抑制的yu|望。
      她嘴唇通红,脸颊也通红,头发被揉得凌乱,眼神失焦,慌乱而恍惚,狼狈至极,但他爱死了这种狼狈,这种为他情动的狼狈,专属于他的狼狈。

      他失控了,该失控的,不该失控的,都失控了,一旦开始就再也不想停下来,这是一直以来他不敢开始的原因。
      等她喘息稍微平稳,他又再次吻了下去。
      舌头卷走口腔里的最后一点空气,他发了狂,喘气一阵比一阵急,只想要更深,更多,想献出一切,也索取一切。
      良久,记不得有多久,可能过去了一年,一个世纪,他才恋恋不舍松开她的唇。
      “羲阳,宝贝,我爱你。”他终于说出来了,埋藏心里最深的话,一直以为不会有机会说出口的话。
      世界仿佛颠倒了,一切都颠倒了。
      “你是我的迦南之地。”他开口说话,暗哑得不成调,但是她却明白了。
      平时热情主动的人,此刻却羞得低眉垂眼,娇怯怯的,转身就走。
      “撩完就想跑?”
      他逼近,彷佛她是可口的食物,他要生吞她,连骨头都不想吐出来。
      听不见楼下车子刺耳的警报,小狗汪汪的叫声,衣角扫到酒架上的酒瓶,落在地上,也顾不上碎没碎,步步朝她紧逼,一直把她逼到墙角,抓住双手把她按在墙上,手指扣紧手指,身体贴紧身体,嘴唇找到嘴唇,又是一阵猛烈的吻。
      她大口大口呼吸,他放开唇,咬住她的小耳朵,含住耳垂,温柔地厮磨,随后又在她的脖颈上轻舔慢咬。
      他的胡渣戳得她酥痒难耐,男人热乎乎的气息裹着她,完全被压制着,动也动不了,推也推不开。她连忙带着哭腔求饶:“呜呜,不要……”
      Reid忙停下来,吸着气,喘着:“我想要……”
      “不,不行。”趁他放松了钳制,她使劲推着他往外走。

      他撑住门,眼睛里泛着绿光,理智全无,浑身都要爆炸,亲亲摸摸塞牙缝都不够,他想要大餐!
      “不够,刚才那样还不够,她摸我了,味道还没覆盖掉。”
      他压低声音半是哀求半是耍赖:“她对我上下其手……”
      YOYO瞪着他。开始怀疑这家伙绝对没表面上那么单纯,纯粹是扮猪吃老虎!
      “我去找把刀,把她摸过的地方割下来!哼!”她恶狠狠地扔下话把他推出去。
      Reid傻眼了。
      这,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了?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