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汝愿吾娶吾便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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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林公公跟在南墨尘的后面。
“呼，朕回宫。”
“诺。”
“林公公。”
“奴才在。”
“您跟在父皇爹爹身边多久了？”南墨尘没有称他为“你”，而是用了“您”
“奴才当不起陛下的称呼！”林公公突然跪下，大声的说。
“朕又不怪你，回答我便是。”南墨尘的第一个自称是“朕”，第二个确是“我”。
或许在南墨尘的心里，林公公除了是跟在什么伺候起居，还有另外一种身份——就像长辈一样关心自己。
“回陛下，奴才跟在先帝身边已有二十载。”
“……”
没有人回答了。
“那你能告诉我，父皇是为什么那么爱爹爹吗？”南墨尘转头看着林公公，问道。
“这……”林公公愣了愣，随即道：“当年先帝征战，在军营中认识了先后，同吃同宿，日久生情。”
南墨尘没有答，他也算是日久生情吧，儿时太傅教导的几人中，除了他，还有些名贵的世家子弟，那些人中，有些自傲，有些自强，还有的不染尘世，比如说顾将军之子顾清璇，现在顾清璇封了王，是他父皇和爹爹就给他最后的念想，因为这样，他才可以离他更近。
“我去歇着了，明日到时候叫我。”南墨尘缓缓地走着，对着林公公说。
至于这到时候，便是省略了“早朝”二字，但林公公跟着父皇多年，又看着南墨尘长大，又怎么不会明白他的意思？
而南墨尘，此时也只是想休息，别在想这些孽事。
“诺。”
主仆二人依旧是走着回去的，现在早已下午，南墨尘想，还是直接睡去吧，连晚膳也不必传了。
于是道：“林晏，朕不想用晚膳了，若是到了用药时间，把朕叫醒便是。”
“回陛下，这不用膳…”
“朕太累了，想好好休息。”南墨尘好像明白了父皇，当个皇帝太累了，不得不活的如此伟大，连自己爱的人都无法去爱。
推开寝室的门，他褪下外衣，只剩一身内衣，看了看那些暧昧的痕迹，他叹了口气，顾清璇没有给自己上药，自己必须自己上药了。
他在榻边的橱柜上摸索了下，找到了太医给自己准备的金疮药，要涂上。
他脱下内衣，露出了带着红痕的身体，洁白如玉的身子上的这些红痕，刺眼的很。
南墨尘吸了一口气，将药一点点涂抹上，手无法处理的地方，他也干脆不去涂抹了直接略过，随即缓缓地等待药效发作。
被开拓了的后面疼的要命，南墨尘只好合衣躺下，静静的等待疼痛减缓。
龙涎香的味道弥漫整个房间，在这种香味的催眠下，南墨尘昏昏欲睡。
南墨尘昏昏沉沉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阿尘！”
“啊？”南墨尘一愣，他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他一惊：“爹爹！父皇！”
“你长大了。”南瑜摸着他道。
“爹爹，您……还活着？”南墨尘好害怕，抱住他不肯松手。
“不，没有。”
“爹爹？”
下一秒画面突转，南墨尘看到了血，看到了浑身是伤的爹爹，他要去救却发现只是穿透了爹爹的身体，他无助的只能大叫。
转眼，他又看到了躺在榻上的父皇，他拉着自己说那些自己已经背熟了的话，一切都那么逼真。
“父皇？爹爹？”南墨尘喊了起来，好…好害怕，爹爹？父皇？此刻南墨尘只感觉十分无助。
“陛下？陛下？该用药了。”
不知道是谁在和自己说话，陛下？哦，他又差点忘了，爹爹和父皇走了，他现在是皇帝。
他想要睁眼，却发现睁不开，他好像又看到了顾清璇给自己的每一个冰冷的眼神，无情的背影，他的温暖，仿佛不会施舍给自己。
泪不住的淌，而在林公公视觉里的南墨尘是一会笑，一会露出害怕的表情，现在——他又哭了。
“陛下？”林晏又叫了一声。
南墨尘与梦斗争，与自己的困意斗争，好歹是睁开了眼。
