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如果心声真有疗效 ，谁怕暴露更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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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什么才能留驻你？
我给你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写的书中所能包含的一切悟力、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或幽默。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想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对自己的解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自己的真实而惊人的消息。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博尔赫斯《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Reid词库——
词条一：mariposas en el estomago 西班牙语 意思是蝴蝶在胃里，形容心情喜悦就像小鹿乱撞。
词条二：Norns 命运女神。作为宇宙混沌之初最早产生的神，命运女神负责掌控包含泰坦十二天神及奥林匹斯十二主神在内的整个欧洲神话系统中所有神的命运，同时也支配着每一个凡人的命运，是能量最为强大的天神。
“羲阳，羲阳……”Reid呼吸粗重，一遍又一遍地叫着，轻轻抚摸她的头发、额头、眉毛，犹豫着不敢再往下，嘴颤抖着落在她额头，像是害怕开始也害怕停下：“我……我想……我……”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Reid赶紧松开她，低声道歉：“对不起，我，我……”
YOYO捂住他的嘴，吻了下他右脸，说：“mariposas en el estomago 。”
说完拿着手机，回了自己房间。
mariposas en el estomago？
西班牙语？什么意思呢？
她走后，Reid望着一地狼藉发呆，他竟然失控了？如果手机没响会发生什么呢？
他使劲甩甩脑袋，一颗一颗捡起地上的棋子，放回棋罐里。
可惜计划好的好莱坞影城没去成，都怪那个电话。
电话是凯文的朋友打给YOYO的。
他说凯文因为母亲离世和她的疏远，非常伤心，吸食过量的□□引发了肺脓肿，住院好几天了，情况危险。
YOYO决定坐飞机回华盛顿探望凯文，让Reid陪着格西亚他们继续玩。
格西亚和盖伦博士听说之后，说要提前开启欧洲蜜月之旅，让Reid陪着YOYO开车回去。
两人赶回华盛顿以后，YOYO就去了医院。
凯文病情不算严重，在医院住了两个星期就出院了，医生给他下了强制戒毒令，他不肯去戒毒所，YOYO只得陪他在家戒毒。
Reid也戒过毒，他曾经染上过吗啡毒瘾，很清楚戒断毒瘾有多难。
刚开始，凯文还算冷静只是有点不安、焦虑，随后身体开始忽冷忽热、起鸡皮疙瘩、流泪、流涕、恶心、腹痛、寒战、到后来浑身疼痛。
严重的时候精神也崩溃了，时不时地会抽搐过去，他自伤自残、伤人毁物，两天下来，YOYO的精神和身体都受到重创，膝盖被碎玻璃划伤，额头也被花瓶砸破，手上被抓得青一块紫一块。
她只能找了两个有戒毒经验的看护一同照顾凯文。
Reid悬肠挂肚，实在放心不下她，决定去远远地看一眼。
他提着东西，在凯文家楼下等了四个小时五十二分钟十五秒，终于等到了YOYO下楼。
她看起来不太好，垂头丧气的。
坐在红枫树下面的椅子上，给Reid发短信：忙吗？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信息回得很快：你不能打电话给我。
