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旧曾谙》璇谙

32、NO.32 腐败

　　对于案子是复刻了《白昼》一书来言，整个案子那就真的和叶承安绑在一起了。出了停尸房，叶承安就和奉禹谙去了办公室锁了门，闭关商讨对策去了。
　　“竟然按你这么说，那凶手肯定不只一个人，参与人的广泛面也太多了，涉及到的家庭也很多，一将开始，胡丽芳是被李胥江这样的黑心老板看上的，其次就是一点点引诱她上钩，导致了胡丽芳成了李胥江的地下情妇，但胡丽芳又与其中一名叫罗综的男性死者是恋人关系，其他几个男性死者则是一直都对胡丽芳有歪心思的员工，就在昨天晚上胡丽芳因为下班后被李胥江强行在化工厂的个人办公室里发生了性行为，回家晚了之后又被那几个员工拖到了化工厂最里面的车间实行了残无人绝的□□加施暴对吧。”奉禹谙坐在办公椅上食指有意无意地敲击着桌面说道。
　　端端正正坐在一旁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的叶承安俨然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他点点头说 ：“大概就是这样，根据《白昼》开头的走向，这八个人是在□□胡丽芳之后在车间里语言羞辱胡丽芳，最后被凶手在车间外面锁上门后放一氧化碳毒死的，虽然书中的凶手是我缔造出来的，可是现实案件中我竟然分析不出一个符合我心中那个凶手的人物来。”
　　叶承安稍稍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继续说着，“这起案件只是开头复制了《白昼》的犯罪开始，后面的过程我更担心凶手有所改动，并不是真正意义上按照书上的案件复制，更关键的是，《白昼》里面李胥江的对应人物并没有第一时间被警方逮捕，因为李胥江和胡丽芳进行性行为的时候有做很好的防护，不可能有属于他的液体残留物在胡丽芳体内，所以，我一直搞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让我们一开始就逮捕到李胥江，他到底要干什么，犯罪动机又是什么。”
　　“我们可以从李胥江的妻子和化工厂另一些爱慕胡丽芳的人下手，因为这些人均有犯罪动机。”奉禹谙摸了摸下巴说道。
　　“的确，不排除李胥江在外有情妇的事被他妻子发现的可能，至于另一些爱慕胡丽芳的人不应该是去救胡丽芳或者保护她吗，怎么会加倍迫害她呢？”叶承安看着奉禹谙有些不解。
　　坐在办公椅上的奉禹谙将下巴上的手拿下随意地搭在椅子扶手上懒散地说道：“看来叶教授还是过于天真了，你以为，喜欢一个人就一定是暗恋和默默守护着吗，更有的是看着爱慕的人被别人做这些苟且之事，心中暗生快感和愤怒，加上想着自己为什么不能也加入其中的不甘，一时间恶念上头，就有了杀了爱慕之人和伤害爱慕之人的想法，这种假设也不不是没有可能，叶教授，你是不是空有一身学术本领和专业本领，没有实际参与过案件才会这样想，犯罪分子们永远有着不能用常规思维来想的犯罪动机，即兴犯罪和筹划犯罪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想对被害者做些什么来报复受害者和满足自己的私念的，叶教授还是学着点儿吧。”
　　这一顿教育虽然让叶承安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却很受用，奉禹谙说的没错，自己空有知识不实际也是万万不行的。于是他十分受教地点点头说：“那就多谢奉支队的提点啦，接下来我还是会好好跟着你一起破案的，有始就有终，没准以后我还会成为你们公安局的永久特聘专家呢。”说完还不忘回奉禹谙一个灿烂的笑容。
　　奉禹谙：“……”这傻小子冲他笑什么笑，自己刚刚都训他了，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这一忙活，又到了晚饭饭点，叶承安中午为了照顾叶谰邵都没怎么吃饭，一天下来，只喝了几口水，这会儿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显然奉禹谙发现了这一点，因为自己以前饿肚子的次数非常之多，对饿了的人的反应自己还是非常熟悉的。
　　“饿了就别想着接下来的进展了，案子今天一天也破不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都饿了一天了，肯定难受的很，跟我去食堂吃饭吧，我请你吃火锅怎么样？”奉禹谙放下手里的资料站起来对正站在小黑板前画案件思维导图的叶承安说道。
　　一听到吃的，叶承安格外兴奋，眼睛里恨不得泛着小星星。于是立马扔了手中的粉笔开开心心地被奉禹谙领进公安局食堂吃饭去了。说起来，这还是叶承安第一次去食堂吃饭呢。想到这里，他自己就莫名有些期待。
　　因为两个人来的还是比较早的，食堂人不算很多，只碰到了来食堂觅食的赵晋非要一起拼桌就没有认识的熟人了。
　　食堂里卖火锅的地方人不算多，他们是第一批来的。叶承安挑了一些自己喜欢吃的食材和喜欢的锅底又为奉禹谙挑了一些食材后用一个不锈钢盘子装好就找地方坐了。
　　食堂还算干净，合金材质的座椅都被打扫食堂的阿姨们擦的晃亮。还有无数食物冒着的热气腾腾的白烟，让人浑身暖暖的。这让叶承安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在警院读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去食堂吃饭的情景，着实有些温馨。
