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旧曾谙》璇谙

33、NO.33 车技了得

　　“我是不是给你添乱了，奉支队，我下次不这样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办公室里，叶承安像个小学生认错似的站在奉禹谙背后诚诚恳恳地说道。
　　背对着叶承安的奉禹谙此时正满脸不悦，默不作声。这小子自从进了刑侦支队，队里的几个姑娘就格外的勤奋起来，不就是一张脸嘛，现在最重要的是案子，虽然叶承安的确有几分实力，但是也不能这样在局里耗下去，毕竟这里是真枪实弹地和犯罪分子对抗，不是提升他自己能力的平台。
　　他一转身就发现叶承安极其乖巧地低着头承认错误，半分以往的架子都没有，心里不由得一紧，突然就不好意思训他了怎么办？
　　“没有怪你，你的人气已经蔓延到我们局里了，这代表叶老师和叶教授这几个称呼不是白叫的，你说是不是，叶老师？”奉禹谙突然恶趣味地叫了一声叶承安叶老师，这个称呼，他从来都没有叫过呢。
　　叶承安的反应他似乎很满意，只见他一抬头脸都有些红了，一脸可谓娇羞得看着奉禹谙，半天说不出来话。
　　“多……多谢奉支队夸奖，以后我会继续努力的。”叶承安盯着奉禹谙那张匪气中又有点攻气的俊脸语气有些不稳地说道。
　　正当奉禹谙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发出了冲击性强悍的铃声，吵的奉禹谙差点想砸了那破玩意儿，但还是耐着性子接通了。
　　刚接通，电话那头的赵晋就急不可耐地嚷道：“头儿，浔哥在那辆货车的冷冻库门把手的缝隙里发现了一些平常做传送带，软管，渔网用的聚酰胺纤维也就是尼龙，但是化工厂偏生又不做这个，所以我们怀疑凶手不是化工厂的人，之前我们不是没想过这玩意儿是很早以前就有的，但是我们调查了一圈发现这辆货车将近一个月都没有人用过，一直闲置在化工厂，尼龙放置的位置很新，并没有陈旧的样子，所以说这个肯定就是凶手留下来的，小郭那会儿检查尸体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有好几个男性死者颈脖处有明显的勒痕，你们查看尸体时没看见也情有可原，那些勒痕非常细非常不明显，有的里面甚至还镶着断了的尼龙线，由此可以看出凶手是先释放一氧化碳毒死了那几个人又用尼龙线捆着尸体拖进冷冻库里的，但是光凭一个人是没办法把七个男性尸体和一个还没死的女人拖进冷冻库里的，所以凶手不止一个人，我们怀疑这是团伙作案……”
　　电话那头的赵晋还在继续说着自己的发展，奉禹谙的眼神逐渐深邃，赵晋说的团伙作案自己咱就想出来了的，只是作案工具不太清楚，现在搞清楚作案工具了也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在调查一下当晚的监控，看看具体情况，凶手有可能是化工厂的人，也有可能是外来人员，至于作案动机，还是探探虚实在做定论。
　　叶承安明显也听到了赵晋所说的话，这和《白昼》里的凶手也是一样，团伙作案，凶手总共有四个。其中两个是化工厂的人，还有两个收了钱钱帮忙办事的外人，但是这次叶承真的不知道凶手一共有多少个人了。虽然整个案件过程除了开头是完全复制之外，后面的只是有点雷同，还有好多地方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叶承安就不能用《白昼》里上帝的视角来分析整个案件了，只能在相对应的情况下才可以这样，就比如现在。
　　挂了电话，奉禹谙看了看正在作思考状的叶承安说道：“赵晋刚刚让我往他那边赶，你跟我去那辆货车里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吧。”
　　从思维风暴中醒过神的叶承安点点头，再次乖乖地跟在奉禹谙身后走出办公室。
　　“我们先从那晚接触过尼龙绳索的人开始调查吧，化工厂里有好多材料和物资什么的都是用尼龙线捆绑或者包扎的，数量估计都有人管理，可以问一问，就从这里入手，应该可以查出个大概范围。”叶承安边走边说着，还不忘观察一下奉禹谙的情绪。
　　“你别老往我脸上瞅，怎么光注意我的情绪上去了，我又不吃了你，也管不上你，干嘛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奉禹谙淡淡道，从那会儿从食堂出来叶承安似乎一直在注意自己的脾气，但是他就一直搞不通，叶承安又不是自己的下属，为什么非要这样，搞得好像他是个喜欢难为人的人似的，“不过你说的话的确有道理，目前我们把目标和线索定的太广泛了，不容易下手查，就按你刚刚说的这一条开始吧，去看看什么情况，忙完了你早点回家或者去看看你哥哥。”
　　对于奉禹谙的提议叶承安是没什么异议的，正当两人踏出大楼门口，苏奕却抱着一个文件夹迎面赶来，看到叶承安就停住了脚步，急忙说道：“二少，最近公司竞标了一项关于文学开发的项目，我知道这个您最在行，所以才这么晚把资料拿过来让您过目，这个项目时间太赶了，必须在明天中午之前定下来，所以能不能麻烦您好好看看？”
　　说话间，苏奕将手里的文件夹递给了叶承安，还不忘随意瞟了奉禹谙一眼，这就是让二少一直费心的人么？
　　拿到文件夹的叶承安十分抱歉地看了看奉禹谙说道：“抱歉奉支队，我先回办公室把这份文件处理了再过来找你，你先过去吧。”
　　奉禹谙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叶承安身旁的苏奕就点点头，大步走下大楼前长长的台阶，消失在夜幕中。
　　看着奉禹谙的身影一点点不见，叶承安转身对苏奕说道：“苏秘书，这么晚了你赶紧回医院照顾我哥吧，竞标的项目我会过目，最晚明天上午十点之前我派人给你送过来，还有一些细节到时候我会给你发邮箱的……我哥他，还好吗？”
　　“董事长目前还算稳定，您走后不久他就醒了，醒来脾气有点不好，我们告诉他您忙完后就会去陪他，这样下来董事长就好了很多，六点左右已经吃过晚饭，这个点已经休息了，二少，我提议，您要是得空了，就多去看看董事长吧，他真的好像忘了好多东西，失忆的人在这种时候是很需要亲人的陪伴的，至于项目的事就麻烦儿二少了。”苏奕恭敬地说道。
　　“好了，我知道，你回去吧，我会抽空多陪陪我哥的，这一点你们大可放心，我可是只有我哥一个亲人了，项目的事你们放心，公司有什么困难或者要帮助的，尽早提。”叶承安嘱托道。
　　苏奕听完叮嘱就匆匆往回赶，叶承安一个人站在大楼门前，抬头望了望夜空稀稀拉拉的几颗算不上明亮的星星叹了口气，心里不由得有些惆怅，哥哥出事，自己不能贴身照顾；公司受影响，自己却对经营公司一窍不通；在案子方面也总是在给奉禹谙添乱，人家都救了自己好几次了，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有些无能了。
　　大楼前的照明灯将叶承安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站在灯光和夜色的交界处，整个人显得十分孤寂。待了不到五分钟，叶承安便转身走进亮堂堂的大楼。身后即是一片万家灯火，无数车辆来来往往，云州市的夜生活，才进行不到一半。

作者有话说

　　奉禹谙懂得做好一个好卧底，但他，好想有些不太懂得如何做一个警察，一个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