YOYO失望地喃喃自语：我好想你啊。
信息又来了：如果想我，喊三遍我的名字，说不定会有奇迹！
YOYO蜷着身子，抱住自己，叹口气：“就算喊一百遍，也不会有什么奇迹。”
“你都没试，怎么知道没有呢？”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YOYO扭头一看，想念的人正站在面前。
他从哪里冒出来的？
“哦，天哪！”她楞两秒，嗷地冲过去，一下子跳到他身上。
她跳得很突然，Reid笑着，稳稳地接住，眼睛都没眨一下。
“Reid，我好想你！三天没见，像是三个世纪那么久。”她居高临下凝视他，使劲抽动鼻子闻着他身上的味道。
Reid看了看她额头上的绷带和胳膊上的纱布，皱皱眉。
她像个袋鼠似的巴住他，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柔软的曲｜线贴在他胸口，大长腿缠在他的腰上，姿势十分撩人。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眼神融在一起，舍不得分开。
抱了一会儿，YOYO主动跳了下来。
Reid牵她在长椅上坐下，她把头靠在他肩上，十指紧扣，静静坐着。
最近Reid的麻烦事也不少。
加州出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不明嫌犯，连环杀手Reid见得多了，什么“雨夜屠夫”、“小径杀手”、“死亡医生”、“同志杀手”“食人魔”等等，这个杀手之所以厉害，是因为他的目标与众不同，他专杀连环杀手。
他不仅专挑连环杀手下手，还把他的杀戮过程拍成影像，交给媒体。
媒体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添油加醋，大肆报道，很快，大众把这个不明嫌犯当成了“英雄”传颂崇拜，因为他喜欢在现场留下N字，所以大家给他取名为“ Norns”。
Norns智商很高，对密码、文字非常精通，他享受着媒体和大众的崇拜，躲在幕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时不时地留点线索戏耍BAU，他的所作所为激怒了fbi高层，高层给bau不断施加压力，忙得大家焦头烂额。
“你上去吧，我还得回总部，这个案子卡住了，得从头捋一下。”
Reid一看到她的伤口，就心疼得不行。
“嗯，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啊？”
她不想让他走。
“正想着问问你呢，你是语言学家，又懂中文和密码，比我们更客观，我们去车里谈。”
到了车里，Reid把刚才买的咖啡递给她：“有点冷，时间太长了。”
“你等了几个小时？”YOYO接过来喝了一大口：“不凉，很好喝。为什么不打电话？”
Reid低下头：“我，我怕你不方便。”
“那就傻等？如果我一直没出来呢？”YOYO接过资料。
“我在楼下看到你了，在阳台上……”Reid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他看见凯文闹了很久，清醒之后抱着她哭，他什么都看到了。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的痛苦不想让她知道。
他嫉妒，痛得心都被研磨成粉末，明知道嫉妒一个病入不应该。
但这些嫉妒、痛苦，都比不上对她的心疼。
她对凯文积攒很深很厚的内疚，这种内疚像黑洞一样无边无际，拉着她下坠，让她痛苦、恐惧、悔恨，逼她一遍又一遍地回到过去。
所以，无论多痛，他都要守在她身边，给她支持和勇气。
“Reid，艾瑞克和凯文相当于我的家人，我陪他戒毒，是因为不能在他痛苦的时候放弃他，不管他多糟糕，我都得帮他度过难关，但是，我绝对不会因为同情而跟他在一起，也不会因为愧疚跟他发生什么，我不爱他，刚才只是朋友间安慰的拥抱，希望你能明白……”
Reid抚着她的唇，摇头说：“没事的，我懂，我相信你，我始终在的。”
“谢谢你，Reid。”