　　三人吃着吃着食堂里的人越来越多，三两成群地陆陆续续走进食堂。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所不同，开心的，兴奋的，迷茫的……也有和同事打闹的，嬉笑着的等等，放眼望去，都是一群穿着警服朝气蓬勃的警察们，还有一些便衣警察拽着自己的同事，分享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这些身着警服的人们合起来组成的，是云州市的一道强悍的屏障，叶承安想，虽然毕业后自己没有从事警察这个职业，但是因为和奉禹谙的相识，使他有朝一日还能和这么一群勇敢的人们在一起共事，心中莫名就有了一种荣誉感。一想到这里，叶承安原本沉重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一旁的奉禹谙注意叶承安好久了，这小子自从有人陆陆续续走进食堂到现在就一直在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拿着筷子的手不由得在叶承安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五花肉片都快煮老了，赶紧吃要不然待会儿口感就不好了。”说完还夹了一筷子肉放在叶承安面前的白瓷小碗里。
　　一旁吃着青菜的赵晋咽了一下口水弱弱得向奉禹谙说道：“头儿，我也想你给我夹块肉。”
　　赵晋并没有等来奉禹谙为他夹菜，而是给了他一个算得上能让人产生阴影的眼神。
　　“你的手断了吗，自己夹，你还能跟人家叶教授比吗？”奉禹谙淡淡道。
　　赵晋内心默默落泪，怎么就比不得呢？我们可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战友呢，我还比叶教授先认识你呢。然而，赵晋并不知道，当奉禹谙刚回云州的时候就已经见过叶承安了，那个时候奉禹谙还没有正式任职，所以，叶承安理所当然的比赵晋先认识奉禹谙。
　　乖乖吃光了奉禹谙为自己夹的菜，叶承安喝了口橙汁说道：“也没想什么，就是刚刚看到这么多警察心里突然有些感慨罢了，你们都是值得尊敬的人，能和你们共事，是我的荣幸。”
　　这突如其来的煽情让奉禹谙有些思维迟缓，娇娇少爷这是要精忠报国？不过看着叶承安十分斯文地吃完了自己夹的菜，又乖乖的喝着健康的果汁，怎么看都像是老父亲照顾自己听话的孩子的既视感。然而奉禹谙并没有表达出自己刚刚的内心感受，要不然叶承安那脸色肯定又要娇羞好一会儿了，奉禹谙是这么想的。
　　一顿火锅快要吃完时，叶承安的位置突然暴露，因为奉禹谙和叶承安的姿色真的是极品，丢在一众同样制服的人群中照样耀眼无比。虽然赵晋也很不错，但终归是没有旁边两人这么耀眼。
　　一个齐耳短发的姑娘突然满脸兴奋地窜了过来，一脸崇拜地对叶承安结结巴巴地说道：“您……您是叶承安叶老师吗？我是……我是您的忠实粉丝，您出的每一部书我都会去买回来好好看的，还有……还有您的每次粉丝签售会，因为我在上班的原因缺席了，但是……但是我都会去看重播的，我也是云州警院毕业的，还能叫你一声师兄呢，早就听说叶老师……来我们局里工作了，今天我才有幸见到，能不能…能不能在我的警服上面签个名啊？”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自己的粉丝，叶承安当然愿意为这个可爱的小警察签个名的，只是自己出来没带笔。
　　他只得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来吃饭没带笔，实在是无能为力。”
　　那姑娘满眼亮晶晶地从上衣口袋里弹出一只签字笔递给叶承安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我有，我有，您来签吧！”
　　叶承安笑盈盈地接过签字笔从小姑娘满眼期待的目光下，在人家制度的衣角下写下了自己的专属签名。
　　等签完小姑娘的签名后，她旁边的几个姑娘明显蠢蠢欲动，眼睛更是直挺挺地盯着叶承安。在小姑娘的鼓舞下，她们也壮着胆子不顾奉禹谙那冷漠的眼神中一一找叶承安要着签名。
　　不一会儿，要签名的不止女同志们了，更有一些男同志们也排起队找叶承安要签名。毕竟一张叶承安的真人版签名卡可是很贵的。
　　于是乎好好的一顿饭，硬是变成了叶承安的个人粉丝签名会了。奉禹谙极其不爽地吃完最后一口菜，不耐烦地靠在椅子上，等着这场签名会的结束。
　　一旁的赵晋明显能感觉出从奉禹谙身上散发出来的凉意，他突然就有点后悔和自家老大拼桌吃饭了。怎么办，好想逃啊，浔哥，我想你了，你怎么还不来拯救我，呜呜呜………然而乐一浔这会儿正陪着沐媛舒在食堂的另一边愉快地吃着饭，根本不知道赵晋此时的遭遇。
　　新上任的刑侦支队大队长奉禹谙不爽了，来签名的小警察们自然感觉出来了，领导不爽，自然不能太过放肆，毕竟自己还是要在公安局里好好上班的，得罪人了可就不好了。
　　由于奉禹谙脸色不太好看，来签名的人也就少了，半个小时过后，这场个人签名会到此结束。叶承安在奉禹谙极其不爽地深情下，乖乖地跟在后面一起回了刑侦大楼。

作者有话说

　　禹谙可能有点过于在意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