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喝彩第九天（一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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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世界末日前5分钟。
在警钟长鸣、大门紧闭的通讯中心前，「天启」和「他们」对峙着，也可以说是「天启」刚推倒毁灭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他们」（主要是亚当）就把他们叫了出来——以怀有敌意的严肃态度。
死亡略微欠了欠身，用它空洞洞的眼眶盯着亚当说道：已经办妥了。普通活人是听不见死亡说的话的。
“这不是我本意，”亚当说，“而且我也不想你们把它办妥。”
当你按计划行事但上司却突然变卦时该怎么办？
头回遇到这档子事的死亡看了看其他同伴，得到了一致迷茫的眼神，于是又回头凝视着亚当。
而瑞文她们就是这时候过来的。
【我不明白，死亡说，您的存在本身就是世界末日的征兆。这写得明明白白。
“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写这种话。”亚当平静地说，“这个世界充满各种有趣的东西，我还没见识过呢。所以在我有机会全都见识过之前，我不希望任何人把它弄坏，或是让它完蛋。你们只要躲远点就行了。”】
「我也不明白，」不知为何被要求留在车上的小姑娘扒着吉普车车门心想，「赛车服，Seriously ？」虽然想帮忙拯救世界但一直缺乏紧迫感的瑞文明明听见了所有对话，却再次重点错，「所以它们骑的不是马？……啊，难不成跟赛尔提一样骑摩托车？这个世界的非人类是不是太现代化了点？」
如果克鲁利知道她心中所想，一定会万分激动地否定，然后和她批判此间地狱是如何落后，以至于11年前的某次午餐时间，他曾占用了伦敦市中心的每一部移动电话长达45分钟之久【注1】，但是他的大多数魔鬼同僚们都无法理解这一恶行所带来的巨大直接影响和难以估量的后续影响。
可惜下了车的恶魔先生不知道，他正忙着呢：“看到没？那个卷发的！身寸他！”
“就是他，沙德维尔中士！”亚茨拉菲尔帮忙指认道，“那个……穿T恤衫的……”天使说着说着，迟疑了。就算亚当再厉害再危险，他现在还只是个孩子，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外貌上没有任何异样还有点帅气的小男孩。
沙德维尔举着木仓狂摇头：“俺做不到！他只是个孩子！”
天使也是明显动摇了：“呃，嗯，是的。也许我们最好再等等，你们说呢？”
“你是说，等他长大？”克鲁利抬手摩挲了两下袖口纽扣——等会儿他说不定得亲身上阵，他有点犹豫要不要先捋起袖子——假笑道。
「哇哦——我爱英式嘲讽！」瑞文吞下差点蹦出喉咙的噗嗤笑声，旁观着克鲁利他们仨一直被「他们」和「天启」无视，确信了己方应该没有能解决撒旦之子的大杀器，「既然亚当搞得定，那我走吧～走吧～到中心边上去！还有个未开启的法阵等着我呢。」
2.
说起来，在瑞文‘自我’拥有的记忆里，她上辈子虽不是超英作品的忠实粉丝，但作为一个崇尚严谨科学的前·理科生后·社会人，在那段超英电影频频上映的沉迷期里，她为了补她看的影视剧设定啃了不少ACGN【注2】，其中就两大美漫巨头的看得最多。
俗话说得好，“洗白弱三分，黑化强一倍”，在D家 AKA魔法少女（划掉）英雄「渡鸦」的本家，有一个非常出名的平行世界——不义宇宙【注3】。不义宇宙讲的是“超人黑化之后世界发展的可能性之一”，是个英雄们不得不划分成超人和蝙蝠侠两派，然后分庭抗礼并且死伤惨重的糟心地方。
而不义宇宙的不义渡鸦是个和一代罗宾AKA夜翼年纪相仿的成年女性，她是不义超人的狂热脑残粉，是他最忠心耿耿的拥趸和下属之一，也是危险得被不义蝙蝠和不义康斯坦丁设计绑架其出局的强大法师。
不义渡鸦的强大之处其一，便是她对防御魔法「屏障」的运用达到了顶尖——她放出的屏障可以多功能合一，不单只是抵挡外力冲击，甚至连隔绝信号都不在话下，无论信号发射器是来自科学侧还是神秘侧。
想当初瑞文收回记忆之后，她的魔法练习就一直是以各个平行世界的渡鸦能力为参考基础，不义渡鸦的「信号屏障」因为对电子信号的普遍有效性被她列入了《影响科学侧的便利魔法清单》。
不过小姑娘尚且年幼，于是作为暂时替代，她用一次胜利的赌注让同为法师的恶魔三哥苏吉帮忙，将这个魔法改成了需要辅以魔法道具和素材的法阵，以效果仅限于科学侧的信号为代价降低了施法难度。
顺带一提，她可是明面暗地、旁敲侧击地咨询了好些个法师，修改了几个苏吉故意留下的、有副作用的坑人细节后，才敢将之收进《可放心使用的魔法清单》里。
从设备来看，「天启四骑士」在塔徳菲尔德开启末日大决战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通用空军基地的通讯网络操控世界各国的核武器发射程序，强行开始人类打人类、天使打恶魔的第三次世界大战。
为了阻止战争开端，可供选择的方法主要有三个——分别是解决程序操作机器、发射信号或者核武器本身，而瑞文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信号屏障」。原则上来说只要她的法阵信号屏蔽速度够及时和时间够长，就能把武器的控制权保留或者交还于人类手中，以最小的代价和动静掐断这个异世的毁灭可能性。
敲定了作战方案，随即便是要契合摆放地点的法阵微调。为此，小姑娘前两天外出采访时都会悄悄地隐了身来通讯中心踩点，力求让法阵达到最接近完美的施放效果和时长。
接着到了末日当天的星期六，瑞文被给予了「许可」之后立马拐弯绕路空军基地，顶着隐形屏障手脚麻利地摆好、画好法阵。
然后在世界末日倒计时5分钟，小姑娘坐着恶魔先生的顺风车，暴露在“观众”的众目睽睽之下，正式登场。
趁「舞台」演出剧情正扣人心弦，「主角」们无暇顾及其它的时候，瑞文踩着魔力升空飞翔，降落在通讯中心的屋顶——也是法阵的正中央。她瞥了眼底下已经拿出武器的「舞台」中心，深呼吸后缓缓吐出一口气，伸出双手摆好手势：
“Azarath……”
蕴藏在魔法道具和素材中的暗色光点如同被惊扰的无数蚍蜉一般腾空而起。
“metrion……”
仿佛笔尖划过水面，分散的光点聚拢成溪，追随无形的笔尖流过法阵每一处，悄无声息地渗入纹路。
“zinthos！”
啵——
空中传来像是小鱼轻轻地吐了个气泡的一声，紧接着道具微芒暗淡，素材变色成灰。
——法阵开启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喝彩第九天（一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