YOYO伸出指尖戳他的笑涡。
他身上永远有种少年的纯真，仿佛被时光留在过去，至今拥有着灵魂深处不会变冷的血、固执的天真、没被世俗荼毒的思想、不自知的帅，和自然流露的可爱，他骨子里永远是少年，真诚、温柔、善良，他的好独一无二。
“不说那个，你来看这个盒子上面是什么？”Reid把现场图片递给她。
“啊，这个，是反切码。反切注音方法来自中国，出现于东汉末年，是用两个字为另一个字注音，取上字的声母和下字的韵母，“切”出另外一个字的读音。“反切码”就是在这种反切拼音基础上发明的。”
Reid接过小盒子，凝眉说：“反切码？我们在现场三千多本书内，找到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符，破译之后，只有一句话：将洽真偷陆地歌颂，难道这个反切码是针对这句话？
YOYO点点头：“我们试试，将洽，前一个的声母和后一个的韵母，合在一起就是jia，再看下面两个，真偷，组合在一起就是zhou,然后是“陆地”反切出来就是li，歌颂反切出来就是gong。”
“加州理工？！”两人同时说。
YOYO拿起旁边的一张纸，看了看神情严肃：“Reid，他是冲你来的，加州理工是你母校，还有，这张看起来像琴谱，其实也是密码，只是把顺序打乱，给我支笔！”
她在纸上标记：“根据上面的琴谱，密码是如下字母：e,s、d、p、r、n、c……你想一下，这几个单词可以组成什么？”
“Spencer Reid？我的名字？”Reid呼出一口气：“的确是冲我来的。”
“Reid，你要小心，答应我，千万要小心。”YOYO脸色凝重，拉过他的手，忧心忡忡。
“我会的，放心！”Reid把她搂在怀里，双手贴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蝴蝶骨，那像翅膀一样的小骨头，仿佛一放开，她就会飞走。
手不自觉收紧，再收紧，还是不够，他多想她变成小小的拇指姑娘，把她贴身收藏，揣在心窝里，融进骨血里。
他的双手往下移，放在她腰间，两人紧贴着，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或者两颗心早就合二为一。
过了好一阵儿，他恋恋放开，眼眶潮湿，鼻子发酸，握住她的肩膀说：“我得走了，我会每天发信息给你，照顾好自己。”
YOYO嘴上答应着，手不愿放开：“Reid，你答应我，要平平安安，我等你回来。”
Reid从口袋取出一盒巧克力：“好，我答应你。你好好吃饭，想我的话，可以吃一块巧克力图章，也可以打电话发信息给我。”
YOYO走了以后，Reid把她喝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精神振奋许多，他们都有各自的责任，她需要克服心结，他也得赶紧找出Norns。
此后连着一个星期两人都没见过面。
不过，Reid每天都会发短信给她。
“今夜我在宾尼法尼亚警局，这里的夜晚很安静，星空比华盛顿更美，睡了吗？不知道那边有没有星星。”
“今天我在密歇根州办另一个案子，这里很冷，雨下得很大，我们在山上搜寻了七个多小时，下来以后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天气预报说华盛顿有大风，记得多穿衣服。”
“我刚吃午饭，不明嫌犯抓到了，人质也救回来了，你记得按时吃饭。”
“看今天的华盛顿邮报，东城那边发生了命案，你出去一定要小心，记得申请持枪证，回头我教你枪法。”
“我明天回去，真遗憾，又推后了一天，又得多等上86400秒才能看见你，你忙不忙？罗西教给了我做面包屑鳀鱼意面的食谱，回去我做给你吃。”
他的信息含蓄又浓郁，没有一个爱字，都是再平常不过的嘘寒问暖。
时间漫长得犹如停滞，每一天都比一宇宙年还要长。
终于在圣诞节前夜，Reid见到了YOYO。
她的神情不太对，没有笑容，话也说得不多。
Reid见她沉默，以为她照顾凯文太累，不忍打扰，只专心地开着车。
一路沉默到公寓楼下，Reid忍不住了：“你怎么了？明天一起过圣诞节好吗？”
他喜欢在分别时候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那样就犹如得到可以兑现快乐的凭单。