“朕……”
“陛下，该喝药了。”
“嗯……放下吧。”
方才，他梦到了些往事，见南墨尘的眼神林晏知趣的退了下去。
“爹爹……”南墨尘望着碗里的药道。
“我…该怎么办好啊？”南墨尘端起碗，问了一句，随即喝了下去，他刚行房事不久身子弱，自然是要喝，再加上有些发烧，不得不靠药去支撑。
真累啊！
一夜，南墨尘都是在睡与醒中度过，好歹…他本人前一日下午睡了很长时间，到了早朝上才不至于没有精神。
南墨尘正襟危坐，看着下面的人。昨日他罢了早朝，这些家伙肯定得拿他做文章但是不会在当年提，一般是背后议论。
毕竟虽然他有时候“娇弱”，还爱哭，可手法是比先帝还要狠。
几位老臣说了件重要的事——江南一带洪水泛滥需要派人前去治水。每年夏日，江南一带或多或少的会发生洪涝灾害，父皇在位时一直都十分关注，加固河堤，派人疏通救济，十分称职，到了他这里，真不知道能做出什么。
“江南一事，确实需要派人前去。”南墨尘的嗓子还未彻底好利索，仍然有点小小的沙哑，但丝毫不影响威严。
“不过…朕觉得，还是派些可靠的人去为妙。”南墨尘特意把“可靠”二字咬紧，加重了语气，让在座的这些大臣明白。
“陛下所言极是。”左相站了出来。
“那诸位爱卿说说，派哪位大臣前去呢？”南墨尘笑了笑，问道。
右相站了出来：“臣认为，朝中有一人可以。”
“哦？”南墨尘笑了笑，右相年迈，但看人不会错，且为人正直清廉，就是有时候在朝廷上与官员理论过于直白。
“臣认为，顾王爷可以胜任。”右相并不卖关子，直接说了。
“顾王爷在先帝逝世后直接封为异姓王，想必朝中与民间必然有谣言，不如让顾王爷前去。”
“嗯……”
“说的也是。”
“这顾王爷不费吹灰之力就封的王爷，未免太过于张扬，不去让他去做。”
“说的倒是不错，只是这右相也太过于偏袒他了…”
“是啊，朝中人多了去，非得选他一个。”
南墨尘向顾清璇望去，一双清澈的眸子对上那人冰冷的眼神。顾清璇一声不吭，也并不看自己。
“那，便顾爱卿去吧。”南墨尘随便答应下来。
“另外，派杨御史前往同去，如何？”
“臣领命。”杨御史跪下来向他行李。
“那……”南墨尘顿了顿，又问道：“顾爱卿可愿意前去？”
顾清璇跪下行礼：“听候陛下发落。”
“那好，此事暂时定下。”
林公公看到南墨尘定下了人，于是喊到：“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右相又出来。
“爱卿不必吞吞吐吐，直接说便是。”
“陛下已即位一年，还是太子时便没有选妃，如今也是该纳妃选秀了。”右相道。
“但……朕并不想。”南墨尘闭着眼，缓缓的道。
右相此言一出，其他大臣纷纷附和，南墨尘看到，顾清璇正看着自己。
他不说话，南墨尘也不说话。
“臣认为，陛下应当选秀立妃，以繁衍子嗣。”顾清璇道。
南墨尘看向他，眼里迷茫着，他问道：“难道，你也想要我选秀？”
“是。”
“那……好……朕选，待顾爱卿归来，朕便选秀。”
“陛下圣明！”群臣跪下喊到。
“选秀和治水一事，朕会回去处理。”
南墨尘想了想，道：“右相留下，其他人，退下吧。”
众人行了礼，右相向他走去。
“您也希望我离他远一点吗？”南墨尘问道。
右相行了礼，道：“先帝有令，若他无意，那臣必须让您回心。”
“那……罢了，退了吧。”南墨尘道。
“诺。”
望着右相远去的背影，他想，我何尝不知道顾清璇不喜欢自己呢？父皇的心意他何尝不明白呢？毕竟，知子者若父。
父皇怕他付出真心过多，最后得到的都是心碎可是，他也甘之如饴吧，放下吗？他舍不得，可若是不放，每夜的心都……十分疼痛。
朕并不想娶妻，但你说的，朕都做……
那么你……你的心在哪里？
南墨尘叹了口气，缓缓的走回御书房去拟圣旨，批奏折。
圣旨被南墨尘写了出来，他想，只要顾清璇回来他就选秀，好歹，好歹给自己留个念想，不要…不要太过于急切，也不好的。
最起码，还有几月，他是自由的，选秀一事定了，一切就好说了，就没有什么大事件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汝愿吾娶吾便娶