“对不起，Reid，我明天有事，不能和你过圣诞节。”
Reid掩饰着失望，笑了笑说：“没事的，我只是，顺便问问。”
YOYO低着头，捂着脸：“我……不喜欢过圣诞节，明天米枫从巴黎回来，我要回茉莉园。”
米枫是谁？初恋？前男友？某任男朋友？
她从没讲过感情史，他都不知道她曾经爱过谁。
“砰砰砰”，有人大力敲车窗，Reid摇下玻璃。
一个高大的身影，趴在车窗上往里窥望，YOYO抬头看到这人，遽然变色。
这人长得极为英俊帅气，看年龄应该有五十多岁，穿着深灰色毛呢大衣，眼神傲慢，盯着Reid。
“请问，先生有什么事？”Reid被他那种目光看得直发毛。
“尤玛莉思，不介绍一下吗？”那人居高临下地说。
“没必要。”
“原来他是没必要介绍给我的人，我还纳闷你眼光怎么变这么差劲，原来只是玩玩。”那人语带讽刺。
Reid站起身想下车让他们单独谈，手却被YOYO突然抓住，她的手很凉，发着抖，语气嘲弄：“不，你才是没必要介绍给他的人。”
“就这么对爸爸吗？”
“我爸爸早死了，布罗迪·亚当斯先生。”
“真让我伤心啊，我亲爱的女儿咒我早死？小时候你多么可爱，整天跟爸爸身边，爸爸给你梳头，扎辫子，讲故事，带你去游乐园，陪你学钢琴、跳芭蕾……每个节日爸爸都会给你准备礼物，你小时候胆子小，又爱哭，总喜欢藏在爸爸大衣里，每天哭着求爸爸别出去工作，为了帮你夹娃娃，爸爸被困在超市里待了一夜，还有，爸爸给你做的蓝莓布丁……都忘了吗？”
布罗迪说着，痛心疾首。
Reid瞪大眼睛，张张嘴，又赶紧闭上。
“直接点，找我什么事？”Y
布罗迪·亚当斯叹口气，他的嘴唇和鼻子长得和YOYO很像，除了眼角的皱纹可以窥见一两分岁月的痕迹，五官、气质、身材比例，乃至一举一动都透露着优雅又贵气的魅力。
Reid见过的帅哥不少，像布罗迪这种帅度的，扔在汤姆·克鲁斯、布拉德·皮特、汤姆·希德勒斯顿中间也并不逊色，怪不得能生出YOYO这么美的女儿。
“明天是圣诞节，爸爸想接你回马萨诸塞庄园过节。”
亚当斯家族是真正的名门望族，出过数任美国总统，布罗迪的父亲是律师，祖父也是，曾祖父是州长，兄弟是州议员，堂兄是跨国公司总裁。
他从小被母亲寄予厚望，家族中的竞争颇为激烈，不但要竞争谁最有钱、最有影响力，还要竞争谁的子女最有出息、最出色，怪只怪其他子女太不争气，害他要低声下气来求这个女儿。
YOYO身上看不到半点豪门子弟的样子，Reid一直以为她父亲是大学教授或者艺术家。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会去，向你的夫人和女儿儿子问好。祝你们圣诞愉快。”
“你还在生我的气？那么多年了，还不肯原谅爸爸？”
YOYO冷笑了笑：“原谅？好，你有本事让我妈妈复活，我就原谅你！”
亚当斯按捺住怒火：“你妈妈的事，我很抱歉，但那不是我的错，她已经走那么多年，我们总得继续生活对不对？奶奶生病了，你应该去看看!”
她无奈地扶额：“祝她早日康复！省略不必要的寒暄，有事快说，没事，请让开！”
亚当斯见她不给面子，十分恼怒，忍气说：“好吧，的确想找你帮忙，约翰·肯尼迪，你的大学同学，他母亲得了阿尔兹海默症，想去你们治疗中心……”
YOYO打量他十秒钟，伸出手：“好，把诊断书、检查报告拿给我，我尽快安排。”
亚当斯神情尴尬：“约翰说还有其他问题想当面请教，如果你愿意，他派私人飞机来接你，到时候你顺便看望奶奶，大家……”
“停，约翰没告诉你他来找过我？而且他在摸过我屁股，骚扰过我？”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可能太喜欢你？”
“误会？我把他大牙打掉了两颗可能也是误会。”YOYO嗤笑一声，轻蔑地看着父亲。
“小尤，你这么彪悍，将来谁敢要你？这方面，你得和妹妹学学，她才是真正的淑女，我的衣服都是她亲手缝的，她在上流社会，深受绅士们喜爱……都怪爸爸，让你外公把你带走，如果你跟我们生活，也不至于连饭都不会做，只会练什么咏春……”
Reid尴尬得鸡皮疙瘩起来了，敢情这位老绅士还生活在上世纪呢？
“是吗？那为什么不让淑女去陪约翰？这是要和肯尼迪家族和亲吗？和亲是公主的事儿，我只是不被亚当斯家族承认的野种，您的母亲，我亲爱的奶奶，每天都我“chinks”、“gook”、“小杂种”，我记仇，至死不忘，想让我回去看她，除非她能时光倒流，收回骂我的话，否则，我永远都不可能再去见她。”
Reid听得头皮发麻，总算明白为什么YOYO从不提起她父亲，这个表面上丰神俊朗的男人，骨子里却是个卑劣、无耻的伪君子。
她表面上风轻云淡，手却一直在抖，全身紧绷，想必内心十分痛苦。
Reid握紧她的手，她虚弱地冲他笑。
笑容比哭还难看，让他更加心酸。
“奶奶年纪大了，你应该好好跟她沟通，还有约翰，年轻人有点误会很正常，给他机会解释一下吧。”布罗迪皱着眉头，太久没见，从小乖巧软萌的女儿竟然变得咄咄逼人，真让他生气，她牙尖嘴利，一句也不相让，当初真不该答应她外公把她带回中国，如果放在自己手下调教，根本不会像现在这么没教养。
“你还是没变，”YOYO咬咬嘴唇：“我不喜欢跟性虐狂吃饭，你喜欢，叫劳伦去！”
亚当斯忍不住了：“你这是污蔑！约翰名校毕业，身家十几亿，人非常有礼貌，不可能是性虐狂！”
“是吗？2015年3月16日，纽约警局收到22岁的莎拉报警，说被约翰□□、性虐，5小时后，她突然改口供，第二天她的账户上多了50万美金。这样的事情发生过7次，你说只是巧合？”
无可抑制的愤怒在血管中奔腾翻滚，为什么她父亲会是这样无耻的人？
“那布朗博士呢？他人品、才华都一流，为什么不愿意见他？”布罗迪额上青筋突暴。
“他再有钱再有本事，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些东西我他妈的自己有，我不稀罕，就算他是宇宙之王，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如果你拒绝布朗博士是为条件更好的人，我还能接受。”
布罗迪眼珠子快瞪出来，嘴里呼呼冒气：“你竟然选这个家伙？这个fbi的小特工比你大十几岁，没钱没权，连父亲都没有，母亲还有病，瞧他，瘦弱得风都能刮走，你竟然跟这种人同居！”
YOYO气得浑身直打颤，转头对着Reid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对她父亲厉声吼：“闭嘴，我不许你侮辱他！他是天才，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侮辱他？你们这些龌龊的人，给他提鞋都不配！”
她竭力隐忍，但听到他侮辱Reid，再也忍不住。
“你竟然这样说爸爸？………你妈妈知道你这么没教养……”亚当斯捂住胸口，惺惺作态。
“父亲？”YOYO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大笑起来，笑得布罗迪手足无措，惨然道：“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什么吗？我最恨的就是你这么无耻的人居然是我爸爸，谁知道我身上有没有遗传到这么无耻的基因呢？你害死我妈妈，间接害死艾瑞克，快收起你那套父女情深，太恶心了，你帮我夹娃娃，是因为你给劳伦买娃娃机被我看到，你骗我说是帮弗兰克叔叔买的，后来我知道真相，哭了三天，妈妈把自己钢琴卖掉，帮我也买了个娃娃机，还有蓝莓布丁是你给劳伦做的，我喜欢吃的是蔓越莓布丁，我三岁你就出了轨，你教育我说要做个诚实善良的人，你自己却……”
她脸上封了一层冷霜，说话声音反而比平时低几分：“我妈妈为了你，放弃事业、名气、理想，可你的家族却不接受她，嫌弃她是中国人处处刁难，她爱你，为你委曲求全，可你呢？你把一个优秀的女人困在家里，剥夺她的社交，打击她的自尊，掌控她的思想，我们一直体谅你抱着期望等你，可你是怎么对我这个亲生女儿的？十六年前的平安夜，你为什么没去接我？”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如果心声真有疗效 ，谁怕暴露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